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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挑衅来袭·上

就在青选基地的人都在为仅剩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却没想到外面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神奈川立海大。

上杉正带着一群部员进行着训练菜单上的挥拍练习。今天一大早，柳前辈就带着其他几位正选非正选，前往市区郊外的山上拉练。此时网球部中，上杉是负责人。

“请问一下，越前龙马在这里吗？”

上杉语气平静，“对不起，这里是立海大，你要找越前龙马，请前往东京市区的青春学园。”

“是吗？”凯宾丝毫没有转身去青春学园的意思，他嘴角咧起一抹笑，古怪至极，“那能麻烦你们给他带一句话吗？”

上杉脸色一凝，这人，是来挑事儿的啊！语气中带了些许的不客气，“你想怎么着？”上杉收起了球拍，虽然手边没有趁手的木刀，但是自己最近徒手搏斗也是很有进步的，敢来立海大打架……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和你们这最强的打比赛，我赢了，就帮我带话。听说，你们这是冠军学校啊？还赢了越前龙马在的青学？”凯宾的日语说得很溜，从小到大他几乎都笼罩在越前龙马的阴影下，终于有一个机会挑战他，他不会放过的。

上杉略略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不是帮北园切原收拾残局导致地条件反射，一遇上挑事儿的，他就觉得对方是来动武的，难得遇上一个是要正经打比赛的。既然别人都打上门了，上杉也不打算拒战。早就有机灵的部员打电话给外出的柳前辈。

【比赛开始，由上杉发球。】

井上看了看手上关于美国西海岸队长的资料，驾车前往神奈川，东京几所出名的学校凯宾都去过了，留下了寻找越前龙马的话语，甚至包括位于神奈川的城成湘南，本来这样重大的消息，他应该去往关东青选基地通知榊教练等人的，不过今天是例行地采访，虽然定下的时间是下午，不过部长幸村不在的话，他可以提前过去，难得今天也没有多余的工作了。不过，也多亏了井上难得一回打算提前的行为。

井上开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发现了车站旁一脸焦急的立海大少年们。

“柳同学？”井上明显地注意到除了没有去参加青少年选拔的四位正选外，还有三个并不常见的嫩面孔，除了曾经采访过的北园诚外，另外另个看年纪大概是国一的新生。

“井上先生？”柳内心很是苦恼，因为差不多中午的时间，车站这边能打到的车不多，坐公交的话又要绕路才能到。

“不介意的话，我能顺带捎上你们一程，我想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柳也没有拒绝，这个时间段打车的确不容易，他回头看了看，“柳生，丸井，你们俩和我一块过去，桑原，北园你带佐藤和浦山等下赶过来。”

剩下的人中桑原年纪最长，他点头示意身边两个赶紧和柳一块回学校，毕竟现在情况有点特殊。

立海大的人在幸村等人不在的情况下，几个正选和非正选都外出山上拉练了，今天学校里就只剩下上杉一个人监督着其他部员。最近这几天，柳也从交好的几个学校中得到了一个外国少年正在寻找越前龙马，寻找不成就踢馆的事迹。据说这个少年的实力不差，这导致柳刚刚接到学校里学弟的电话，有人来学校踢馆，就让几个人收拾了下了山到车站打车。倒不是柳对上杉没有信心，能进入立海大准正选的人多少有两把刷子。只是幸村走之前，可是让他管理好网球部的，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有人胆敢进入立海大踢馆，柳无法想象幸村知道后的表情。

等到上车后，柳才看到这次踢馆人物的资料，也让他庆幸自己并没有因为太过自信上杉的实力，看资料显示，上杉和他的网球比赛，大概三七开，上杉是概率低的那一个。

而此时的立海大球场内，正如同柳所预测地那般。

上杉喘得不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狼狈，来自一个同龄人，以前只在切原身上感觉到面对同龄人的无力感再一次撼动他的内心……早在第二局，对面的凯宾打出外旋旋转球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托大，摘掉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负重，却依旧感觉到力不从心。

一直以来，被前辈们保护得太好的上杉，终于涌现了一种无力感，他打不赢这个人。

“我之前去了不少学校，你算是我遇见的人中最能打的了……”凯宾对于日本本地学校的不熟悉，导致他走了不少的弯路。而因为一些资料地不齐全，更是导致了他现在关东地区全线地挑衅。因为俱乐部的老板和他说了，他已经确定是担任最后的单打一，一直以来对日本潜规则的认知让他觉得日本方面不一定会派出国一的越前龙马。即便那个满眼是钱的老板已经放出了越前南次郎和史密斯的世纪约战，但是凯宾还是觉得不保险，日本方面要是完全不吃这套呢？他已经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他要和越前龙马比赛，无论是正式比赛，还是私下里的。

这才让他在日本关东地区各大高校踢馆，没想到那个老板还乐见其成，不断地放出了消息，吸引媒体记者的眼光。不过凯宾无所谓，任何能促成他和越前龙马比赛的事情，他都会尽力去做。

“除了你以外，大概也就是两天前在冰帝遇到的那个冷面的少年还勉强能看了，不过，和他一样，你也会败在我手下，”凯宾的笑容不怀好意，“真是的，害我白白期待了这么久。看来越前龙马来了日本，技术退步了呢……你们赢了越前龙马，大概是撞了好运吧？”凯宾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就这样的技术，竟然赢了比赛，竟然是日本所谓的全国第一……“全国第一啊，能不能来个强一点的，害得我打得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上杉的眼神在一瞬间凌厉起来了。

说句良心话，上杉和也绝对是留守的几个准正选中最良善老实的人了，上尊敬各个前辈学长，下照顾各个学弟后辈，连带着还带着两个不省心的孩子，绝对能者多劳多才多艺。只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上杉不是泥人呢！

“一直听你说越前越前的烦死人了！”上杉双手握住自己的球拍，持拍立于身前，仿佛手上的不是球拍，而是自己的刀，他练刀练了十年，从刀比他高练到现在他横刀劈斩，刀意已经融于骨血，“越前南次郎很厉害很有名，他的儿子越前龙马也是今年的超新星，但是，你在立海大找青学的新星是脑子秀逗了吗？！”

上杉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些不满了，这个金头发的是在看不起谁，还说要让他们带话留言给越前龙马，说什么凯宾在等他……上杉骂娘的心都有了，他是好说话，他是纵容着熊孩子，但是绝对不包括除了立海大部员以外的人，也不代表他这个人没脑子没脾气，还带话留言，留遗言吧？！

上杉亲手撕碎了一直以来给自己上的枷锁，从小修习剑道，从小接受到的也是一个武士需要遵守的，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这个外国人，诋毁了立海大的荣誉？这一年的立海大已经可以说是饱受艰难，腹背受敌，往前走就是史无前例的三连霸，新的历史即将由他们缔造，每一个人都在为了三连霸的辉煌而不懈奋斗，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被别人所小看？

而且……上杉回望了球场外观看的部员，柳前辈走之前把立海大的网球部交给自己代管，自己怎么能辜负前辈的厚望？怎么能够让立海大背上污名？

一股无名的气势从上杉身上散发出来，整个人仿佛和手中的网球拍融为一体，他明明拿着的是网球拍，却恍然能够从持拍而立的上杉身上看到江户时代那些名流武士的踪迹，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名誉即吾命，为了心中所守护的信念而战斗……上杉一直以来无法突破的剑道高墙如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坚固的堡垒仿佛如沙化一般土崩瓦解。

他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突然发觉自己可以明白副部长一直说的那句，“不要把刀和网球拍分开来，只要你脑中有刀，心中有刀意，网球拍就会是你的刀。哪怕它做不到劈斩突刺，但是他也一样能够击溃来敌。”

面对凯宾所打过来的球，上杉双手握拍，狠狠地回击，球穿过凯宾的脸颊，原本只是软橡胶制成的网球，却带了刀的锋利之感，划破了凯宾的脸颊。

等到柳三人赶回学校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上杉打出的这一球。

【5-4，由凯宾领先。】

虽然领先的是凯宾，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比赛的局势已经向着上杉和也的方向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