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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科学的一万种死法

() 苹果造成的sāo动延缓了实验的进行，当然，仅仅只是一天，在确认了实验体没有再次暴动的危险xìng之后，某些恼羞成怒的家伙要求立刻重启实验。
白大褂耸耸肩，他明白这些人的德xìng。不过这与自己的目的没有冲突，为什么不呢？

实验再度开始，融合了1号的jīng神的苹果知道了所有计划——绝对能力者计划。

学园都市能力开发的终极目标是“SYSTEM－成为宛如神明意旨一般降落凡尘的人”，为了更进一步靠近神而需要创造出超越人类的存在——绝对能力者（Level6），以超越人类的存在理解神明的意志。为此诞生了“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经过学园都市超级计算机“树形图设计者”jīng密演算，学园都市中的七名超能力者中只有排名第一的一方通行有机会进化为绝对能力者（Level6），但是需要二百五十多年的一般课程训练才能进化为绝对能力者（Level6）。因为没有能使人能够活二百五十年的方法，因此“树形图设计者”有找出了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利用实战来促进能力的增长，即准备好特定的战场，让战斗依照计划进行以掌控“实战中能力增长”的方向xìng。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只要准备好一百二十八种战场将超电磁炮杀害一百二十八次，一方通行便可以进化为绝对能力者（Level6）。

但是因为无法准备一百二十八个超电磁炮，所以实验将目标锁定在同时期进行的“能力者量产计划”中的“妹妹们”，由于量产型的“妹妹们”具有的能力不及其素体超电磁炮的1%——也就是Level2的程度，因此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只要准备好两万种战场及两万名“妹妹们”也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最初的9802项实验计划在研究所内进行，而剩下的10198项实验则需要在户外进行，战场集中在学园都市的第七学区。

“哈哈……一方通行，超电磁炮，都是了不得的家伙呢，真的卷入麻烦的事件了。”苹果自嘲地笑笑。想不到妹妹们也是劣质品呢，和自己一样。

面对这样的对手，真的有任何赢的可能xìng？

这是什么狗屁计划啊！怎么可能啊，杀死两万只史莱姆就能让魔王进化。苹果不想死，好几次濒死，甚至真正死过一次的经历让她明白了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活着，她能舍弃自己的自尊，幻想着自己总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那一天，自己必须活着！

但残酷的现实打碎了她的幻想，从没有真正朋友的她认识了新朋友，一万名新朋友，同为劣质品，毒舌又三无，掩饰不住心情。几个月的相处让苹果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一个重感情的人。

我不是最自私的吗？

…………

“目前时间为9时55分，距离实验开始尚有5分钟，请实验者做好准备。御坂好心地提醒道。”

是的，实验又开始了。白发红眼，看起来极度虚弱无力的恶魔再一次出现在苹果眼前。这回的她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和御坂2号共同感觉着一切，除了不能控制**之外感官功能一切正常。拥有了实质的感觉，苹果的恐惧进一步加大了：逃，只想逃！

可在白大褂的限制下，苹果仅仅能够感觉，无法控制身体。

“御坂的心脏跳动频率大幅加快，请求验证是否存在异常……御坂疑惑地请求调试。”

经过上次暴动，研究员一致要求删除御坂的情感数据，除了记忆之外她们又成了一张白纸。有的只是疑惑没有任何恐惧。

“实验继续。”上方传来冰冷的声音。

“了解，目前时间为10点整，实验开始，请实验者准备就绪，御坂发出jǐng告。”

最初的实验都在研究所内进行，御坂2号进行的实验很简单，看看她肩上的便携式火箭筒就知道了。今天是关于大威力单兵武器的实验。

一方通行没有任何动作，苍白的面孔没有一丝感情，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似乎瞧不起面前的蝼蚁。也是，对于这位学园都市的最强存在，无论谁都只能是蝼蚁吧。

“作战开始……“

不要，不要啊！！！苹果再度惊恐地尖叫着，她确定御坂2号能够听到，整个御坂网络都能听到。

学园都市最强的LV5，一方通行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查到。“矢量cāo作”，能够cāo控能量方向，只要经过皮肤碰触，就可以zì yóucāo纵动能、热能、电能等所有能量的方向，可以反shè一切物理攻击。

“目标瞄准，后坐力校正……攻击开始！”

嗖的一声，用于炸毁坦克的导弹发shè，弹道没有任何偏向，直直打向了一方通行——他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导弹弹了回来，哪里来哪里去。

轰——！

导弹爆炸，伴随如爆竹工厂爆炸般的轰然巨响，释放出巨大的光与热，造成强烈的冲击，烟雾和火药味瞬间扩散，将密闭的空间充满。

“啧，真是麻烦！”少年的声音传来。

良久，烟雾散开，少年还是那副模样，衣服连一丝褶皱都没有，捂住口鼻厌恶地说道：“该死的玩偶，满屋子都是火药味……算了，以后连这种味道也反shè掉吧！”

悠哉地走出门，看也不看对手。

反坦克导弹的威力很强，武研所开发的导弹号称能炸毁世上所有坦克。爆炸没能将一方通行怎样，可御坂不行啊！终于所有烟雾散尽，御坂2号口鼻溢血，虚弱地瘫倒在地，爆炸的震波似乎把耳膜震破了，只能听到隆隆的耳鸣声。

“这、就是……”

房间的灯光打灭，没人再关注里边的情况。一个弄坏的玩偶嘛，要多少有多少。

沙——

房门打开，十几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各自带着清洁工具。

“4号5号回收，6号到10号收集爆炸资料，11号到15号做好清洁准备。御坂指挥御坂们进行善后工作。”糯糯的，却又没有起伏的声音传来。

御坂……

苹果看着自己的身体，2号已经死了，或者所被苹果“吃”掉了。两者不出意料地再度融合，头脑还是混沌一片，却因为jīng神力的强大没有立刻昏迷。

真是凄惨呢。

怎么也不能只说是凄惨吧，断成两截的身子，腹部完全被炸开了，脊椎骨，内脏，血肉什么的都炸得干净，只剩下几丝皮肤勉强将两段躯体连接着，证明它们曾经是一体的。身子其他部位却没怎么损伤。

完美的设计，和jīng确打击的设计目标完全符合，御坂这么想着。

苹果苦笑着，脑子里开始浮现2号的记忆。

“数据采集完毕，回收开始！御坂命令。”

御坂4号和5号完全不在意暗红的血液，各自抱住一头拉开。啵的一声，最后一丝皮肉断开……

苹果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

实验从没有停止过，一开始为了收集各种数据，进度不快，到了后面，几乎每天都要进行十几次乃至几十次实验。

对苹果来说，这是一段极度痛苦的时间，不止是实验过程中死亡的痛苦，还包括了jīng神上所受的折磨——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御坂妹妹，每次的实验都会有一段新的记忆融入，御坂们的思维方式她再了解不过，却发现自己无法劝说。她们自认为是为了实验存在，苹果的说法剥夺了她们的价值。

苹果无法反驳，毕竟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经历的大大小小的实验不比她们少。或许，自己也是为了实验存在的？

每当生出这种想法就让她不寒而栗，禁止再往深处里思考。

痛苦的苹果只能体会着一次次死亡，面对御坂妹妹不知如何是好。害怕看到她们的脸，下一刻活生生的存在就会消逝。但在实验过后又开始后悔，除了自己的记忆，御坂存在的痕迹不再。

御坂3号的实验是关于利器切割的实验，她的武器是一把特种合金制造的太刀，迎着一方通行一刀怒斩，锋利的刀刃反弹，把持刀的手臂砍断，血流尽致死。

御坂4号的武器换成了柴刀，不知是那个研究员的恶趣味。虽然御坂4号装备柴刀后散发出的犹如实质的黑气居然短时间内破防了，一方通行的反shè乌龟壳被砍破，差点没把他吓死。（柴刀一出，谁与争锋！）

可惜结果却是4号肚子里嵌了一把柴刀……

发现柴刀的妙处，研究员试图开发更多的武器，诸如菜刀，斧头镰刀之类的纷纷出现。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往下的几个御坂手被菜刀切断，脑袋被斧头劈开，眼睛被镰刀插进去……一方通行似乎将前回实验积攒的怒气尽数发泄，御坂们的死状愈发猎奇。

单兵对抗的实验直到御坂100号，手持拳套的100号全力攻击一方通行，机能停止时没有任何伤口。

弥留之际口里吐出的全是内脏碎片和暗红的血块，回收时发现全身上下骨骼全部粉碎，柔弱的脏器也无一幸免。

御坂妹妹如同小白鼠一般前赴后继的送死，以研究员设定的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迷药、下毒、闷棍板砖，御坂们尝试各种偷袭的方法，无一不被一方大魔王的矢量cāo作反sh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十几个御坂妹妹，经过训练之后装备上学园都市配备的最新型武器，可以干掉百倍的特种兵，顷刻之前尽数丧命……

经历过2号实验的爆炸产生的烟雾，一方通行将对身体有害的物质全数设置为反shè状态，以药物从外部刺激是不可行的。这一点早有认识，然而，就为了某些研究员的兴趣，设置了这一实验，她们义无反顾的前往送死。

这个实验掺夹其他各种武器装备，药品毒气等等的测试，学园都市的yīn暗在此处汇聚，只要拿出一项就足以引起恐慌。

研究所内各种各样的实验终于结束，苹果陪着御坂们“死”了9802次，剥皮拆骨，拔舌剜目。一方通行由厌恶直到麻木，将御坂变成一堆烂肉已经成了他的rì常。

直到第9802次实验，这个恐怖的家伙终于爆发了。将御坂9802号击倒后，他疯狂地将少女的四肢扯断，手指捅进她的眼眶里，硬生生捏爆了颅骨，最后cāo纵空气形成猛烈的漩涡，将她绞成肉沫。

血肉飞溅洒落，白发红眼的恶魔依然纤尘不染……

“切，总算完了吗，无聊的游戏！”

…………

苹果的jīng神值大幅增长，每一位妹妹的死亡都为她jīng神值做出了贡献……代价是她背负了将近一万人的记忆，痛苦恐惧什么的没有，有的仅仅是疑惑和彷徨。临死前逐渐陷入黑暗之中是所有御坂的共同感觉，也是她们彷徨所在。

“你有什么目的。”苹果问道。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白大褂搞的鬼，这种技术就连学园都市也难以做到，融合一个人的jīng神记忆什么的，这不是很幻想吗？

恐惧病毒什么的，都是扯淡，研究员在发现情感的萌芽后都会将之删除。

“绝对能力者计划。”他说了一句。“我的，只属于我的。”

“再没有更好的材料了，融合其他人的jīng神记忆会导致jīng神崩溃，而你的缺陷修复恰好克制这一点……那么，当你融合了一万个，十万个甚至一百万个记忆体，那时你的jīng神会有多么强大！量变引起质变，LV6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你这个疯子！”

“谢谢，说起来一开始的脑**段改造还真危险呢！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吧，你可背负了一万人的人生啊。”歇斯底里的大笑，泪流满面依然大笑。

“这样的话，那个该死家伙的计划就失败了！不管怎样，都是我赢了！”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