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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前兆

祭天的日子渐渐来临，时间越近，赵悦就越能感觉宫里面隐隐的那种紧张感。
而老齐作为宫中的老油条，收到的各种内幕也越来越多，首先是青衣卫内部，据说青衣卫总管雷雨渊和四大营长，已经就祭天当日的护卫工作布置了极为详细的安排，基本上是把所有能调动的人员都投入到这次安排当中。

还有就是关于四大家族的，他们然也有了不少动作。

作为城中贵族之首，四大家族财大势大，府中自然也收养了不少的高手，据说在祭天当日，这些高手都会安排到城外，在二王子祭天途中的必经之道上守着，预防事故发生。

而为了稳定起见，连军部的卫兵都被借了过来。城中的军队部属当中，除了李东武的城卫军之外，军部在城中也有一支可供指挥的部队，大概也在一千人左右。据说要借这支部队，也是四大家族跟军部作了很多的交涉，好说歹说下，才让军部部长答应的。

即使做了这么多的安排，但传闻四大家族他们依旧不放心，就在朝中和军部部长以及青衣卫总管商议，想要调动卫城当中五万的黄龙军到都城里来协助镇守，增加威慑力。

如果这项提议通过的话，那估计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不过这仅仅只是风传，一时也没能得到证实。

从以上这些消息来看，赵悦估计这李东武真的会在祭天当日有所动作。

毕竟不管是青衣卫总管，四大家族或是军部，他们这些人的情报能力都远远不是赵悦可以相提并论的，相比赵悦的情报来源只有老齐打听回来的各种小道消息，他们知道的肯定要更多。以他们的情报能力，绝对已经了解了关于李东武的一些秘密动作。

从他们这么紧张的反应来看，这李东武肯定已经是在密谋着大计划，只是到底是什么，那就不是赵悦他们这些底层的人能窥探的了。

至于这种情况下，赵悦多少都有点替自己担忧，毕竟自己跟李东武有过过节，要是他真的想搞些什么事情，会不会顺带把自己也收拾了？

……

时间就在赵悦的担忧中，终于来到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就在当晚，青衣卫总管下了指示，让所有青衣卫统一在王宫中集结。

而过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作为新年的第一天，明天一早，二王子就要代替病重的辛玥王进行祭天活动。

此时建越城中所有的青衣卫都集合在宫中，青衣卫总管雷雨渊站在上首，副总管慕松就在他身侧，四大营长分列两侧。

此次集结是什么目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此时众人不发一言，等候青衣卫总管雷雨渊向所有人下达指示。

“明日青衣卫将参与祭天活动的护卫工作当中去，之后会分配给各人的岗位。从此时此刻起，直至祭天结束，所有人在这段时间当中，必须恪守岗位，不得半点松懈，更不得擅离职守。”

说话过后，接下来就是对人员的一系列布置和工作安排，除了留下必要的一部分人依旧镇守王宫之外，其余一部分精锐将严密守卫在二王子身侧，剩下的全部都被安排到了祭天活动的路途上监视。

在城中，祭天活动经过的每一条街道，都会安插数人。至于城外的路上，每隔一段距离也会安置人手潜伏，而路上一些隐蔽或者易于埋伏的地方，也会相应增加人员安排。

同时，每个人手里分发一个信号弹。假如有什么异常情况，第一时间引发响炮，附近人员会立刻前往支援。

这样安排，基本祭天活动的整条路程都会有青衣卫的人，到时若出现什么情况，互相之间支援也及时。不得不说这安排得很周详，也充分体现雷雨渊对这事的重视程度。

同时也说明了，可能真的会有大事发生。

行动从当夜就开始了，此时城中就实行了宵禁，大街上一片静谧，极少能看见人影。

而赵悦，罗纹和老齐，三人同时被分配到了城中的一处街区。

这街区将会是明日一早祭天队伍的必经路线之一。基本的检查工作，白天城卫军已经做过了。然而，此时赵悦三人依旧要从头再做一遍。

首先要做是进入到这条街上的所有百姓的家中去，作为青衣卫，这种搜查百姓房屋的权力自是不在话下。三人把这街区所有人的家中都搜索了一遍，主要查看是否窝藏着可疑的人物，以及是否藏着特别危险的物品。而将所有的屋子都搜查过一遍后，又来到大街上，认真搜索这街道上的每一寸地方，把所有值得怀疑的东西都找出来处理掉。

基本上说这三人是要把这条街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而直到他们全部检查完毕，也没有发现在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东西或人。

而忙活到现在，已经是进入后半夜了，此时寒风更加刺骨，三人此时都已经是又困又累的。但是他们还不能就这样回去，必须还在这里守着，因为天亮之后，城卫军会在街上开道，让祭天的队伍进过，而平民百姓此时都会上街一睹王子风光，他们必须守在暗中监察，预防有意外事故发生。

三人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老齐此时就像变魔法一样，从怀里弄出来了好几包东西，打开一看，竟都是些鸡腿卤肉。赵悦和罗纹此时都又累又饿，见到这些东西，自然是激动不与。而且老齐也难得正经了一会，

“现在这情况是有点严重的，酒是肯定不能喝的，就只有这个了，将就着吃吧，还有，跟你们说一句，新年快乐。”

这句话一下子就触动到了赵悦的心。

想到前世，若是新年，必定是各处气氛极其热闹浓重，但在这里，新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节日一般，重视的程度还远远不及当时的丰庆节。

但毕竟也是个节日，此时三人还要寒风中执行任务。此时其余两人仿佛也想起了什么事，一时间各怀心事，都在默默地吃着东西。

半会过后，赵悦突然问道：“老齐，如果明天真出了事，那会怎样？”

老齐道：“那就要看是怎样的事了？”

赵悦道：“假如二王子真的遇刺呢？”

老齐道：“那就更要看成功与否了，若是没成功的话，虽然也很严重，但至少不会有太大的动荡，但若是成功的话，那这建越城，想来也要变天了。”

赵悦道：“那是不是跟当初三王子去世的情况一样呢？”

老齐笑了一声，“这两者不同，三王子刚去世的时候，虽然李东武也是叫嚣着是被人谋害的，但他之后都闹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那就证明三王子并非是他人谋害的。但是二王子真的遇刺死亡的话，这可是升级到国家的程度上去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平息的事情了。尤其在现在辛玥王还是病重，无法执政的情况下，估计到时除了黄龙军外，其余三大军团的元帅都得提兵往建越城赶了。真到那种情况，恐怕这城里谁都控制不住局势，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