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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变化

自从那天赵悦在山上见过那女孩后，之后倒是一直惦记着她，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来找上自己又是所为何事？基本可以确定的是，那女孩跟自己从未见过的师父有关。但自己的师父萧南风到底什么来历，这点连泰叔都不知道，若想了解，可能得回去问一下家里那老头子，但此时赵悦明显没时间回去。
若说在这城里有可能知道的，应该就是叶秋峰了。赵悦也曾想过要去问他，但自从上次拒绝了他的建议后，赵悦在他眼里就仿佛像是空气般不存在。不过他的这种态度一直如此，以前一样，现在也没有变化。上次他肯提点赵悦，也是因为赵悦脸面都不要地跪在他面前，让他念在自己师父份上而已。

而且据那女孩所说城里貌似有群人在针对着她们，这群人又会是谁？此时赵悦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能做的就只有等她再一次来接触自己了。

至于近段时间赵悦在城里的环境也开始有了变化，有一天是罗纹出去了很久，半夜才回来，一回来就问：“赵悦，你和泰叔要不要跟我到别的地方去住。”

赵悦一愣，这家伙这样问，莫非他是在城里买了房子，只是以他青衣卫的俸禄，哪里能有这么快就存够买房产的钱。

“怎么了？”

罗纹道：“是这样的，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当年我家中曾变卖地产，而其中有一处是抵押给了我的一个亲属。不过最近他好像见我当上青衣卫了，有意思想把那处房子让我回去住了。当然不是说平白就还给我，只是他们平时也不住在那里，所以就让我借住而已。”

“我想就算我一个人搬回去住，也没多大意思。且当初我没地方住，也是你收留了我，当时我就说了以后要报答你的，你看这里地方偏僻狭隘，而且你时常练剑，在这里也多不方便。我那边那个房子比这要宽阔得多，还有个大院子，我们在那练剑也方便多了。”

这倒是个很大的惊喜，正所谓是投桃报李。赵悦一直住在这偏僻的小屋，也渐觉狭隘。上次泰叔从家里回来，带了一大笔钱回来，赵悦本就有意思要另寻住所，眼前既然有现成的大房子可以住，自然是非常乐意。

于是准备了几天后，三人很快就搬了过去住。到了地方一看，果然要比原来的小屋要大的多，相比小屋那偏僻的地方，不仅舒服得多，位置也更靠近城中繁华地方，至少每天进宫的路程都要省好大段。而且还有一个足够大的院子可以练剑。

住在这样的地方，这稍符合了他们青衣卫身份了。于是之后好一段时间，平日两人回宫中执勤，泰叔负责照顾两人的起居饮食。一时之间，生活也算滋润。

除了住的方面变了之外，最近在宫里的情况也需要变化。原本赵悦和韩沦只是白天值岗，但最近却轮换到了守夜。

夜里的王宫就更加寂寞，而且天冷更加难受点。不过想到末止营里的人，白天就已经各种偷懒，到了晚上还不是翻了天。估计有人夜里进宫，一觉睡到天亮直接走人。

只是现实不是如此，夜里的王宫中，老齐等人却显得要比白天时更加认真，而且还告诫赵悦，不要在宫里练剑了。

老齐解释道：“白天管我们的是叶大人，不过晚上他就回去了，上面就安排一种巡查人，专门来查岗的，这种人可不好惹，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逮到偷懒，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赵悦不禁笑了，这么奇葩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跟叶秋峰有关。那家伙经常不管这群手下，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一直呆在青衣卫当中。

虽然夜里的王宫要严格得多，但简单聊天还是可以的，而排解无聊的方法似乎也只有听老齐吹牛。

虽然这家伙很多话都是不靠谱，但是听着耗下时间还是很不错的事情。

近段时间老齐见赵悦像练剑练到痴了一样，就对他说道，

“赵悦，现在城里纷纷传闻韩少日后回来会找你再战一场，而最近你经常练剑，是不是想着再一次打败韩少？”

赵悦道：“如果能赢的话，为什么要输？”

老齐道：“兄弟，我跟您说实话，以四大家族的声望，真的有心要打压你的话，你是防不住的。他们在朝中人多势众，想要给你下点绊子太容易了，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把你赶出青衣卫，甚至赶出这建越城。我劝你一句，不如稍稍认怂，就在下一次输掉怎样？我跟你说，对方背后是四大家族，这种事情一点都不丢脸的。”

赵悦暗道，光自己得罪李东武那边，估计以后若是有机会，他肯定会狠狠地搞死自己，相比四大家族这边，根本不算得什么。

于是说道：“只要我还能赢了他，我名声尚在，就不怕没有出头的机会。”

老齐见状，也知道是劝不过，索性也不说了，聊到其他事去了，只听他说道：“对了，最近我估计那李将军可能会有大动作？”

赵悦问道：“什么事？”

老齐道：“祭天你知道吗？”

赵悦摇头，倒是罗纹在旁边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祭天可是辛玥国的传统，你知道，还有三四天今年就结束了，而在每年开始的第一天，辛玥王都会进行祭天。祭天的地点，就是在建越城后方的山上，而且在此之前，他们都会先在城中的主要大道上视察一圈，然后再出城，一路到山上去。”

“只是现在辛玥王病重，看这情形，肯定是由二王子代劳。你想想看，平日二王子都在王宫里面，此时难得出来祭天，先在城中巡视一周，然后到城外，再上山，这一路可都是由城卫军负责护卫工作的，中间得有多少机会？”

赵悦早知道他平时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喜欢瞎造谣，现在城里这个情况，打死都不信李东武敢这样做。

于是问道：“那青衣卫用不着帮忙护卫吗？”

“我们青衣卫只是少数而已，更多的还是由城卫军负责。”

赵悦道：“现在这种情况，二王子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会让人怀疑到李东武身上，我不信他会傻到做得那么出格？”

老齐笑着说道：“或许他是有了底牌呢？而且青衣卫上面也已经有消息下来了，据说在祭天当日，所有青衣卫，除了一部分依旧镇守王宫，其余的即使是轮岗休息的人，全部都要参与到祭天的护卫当中去。这在往年，可从没有像现在那么重视的。上面这样安排，很显然是在预防着李东武的动作。你想，他们都那么紧张，这事还会是空穴来风吗？”

赵悦道：“那末止营的呢？我们末止营是属于青衣卫当中混吃等死的那么一群人，这种那么重要的护卫工作应该轮不上我们。”

“那你就猜错，这种情形，人肯定是越多越好，况且我们末止营守的地盘都是在宫里属于无关重要的，当天估计我们营所有人都要去帮忙护卫。不过想想也挺不错，我们平日里也只能在宫里守着，难得能有任务出去。”

赵悦道：“难道那李东武真的会动手？”

老齐道：“那可能性很大了，我之前就跟你说了，他自从三王子去世后，就派了好几批人跟大王子接触，很显然是要投诚大王子的意思，如果能借机除去二王子，即使大王子在城中有多不得人心，这王位也是非他不可。不过要真的这样，到时城里肯定要大乱特乱。”老齐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很高兴。

这家伙真是在宫里呆到快疯了，一天到晚唯恐天下不乱。

但是假如实情真是这样，以李东武的处境，他真的会选择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