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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发

聂凡双眼一睁，双手起势就这样在雨中打起了拳。
一圈圈的涟漪随着聂凡的出拳、收拳在空气中形成，聂凡越打越兴奋，越打越是全身舒畅。

“喝！”

聂凡手一抖，水木长剑出现手中，剑光四射，丙水剑诀，水木剑决一招接着一招在聂凡的手中施展出来。剑光如水，剑影如流，随着剑光流转越发迅疾，当达到一个极致后，聂凡舞剑的身影，突然变得极为缓慢起来。

这并不意味着聂凡的真实速度就变得慢了，而是一种视觉上的冲突，你觉得他慢了，其实是聂凡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你的视线所能捕捉到的极限。

聂凡舞剑的身影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突然，正在院内密切关注这一切的王忠发现自己眼了。在王忠的感觉里，他感觉到自家少爷好像消失了，可是聂凡的身影明明就还在那里，但就是感觉不到聂凡的气息了，仿佛聂凡就这么地融入了那一片天地，天地就是聂凡，聂凡就算天地。所以眼睛明明能够看到聂凡，可是在王忠的修者的感觉之中，聂凡却已经不存在了。

要知道，王忠虽然不是一个强大的武者，甚至连凡胎境都没有突破，但是武者该有的对身周环境的感觉，王忠还是有的。但是，明明眼睛看到聂凡就在王忠的面前，在王忠的感觉中，聂凡所处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一丝的人存在的迹象。

这实在不能不让王忠骇然，要知道武者在外的时候一般靠感觉多过双眼，现在聂凡在王忠的感觉之中就是一片空气，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聂凡在外的时候只要自己够小心谨慎，那么聂凡就能够不被大多数的修者的感觉所感知到，聂凡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隐形人。这样不管是杀人还是隐藏，聂凡都比一般的武者有优势的多，聂凡在外历练的危险也就要小的多的多。

“天人感应！”

天人感应！这就是天人感应的境界吗？

看着下面那个依旧一剑一剑地向着身前的雨幕刺去的自己，聂凡感觉很惊奇！但是，好像一切就应该这样一般！很神奇的触觉！现在的聂凡虽然依旧在雨中舞着剑，但是聂凡的心神却已经不在自己体内。

聂凡感觉自己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个体，一个继续在雨中练剑，而另一个则融汇在这片天地之中，以另一种存在形式观看着自己练剑。两者互相独立，却又福相依存。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境界了，原来天人境界就是这么个感觉啊！

聂凡心里暗想道！这次天人境界的感受让聂凡寻找到了那个契机，剑术突破的契机。

“嘭！”

随着聂凡停止舞剑，一团炫目的光雨突兀地出现在了王忠的眼前，就这么突然的没有一丝征兆地出现在了王忠的眼前。

“嘭！”“嘭！”“嘭！”……

还不等王忠反应过来，聂凡的身影就消失了，这次是真正的消失了。勿论是眼睛还是感知都找不到聂凡的存在，唯一能确定聂凡身形的就是那雨幕中一团团爆起的光雨。

这是何等绚丽的剑法啊！王忠大张着嘴巴，实在是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好看的剑法！对，就是好看！虽然王忠知道自家少爷不会无故创造剑法，更不会创造那种没有杀伤力的剑法，但是，王忠还是忍不住把好看这个标签贴在了这式剑法之上，因为除了好看，王忠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招如雨般的剑法了。

还剑归鞘，聂凡随意地拢了一下披散的长发。

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顿悟，聂凡也没有一点点的准备，实在是太意外了，虽然说聂凡这半年来已经有了很大的积累，但是厚积薄发到如斯，也是在是超出了聂凡的预料。

说来也不奇怪。自从剑界天赋得到晋级以后，聂凡就成天不出门，一直以精神意念在剑界中学习和锻炼剑法。通过演剑台学习剑法，然后在试剑场验证改良自己的想法，一直雷打不动地坚持了半年多的时间，这种情况下遇到一场小雨，恰好聂凡在水行剑诀方面又是钻研最深的，顿悟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演剑台与试剑场都是剑界晋级到二品以后新出现的地点。

演剑台能够将聂凡所拥有的剑器中所存留的那些历任主人战斗、练剑时的景象在聂凡的面前表现出来，让聂凡能够清晰地感悟这些剑法的点点滴滴，详加参悟，加深对于剑法的理解和感悟。

试剑场则与演剑台刚刚想反，在试剑场剑界会自动生成一个虚影。这个虚影拥有着与聂凡一模一样的修为、剑法以及战斗经验，简单地说就是另外一个聂凡，不论聂凡以后多强，这个虚影的实力都会与聂凡一模一样。这个虚影也就是刚刚在聂凡顿悟时于剑界中与聂凡的精神体想战斗的那一个，它同样是会受伤，只是它不会死亡，当受到无法抵抗的伤害时，它就会涣散成一团雾气回到试剑场中，等到聂凡下一次召唤时才会再次出现。

演武台与试剑场是一套配套的相辅相成的场地。演武台演武，试剑场试剑。聂凡这半年基本上就是在演武台观看完水木剑与红尘剑中前辈修炼与战斗的影像，特别是使用剑意时的水木剑诀与红尘剑诀，对于聂凡的冲击非常大。随后又在时间台上与一个与自己拥有完全一模一样的实力的对手战斗，吸收领悟之前在演武台的领悟和想法。

试想，这世上有谁能够在凡胎境就能天天无限制地观看至少超凡境领悟了剑意的存在在自己的面前清晰地呈现战斗时毫无保留地施展剑意、剑术？之后还能有一个永远不会死的与自己实力、所学一模一样的存在一起练剑？

所以聂凡这次的顿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实，水行剑招的第二式雨滴的出现也就顺理成章了。

“少爷！刚…刚刚…那是天人感应的境界吗？”王忠期期艾艾地说道，也不怪王忠如此紧张，实在是天人境界在炎龙大陆上名声太大。

进天人者，必定脱俗！

也就是说，天人境界就是脱俗境界的一道敲门砖，只要你能够进入天人境，那么你就只要顺势修炼下去，在脱俗境之前就不会有任何的瓶颈。

而自家少爷早就已经领悟了剑芒，估计剑意也不是问题，现在又进入了天人境界，那么晋升脱俗境的最大的两个障碍都不再是问题，这代表了什么，自家少爷就是一个妥妥的脱俗境的强者啊，将来更有可能问鼎入圣境的存在。至于不灭境，直接就被王忠无视了。

聂凡淡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身后王忠依旧有些无法相信，随后感觉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冲聂凡说了一声：“少爷！刚刚老爷的人来传话了，明天去家族较技场集合！”

听得这话，聂凡将要步入房间的脚步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要来了吗！元初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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