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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算你狠

() “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哭过了，泪干了，心变成灰。。。我想要的美，你还不想给，伤了的我的心怎去面对，爱给了你我不后悔。。。”
张扬喝多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晕晕乎乎，跌跌撞撞，大声狼嚎着当年的流行歌曲。

王昭雪yù言又止，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看着前面的那个身影，紧紧跟在后面，不知所措。

这一夜，小吃街灯光闪耀，人cháosāo动，多了一个疯子，多了数声女孩的埋怨和男生的叹气，更多了几双有了回忆的眼睛。

第二天，早晨张扬头疼yù裂，没有去上班，被子一蒙，囔囔道：“老子失恋了！不上班，爱咋咋地！”

这个月发工资那天，浑小子靠在床边，手中五张百元人民币少了一张，在这往常高高兴兴的一天，他苦笑不语，听到数声嘲笑。

“该死的混蛋开发商，弄得城里的坟墓又涨钱了！”张扬嘟囔一句，为胖老板的身体状况叹息着。

听人说大多数美国人贷款买房住，住一辈子房，还一辈子贷，至死留个旧房子，而很多则中国人是存钱买房住，存一辈子钱，租一辈子房，到死房东再买个新房子，而自己可能都存不够房款。

这是个有点冷的笑话，房的事张扬暂时顾不上，但存钱，取钱还是要地。

那一天，张扬的朋友找他借钱，他问明情况，借的不多，他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借给他。

俩人走走聊聊，来到##银行，取号，排队等着，规规矩矩，没什么事。

“请021号到2号窗口办理业，请021号到2号窗口办理业务！”广播里优美的声音响起。

张扬抬轻头，看了一下滚动业务提醒屏，放下手机，走了过去，递过银行卡，笑呵呵地说：“取钱，200！”

当时，张扬很抠门，从来是花一百，取一百，而且不知道ATM机是神马东东，古老的概念误了事，“那玩意把我的卡吃了怎么办？”

营业员是个女的，27，8岁左右，长得很可以，就是看张扬的眼睛带着别样的神sè，规规矩矩地说：“输入密码！”

张扬没有管她声音冷不冷，“嘀嘀嘀“输了一遍密码。

营业员眉头一皱，噼里啪啦地打着电脑，说：“你输得密码不对，再输一遍！”

“不对？”张扬有些疑惑，他记这个密码比某人生rì都熟，怎么会不对？但营业员的眼神告诉他，他没听错！

无奈，又“嘀嘀滴”输了一遍，营业员盯着电脑的眼睛挪了过来，又说了一遍：“不对！”。

“怎么又不对？不可能啊？”

“你改一下密码吧，不然再输不对就麻烦了！”

张扬惊疑，不太相信，营业员对着麦克风提醒道。

麻烦自此开始，张扬的老乡注视着一切，转身迅速离去，扔下一句话，道：“你要不想借就明说，用得着这样玩吗？什么玩意儿！”

张扬苦笑，无语对苍天，这回是哑巴吃黄莲－有苦也难言了！

“你还办不办？后面还有人呢！”营业员继续提醒道。

“办！”

张扬苦着脸，根据营业员的吩咐把身份证，手续费交了过去，拿着一张单子走了出去，被告之办理改密码的时间是：七天。

张扬走到门口时还在皱眉，满脑子全是“不对！”和老乡的身影，也就没有在意那张银行卡没有拿。

工作继续上，小丽也回家了，于是生活就成了厨房－宿舍－报刊厅，三点一线，偶尔会跑跑步，做个俯卧撑什么的。

时间一天天过，第七天终于熬了过去，张扬来到银行，这次换了一个营业员，是个男营业员。

男营业员三十岁上下，也许太累了，有气无力地说道：“办理什么业务？”

“改密码啊？”张扬把身份证和那张单子递了过去，等的脑都大了。

“银行卡呢？”男营业员有点好笑地问道。

张扬脑子懵了，疑惑地说：“不是在你们这儿吗？上次没有给我啊？”

“那不可能！”男营业员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掷地有声，拿着张扬的身份证放在一旁。

“你再找找，上次确实没有给我！”张扬仔细回忆，补充了一句：“确实没有给我！”

“你等一下！”男营业员来了jīng神，扔下张扬，十分麻利地走到了一旁，指着张扬，和一个女的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张扬莫名其妙，注视着一切十分郁闷，回来才知道那个女的是银行的负责人。

嗒嗒嗒，男营业员走回来，坐回原处，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顿摆弄，转头对张扬说道：“你要是丢了银行卡，就得再办个补卡！”

“好吧！多少钱？几天？”张扬胡拉着脑袋，那个无奈加郁闷，别提了。

“七天，十块！”男营业员办理着业务，再次递过一张单子，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是外地的吧？！”

张扬拿着单子的手明显一抖，“外地人”这三个字犹如一颗炸弹在他脑海轰鸣，令他怒火中烧。

他呵呵一笑，抬头瞪着眼，伸手指着隔离玻璃里面的男营业员，吼道：“你tmd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话音刚落，银行内顿时一静，旁边排队的人停下脚步，纷纷侧目，脸上写着疑惑，惊异，不明所以等等各种表情。

里面的人抬头侧目，议论纷纷，男营业员也懵了，在里面嘀咕了着什么，但明显不是什么好话。

“小伙子，没必要，走吧！”

“是啊，这里是银行！”

“算你狠！”

旁边的人开始有人劝阻道，张扬咬牙切齿也恢复了一丝神志，转身气喘吁吁地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更难熬，也没见张扬有什么好脸sè，心里始终在想着那三个字：外地人！

事发后第十五天，那天酒楼的生意兴隆，忙的不可开交，张扬也就没有工夫去办顾及银行卡的事，心想着反正你又跑不了，明天再说！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关于银行的业务流程，手续费什么的，统统查了遍，天天没事就抱着个手机，流量费着实用了不少。

美洁眼见此状，好心说道：“行了啊！人家都走快一个月了，你至于吗？”

“我。。。！”张扬抬起头，一个字后面什么都没了，又郁闷了：这叫什么事！

第十六天，中午，天气很好，高高的太阳也没有那么酷热。

张扬心情不错，**青年烦恼事来的快，忘得也快，深呼一口气，再次迈进银行。

他忘了？老天爷没忘，正扇着扇子乐呵呵地等着看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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