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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影响2

男人们自然看就是门脸、摆设。艾若家大门口就简单挂了一个“贾宅”大匾；门口石狮子脖子上没有串子；进了门，照壁砖雕着五福临门；往里，堂屋一水酸枝，却是京造样式，也没贴片子。整个堂屋都显得厚重、稳妥，却处处表明，家主是没品阶，就是一般富户制式
代化倒是点了头，他虽是武官，可是代表他没见识，好歹也是官二代，又担着官职，没头脑是不可能，顺口说道，“政儿这儿，倒是处处妥帖。”

“朝庭法度，侄儿已经分出来了，又无功名，万不敢自视清高，做些没脸事，让父兄为难。”贾政马上正色说道。

当初布置时，艾若也是拉着他一块看图纸，时时刻刻念叨着，“朝庭制式，什么品阶用什么东西，老爷是国公，不代表你也是。我们搬出来了，我们就只能当一般富翁来布置。别为了一点虚荣，把父兄害了。爷也是要考功名，别为这点事，让那些寒门出身御史们抓到把柄。”

天天这么念，再听不进去就真蠢了。和路不群谈时，人家也这么说，名声对一个文官来说重要性。一但沾上了，一辈子都洗不掉。真要从没做官之前，就得处处小心。顺便说了几个被弹官员故事，贾政听得冷汗淋漓。

代化本想点头，突然一寒。他袭是一等将军爵，现宁府可还挂着‘敕造宁国公府’呢。回头看了贾敬一眼，贾敬也不知道想什么去了，却没听见。

代善和贾赦倒是呵呵一笑，觉得贾政过于小心了，他们堂堂荣国府，就算是分家次子，怎么可以这么小心？不过想想又揭过，小心比傻大胆好。

王家两位舅子却没看这些，只是觉得古董什么，怎么这么眼熟。心里疑惑，再细细看看，还有王家暗记，合着都是自己妹妹嫁妆！看贾家几位眼神都不对了，心里愤愤。

代善也看到了王家两位脸色变了，还没想起什么事。贾赦倒是一下子明白了，他好歹也是有工作人了，进了社会，能那么宅、能那么傻吗？自然不会啊，一看王家人先看摆设，再变脸，马上就想到之前媳妇跟自己说事了，偷偷代善耳边耳语了几句。

代善脸红了，自己果然不会分家啊，只分了大面上，库里积攒了几辈子好玩艺、字画，其实并不比大面钱少，自己都忘记分了。难怪王家人变脸了，这摆全是人家妹妹嫁妆，自己刻薄小儿子形像可算是深入人心了。代善又觉得想撞墙了，当然代善又恨起史氏来了，若不是她，何至于落到今天。

于是外头这些大爷们也就都别别扭扭起来，只有贾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很开心，父母都说这里很好，大伯也夸了他，他觉得很开心。二货有二货幸福，没那么多心眼子。

至于说舅子脸色什么，他华丽忽略了。基本上他觉得，舅兄们给他好脸才怪，所以他基本对他们还是陪了一天笑脸。特老实！

累了一天，贾政和艾若也懒得回庄子了，就城里住了一天。当然，贾政还是贾政房，艾若是艾若房，贾政现明白了，二奶奶亏了身子，且得养着了。而贾政小盆友华丽内疚了，若不是自己逼着月子里她去跪荣禧堂，老婆也不会这样了，于是满怀愧疚回自己屋里去了。

他们一夜无话，睡得倒是香甜，殊不知，荣宁二府都是无眠之夜。

荣府里，代善又对着史氏发了一大通脾气，质问她，为何分家时，不说分库房？让他今天亲家面前丢了脸面？

贾母还委曲呢，本想说说王老太挤兑她事，顺便说说老爷分家分得没水平。结果老爷先回来骂她，心里气愤不过，辩解道，“您分家还没告诉我呢，现又说这个？”

于是贾母又挨了代善一巴掌。

好那会，贾赦和张氏回房了，没让贾母媳妇面前受辱。她哭闹了一夜，却也没用。谁让荣府里，当家作主从来就是代善呢。

若这时，艾若场，一定会站贾母这边，因为她讨厌男人打女人了，不管贾母有什么事，这么抬手就打，算什么男人。不过，老天没给艾若行侠仗义机会。于是贾母也就只能受着了。

而代化回家就把贾敬叫进了书房，谈到了制式问题。贾敬怎么说也是进士，是正经读书人，之前是没想到，现老爹问了，他也一寒，现圣人是给老辈子面子，万一将来发作了，只怕也是事。

父子俩忙叫进了幕僚，写了请罪折子，请圣人把牌匾收回。并指旨，由内务府收回违制物品。他们挂可是‘敕造宁国府’，不是他们想摘就能摘，自己摘就是大不敬。只能向圣人说明情况，请圣人恩准换牌。

其实皇帝也不好做，你自己不自觉，我还真不好意思让你摘，省得下面人说我刻薄。看得再不顺眼，也就只能看着。不然，为何宁荣二府能挂着牌子一直到抄家？就是一个不自觉、一个死要脸，于是心里疙瘩越来越大，宁荣两府人也就死得越惨。

代化请罪同时，也跟代善通了一个气。不过代善现还是国公，缓缓也成。但回头一想，万一自己哪天死了，长子也不是个明白人，只怕就是事了。宁府现通气也是好事，想想，还是多安排一下吧。但也真没当一回事，只是把贾赦叫来，把代化折子给他看，意思很明白了，‘我要是死了，你记得也上个同样折子，把这国公排场去了，省得扎眼！’

贾赦有一点好，脑子虽然不够，可是胜听话，谁对他好，他听谁话。马上答应得好好，小心收了折子，将来好打小抄。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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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p也疑惑着，为什么他们都降爵了，还挂着那牌子不动？代善和代化应该没有想到，代善本就是国公，而代化是宁荣一体，根本就没多想。到了贾政这一代，贾敬练丹去了，而贾赦贾政又是那脑子不清白主，以为主子不要，他们就能一直挂着。人傻没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