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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印度之旅（2）

听说马車要去印度，宋小词坐不住了。
“印度治安乱的很，你确定带悠悠去？”

宋小词有任务无法同行，一想到悠悠代替自己成为女性旅伴，心里就像打翻了醋罐子似的，别提多酸了。

“老五要带她的，说让她见见世面，同时见识一下自己老板的能力，树立个光辉形象啥的。”

“去印度有啥见世面的，看看那边咖喱纯不纯？厕所脏不脏？”

“差旅费我全包，老五那人多鸡贼啊，有这好事就当给员工发福利了。”

“这个老五！不占便宜活不了！”

宋小词心想，这次是去不了了，太白金星抽风了，最近看中人间古玩玉器，非要让自己天天陪他逛潘家园，自己如花似玉，跟一个老头子，买这买那出手不凡，别人还以为自己傍了个老大款呢。

“去也行，晚上你得和老五一起睡！”

这是宋小词的底线。

“新鲜，我不和老五睡还和悠悠睡？我到乐意，不知人家姑娘高不高兴。”

“就她那轻浮劲儿，别说和你睡，就是3个人一起都毫无压力。”

“3个人？你思维挺野啊，我都没想过。”

“少废话，总之你们三个都要洁身自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印度有什么苟且之事，回来一脚油门怼死你。”宋小词不像开玩笑的，虽然她是带着诡异的笑容和马車讲，鬼头鬼脑的，可这灵动姑娘心里的想法到底怎样，谁也没谱。

除了洁身自好，宋小词还给马車几点注意事项。

“第一，要在大城市，正规酒店过夜；第二，不要喝当地人提供的酒水；第三，上厕所要自备手纸。”

宋小词的三点建议马車记在心里，特别是第三点，他没去过印度，但还是有所了解的，印度厕所没有手纸，都是用手的，当地人是左手擦屁股，右手握手，这要是搞错了，以后左手就相当于残废了，看岛国小电影失去了高频动作配合，非要搞事情的话，那可是强撸屎飞烟灭！

至于前两点，老五早就给马車打预防针了，他去过多次印度，对那里民风民情还算了解。

“放心好了，这三点我会记住。”宋小词的关心让马車心暖暖的，马車放在了心上。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宋小词从一开始眉头就纠纠的。

“怎么？”

“王建森。”

“不会的，上次他举报我被罚写100遍《一人饮酒醉》，刚刚受挫，也该收敛些。”

“总之，我说不好，就是有种担心，你小心点。”

“不要想太多啦，这是任务又不是赛车，他才懒得搞我呢。”

“但愿如此。”

告别宋小词，马車前去汇合老五和悠悠，印度之旅开启了。

另一旁，一座奢华的办公室里，王建森闭着眼睛面带微笑，他的鬼蜮咒可以远程监听马車的一举一动，马車说的话王建森一字不落，心想马車毫无戒备，这次终于轮到我占上风了，你这个出租车司机还是嫩，太嫩！我这次不把你搞得身败名裂，老子都对不起世界首富的荣耀。

“呵呵，马車，这次你必定马失前蹄！”

飞机降落在印度第三大城市，加尔各答国际机场，三人马不停蹄，在机场租了辆车前往下一站，班斯达。

一到印度，仿佛进了桑拿蒸笼，马車的内裤都湿了。

马車驾驶，老五导航，悠悠中暑加晕车，狂吐一路。

“印度是世界医用人骨主要产地，全世界80%的医用人骨都来自印度，而班斯达，西孟加拉一个不起眼的小镇，集中了印度大部分人骨工厂。”

“老五，你可以啊，学习不咋地，旁门左道不少了解！”马車对老五最知根知底了，老五这家伙，自从上了初中就没好好读过书，整天跟着一帮江湖油子瞎混，今天折腾点盘，明天捣鼓点书，年纪轻轻就对倒儿行感了兴趣，后来越做越大，越做路子越广，就成了国际倒儿爷，除了航空母舰、宇宙飞船没经过他的手，其他的，只要是有买有卖，没不在行的。

“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专一行，这叫爱岗敬业懂不懂。”

“我去，蹬鼻子上脸，赶紧说说我们下一步计划。”

“这人骨交易啊，上世纪80年代就被政府取缔了，现在都是暗地里的违法交易。但世界对人骨的需求没减啊，这地下交易也就一直保持着热度，只不过现在骨头来源不如以前正当，大部分都是通过洗劫坟墓，把刚埋不久的尸体偷出来，经过骨肉分离、擦洗、水煮、打磨，最后是暴晒，一具洁白光泽的人体骨架才算完成。”

“你这么说，来买人骨的不在少数啊，货源能保证吗？”

“这就不好说了，得看运气，全世界各大医疗器械公司都扎在这儿，常年都是供不应求，货源紧张的时候，那些大医疗公司只能通过砸钱抬高价格了，前年由于西孟加拉地区发洪水，把很多坟墓都冲毁了，导致货源骤减，一颗带牙齿的头骨能卖到一万美金以上，就连一根脊椎，一只手骨也要千八百美金。”

“你这么说，咱们还真得加紧了。”

马車加大油门，从宽广平坦的高速路开到市井繁华的国道，之后由国道进入土路，绿皮吉普车在黄土杂草的的蜿蜒小道上继续驰骋，灰土四溅，扬起一片尘荡。

热带低气压气候让一行人叫苦不迭，和京城比，这里的热才叫热，流汗已经无法说明问题了，感觉自己体内的鲜血快要沸腾了，从里到外，身体被炎热和低压掏空着，人开始虚弱起来。

好在临近黄昏，天降大雨，3人刚好抵达班斯达。

气温降到了让人舒服的26度，马車觉得一身清爽。

“工厂在距离班斯达10公里的一座小镇里，小镇名叫普巴斯萨里，我们在班斯达过夜，明天一早过去吧。”老五说道。

“夜长梦多，万一明天去了骨头卖完怎么办。”马車一心想快点完成任务，不想耽搁。

“天色已晚，现在去晚上只能在那里过夜了，那是村落，很不安全的，班斯达是城市，有国际连锁酒店，这过夜靠谱。”

“是啊，伍总说的没错，我来之前做了功课，班斯达下面的村落很多都是**村，治安非常差，一些外地客在那里过夜都要被扒一层皮才得离开。除了***就是地痞流氓，总之还是白天再去吧。”悠悠第一次身处他乡，毫无安全感。

“谁说过夜了，现在才6点，我们现在去，顺利的话在午夜前是可以赶回来的。”

马車知道在村落里过夜的危险，宋小词也说了，住的话一定是国际正规酒店，不然分分钟出问题的。

老五和悠悠拧不过马車，要去就去吧，说不定到那就交易，耽搁不了太久。

夜幕低垂，能见度逐渐暗淡下来，马車开着吉普车，沿着帕吉勒提河前行，碧河红土蓝天，彰显他国异域风情。

马車不敢开得太快，一路上各类大小昆虫噼里啪啦的击打在挡风玻璃上，瞬时化作绿色的、紫色的粘稠浓浆，阻挡了视线。

10公里路途，马車开了将近1一个小时，都是接近原生态的路况闹的。

抵达时，天色已经变成深蓝，朦胧中，顺着老五的手势，马車看到了不远处，数个红色的棚子点缀着蓝色的夜晚，那就是人骨工厂。

竹棚上盖的是防水油布，风吹起来‘呼啦呼啦’地响着，棚子里面亮着灯，外面停着不少车辆，看样子里面还在进行着交易。

“这是本地6家人骨工厂里最大的一家，老板叫莫罕达斯，是当地部族首领，一会说话时客气点。”

“你多虑了，我不会印度语，说个屁啊！”

“这里说英语，你能整两句不？”

“能听懂点，说就会howareyou，fine，thanks，andyou？”

马車当出租车6年，没少拉老外，闲暇时间为了拓展业务能力，英语口语3000句这书也不是没看过，要说一点不会也不准确，基本上是个磕磕绊绊，加上察言观色，比比划划，蒙个八九不离十的二把刀。

“悠悠你呢？”老五问道，他的英文也是民间野路子出身，之前都是做中间商，跟着老外和翻译来的，要是全靠自己，和用英文谈判，没戏！

“专八！”悠悠自豪地说道。

有悠悠这话，老五就放心了，至少在语言上不会被印度佬骗。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