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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征前训兵聚军心

张凡出了大帐，就见一步卒走上前来。他说道：“将军，请随我来。我们的营帐在那边。”说着就指向军营外围一处靠近树林的地方。张凡见状微笑道：“走吧。”说着两人就快步行去。
稍许，两人来到帐前，张凡远远一看就见一群群士卒正懒散的随意坐在树边地上，状态不佳，于是问身边小卒道：“我没走错地方吧，这些就是大帅分给我的兵卒？”那人道：“将军，我们都是些身体残弱，修为不高的兵卒，很少能派上用场。大家升官无望，也不能发财，所以对于此次西征并不看好。”张凡笑道：“那你为何不如他们一般在这里坐着休息呢？”小卒道：“将军见笑了，小的以前是斥候营的一员，因为长得矮小，又没钱孝敬上官，所以被贬到这里。不过小的以前就跑惯了腿，闲不住，又听说将军仁义无双，勇猛非常，所以就做起了营中联络之人。”

张凡笑道：“好，我们进去看看。”说着张凡就大踏步向中间一座稍显破旧的大帐走去。然而他刚近前，就听见女子的哭泣声和男子的吆喝声从营帐中传来，顿时心头一冷，面上布满阴云。他手握黑剑，进了营帐，一眼就看见两个衣着半露的士卒正在调戏一少女，七八个壮汉正围坐在一张木桌前吆喝赌博，似乎没见到张凡前来一般。

张凡身边的小卒一见此景，立即喝道：“你们还不快拜见将军？”众人闻言并未回头，却大笑道：“刘三儿，你滚远点，少来坏老子们的兴致。”

张凡淡淡笑道：“那我呢？”众人闻言大骇，齐齐回头，一见张凡，纳头就拜，高声道：“属下等拜见张将军！”张凡笑道：“各位刚才玩得似乎很高兴啊。要不要我先出去让各位先尽了兴再进来？”众人闻言惶恐道：“将军息怒，属下等该死。”张凡笑道：“那你们说说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众人道：“属下等不该在将军大帐中赌博，吵闹，还有……”

“猥亵少女！”张凡怒喝道。众人被张凡吓得浑身发抖。都快哭了。刘三忙道：“将军息怒，大家先前无聊，故在军中歇息打发时间，实则是在等将军前来点卯。”张凡盯着刘三，说道：“是吗？”说着一脚就把他送出营帐外面去了。众人见状大哭道：“将军饶命，属下方才真是在帐中等待将军，只是觉得无聊，所以就在大帐中玩了起来。”张凡笑道：“那你们谁知道，不守军规，军容不整。聚众赌博，和猥亵女子，该受什么惩罚？”

众人闻言默然无语。张凡喝道：“说！”一瘦子闻言大哭道：“将军饶命，小的知道，只是小的不敢说。”张凡喝道：“那你敢去死吗？”那人闻言默然无语。张凡怒道：“你们身为士卒。若连死的觉悟都没有，如何迎战杀敌，如何称得上是我大齐之兵？”众人闻言齐齐喝道：“敢！敢！敢！”张凡笑道：“好！你们有拼死的决心，方才算得上一位士卒。但是一位真正的士卒光有敢死之心是不够的。一个悍勇之卒，不但要有敢死之心，还要有雄壮的体魄，聪明的头脑。更要有铁的纪律！”众人道：“属下等愧对将军，但从今往后定当惟将军之命是从，赴汤蹈火，无所不至！”

张凡淡淡道:“你们先前公然在军中嬉闹，赌博和亵玩女子，本将本该把你们杀头示众的。”众人闻言默然无语。张凡接着又道：“但是。你们既然有一颗敢死之心，那么你们的脑袋就暂时寄居在脖子上，若今后没有兑现你们的承诺，再敢带领士卒在军中玩闹或肆意淫玩女子，你们将百死难赎尔等之罪责。”众人大声道：“将军有令。属下等若有懈怠，自无颜面面见将军。”

张凡朗声道：“好！本将暂时放过你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从今往后就是普通士卒，唯有立功者方能得到升迁，得到更多军饷。”众人道：“属下等听将军令。”张凡接着说道：“你们是知道我能耐的，纵使先天巅峰绝世高手也逃不了本将之剑。若你们真敢再犯军规，就别想着在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更别说活得快乐逍遥。不过若你们表现让本将满意，那么本将也不会吝啬钱财。”众人道：“谢将军！”

张凡见众人模样，淡淡道：“你们下去吧，立即回到军中，命令本将所属士卒到营帐前集合，一刻钟不到者，逐出军营！”众人喝道：“是，将军。”说着众人蹿了出去。

张凡见大帐中一下子静了下来，前方只有一个灰衣少女在那里默默垂泪。他见状心中再次燃起怒火，不过又平息下来，心知道高俅送给自己这一千劣卒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搀和他的事，同时羞辱自己，想坏了自己的兴致，不过张凡到底是修为高深和心性高洁之辈，不会轻易动怒也不会鲁莽到把自己仅有的一千士卒再杀了几个。这种自断根脚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虽然这样也能震慑士卒，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仅有的生力军，张凡相信自己能把他们都调教成悍勇之卒，把他们训练成忠于自己的军队。他想到这里，原本阴沉的脸也渐渐露出淡淡的温和笑容。

“将……将军……”一道怯生生的女音突然响起。原先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女说话了。张凡看了一眼少女，问道：“你是哪里人？”少女道：“回将军，奴婢原先是火头营中的人，平时帮爷爷做饭喂马。”张凡奇道：“你不是他们从外面掳掠来的？”少女回道：“不是的，奴婢是爷爷捡来养大的，今晚他们说将军到来，叫奴婢来服侍将军。先前他们见奴婢，就调笑奴婢。”张凡闻言淡淡道：“原来如此，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少女闻言哭泣道：“将军，奴婢能给你洗衣服，做饭，铺床，你就留下奴婢吧。”张凡笑道：“我不是嫌弃你，而是你爷爷想必也老了，你该回去帮助你爷爷。”少女闻言黯然不语。

张凡问道：“怎么了？”少女仍然不语。张凡接着问道：“到底怎么了？你爷爷被人打了？是谁，本将以后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少女啜泣道：“爷爷不在了。”张凡惊讶道：“你爷爷被他们打死了！”少女哭道：“不是，爷爷失踪了。他昨天都还在床上的，今天早上奴婢起来就没有看到他。奴婢想请将军帮奴婢找找爷爷，呜呜……”张凡道：“我军士卒失踪，这是大事。本将会帮你的。你就暂时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少女闻言点点头。随即张凡出去了。

张凡一出营帐，就见众士卒齐齐站立在自己面前，从刚才到现在只过了几分钟，他没想到这些士卒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差。

“杂役营步卒见过将军！”众士卒一见张凡出来，就起身说道。张凡看一眼眼前黑压压的近千士卒，朗声道：“众位将士，本将奉命执掌杂役营，意在把我军众将士训练成禁军那般悍勇之卒，与大军共同上阵杀敌。如今戎贼西侵，损我疆土，屠我黎民，让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家毁人亡，让无数老少化作白骨，无数女子沦为他人玩物。你们身为士卒，本肩负保家卫国的重任，如今戎贼入侵，你们愿意看到我国黎民被他们屠戮吗！”众人大声道：“不愿意！”张凡接着道：“你们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妻儿被她们掳掠吗？”众人道：“不愿意！”张凡再次道：“你们愿意自己辛辛苦苦中得到的粮食和金银被他们肆意挥霍吗？”众人道：“不愿意！”张凡喝道：“那你们要做什么？”众人喝道：“誓杀戎贼！不死不休！誓杀戎贼！不死不休！誓杀戎贼！不死不休……”

张凡见状高声道：“众位将士！我们齐国安定了二十年，原本黎民朝有饭吃，夕有衣穿，如今戎贼觊觎我国财富，悍然发兵入侵，我们当誓死杀贼！血战不休！”众人道：“誓死杀贼！血战不休！”张凡接着道：“本将承诺，众将士有饭吃，有衣穿，平时训练刻苦者有金银作为奖赏。战时立功者不但有金银可拿，本将还教授他高深武技！战没者家小一律由本将抚养。”众人喝道：“谢将军！属下等自当惟将军之命是从，誓死杀贼，血战不休！”

张凡道：“好！只要你们肯努力，本将定当兑现承诺。等一会儿，大军就要开拔，你们回去后，定当好好检查军备和钱粮，若有差者，急需禀明，本将自会给你们配备足够铠甲兵器，不让你们因铠甲不好或兵刃不利而枉死疆场！散去吧。”众人齐齐喝道：“谢将军！”随即众人快速散去。

张凡见众人模样，笑了。这时刘三跑了过来，怯怯看着张凡，不敢说话，显然被张凡先前打怕了。张凡淡淡道：“什么事？”刘三道：“将军，那些被你削成普通士卒的军士都是军中头领，如今无人带领士卒，恐怕不好吧？”张凡淡淡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区区千人士卒乱不了，再说那十人都是军中高级军官，本将削了他们的职务，具体事务自由下一级军官代理。待到以后，本将自会选出能者暂时担任军官。”刘三道：“属下这就和他们吩咐一声。”张凡道：“慢着！”刘三闻言站住，有些惊愕。张凡淡淡道：“我营中那少女的爷爷，原先喂马和在火房帮忙的老者去哪儿了？”刘三回道：“原来是这事，王老头年纪太大了，不能随军远行，留在营地了。”张凡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准备吧。”随即刘三离去，张凡进了大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