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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显被送去医院之后,秦正铭一群人从山上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道路两旁是高耸的路灯和树影重重的林子。
秦正铭抱着苏暖,手伸进毛衣的领口,把玩着她挂在胸前的怀表。
后来,那只手……
等苏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立马将他的手按住,抬眼警告他,却才想起他眼睛现在暂且可以看见一丝丝光亮,应该是看不见她的眼神。
谁知下一秒,秦正铭被她按着的手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抽出来,声线贴着她的耳朵问:
“还害怕?”
以为苏暖还没从刚才的威胁中缓过神来。
他的声音贴的太近,苏暖的半边耳朵都酥麻了,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圈,见他的手拿出来,摇头。
“现在回想起,已经没那么怕了。只是没想到,我爸还有那么一段情史,他们之间原来有那么一段过往。”
那段情史,秦正铭也是在不久之前知道的。
因为当年苏启恒在被绑架之前,接了个电话匆匆就要出门,对同事说去见一位老朋友。
这件事引起秦正铭的重视,追查到底,当年的事情自然很快就浮出水面了。
那些年,秦昭显虽然没有在肉体上折磨母亲,却是一年当中有三百多天不在家。
时常能在新闻上看见他为了哪位明星在拍卖会上拍下名贵的珠宝,或是又在哪里过夜。
精神折磨终究是让母亲熬到了奔溃。
这些,秦正铭没有对苏暖说。
但他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要不是提前准备了这些,又时刻盯着秦昭显的动作,今晚究竟会如何,他不敢去深究。
一想起苏暖杂乱又快速的心跳,他的心口就揪着疼。
秦正铭紧抱着她,将她的头贴着自己的胸口,恨不能就这样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这样即便走到哪里,都能带着她。
“我喘不过气了。”苏暖红着脸抗议。
结果没想到,秦正铭直接俯身,堵上她的嘴,贴着她的唇线:“给你渡气。”
苏暖:“……”
唐时慕的车已经到达山脚了。
当目光触及车上被秦正铭搂在怀里的人时,他眉宇轻轻一蹙。
苏暖挣了一下,秦正铭不松手。
苏暖:“……”
其实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
可秦正铭依旧紧抱着她,尤其是到了山脚下,外面那么多人。
除了唐时慕的人还有秦正铭,靳庭风的人。
因为车辆下来,山脚的人目光自然而然齐刷刷地朝着车厢看进来。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苏暖觉得自己还是要脸的。
再次出声提醒他:“你把我放开。”
“抱着不舒服?”秦正铭脑回路清奇地问了一句。
声音从胸腔溢出,轻微的波动贴着苏暖的耳朵。
很近,很安全。
“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很多人看着。”苏暖在他怀里嘟哝一声。
可秦正铭的胸膛是铜墙,双臂如铁,她撼动不了半分。
“嗯。”过好几秒,秦正铭才低沉地应了一声。
苏暖:“……”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他隐约听见有脚步声过来的时候,就将苏暖松开了。
却是另外一只手紧紧捏着她的小手,又软又温暖,他忍不住再捏了几下。
“没事吧?”唐时慕过来,西装笔挺,眉目疏朗。
看见秦正铭的动作时,眼睛微微一眯。
苏暖摇了下头,刚想开口,秦正铭就已经抢了话,就算他现在视力不好,目光依然可以稳稳地落在唐时慕脸上。
“这次多谢唐总相助,改天请你吃饭。”
“择日不如撞日吧。”唐时慕似笑非笑。
秦正铭嘴角一勾,意味深长道:
“今天不巧,我和阿暖要回家。”
“那就去你家吃。”
这顿饭,唐时慕像是铁了心地要吃。
这么“死乞白赖”,秦正铭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轻笑一声,“唐总请吧。”
在回去的路上,时基已经订了豪庭饭店最贵的套餐送到月牙湾别墅。
到的时候,饭菜正好送来。
时基正在指挥服务员将饭菜摆上桌,靳庭风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扫了四周一眼,啧啧了几声,忍不住抱怨:
“这房子我还是第一次来,以前说什么你都不让我进来,亏得跟你兄弟一场,忒小气!”
“第一个进来的人不能是你。”秦正铭说的简单明了,手攥着苏暖的不放。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句话应该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进来的人只能是阿暖。
其实秦正铭没有想过,苏暖住进来的这一天会是什么样的。
这么多年,一个执念。
不是没想过去找她,不是没动过任何念头。
可是真要走出那一步,他却退缩,那颗曾经因为苏暖被温暖着又重新跌入到黑暗中的心,始终不敢再暴露在阳光下。
可是早在很久之前,苏暖就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这么多年发芽生长,从心底一直往上窜,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再也控制不住灵魂深处的渴望。
他要找到她,无论如何,她背叛自己也好,爱慕虚荣也罢,他只想将她留在身边。
好在,她一直都在。
一直都是他始终唯一的阿暖。
苏暖察觉到秦正铭攥着自己的手的力道越来越紧,好像能感受到他在想些什么,她也更紧地抓着他。
转头看他,他好似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嘴角凝着一抹笑。
唐时慕目光轻浅地落在苏暖和秦正铭身上。
屋子里的光很亮,秦正铭勉强能看到一点,正好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秦正铭的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攥着苏暖的手一紧,“饭菜就快摆好了,你去酒窖把架子第五层第二列的那瓶红酒拿上来。”
苏暖这就起身,又听秦正铭说:“不知道唐总能不能陪阿暖去拿一趟?”
到酒窖的时候,才知道那瓶酒在第五层,苏暖够不到的位置。
唐时慕轻而易举地将酒瓶拿下来,握在手里一看。
再往架子第二层的末尾看了一眼。
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还真是别扭的男人。
苏暖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抬眼看他,在山脚下没能说出来的话,借此机会说了出来:
“时慕,今天真的要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肯定拿不回那块玉,你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
唐时慕握着酒瓶的手指攥得有些发白,眉眼在转身之前松开,眸底深处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压抑着。
“为你做任何事情都不算什么。”
此时此刻,苏暖的心口有些发热,她垂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却在这时,唐时慕倾身过来,一手拿着酒瓶,另一只手轻轻抱了她一下。
“其实很多话即使我没说你都懂,小暖,你幸福,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苏暖抬头,眼眶有些湿润。
她忽然想起当初那个雨夜,在会所楼下的树丛里。
她浑身湿透狼狈的跪坐在地上,而他撑着伞过来,矜贵从容的他微微倾身,站在雨幕下朝她伸手,问她“哭什么”。
原来,那一刻的感动,因为唐时慕给的感觉,像家人。
“时慕,谢谢,除了谢谢,还是谢谢……”
唐时慕抬手在她的发顶轻轻抓了抓,“哭什么,秦正铭看见了以为我欺负你,得和我打一架了,我又打不过他。”
苏暖忍不住一笑,“他不敢打你。”
“难说,毕竟他脾气不好,”唐时慕微笑,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可如果是他,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抓了抓手里的酒瓶,转身沿着阶梯上去了。
苏暖看着他的背影,拿着醒酒器,跟着他离开了酒窖。
……
靳庭风自打苏暖和唐时慕去酒窖之后,目光一直盯着秦正铭看。
就算看不太清楚,秦正铭依然能感受他探究和玩味的目光。
“有屁快放!”
靳庭风收起二郎腿,装作一本正经:
“你就不怕唐时慕趁机拐走了苏暖?要知道,今天的唐时慕可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面对他的吓唬,秦正铭根本不为所动:“所以,我给她感谢他的私人空间。”
私人空间。
靳庭风见了鬼似的看着秦正铭,“你真变了,完全像个人。”
秦正铭嘴角轻轻一勾,却随手抄起手边的抱枕,准确无误地朝着靳庭风丢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靳庭风一躲,不想跟老弱病残计较,但还是忍不住添油加醋: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唐时慕曾经打算向苏暖求婚,就在她生日那晚,大钻戒,气氛十分浪漫。”
“我知道,”秦正铭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阿暖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面对秦正铭的王之自信,靳庭风不服都不行,笑骂道:
“滚你丫的,要不是那丫头早认识的你,你和唐时慕,指不定选谁呢!”
这个问题……
秦正铭眉头倏然一蹙,沉吟了好一会儿,直到苏暖他们从酒窖回来了,他拧着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
后来索性直接攥着苏暖的手,吃饭的时候也不松手,弄得苏暖一度觉得既尴尬又难为情。
吃过饭后,苏暖上楼去客房看小桃和周梅仁醒了没有。
靳庭风因为出动家里的精英部队,得回去接受老爷子的思想教育,时基陪着一起去,将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餐厅是饭店的人在收盘子。
庭院里只剩下秦正铭和唐时慕了。
秦正铭摸出了裤兜里的烟盒,摸索着从里面磕出一支,叼在嘴里,撇头,口齿依然清晰地问:
“来一根?”
唐时慕侧目看了一眼,不假思索地接过来,抽出一支夹在手指间,然后又接过秦正铭再递过来的打火机。
点燃了烟之后,他瞧了一眼秦正铭,正准备给他也点燃。
却被秦正铭伸手拿走了打火机,拇指在滚轮上一擦。
“嘶——”
蓝黄色的火苗瞬间窜起。
说话的时候唇齿间叼着的烟上下抖动,“眼睛不好使,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
借着模糊的火光在眼前跳动,低头,吸燃。
烟雾缭绕的时候,他眯缝着眼睛,头也不转地说:“今天多谢。”
唐时慕吸了一口,靠在长椅的椅背上,慢慢地吐出烟雾,这是他人生第二次抽烟,依然还是喜欢不起来,转瞬接了秦正铭的话。
“我是为了帮小暖。”
“嗯,你帮了我的女人,我理应道一声谢。”秦正铭弹了弹烟灰,说的很自然。
唐时慕将烟抵在唇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对她好一点,否则我随时都会把她抢过来。”
“嗬,”秦正铭一笑,“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儿的事,别成天惦记着我的女人。”
“我就喜欢小暖这一款。”唐时慕半眯着眼睛,呲着牙吐出一口烟。
秦正铭舌尖顶着上颚,“唐总是想打架了?”
唐时慕看了他一眼,起身将烟掐灭,“如果你对她不好,拼死也要和你打一架。”
脚步声由近及远,秦正铭顶了顶后槽牙,忽而一笑。
……
人都离开后,秦正铭捞过苏暖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
苏暖趴在他的胸膛,双手绕过他的腰身紧抱着他,耳朵贴着他的心跳声,糯着声音唤了他一声:
“正铭。”
“嗯?”秦正铭的手指在她细滑的脸上游移。
从山上下来到现在,秦正铭虽然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苏暖还是能感受到。
他一直压抑着情绪。
因为秦昭显。
“我没事,”秦正铭却好像能读懂她的心思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这么多年早就麻木了。”
可没有孩子不渴望得到父爱。
苏暖只能更紧地抱着他。
没过多久,时基接了个电话进来,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苏暖和秦正铭,神情颇为凝重。
“老板,二爷他……过世了。”
……
秦昭显的葬礼是时基和管家操办,最后秦正铭还是出席了。
来的人很多,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葬礼只是个仪式,秦昭显本就命不久矣,这一天只是迟早的问题。
结束后,时基领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过来,“老板,这是二爷的律师,带来二爷立下的遗嘱。”
说着,将遗嘱的内容念一遍给秦正铭听。
果然不出秦正铭所料,秦昭显只将平安列为他的遗产继承人。
其实古玩店里的生意,秦正铭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委托人照料,自己只是偶尔现身,到现在他几乎可以不用出面。
只等着平安成年以后。
面对这样一份遗嘱,秦正铭早就心中有数,离开殡仪馆的时候,情绪很平静。
只是回身吩咐时基:“别将他的墓地和我母亲的选在一起就行。”
……
苏暖已经两天没去剧组了,秦正铭勒令让她在家休息几天。
中午了,苏暖才全身酸痛地从床上爬起来,无奈又好笑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块怀表。
在情事上,秦正铭就像一头狼,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昨晚不小心将怀表的链条扯断了,暂时是没办法戴在身上了。
下楼的时候,秦正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近距离视物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听见脚步声,他嘴角一勾,将报纸放下,伸手就将苏暖捞到怀里。
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唇角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颈项,“睡饱了?”
苏暖觉得痒,急着要躲开他,却被他更紧地按在怀里,最后还是她说肚子饿了,他才停下来,却直接抱着她去餐厅。
并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亲手喂她吃面包,喝牛奶。
“秦正铭,我不是小孩子!”苏暖终于忍无可忍。
秦正铭勾着嘴角看她,眼神愈发地灼热,她的唇边沾了一圈的奶白,整个人显得又萌又软。
反抗的时候像是有一根羽毛在秦正铭的心尖上一扫而过。
他心念一动,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他吻着她,揉捏着她的细腰,后来直接将她抱起来按在沙发上。
直到苏暖喘不过气来,他才用额头抵着她,手还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服下摆,揉捏着,气息紊乱:
“你的户口本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苏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正铭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说:
“阿暖,我们结婚吧。”
苏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心脏突突直跳,手下意识地摸上秦正铭的头发。
脑袋持续空白了一分钟,她才想起来:
“户口本在行之,再过半个月他才回国。”
“才……”秦正铭语气玩味,“你很急?”
苏暖:“……”
就在这时候,别墅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进来,秦正铭早起去晨练了,门也没关紧。
就这么直接被人推进来。
苏暖和秦正铭下意识地侧头,结果看见了平安!
“啊——”平安叫了一声,连忙捂住眼睛,却又五指分的老开,留出有眼睛那么大的缝,一边“偷看”一边大叫:
“我还是小孩子呢!”
“……”苏暖的脸顿时就红得像是煮熟了的龙虾。
反应过来立即去推秦正铭,秦正铭翻身坐起来,然后将苏暖抱起,先帮她整理凌乱的衣服,再起身,直接走到门口将平安拎起来。
“你一个人来的?”
却是刚问完,就看见门外站着的一脸尴尬的颜卿玉。
刚刚不仅平安看到了,她也看到了。
秦正铭眉头一蹙,很不耐烦的表情。
“大哥,我想你嘛,才叫妈咪带我来的。”平安拽着秦正铭的手掌摇晃着。
到底是小孩子,秦昭显离世的事情对他的影响不算大,除了前两天情绪低落以外,后来倒没听管家说过。
秦正铭低头看他,今天是周末,他不用上学,抿成直线的嘴角一松,“吃完午饭就给我回去。”
“欧耶!大哥,你真是我男神!”平安的彩虹屁吹得越来越响。
颜卿玉站在门外踟蹰,秦正铭眉头一拧,“你也留下来吃饭吧。”
平安蹦跶着小短腿到苏暖面前,仰着头脆生生地喊了一声:“仙女姐姐!”
苏暖已经站起来了,伸手在平安细软的头发上摸了摸。
直到颜卿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她猛地一低头。
她只穿着一件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睡裙!
苏暖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噔噔噔地上楼,速度之快让平安乍舌。
秦正铭一巴掌按在平安的头发上,揉了揉,“以后改叫嫂子,听见没?”
嫂子?
平安反应了几秒,忽然眼睛一亮,“真的?”
“我骗过你?”
他拎着平安到沙发过去,根本就没再理会进门的颜卿玉,自然也没看见她眼神里一丝丝的不自然。
别墅除了苏暖和秦正铭,还有一位保姆。
早餐苏暖没吃多少,所以午餐很快就准备好了。
吃饭的时候,平安非要坐在苏暖身边,秦正铭坐在主位上,苏暖坐他右手边,而颜卿玉坐在苏暖的斜对面。
“仙女姐姐,我要吃鱼。”平安指着盘子里的鱼。
因为苏暖喜欢吃鱼,所以保姆经常煮。
苏暖加了一块鱼肉放在小碗里挑刺,这才想起平安也喜欢吃鱼。
平安张着小口,苏暖夹起鱼肉就送进他的口中。
一双炙热的视线盯了过来,苏暖耳根一红,随手夹了一块肉,几乎用丢的方式丢进秦正铭的碗里。
秦正铭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饭。
真是……
苏暖忍不住弯起嘴角,却忽然面前多了一块鱼肉,她一抬眼,秦正铭举着筷子抵在她唇边。
“张口。”
低沉的嗓音有着让人毋庸置疑的力量。
苏暖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鱼肉,乖乖张口,将那块鱼肉咬进嘴里。
看着她咀嚼的动作,秦正铭愈发地心满意足。
平安抬头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大哥偏心,你从来不给我挑鱼刺。”
“吃你的饭,小孩子废话那么多!”
颜卿玉坐在斜对面,看着平安坐在他们中间,而自己却像个外人。
握着筷子的手有些紧,指节都泛白了。
她一直没怎么动筷子,苏暖知道秦正铭不会开口的,所以她招呼道:
“颜女士,你多吃点。”
颜卿玉手心微潮,筷子在手里有些滑,乍然听见有人叫她,她一怔,筷子就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
她有些紧张地弯腰去捡筷子,却在抬眼时,看见秦正铭的脚去勾苏暖的脚,而苏暖好像不乐意,将他的脚踹开,结果就被秦正铭双腿夹着不放。
抓着筷子的手一紧,颜卿玉的眼底闪过一丝丝的阴冷。
颜卿玉捡起筷子的一瞬间,苏暖斜眼警告地看了秦正铭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对她说:
“没关系的,我让保姆再拿一双干净的过来。”
颜卿玉点了一下头,嘴角轻抿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瞬,秦正铭看向她的目光停顿住了。
若有所思地眯了一下眼睛。
不过很快就移开,继续挑着小碗里的鱼刺,然后将挑好的鱼肉给苏暖吃。
吃完饭后,平安还想赖着不走,却被颜卿玉牵着手,“你大哥要养伤,我们别打扰了他。”
平安看了看秦正铭,又说:“可是大哥的眼睛看得见了呀!”
秦正铭不希望家里多放两个灯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太吵。”
就这样平安被颜卿玉带走了。
回到车上,平安不解地问:
“妈咪,你不是也想来吗,为什么这么急着叫我回去呀?”
颜卿玉抓着包的手心都是汗,汗水涔涔,她冷漠地对平安说:
“没为什么。”
……
秦家老宅。
蒋庆山拉着颜卿玉到角落,颜卿玉吓了一跳,刚要挣开,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蒋庆山这才压低了声音说:
“小玉,你之前答应我的,只要等秦昭显那个老东西死了之后,就跟我一起走的,现在就是好时机!”
“庆山,我不想拖累你,你明知道我是……”
蒋庆山大约怕她说出什么羞辱自己的话,紧紧攥着她的手,说:
“我不在意,我可以照顾你,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帮你给苏启恒夫妻和秦昭显下毒,帮你隐瞒孩子的事情,我可以为你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小玉,跟我走吧!”
颜卿玉只是摇头,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眼尾微红,瞧得蒋庆山一阵心疼,揉着她的手,额角的青筋都跳起来了。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颜卿玉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恍惚,她一怔,脑海里全是中午在月牙湾别墅里看见的一幕幕。
她一咬牙,反手握着蒋庆山的手,问他:“你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去做?”
蒋庆山毫不迟疑,“就算你让我去死都行!”
……
苏暖回剧组拍戏了。
刚回到剧组,小桃就将最近的通告给她看。
上次唐时慕告诉过她,会在电影拍摄间隙接一条广告拍摄。
苏暖一看广告商的名字,顿觉得戏剧化。
这个品牌的化妆品是国内一线品牌。
已经有十多年了。
苏暖当年大学时期接到的第一支广告就是它,可是没想到却是秦昭显给她安排的一场破碎的梦。
他亲手给了她希望,却又在她以为梦想可及的时候,残忍地收回去。
时隔六年她居然再次遇上了。
广告拍摄是在两天后,苏暖这两天刚好可以把一些戏份拍完。
休息的时候,她先回了一趟公寓。
月牙湾别墅那边,她的东西都是秦正铭给她新买的,不过她还有很多用得顺手的东西都在公寓。
回去的路上秦正铭给她打了电话,听见她要回去收拾行李,立马说让时基派两个人过去。
“不用了,我的东西不多,自己就能整理得过来。”苏暖说话的时候,正好看见前面在堵车。
她挂了电话之后拐了个弯,往另外一条小路走。
说是小路,其实就是居民楼附近的一条道,不算宽敞,两边种着香樟树。
却是苏暖的车子行驶到居民楼附近拐角的时候,却突然有一辆摩托车从拐角另一头窜了出来。
对方没有按喇嘛,速度太快,苏暖立即踩了个急刹车。
刹车的声音刺耳又尖锐。
苏暖恍然意识到不太对,抬眼就看见那辆摩托也停了下来,一个甩尾停她的车面前。
潜意识里察觉到有危险的讯息。
她的头皮一紧,对方速度太快,还不等她踩油门就已经将她的车门拉开。
男人带着头盔,半张脸都遮着,他居高临下地站在车门边。
苏暖抬眸,却在看见他右边眉毛断了一截时,抓着反向盘的手一紧,那人已经拉开车门将她从车里拽了出去。
“救——”男人已经捂住她的嘴。
“苏小姐想要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叫!”
现在是午饭时间,附近没什么人走动,也没有人会发现这边的异常。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苏暖被男人拖进车里。
车内一共三个人,司机,副驾驶座,还有劫持她的这个男人。
苏暖挣扎着,男人却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苏小姐看看这个兴许就会乖乖听话了。”
手机正在播放一条视频。
视频上方显示了时间。
居然是五年前六月的某一天。
这个时间瞬间让苏暖冷静了下来,她对这个时间太敏感。
视频录得是一间……手术室!
血淋淋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女人,医生手里抱着一团……
镜头拉近,苏暖一怔,是个婴儿!
婴儿好像很虚弱的样子,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半睁着眼睛,动了动四肢。
忽然医生将孩子抱了出去,但很快,又再抱了回来。
可苏暖却看出来了,他们再抱进来的这个孩子明显不是刚才那个孩子。
孩子,被调包了!
他们给自己看这个视频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后,视频里的女人转醒过来,她很瘦,头发遮盖了半张脸,苏暖看不清,直到那个女人从病床上爬起来。
苏暖浑身一僵,如遭电击。
视频里的女人,是她自己!
自己从病床上爬起来,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挠,不顾身上的血跪趴在地上要去看孩子。
苏暖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下一秒,她四肢倏然冰凉,脑仁突突直跳。
不对……
不是之前的那个孩子!
空白的脑海里云雾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孩子……
孩子!
苏暖冷静不下来,她下意识地却抓胸口,那块怀表呢?
怀表的链子断了,秦正铭已经拿去给老师傅修了,不在她身上。
她忽然很不安,却不断地暗示自己要冷静,现在作假手段层出不穷,视频作假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们拿一个作假的视频给我看,有意思吗?”苏暖尽可能地冷静下来。
男人面目凶恶地盯着苏暖,忽然一咧嘴,“如果我说,这不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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