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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新挑战

“周姐姐哭了。”贾珠指指外面，远远看到，周瑞家抹泪和汗。
“现哭，比将来哭好。”艾若抱起他，笑咪咪说道。

“妹妹总哭。”贾珠指指边有躺着玩手指元春，表明自己不哭，自己很乖。

艾若又笑了，用头顶顶贾珠小额头，“妹妹小，珠儿也小，可以哭。”

“哭不乖，娘说。”贾珠马上说道。

“那是太太屋里，娘屋里，珠儿想干嘛就干嘛，就跟妹妹一样，想哭就哭，娘不怪。”艾若亲亲贾珠，却无比认真说道。

贾珠毕竟还小，他也不懂，不过，这些日子，一直母亲身边，他觉得很高兴，不过他也就只觉得高兴了。哪里高兴他还真形容不出来，毕竟就两岁。

“二奶奶。”如意进来，后面还跟着吉祥，两人一脸气愤。

马上就是元春满月了，照说该有个章程了。结果明天就是了，史氏那头连动静也没有，说起来还真让人觉得无语了。她让如意去问问，现这表情回来，她就觉得有趣得很了。

“太太怎么说？”

“说大奶奶有了身子，怕冲撞，姐儿满月就改布施，也为姐儿积福。”如意气乎乎说道。

艾若又笑了，唉，之前不觉得史氏笨啊？或者书里有王氏笨，于是不觉得老太太笨了。也对，能想着把一屋子人养废了主，能有多聪明。

“知道了。”艾若轻轻敲敲炕桌角，忍气吞声，好像也不是她风格。贾珠看艾若沉下脸，有点害怕，轻轻拉拉艾若手。

“那我们自己过吧。”艾若对珠儿笑了笑，亲亲他小脸。

“拿一百两银子，让外头酒楼送面和点心进来，上下都有，二房大姐儿满月，总该大家一块沾沾喜气。”艾若对吉祥笑道。

吉祥、如意是王氏去年才换丫头，长得虽然不很出挑，但却真聪明。如意性子急，但没心眼，吉祥平日里不言不语，但心里有成算。这一个月，艾若加大了对他们俩培养，总不能真以后指着周瑞一家，她必须有后手。所以现，他们俩也能帮得上忙了。

“只是面和点心？”吉祥笑了，别看府里什么都贵，但是真去外面酒楼，面和满月糕点，一百两能让满府人撑死。二奶奶特意不府里要，去酒楼定，请满府上下吃，荣宁二府嘴巴，太太能管得住吗？

“算了，好人做到底，用两百两吧。太太说得是，总该布施点，给姐儿积福，外头风头我们就跟太太抢了，你让人送到族里，让族人按家来领，总算是我一点心意。”

吉祥点头，拿了银票就出去了。如意低头想想，也笑了，对珠儿拍拍手，“珠哥儿，我们玩会去？”

珠儿看看艾若，艾若笑着点头，珠儿跳下炕跟着如意下去了。

史氏近不是一点烦，外头对贾家家风已经产生了根本置疑。她恶婆婆名声反正是传出去了，连大房娘家也派人来看。再说张氏之前难产，又几年不开怀，还被塞了几个漂亮通房，林林总总，张家人也华丽觉得找到了真相，于是明里暗里开始敲打代善，内讳不肃，可大可小。

连和贾敏定婚林家，都派人来，话里话外，想要退婚。虽然没明说，但是人家也是厚道人，意思很明显，退亲事由女方说，对女方比较好。

得亏史氏是宅，她哪知道外头对她评价，本来就觉得女儿嫁林家亏了，叫嚣着要退亲，女儿值得好。气得本来已经一肚子气代善，一巴掌打史氏脸上，还摔了一个瓶。

为了贾敏将来，代善不得不亲自去林家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人家勉强才收回了退婚意思。但是人家也说了，如果贾敏三年不开怀，林家会娶平妻。毕竟林家几代单传，他们耗不起。

代善能说什么，只能说应该。回家又吼了史氏一通，说她害了女儿。贾敏本就是聪明人，不过是被父母养得娇纵了。现听也听明白了，母亲和二嫂之争，直接影响到了自己，外面不会说二嫂有问题，只会说母亲没家教，连带着自己也是教养不好了。

之前自己好歹还是国公家嫡小姐，身份贵重，林家再怎么着，也不好意思媳妇没进门就说纳妾事。现是你们贾家求着我们别退婚，那么，什么要求自然要先提了。还不是讷妾了，人家要求是平妻，因为他们不能让长子被庶子，他们文人世家，讲究长子嫡孙。那以后自己婆家，只怕有得受了。

她又不能怪母亲，只能怪二嫂，若不是她，怎么会这样，于是这些日子，她也趁着管家工夫，没少给二房为难。不过二房竟然平心静气受了，门都不开，听说过得还不错，天天开开心心过日子，一点也不受影响。

贾敏这事上打击不到二嫂，又想从贾政那儿入手，不过贾政迂腐，被丈母娘打了之后，恨王氏，平日里根本就不会踏入正屋半步，挑唆都没意思。于是借母亲手，又送了一个漂亮丫头给了贾政，还特意让人带着去给艾若行礼。

艾若直接让人打了赏，安排了屋子，继续过自己小日子，一点也没往心里去，气得贾敏摔了几个杯子。

等下头人问，大姐儿满月要怎么办时，贾敏就来了精神，挑着母亲不办，改布施，让王氏没脸！让她明白，这里是姓贾。

史氏被老爷子打了骂了，全府都知道，气得病病歪歪，哪里想得到这些，女儿就什么是什么。也没过过心，就点了头。当然不排除，她也想给点颜色艾若看看心思里头。

于是就成这样了，不过艾若才不管是贾敏做还是史氏做，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为自己女儿过个满月而已，谁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