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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城市套路深

柳仙也是闲得发慌，一边与他们聊天一边打量起其他官员的菜品来，他发现文官与武官所用的菜肴完全不一样，而且品级不同制作材料的等级也不同。
此时与他们一门之隔的太和殿内却是歌舞升平，一番欢快和谐的氛围。

明皇高坐龙椅之上，身旁左右侧席端坐着两位美男子，一位雄姿勃发，一位儒雅平和，显然就是明皇的两位胞弟，文武两位王爷。

两位王爷之下并不是明皇的各位皇子，而是亲自送柳仙出宫的那位锦衣卫都指挥使顾惜朝，此时的他身着蟒袍，头戴珠冠，贵气非凡。

顾惜朝之下方才列坐着各位皇子以及文武两位王爷府中子嗣，永乐郡主也赫然在列，皇子坐席之下经过一道阶梯方才是身穿紫袍的文武大臣。

殿内君臣一边品着美食，美酒，一边看着殿中教坊司中精选出来的舞姬翩翩起舞。

不过这欢快地气氛也很快消弭，一曲舞罢，皇子坐席中第二位皇子起身拱手道：“父皇，今日是您的寿宴，虽然歌舞已尽，也不能没有了节目，不如就让满朝的文武重臣为您作下祝寿词如何？”

话音刚落，殿内的顾惜朝和永乐脸色徒然一变，色变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要文武重臣做祝寿词，顾惜朝虽属武官但是不管怎么样这祝寿词都不会扯到他身上来，至于永乐郡主则更加不可能，至于那些文臣以他们的文韬作下区区一祝寿词显然不在话下。

他色变的原因是因为知道二皇子此举想要针对的人是谁！他深知上次比试之后，二皇子对于柳仙的处理方式很是不满，偏偏二皇子本身就是睚眦必报之人，他了解明皇对于柳仙越发看重，可是对于柳仙的忠诚却无法摸透。

此次二皇子借作祝寿词之名明显就是剑指柳仙，词过三巡之后定然会有人提议让柳仙出来作词，但凡柳仙所作之词有不合意的地方必然会受到二皇子的诬告。

明皇稍稍沉吟，他是在犹豫，他当然知道二皇子心里的小九九，他并不是因为此举可能让柳仙万劫不复而犹豫，对于他来说纵使你是经天纬地的绝世奇才，只要不能表明忠心便不堪大用，弃之如敝屣，明皇犹豫的只是用在个方法来测试柳仙是否合理。

“父皇，不如让儿臣先作词一首。”二皇子与明皇毕竟是亲父子，马上看清了他心中的犹豫，趁机进言道。

明皇见二皇子如此，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随即道：“允！”

二皇子心中一喜，脚步轻移，缓缓道出一篇祝寿词，引得殿内文臣一阵喝彩声。

“可惜二皇子不是走的文道路子，不然此词必然会天现异象。”一名紫袍大臣感慨完，一批文臣接连附和，纵是他们心中清楚这绝对是二皇子请的高人捉刀。

左上首第一位的紫袍大臣见状冷哼一声：“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之辈。”

“本皇子已经作完，不知哪位大臣愿意再做一首？”二皇子回到坐席上笑脸盈盈道。

话语刚落，原本争先赞叹的文臣们鸦雀无声，他们不是作不出祝寿词，只是有二皇子这个明珠在前，他们这些也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会愿意上去丢人现眼。

见场面沉寂下来，二皇子对殿内一紫袍大臣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心领神会拱手出列。

“陛下，有二皇子珠玉在前，我等自认为无法出其右，不过微臣倒是有一人选推荐，也许会让陛下有意外之喜。”

顾惜朝正了正坐姿，暗道重头戏来了。

明皇眼皮轻抬，一道神光闪过殿内顿时亮如白昼：“何人？”

“自然是前些日子作下传天下之词的江城柳玉堂！”

明皇为不可查的点点头，一旁侍立的高公公立刻高声喝道：“传柳玉堂觐见！”

殿外正在嬉闹的柳仙闻言一顿，心中腹诽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古人诚不欺我，既然这样我倒想看看你们打算怎么构陷我？”

倒是琴和煦和云俊一脸羡慕道：“魁首就是不一样阿，居然还能承蒙陛下召见。”

柳仙撇了撇嘴，心道：“还羡慕我？要是你们像我一样每天面对各种套路，估计早就疯掉了吧？要不以后让他们帮我顶顶缸？”

步伐坚定，不急不缓，柳仙慢慢踏入太和殿。

柳仙刚入大殿，那双眼睛就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殿中人，除了靠门口的锦衣卫官员其余的均是一片的紫袍大臣，其上这是那些王公子弟。侯爷与伯爷们并不在此，每百年的明皇寿辰，所有的侯伯都得替明皇巡视天下镇压妖族。

在看见永乐郡主之后，柳仙隐蔽地眨了眨眼以示招呼，在其上的是......顾惜朝？！

柳仙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瞳孔一缩，稍稍显露震惊之色，方才想起他在何时听过这个名字，在上便是文武两位王爷，只不过在柳仙眼中两位王爷的面孔虚幻缥缈，似罩着一层云雾般模糊不清，再往上他就不敢再看了，以他的品级若是直视皇帝可是死罪！

柳仙推金倒玉般跪伏在地高声喝道：“微臣柳玉堂，见过陛下，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不等明皇回应，文臣之中便响起一阵压抑的喝彩声。

“这柳玉堂果然是惊才绝艳之辈，光是那一句万岁万岁万万岁便恰似一首祝寿词了。”

“恩，身高体纤，俊朗不凡，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大家之气，只可惜不是咱们同道中人。”

“平身，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明皇淡淡说道，语气虽轻可殿内却是雷霆阵阵，轰鸣不绝，一番言出法随的迹象。

“微臣遵旨！”柳仙当即起身，下巴稍稍抬起仰视着明皇，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映入眼帘，上面一条条五爪金龙宛若活物般游动，明皇的脸庞散发出刺眼的白光，让柳仙根本看不清。

“本皇子见过柳大家，听闻柳大家上有博古通今之略，下有经天纬地之才，今日乃父皇寿宴，还烦请柳大家作一首祝寿词。”二皇子起身出列，对着柳仙一辑。

太和殿内气氛一滞，顾惜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永乐郡主惊惶地捂住小嘴，他们没想到柳仙一进来，二皇子就迫不及待地行那捧杀构陷之举。

反倒是柳仙心中嗤笑，“真把老子当傻瓜了？这么明显的捧杀当我看不出来？”

“二皇子折煞微臣了，微臣不过是读过几年杂书，如何能有那博古通今之略，经天纬地之才，满朝皆是比微臣才学更胜的文公重臣，如何轮得到微臣这小小的锦衣卫阿。”

柳仙做的更彻底，脸色惶恐不安直接一辑到地。

柳仙一不上当，二皇子当即没辙了，他本来就是一赳赳武官，对于那些尔虞我诈的攻心构陷之计不通，之前的举动也是靠着皇子府内的幕僚手把手教的。

“柳大家谦虚了，现在人族谁人不知《秋风词》？谁人不知柳玉堂的文名？过于谦虚可就是藏拙了！难道柳大家认为以陛下之功略不足以让你作下祝寿词？要真是如此，那可就是目无君上之人了！”

之前那举荐柳仙的紫袍大臣站出来说道，他直接将事情揭开，赤裸裸的告诉柳仙：你丫的唬谁呢？能作出传天下的词，会做不出一首祝寿词？要是不作，你就是看不起皇帝！

柳仙脸色一僵，那位大臣还真是刷新了所谓大儒在他心里的下限，害人都能害的如此明目张胆，简直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