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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六）缘法

后来多年以后，当林珊珊与这位道号守静的道长成为神交之后，才知道这人虽然修道却是多么无聊的一个人。
不不不，应该说是道行多么高深的一个人，竟然在那种看透她混不吝本质的情况下，还没对她发火，竟然耐着性子与她聊了许久关于人性、关于缘法，关于因果。

他对她说，世间万物都自有缘法，人与人，事与物，都有其因果缘法。

父母子女，兄弟姊妹甚至夫妻，人和人的相遇亦是缘分使然。

他说：“包括你我的相遇，亦是缘法使然，因为缘，使你这个无神论者来到这里，因为缘，让我注意到了你，咱们开始了交谈，这一切都是缘。”

林珊珊问他：“那请问道长，子女缘应是从何而来？按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上天注定，那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什么努力都不必，躺在家里等着便是了？就是所谓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明白了她这个无神论的痞子今儿个闯进道观里来的真正缘由。

他想了想，对她说道：“我们道家尊崇大道无为，你怎么看？”

林珊珊愣了一下，随口说道：“不就是什么都不做，等着老天爷注定么？”

他笑了笑，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理解的大道无为是无为而无不为。通俗一点说，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做，闭着眼睛等着老天赐予，而是说按照自然规律，按照正常逻辑自然发展和变化，可以争，可以求，只要不违背自然规律和人伦道德，一切的努力都是可以的。”

林珊珊看了他半晌，终于露出这几天来第一个会心的笑容：“谢谢道长，我明白了。”

的确，一如对方之前所说，她今天突发奇想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心安，她的内心对于即将到来的手术和自己的将来是怀有一定的恐惧的，她害怕手术失败，害怕自己一生都不能拥有吴煜的孩子，这位守静道长一番话，却让她莫名地心安了。

只要她尽力配合医生，尽自己所能去努力，终究是会有回报的。

首先她自己就不能放弃希望。

子女缘也许是上天赐予的，但是她可以尽自己的所能去争取。

当走出青云观的时候，林珊珊只觉得一身轻松。

虽然不至于有脱胎换骨的感觉，但是以往那个开朗、没心没肺的模样却又回来了。

晚上吴煜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刚打开门，就听见她在厨房里哼着小曲、轻快的脚步声。

他的眉宇间不自觉地就柔和了几分，这是自打做了检查以来，第一次听到她哼小曲的声音，他快步走了过来，从身后一把搂住她，把头埋入她的发间，深深嗅了嗅，竟然神奇地闻到了一股檀香味儿。

他闭上眼凝神想了想，突然开口：“你今天去了青云观？”

林珊珊对于吴煜这种强大的推理能力早就习以为常了，本就没打算瞒他：“嗯，下午没事，出去走了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进去了。”

吴煜低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神情也变得平和了几分，不禁有些好奇：“你不是无神论者么？还信这个？”

“无神论者就不能逛道观啊？我去参观不行啊？”她俏皮地冲他笑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从容地拿起刀开始切菜，一边切一边说道：“我今天跟一个道长聊了会儿天，略有所悟。”

吴煜哦了一声，又贴了过来，看她在用刀，倒是没敢再上前抱她，而是自发自动地在旁边帮忙洗起菜来。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与林珊珊相处以来，吴警官竟然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就是老婆在做事的时候，他都会陪在边上一边聊天一边帮忙，绝不会袖手旁观。

倒是和那些满嘴君子远疱厨、只会抄手作壁上观的大老爷们大相径庭，显得十分地居家。

“聊了些什么？”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林珊珊便把两人瞎扯闲聊的内容转述给吴煜，吴煜听完，勾了勾唇角：“看你这样子，是想明白了？”

林珊珊笑笑没有接话，反而俏皮的放下手上的刀，回身抱住吴煜：“诶，要是我真的生不出来，你就把我当女儿养吧？我很好养的。”

吴煜愣了一下，一脸的宠溺，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不是一直都当女儿养的么？”

林珊珊笑得欢快，凑上前搂着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边厮磨，还坏坏地叫了一声：“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叫你一声爸爸？”

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地暧昧又挑逗。

某人心神一漾，掐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坐在流理台上，看着他的眸色逐渐加深，林珊珊一脸坏笑：“吴警官，你好坏，还说什么把人家当女儿养，你对你女儿也下得了手？”

吴煜冷冷的回了她一句：“闭嘴！”说完就径直堵上了她的嘴。

似乎还带着报复一般，一只手狠狠的在那浑圆之处揉搓起来，他的唇扫过她的面颊，轻咬她的耳垂：“叫个好听的来听听。”

林珊珊知道他想听她说什么，偏偏使坏装糊涂：“什么是好听的啊？我不知道也。”

吴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地回：“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这一晚，某人极尽所能地挑逗揉搓着林珊珊，每每勾到她醉眼迷离、浑身欲火难耐的时候，就会故意停下来问她：“怎么样？想起来了么？”

“没关系，要是没想起来可以继续想，我有时间，也有耐心等。”他坏得理直气壮、肆无忌惮。

某人自作自受，欲哭无泪。

自己作的死，含着泪也要咽下去。

刚开始她还能咬紧牙关、生生压下那来自于身体本能的欲望，一脸威武不能屈的样子，倔强地回他：“想不起来。”

可越是这样，就愈发激起了某人的征服欲，他越发不要脸起来，不断地突破下限，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林珊珊甚至怀疑他这是把岛国动作片的一百零八般手艺都偷学来了，一一尝试在自己身上。

终于，在敌人强大的攻势下，她的意志开始逐渐崩溃，她气喘吁吁，低声啜泣：“吴煜，我错了，不要了……”

某人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轻蔑一笑，变本加厉。

“啊……不要这样……不要碰那里……不要……”声音愈发可怜，断断续续，如抽如泣，换来的结果却是更加猛烈的挑逗撩拨，林珊珊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得仿佛变成了一团火炭，似乎随时会被这欲火焚净，化作一缕飞灰。

“还没有想起来应该叫什么吗？”某人暗哑的声音在一片靡靡之音中显得格外地魅惑，仿佛身处地狱的人听到了一缕佛音。

林珊珊仿佛溺水之人攀住了唯一的救命之绳，她已经快被某人给折磨疯了，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真是让人欲生欲死，她抽泣着求饶：“老公……老公……我错了……”

“以后要长教训啊，吃一堑得长一智。”某个不要脸的流氓摸着她的小脸蛋说得语重心长：“螳臂挡车是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