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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五石散

所谓“五石散”，是一种中药散剂。它的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此外还有一些辅料。
这种散剂据说是张仲景发明的，张仲景发明这个药方，是给伤寒病人吃的，因为这个散剂性子燥热，对伤寒病人有一些补益。但是到了魏晋，上流社会的士人没有伤寒，也都开始吃将起来。此时的配方和张仲景原始药方已经有了一些调整，但主要成分没有变化。

这种药吃到肚子里以后，要仔细调理，非常麻烦。首先，服散后一定不能静卧，而要走路。所以魏晋名士最喜欢散步，称之为“行散”，其实这并不是他们格外喜爱锻炼身体，而是因为偷懒躺下就性命不保的缘故。除了走路，饮食着装上也要格外注意。服散之后全身发烧，之后变冷，症状颇象轻度的疟疾。但他们发冷时倘若吃热东西穿厚衣物，那就非死不可了。一定要穿薄衣，吃冷东西，以凉水浇注身体。所以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按照书上的说法，就是““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冻出肺炎来，那是你散发的好。

但是有一样例外，就是喝酒。一定要喝热酒，而且酒还要好要醇。五石散对酒非常挑剔，不要说甲醇兑的酒，就是一般的劣酒，它也会有激烈反映。而且还服散之后还不能不吃东西，一定要大量进食，“食不厌多”。

总之，吃散之后，一定要散步，大量吃冷东西，喝热酒，穿薄衣服，洗凉水澡。

服药如此麻烦，又如此危险，但为什么能风靡晋朝的上流社会呢？得到后来，五石散在上流社会里风行的程度，不减于清末的鸦片。只是由于五石散本身的昂贵，以及调理的烦琐，所以没有渗透到民间。这也是晋朝百姓祖上有德，免此一劫。五石散之流行，自然有它的道理。五石散服下后，确实对人能产生奇妙的反应。

首先，五石散有一种类似摇头丸的功用。服药后，人体忽而发冷，忽而发热，肉体确实暂时陷入一种莫名的苦痛中，然而精神却可以进入一种恍惚和忘我的境界之中。世俗的烦扰，内心的迷惘，都可以被忘怀，剩下的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在这样的时刻，可以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局牖，八荒为庭衢”，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不配拘束自己，只有膨胀的自我意识，任意所之。简而言之，有点类似于喝醉酒，也许在生理上面和醉酒有所不同，但同样是精神麻醉。

处于这种精神状态的人，大家多少会比较宽容。说了一些出格的话，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也都得到谅解。和迷迷糊糊的人较什么真呢？当然，有人可能会抗议，说：“你怎么知道这样是迷糊？你怎么知道你的日常生活不是迷糊，而此刻倒是清醒呢？”，对于这样有哲理的问题，我只能建议提问者自己动起手来，配一剂吃吃，看看到底是迷糊呢还是清醒。

按照当时人士的看法，五石散不仅能起摇头丸之功效，还是一剂延年益寿之宝药。南北朝之名医秦承祖曾高度评价五石散，说它是“制作之英华，群方之领袖”，吃了虽然不能腾云驾雾，脱胎换骨，但确实能延年益寿，功效广大。西晋的另一位医生宋尚甚至断言说五石散保治百病，实在是仙丹一样的东西。光着身子吃冰的皇甫谧听了他的言论，一定会怒火中烧，要求治他个妖言惑众之罪。

这个老道居然给自己吃“五石散”！程处瑞不是傻子，或许是因为他属于穿越的人，或许是他的体质问题，总之他确实有很大的抵抗能力。

“袁天罡！你他妈的给老子等子，敢给老子下药，老子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今日之事他日你不要后悔。张龙赵虎！”

程处瑞一声暴喝，外室杀进来两个大汉，看到程处瑞摇晃的样子，还有程处瑞此时的状态就知道这里面不对，马上一人扶着程处瑞，一人挡在程处瑞的前面，刀已经握在手中。

“程驸马，我想这是一个误会！”袁天罡都没有想过程处瑞清醒的如此之快，也没有想过程处瑞是会这样的反应。

“好啊！我就当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不过我会还你一个天大的美丽的误会，我会让你知道一个去过仙境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手段，老袁，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这次程处瑞真的火了，来到大唐这一年多时间，算算也要两年了，他被算计过，打过架，怼过人，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现在他真心的生气了，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这仇和梁子就算架住了，最主要的就是，他不信自己一个现代人还玩不死他一个古代人。

“马上带我回去！”程处瑞感觉自己身上无力，并且有些热，也不管那些，现在还是初春时期，天气很凉，正是冻人不冻水的时期。程处瑞确感觉自己从内心发热。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光着膀子。

“是！”两人也知道出问题，此时的程处瑞和张龙骑一匹马，自家的小黑跟着跑，程处瑞现在眼前不时还有一种不知幻觉还是真实的感觉。他不想影响自己的判断，而他的腿处已经流出血，流了一地！

“此子意志力好强啊！反应也很快，最主要就是狠！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我纵横奇门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我看不透来去的人，或许我们道门真的要面临一场天大的浩劫！”袁天罡从程处瑞离开，看着地上的血，他看到程处瑞腿部插着一把小刀。。

他推算到现在也没推算出所以然，只不过非吉！他觉得自己要挽回一下，他要进宫！

程处瑞被张龙赵虎带回庄子，程处瑞说了，一时半会谁也不要进自己的书房，先不要通知李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