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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板砖破武术

两人在常徳酬和同队校尉讥讽的眼神中迅速离去，在离开锦衣卫所有段距离之后万仁弥开始咒骂起来：“他姥姥的不止长得丑，还丑人多作怪！把我们派去环采街，当我们不知道环采街是什么地方吗？有哪个采花贼有胆子犯案之后还去逛青楼？”
柳仙拍了拍他的肩膀宽声道：“谁知道是福是祸呢？今天卫所里估计得死不少人阿！”

“柳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死人？那采花贼有那么厉害吗？”万仁弥一愣追问道。

柳仙笑了笑，这万仁弥腹黑是腹黑但还是和一般武官一样少根筋。

“一般贼人会让锦衣卫来办案？再说了你见过哪个采花贼快活之后还会杀人灭口的？你又见过哪个采花贼能让锦衣卫用这么高的奖赏来缉凶的？”

柳仙带着万仁弥缓步向环采街行去边走边说，悠闲地仿佛是早间结伴散步闲谈的公子哥。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种人不是权贵就是门派弟子，这两个我们哪个都得罪不起，谁让咱们一个是只练肉身的庄稼汉，一个是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这事这么悬阿？那咱们就不管了找地方吃个早饭去，没吃早饭肚子都快饿扁了！”万仁弥摸了摸他那快要把飞鱼服撑破的肚子提议道。

“谁说咱们不管了？要是能捡漏咱们还是要捡的，毕竟等下下次有机会升小旗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柳仙突然福至心灵有一种奇妙的预感，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问道：“万仁弥，你丢东西准不准？”

万仁弥被这个问题问的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答道：“准阿，怎么了？”

“那就好！”柳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走了没多久他突然眼前一亮快步向前在一墙根下捡起几块板砖塞进飞鱼服裤裙底下，扭头对着万仁弥说道：“你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捡！”

“柳哥儿，你捡板砖干嘛阿？这板砖可不值钱。”万仁弥一脸迷茫，还以为柳仙准备捡板砖去换钱呢。

“让你捡就捡，问那么多干嘛，一会有你好处！”柳仙捡了五六块将裤裙塞得满满的，又转身帮万仁弥塞了起来。

柳仙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墙根满意的拍了拍手说道：“走吧，咱们去吃早餐去！”

“柳哥儿，咱们群哪吃阿？”万仁弥欲哭无泪的扶着在裤裙下装的满满的板砖一步一顿的走着。

“去最大的那家青楼旁边！”

“柳哥儿，前面那家环采阁就是咱们江城最大的青楼了。”

柳仙看着那家通体挂满红灯，亮如白昼，门前门庭若市的三层建筑物点了点头，转身走进环采阁旁边一家两层小酒楼。因为这条名为环采街的街道整条街都是青楼，所以就连街道上为数不少的酒楼都是夜间营业。

“哟，两位锦衣卫的大人，您来小店是有什么需要，千万别怪小店招待不周阿！”柳仙两人刚进门还没说话，那酒楼的掌柜的就连忙躬身迎上来，满脸堆笑的问候道。

“掌柜的，楼上都是包间吗？”柳仙柔声问道。

“是的，是的，小店楼上都是包间。”

“那就帮我准备那件正好能够看到环采阁门口有距离最近的那间。”

“好的，两位大人随我来。”掌柜连忙应道，点头哈腰的在前头带路。

那酒楼掌柜之所以这么殷勤，完全就是因为柳仙两人身上的飞鱼服！不清楚锦衣卫内部情况的百姓，就只知道穿飞鱼服的就一定是锦衣卫中的贵人！你要是让一般的锦衣校尉来这样试试？早就被打出去了！

走进包间柳仙在窗口查看一番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坐下对着掌柜说道：“给我们上壶茶水，两碟小菜还有两屉馒头，另外若是我二人在此的消息被泄漏出去，小心你全家的脑袋！”

掌柜被柳仙最后一句话给惊出一身冷汗，他忙不迭的用袖子擦着额头点头道：“小人省的，自不会耽误两位大人的要事！”

“恩，下去吧！”柳仙摆摆手让他退下，掌柜刚出门万仁弥就迫不及待问道：“柳哥儿，你这是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呢？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守株待兔！”柳仙笑道，随后坐在窗口打量起环采阁出入的嫖客来。他很是满意这间包厢的地理位置，而且这个窗口异于其他酒楼，只有方方正正的口子附近都有木板封住，倒是和现代的窗户有几分相似。估计也是因为这酒楼身处青楼街的关系吧，没准就有哪些猴急的客人在包厢就办起事来，要是两面通风还不得让人看真人秀？

不过为防万一在掌柜将吃食送进来之后，柳仙还是让万仁弥和自己一样将锦衣官帽给摘了下来。

“吃饱了没？吃饱了就把你身上带着的麻痹粉拿出来！”在两人吃着早饭的时候，柳仙一直在分神留意着环采阁进进出出的人群，突然心中一股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且越来越强烈，他立刻催促道。

“哎，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带了麻痹粉？”尽管有些疑问但是万仁弥手上动作却没慢，腰间一抹就掏出一个纸包。

“我还不知道你？从小打架就爱下黑手，长到了难道还能好？赶快把板砖掏出来，把麻痹粉抹在上面，记得一定得抹匀！”柳仙嗤笑一声叮嘱道。

万仁弥干笑几声不再答话，专心的开始干活，尽管他有些一根筋，但是到了现在傻子都能猜出来柳仙要干嘛了，对于这样能够升官发财的好事，他怎么会不积极呢？

“柳哥儿，都抹好了！”万仁弥将板砖整齐地码在桌子上开口说道。

柳仙顺手抄起一块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头也不回说道：“待会你看我的板砖往哪个人砸，你就用最快速度把板砖都砸出去！记得都给我砸准咯，要是没砸准咱两没准还得交代在这！”

“哎！好嘞！这么多板砖，砸不死也保证砸翻他！”万仁弥咧着大嘴拍着胸脯保证道。

要说拍板砖这事他万仁弥最在行，从小就是一块板砖横扫整条街，从小屁孩到二流子见到他的板砖没有不怕的！虽说砸和啪不同，但也都是板砖相差无几！

“恩，待会要是看见那人倒了，你就立刻从下去把他的手脚筋都挑断了！记住千万别犹豫，别手软！”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柳仙嘴里挤出来的，他的声音越压越低，抓着板砖的手也越来越紧！此刻的他心跳加速，即使没有碰到心脏他也能在耳中听到心脏“噗咚！噗咚！”地跳动，他紧张了，是的，他很紧张！他现在是在堵命，他知道要是这次失手了，采花贼肯定不会放过见过他面容的人，他和万仁弥十之八九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