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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互虐

贾政是个单纯，老爷让他写，他就写，等写完了，看看，改了几个字，重誊写了一遍，准备交给老父，结果老父边上坐着六叔。
老实请了安，问了好，把文章给了代儒，代儒这会还还比较年轻，刚刚已经看了贾政写文章样子，看着倒也还像样。再把文章拿到手里，细细读了，不禁抬头看了贾政一眼。

贾政可是代儒启蒙，他有多少墨水，代儒很清楚。不过代儒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六老爷，他很清楚，两府事不是他能掺和。所以代善每每派人问他贾赦和贾政学习情况，他回答总是‘大哥儿机灵，政哥儿用功。’

代善那会偏心，而且明明说了贾赦机灵，为什么背书不如老二呢？于是‘老大懒，老二勤奋’就代善心里定了性。他哪里知道，代儒也是玩了一个招。老大机灵却不肯吃苦代善是理解对了，但说老二用功，其实代善是想说，没慧根。

现给他看到一篇还似模似样文章，代儒能相信这是贾政写得才怪。人都是有孽根性，他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没教好，当然想不到贾政是另请了高人。但代儒多年习惯还是保持得不错，就是坚决不说出钱人坏话。只是看了贾政一眼，就把目光又投回了文章中，现代善让他来看文章，那么他就压下疑惑，直接看文好了。

代善就看草稿，他反正觉得还不错，至少是篇完整文章啊。耐着性子等代儒看完，“老六，你说怎么样？”

“政哥儿是要下场一试吗？”代儒没明确回复。

“嗯，自以为是。”虽说是骂人，却也给了肯定答复。

“以政哥儿这篇文章来说，下场未尝不可。若参加春闱，座师喜好中平，倒也对路。”代儒想想答道。意思很明白，考秀才是没有问题，若想考举人，就得看谁是主考了，若是那喜欢团锦簇式，贾政就有点危险。代儒还真不敢想贾政同学目标是进士。

不过能得到这样评价，代善就高兴了，能考秀才，对他们这样人家来说，也不错了。不过代善是那慈父不？显然不是。瞪了贾政一眼，“读了这么多年书，也就这样？亏你也算是下过功夫？我也不管你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贾政惟惟懦懦应了，反正只要父亲答应了，也就算了。他可不敢多说什么，当然心里还是有点郁闷。刚车上，艾若说，老爷若是给他补个官身时，他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期待。没想到，老爷根本就没这么想过，心里也就发了狠，一定要让老爹刮目相看一回。

午饭代善留着代儒一块吃，可怜贾政同学当了回侍应生，谁让一个是老爹，一个是启蒙师父加族叔呢？等代儒走了，贾政同学也机灵了一回，想想还是对父亲说道。

“儿子若回金陵，只怕媳妇庄子里不太妥当。儿子想请父亲开个恩，能不能儿子不京里这段时间，让他们娘几个回来住些日子。”

“你媳妇知道吗？”代善冷笑了一下，慢慢悠悠吹着茶上浮沫，问道。

贾政一怔，他还真没跟艾若商量。不过他是觉得，这有什么可商量，这是多么正常安排啊。但是他也不想想，艾若费了多大功夫才逃出去，现现一杆子，这位又把她给送回来了，艾若回去得把他头扭下来，当球踢。

代善很明白，不然，他也不会分家了，就是想把史氏和王氏这婆媳分开。他还知道，每每老二媳妇过来请安，晚饭史氏就不吃，可见是被气得不轻。这个蠢货还真是蠢货啊，真没得救了！

贾政想想摇摇头，难得坚决了一把，“还是得送回来，让他们娘们庄子里太危险。”

代善倒是对儿子刮目相看了，贾政话一点错也没有，虽说分家了，但王氏还是小媳妇，带着两个小孩子，住城外庄子里，是不安全。

其实就算是住到城里宅子里，其实也不太好。所以送来老宅是正解，想得是对。不这么想，才是错。问题是，两只母老虎好容易分开了，现再聚一块，唉！代善真心觉得，很纠结啊！

果然带着贾政回了荣禧堂，史氏又歪着了。而张氏和艾若边上聊天，贾敏已经退了。见他们进来，大家一齐起身，史氏也不敢对代善叫苦了，主要是代善懒得听。默默坐到一边，等着大佬开口。

“老二倒是长进了些，老二家做得很好。”代善看了艾若一眼，口头表扬了一句。都不是傻子，之前家时，老二怎么没长进，出去几个月，就长进了，当然媳妇作用，比老娘大了。自然要表扬。

贾母脸跟屎一样了，她还想着，要不要跟代善说说，直接补一个监生名额，到时只用参加乡试了。可是老爷子一开口，表明老爷子已经同意了，也就啥也不用说了。

艾若倒觉得自己受得起，稳稳笑了笑，“二爷这是知道自己是一家之主，要上进了。”

代善‘噎’了一下，合着之前，你埋怨我们把儿子当孙子养？现他总算明白为何史氏总也吃不下饭了，堵得是难受啊。不过，艾若让他难受，他也不想让艾若好受，抚须一笑。

“老二说，他出门时间太长，你们娘几个庄子里也不安全，求我让你们回来住一些日子，等着他回来。老二家你怎么看？”

果然，艾若马上回头死瞪了贾政一眼，脸色很能说明问题，老爷子表示很欢畅。

“这主意很是，不然外头又要说，我们做父母不慈祥，容不下媳妇了。”贾母马上说道，她也趁机还击。况且她正愁找不到机会继续跟艾若斗呢，现果然是机会。

艾若和张氏一块看向了贾母，你不是吧？就这么喜欢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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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替贾家郁闷了，有艾若这浑不另，对着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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