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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份已经暴露的缘故,皇帝回銮自然声势浩大。
陆拾遗一家也沾了光,能够跟着皇帝一起回去。
经过这一起动乱,皇帝是铁了心要把姜承锐一家给带回京城去了。
而满朝文武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随时都可能像火山一样剧烈喷发的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文武大臣们的默认行径让姜承锐心花怒放。
为了更进一步的彰显自己的孝顺,他直接骑了高头大马,殷勤的跑去护卫自己父皇的銮驾去了。
皇帝对于他的这种孝行自然又是一通得意洋洋的好夸,反正在皇帝这个儿控的眼里,他的嫡子不论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大臣们虽然被他这红果果的炫耀弄得心里恶心的不行,但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就前废太子,现二皇子如此‘伟大’的孝行高歌颂德一番。
而瑾哥儿由于担心惦挂陆拾遗紧张的缘故,在皇帝提议让他们三兄弟陪他一起坐龙辇的时候,特意语气委婉又颇为合宜的把不甘不愿的瑞哥儿推了过去顶缸,而他自己则带着还需要人仔细照顾的珏哥儿跟着陆拾遗一起坐进了特意为她空出来的另一辆四轮马车里。
陆家村的村民收到消息,纷纷穿着自己最体面的衣裳前来送行。
他们群情激动的在官道两侧跪了长长两排,随后在村长的带领下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的山呼万岁。
等到陆拾遗乘坐的马车从他们中间缓缓行驶过去,他们更是亢奋的面色潮红。
有几个按捺不住满腔激动之情的想要出口唤一唤陆拾遗的小名,以彰显一下自己与这位皇子妃娘娘的关系是多么的密切——这里面自然也包括陆拾遗那早就想显摆、想炫耀得都快要发狂的大嫂牛氏——却都不约而同的被她那安之若素又雍容华贵的凛然仪态所震慑,最后更是把自己原本的打算给彻底忘了个精光,只知道屏气凝神的傻乎乎的目送她的豪华马车远去。
特意被皇帝特许不用下跪,免除一切繁文缛节的老陆头和朱氏则双双搀扶着彼此,站在官道旁,泪眼汪汪的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神情恍惚的发起了呆。
他们直到现在都还觉得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而是他们在做梦,一个荒诞无比的梦。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竟然会有这样大的造化!
也从未想过,他们平凡普通的女儿有朝一日,竟然会蜕变成一只从山窝窝里飞出去的金凤凰,至此翱翔于九天之上,徒留下他们这一群被遗留下来的普通人失魂落魄的仰望。
望着这样的陆拾遗,陆家村的村民们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和老陆头和朱氏一样,他们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人真的是小时候那个在村子里到处撒野的黄毛丫头。
也压根就没办法理解从小就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陆拾遗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之中,是如何才能够做到像现在这样一点都不怯场的还一看就知道适应的十分良好的从容样子。
不止是陆家村的人感到不解,特意陪在陆拾遗身边想要安她的心的瑾哥儿面上也颇有几分纳闷之色。
由于他如今与陆拾遗的关系和亲母子也没什么分别了,因此心里既然有疑问他自然就直接问出口了。
当陆拾遗听到瑾哥儿问她明明是头一回参与到这样的场合中来,为什么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不怯场时,陆拾遗面上正经,心里发噱的故意逗他道:“娘亲哪里就一点都不怕了,明明怕得要死……”她边说还边配合地打了个哆嗦。
“那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瑾哥儿自己都算不清他已经被这无良母亲坑过多少回了,因此一听对方那微微上扬的带着几许笑意的话音,就二话不说的反呛了回去,真的是半点都不给陆拾遗这个做娘亲的面子。
陆拾遗一脸哀怨的看着瑾哥儿,哭唧唧地说道:“我这还不是怕给你们父子丢脸,才勉强做出一副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吗?”她抿了抿嘴唇,作势锊了锊鬓旁的一绺青丝。
“没想到瑾宝不但不领情,还故意用这样的话气我!”
说完这话,她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抱着珏哥儿把脸扭到一边,脑袋也埋进珏哥儿的颈窝里,一动不动了。
瑾哥儿目瞪口呆的看了这样的母亲半晌,良久才犹犹豫豫地说了句,“娘亲,你别生我的气,瑾宝知道错了。”
为了努力争取陆拾遗的原谅,他还特意学了一把珏哥儿的奶腔。
别以为他不知道,在他们三兄弟中间娘亲最喜欢的就是珏宝了。
有时候爹爹得罪了娘亲,为了取得娘亲的原谅,也没少学着珏哥儿的奶腔和娘亲撒娇,而娘亲也经常会因为他的这一行径转怒为喜,不再和他怄气。
“每次你都只知道说自己错了,”陆拾遗继续把脸埋在珏哥儿暖呼呼香喷喷的小脖子后面,没好气地哼哼一声,“可是你真的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原本还在努力坚持不依不饶的她说到后来,还是破了功,声音里带出了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
听着那带着笑意的嗔怪声,瑾哥儿嘴角忍不住的就是一抽,脸上的表情也重新由忐忑不安转变成了无可奈何。
“娘亲,”他头大如斗的喊道:“就算您心大,一点都不紧张,可您也不能这么耍着儿子玩啊!”
“我要是不耍着你玩儿的话,你现在还像个小老头儿一样的紧绷着肩膀不放松呢。”陆拾遗从珏哥儿的身上抬起头来,由于一直都在闷着偷笑的缘故,她眼角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红,乍一看还真的像是哭过了似的,几乎让瑾哥儿以为自己真不孝的把自己的好娘亲给惹哭了。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忘记发脾气了,而是一脸动容的看着陆拾遗,默默的在心里咀嚼着她刚刚所说的那番话。
——原来娘亲是为了让我放松,才会特意用这样的方式逗我的啊。
想到这里的瑾哥儿望向陆拾遗的眼神不由得就带出了几分感激之色。
“哎呀呀,瑾宝,”陆拾遗忍俊不禁的看着满眼感激的瑾哥儿,一脸无辜地刻意做了个花容失色的表情道:“你该不会把娘亲刚才的话当真了吧?娘亲那是故意骗着你玩儿的啊,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脸上的感动之色都还没能全收回来的瑾哥儿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那能着弟弟笑得前俯后仰的母亲,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下次说什么都不要再上她的当!被她当猴子一样耍了!
前面的龙辇里,皇帝听着后面悦耳的大笑声,嘴角也忍不住的就是微微一翘,“看样子你大哥又被你娘亲欺负了,而且还欺负得挺过瘾的,要不然你娘亲也不会笑成这样。”
“皇祖父,您是不知道,我们的娘亲,她可是一个非常、非常调皮的人,她很喜欢捣蛋也很喜欢欺负人!”瑞哥儿闻言嘟了嘟嘴巴,放下手里正玩着的九连环,脸上表情很有几分心有余地说道:“您别看她在您面前总是老老实实,乖巧听话的,实际上我们全家就没一个能斗得过她的,孙儿大哥会被她欺负真的是在正常不过了。”
“咳咳!瑞宝!”在外面听到次子编排妻子的姜承锐忍不住重重咳嗽一声,以示警告。
“朕和瑞宝说话你没事插什么嘴,”皇帝直接挥了挥手,让姜承锐骑马骑远一点,然后才一脸兴致勃勃地继续套瑞哥儿的话,“这么说你爹也经常被她欺负,是这样吗?”
瑞哥儿重重点了点头,一脸苦大仇深的举了好些个自家苦逼老爹被娘亲拾掇的团团转的例子出来。
不过他到底还记得瑾哥儿临行前特意对他进行的那一番耳提面命,因此脸上表情很是严肃认真的对皇帝又强调了一句:“虽然娘亲又调皮又捣蛋,还总是喜欢这样那样的折腾我们,但是我们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她,心里也只认她一个人是我们的娘亲,所以皇祖父您可千万别对她有意见哦,要不然我可就太对不起娘亲啦!”
瑞哥儿这话虽然说得拗口,但皇帝听了却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这世间果然还是有真情在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他家里的那几个不孝子一样,为了他身下的这张椅子毫无人性的连最重要的亲情人伦都可以抛诸脑后。
当初即便是废了自己的宝贝太子,但依然舍不得把他撵得老远的皇帝特意选了老君山陆家村这个地方作为姜承锐的圈禁处,就是因为这里距离京城还是非常近的——如果他实在是想儿子想得不行的话,只要是有机会就能够偷偷的过来瞄上以两眼——皇帝一行在路上浩浩荡荡的并没有走个多少时间,京城的东城门眼瞅着隐隐已经能够看到一个轮廓了。
瑾哥儿很小的年纪就变相的跟着父亲‘流放’到陆家村老君山了,因此对于这里的一切他也十分好奇。
不过他是个很能够克制住自己本能的乖孩子,因此,哪怕他在想要伸出脑袋去看看外面的景色,也强迫自己乖乖的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这样乖巧的孩子总是十分的惹人怜惜的,陆拾遗看着这样的瑾哥儿,可谓是爱进了心坎里。
一直都在前面冲着皇帝献殷勤的姜承锐在眼看着就要到京城的时候,总算是想到了在后面马车里坐着的妻儿了。
他驱策着马匹来到马车窗前,问陆拾遗和孩子们如何。
陆拾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真不容易啊,你居然还记得我们在后面。”
姜承锐被陆拾遗奚落的面红耳赤,很是惭愧的刚要道歉,前面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嘹亮又急促的“报——”声。
心里下意识的就是一跳的姜承锐勒紧手里的缰绳,屏住呼吸往那边看去。
同样担心会出现什么变故的陆拾遗和瑾哥儿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几乎是从马上飞扑而下,连滚带爬地跪到御辇前的报讯人身上。
陆拾遗和姜承锐几人看着吴德英吴公公从御辇里钻了出来,踩着脚踏走到了那报信人的面前。
也不知道那报信人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向来八风不动稳如千钧的大内总管吴德英居然在这一刻失态的骇白了脸色。
“我去前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承锐顾不得在和妻儿逗趣,嘴里‘吁’了一声就要离开。
陆拾遗见状连忙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夫君,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记得派个人过来告诉我们一声,免得我们被蒙在鼓里的七想八想。”
姜承锐匆匆应了一声,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前面去了。
目送着父亲远去的瑾哥儿脸上带出了几分不安的神色,“娘亲,你说那报讯的信使到底是为何而来?会不会与这次四叔的谋逆案有关?”
“这是肯定的,”陆拾遗这时候也顾不上藏着掖着了,她眉心紧锁地看着吴德英把那信使带到了龙辇跟前回话,“就不知道事情严不严重,又对我们回京城有没有什么影——”
陆拾遗话还没说完,前面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喧嚷之声。
这些声音里面,陆拾遗最熟悉的就是姜承锐了。
她听见姜承锐在用非常惊恐的声音大声喊道:“传太医!赶紧传太医过来!”
一直都关注着前面形式的陆拾遗,听到这话顿时悚然一惊,背脊也是猛然一拔。
她是个当机立断的性子,顾不得继续留在马车里等消息,而是用力按了按瑾哥儿的肩膀,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瑾哥儿已经抢先一步地对她说道:“娘亲!要去就我们一起去!反正这一回你休想和我们分开!”
陆拾遗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瓜,把因为晕车而蔫搭搭的珏哥儿一把抱了起来,带着他就要下车。
不想,他们却在马车门口被崔氏给堵住了。
崔氏一板一眼地对陆拾遗说道:“夫人,你现在的身份与以前已经截然不同了,还请您时刻记得谨言慎行,不要让殿下和几位小主子,因为您的举止失当而蒙——”
砰!
陆拾遗干脆利落地一脚蹬在了崔氏的胸口上。
随后,她在周遭侍卫宫女太监们目瞪口呆地注视中,一脸不屑一顾地站在马车上俯视着捂住胸口哀唤不已的崔氏道:“谨言慎行?哼!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殿下在前面叫太医吗?!公爹身体有恙,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但不陪护在身旁,还缩在马车里讲什么谨言慎行?你确定你的脑子没被门给挤了?”
早就想着要给这仗着自己是家里老人的所谓崔姑姑一个教训的陆拾遗在踢了人以后可谓心情大好。
她也不要太监们殷勤送来的脚踏,轻轻松松地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然后抱着珏哥儿,带着瑾哥儿就急匆匆的往那已经乱成一团的銮驾所在地去了。
等到了那里,陆拾遗才发现龙辇附近已经被重兵把守了,等闲人根本就不可能靠近。
半晌,她才从旁边人的窃窃私语和一鳞半爪中隐隐约约的弄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说的实在是称不上详实,因此在以最快的速度环顾四周后,陆拾遗很快就把一直跟着丈夫姜承锐一起行动的远房表哥秦武河叫了过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武河作为姜承锐的心腹,是很清楚陆拾遗在他家殿下心里的重要性的,因此只是略一踌躇,就压低嗓门把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消息偷偷的告诉了陆拾遗。
“夫人,这次事情是真的闹大了,四皇子在今天早上于宗人府大牢里撞墙自尽了!四皇子妃收到消息后,带着几位小殿下在东宫自·焚了!”
“什么?!”陆拾遗瞳孔骤然紧缩,手也条件发射地把珏哥儿压入了自己的胸怀里,捂住了他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瑾哥儿脸上的表情也满满的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显然,任随都没有想到四皇子妃居然会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出来。
“那报讯的人是宁王派来的,“秦武河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唏嘘。“夫人您有所不知,宁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现在的宗人府宗令,他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的。”
“那皇上呢!皇上现在情形如何了?”陆拾遗语气格外急促的问道。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皇帝在这个时候禁不起打击,直接一病不起了!
要知道就在前几天,太医还特意叮嘱过他们,皇帝绝对不能再动气,也一定要好生静养才能够痊愈的!
瑾哥儿也眼巴巴的看着秦武河,他也很关心自己的皇祖父,很忧虑他们的处境会不会因为四叔和四神的行为再次出现不可预知的转变。
听陆拾遗问起皇帝的秦武河忍不住又放低了声音。
他几乎是用从喉腔里挤出来的声音对陆拾遗道:“皇上听说四皇子自尽、四皇子妃带着几位小殿下自·焚的消息后,当场就吐血了!至于现在里面是个什么情形……由于龙辇周围被齐大人派重兵把守的缘故,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娘亲,皇祖父不会有事吧!”瑾哥儿听秦武河说皇帝被打击的已经吐了血后,惊恐地牙齿都止不住格格打起了架。
“放心吧,你皇祖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陆拾遗耐着性子安慰瑾哥儿,大脑却在疯狂思考着四皇子夫妇的如此行径有没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甚至对她的丈夫将来继承皇位造成什么阻碍!
毕竟,即便成王败寇,人们对死去的人还是要多一份怜悯和宽容,对活着的人多一份迁怒和苛求。
这历来是人之本性,极难矫正。
“娘亲,我有点担心爹爹,您说,皇祖父他会不会把四叔四婶自杀的事情迁怒到爹爹和我们身上……”在秦武河想办法继续去打探消息的时候,瑾哥儿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对陆拾遗道。
“放心吧,你和你皇祖父也相处了这么久了,他有多喜欢你爹爹、多喜欢你们这几个孙辈,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放心吧,他只会想着维护你们,而不是伤害你们的。”
陆拾遗对这一点看得很透,因此并不着急,她担心的是他们这抱得最稳也最结实的金大腿因为受不了今天的巨大打击出现什么差错,而导致她丈夫姜承锐原本已经清晰可辨的未来又重新变得浑浊不堪起来。
而这正是她绝不能容忍的!
要知道,她还盼着自己的傻小子能够再做一回皇帝,多积攒一点功德,多让他的灵魂更凝实一点呢。
在心乱如麻的时候,瑞哥儿被吴德英的干儿子小安公公给送回了陆拾遗身边。
瑞哥儿显然吓坏了。
一看到陆拾遗就瘪着嘴吧朝着她扑了过来,边扑还边抽抽噎噎地喊着娘亲。
陆拾遗连忙把怀里的珏哥儿交到服侍她的丫鬟手里,然后把瑞哥儿抱了过来就是好一阵安抚。
看着陆拾遗一系列熟稔举动的小安公公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后娘瞧着简直比亲娘还要好上数分啊。
直到瑞哥儿浑身没有再止不住的不停打哆嗦后,陆拾遗才一脸正色地对小安公公点了点头,问皇帝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小安公公闻听此言,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了几分不自然的神色。
不过,他很快就像是早预料到陆拾遗会这么问他似的,要多流畅就有多流畅的对陆拾遗一板一眼地道:“情况还不错,太医也没说什么不好的,就是等回宫后要好好静养才行。”
小安公公以前也跟着他干爹太监总管吴德英去过几回老君山,陆拾遗也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她又是个历来会揣摩人心的,因此,几乎一眼就瞧出这小安公公说的未必是真话。
心头忍不住的就是一阵狂跳的陆拾遗强忍住心里的躁动情绪,眼神凌厉的在小安公公有些心虚紧张的视线中,直接开口问道:“小安公公,你给我说一句实话,就当我们全家都欠你一个人情,你告诉我……我公爹他……他是否会有生命危险!”
被陆拾遗盯得莫名两股战战的小安公公听到这话,全身都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陆夫人是疯了吗?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居然也敢挂在嘴边上?!
她就是自己想要找死也别连累他啊!
心里又急又气的小安公公已经顾不得再去烧什么热灶刷什么好感了,转身就要脚底抹油的开溜。
不想却被陆拾遗母子直接一伸手的拦了个正着。
“公公,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今天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否则我们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陆拾遗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安公公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表情很是严肃的沉声要挟道。
就没见过自己母亲这一面的瑾哥儿有些傻眼的看着陆拾遗,但依然配合着她的举动,重重点了下头,重复道:“对!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哎哟喂,奴婢的好姑奶奶哟,”小安公公头大如斗的就差没哭出声来了。“您问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奴婢告诉您,您又能就此做点什么呢?”
陆拾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依然是坚定又固执的光。
小安公公实在是奈不何这对母子,在几番挣扎纠结后,只能重重咬牙地“嗨”了一声,权当自己认栽的重新回转身形,老老实实地开口说道:“给皇上诊断的是太医院出了名的蚌壳嘴,硬得很,不过他有一个只有奴婢才晓得的老毛病,就是碰到非常害怕和紧张的事情时,会不停的拽胡子!情况越不妙他就拽得越重越狠!”
小安公公说到这里,浑身又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他又是好一阵的犹豫挣扎,才在陆拾遗母子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鬼鬼祟祟地靠近这已经在他眼里进化成天魔星的两人人,要多惶恐就有多惶恐结结巴巴道:“奴……奴婢刚才抱着小主子从龙辇上下……下来的时候……发现……发现那蚌壳嘴的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他脸上表情很是扭曲又惊恐无比的在陆拾遗母子两个紧张的几乎连呼吸都停止的注视中,色若死灰地颤声道:“已经全秃啦!”
虽然已经从小安公公顾左右而言他的闪躲言行中猜到皇帝的情况很可能有些不妙,但是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一个严重程度的陆拾遗在听到这句‘已经全秃啦’以后,眼睛在陡然之间变得锐利无比。
在这个丈夫被困在龙辇之中动弹不得的紧要关头,他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只是她对丈夫麾下的势力一点都不了解,就算想抢占头机的先做点什么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等等!
陆拾遗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的猛然低头,把视线定格在了还沉浸在小安公公的话语中震惊的怎么都回不过神来的长子瑾哥儿身上。
瑾哥儿被陆拾遗这犹如实质一般的锐利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才要问她一句为什么要这么紧盯着他不放,好不容易脱离了陆拾遗母子视线的小安公公已经仿佛后面有猛兽在追似的,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一样的飞一般地逃之夭夭了。
既然已经从小安公公的嘴里撬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重要讯息,他是走是留对陆拾遗母子而言自然已经毫无影响了,因此眼见着他跑走,他们也没有再去特意拦阻。
等到小安公公彻底消失的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后,陆拾遗在瑾哥儿错愕的眼神中,抱着还赖在她怀里怎么也不肯下去的瑞哥儿蹲下了身,然后示意他也蹲下来后,才压着嗓音,用堪比蚊虫一样的声音小小声地问他道:“你爹爹手下的那些人你认不认得?知不知道怎么联系?要是知道的话,赶紧告诉娘亲,娘亲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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