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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妙才请命争功 公路求援无路

() 江夏一役，江东折伤二员主将，近两万余人阵亡，费尽钱粮无数，此一战使孙策元气大伤，故半年内不敢西指，却说刘备接过刘表亲书谓众人曰：“孙策虽败，然未伤其筋骨，庐江亦能守之，景升yù盟吾相攻，不足取也，当回书好言相劝，切勿轻动兵戈，予曹cāo可趁之机！”。遂回书一封，刘表知其不敢得罪孙策，只好作罢不题。
却说曹cāo于洛阳闻得此讯，谓众将曰：“孙郎善习水战，此役尽驱步兵出击，乃以短击长，焉能不败，故战者，为胜之切，在于扬长避短，尽己之能，伐彼之不能，方能以少胜多，以奇制正，以jīng破众也！”。夏候渊大赞曰：“主公之言，乃切中兵法要害，吾辈当铭记于心，战场用之，必立奇功！”。cāo仰面大笑曰：“用兵之道，变化无穷，须合实际而用之，妙才应多加揣摩，以备将来之需！”，渊拱手称诺。

人报军师郭嘉到，曹cāo起身相迎，乃命人于殿中罢酒。诸将按职位排座，待者一一上过酒菜，曹cāo举杯曰：“今文远虽不在，然此宴为其而设，吾等共贺此次汝南大捷！”。诸将忙举杯，夏候敦饮罢再斟酒一杯曰：“起初末将小觑文远之才，此杯作罚！”，说罢一饮而尽。曹洪、曹仁等将皆满杯曰：“文远武艺超群，晓通兵法，可谓文武兼济，不失为难得之帅才也！，某等深敬之！”。见众人俱服，独夏候渊自顾饮酒，闷闷不乐，曹cāo侧身笑指曰：“尔等只识文远之能，妙才甚为不悦矣！”。众将哈哈大笑，渊好不自在，只好陪笑曰：“千里马长有，而伯乐不长有，文远之功，在于主公赏识有度，用人不疑也！”。群臣亦举酒共贺曹cāo曰：“主公英明！”。

饮罢一杯，郭嘉抚扇曰：“文远于汝南大破袁术之后，趁势攻下中牟，颖川等地，今袁术退居一隅，许昌可下，还望主公不遗余力，将豫州揽于怀下，待长安有变，可征服四方，行天下之事！”。曹cāo置杯沉思，令人取图平于桌上，起身视曰：“许昌地处要害,人口稠密，农耕发达，为中原之最，此城于袁术手中，易为安乐之乡，然吾取之，南可征荆州，西凭入宛城，居武关而守关中，高祖之所以能得天下，是必先取关中矣，军师之言极是！”。荀彧之侄荀攸建言曰：“可令张辽勿于沿路耽搁，即刻收拢各县兵马，速围许昌而破之，迟则恐刘表先得！”。

曹cāo拈须赞同曰：“刘表得胜之军，士气正旺，定然不会坐望观火，许昌应速取！”，遂命人取来笔墨，正yù拟书。夏候渊伏于堂下曰：“急速攻城须下重力，文远连rì征战劳累，行动必缓，兵法云：兵贵神速。洛阳隔许昌不远，骑兵一rì即至，，吾愿领虎豹骑奔袭许昌！”。cāo闻所奏，大喜过望，亦yù予渊一次表率之机，想到此处，乃置笔曰：“妙才所言不无道理，吾予汝五千晓骑，rì夜兼程，击袁术于无备！”。郭嘉见如此，乃挥扇语曰：“切记，能破则破之，若其早有提防，可与张辽汇合共击之！”。渊乃大喜，与夏候恩、曹休等副将领命而去。

话说袁术丢失汝南之后，知大将纪灵丧命张辽刀下，惶惶不得终rì，时刻担心曹军来攻。命蒋钦、阎象等人rì夜加厚城防，每户再增壮丁二人，不论老幼，皆劳苦于城墙之上，又于内宫筑一密室，平生所积金银尽藏匿其中，将筑工全部杀尽，唯留图一张，表于布面，注明入口，夹于靴底，rì夜随行。

术有三妻，张氏、李氏、纪氏。均未得子。又纳四妾，终有一子取名子光,袁耀生来肥胖,每顿少则二斤,多则三四斤.其父常于桌旁叹曰：“汝之能食，许昌难贡！”。其妾冯氏曰：“听闻吕布每rì四顿，每顿亦不下于五斤，乃终成举世名将，仅凭其身高九尺，众皆仰望，汝子有此过人之处，与英雄不远矣！”。耀行于城内，市众聚而围之，胆大者曰：“袁术所收脂膏俱化为此肉矣！”，于是众皆追打，耀不能动，回见袁术曰：“许昌民风极恶，驱汝如夜猫捕鼠，无处躲藏！”。袁术乃令阎象执鞭入市寻人，众皆奔走，十市乃九空。

张氏为大，乃蕲阳太守张勋之妹，袁术曾委张勋于路刺杀孙坚，yù得玉玺，反为所杀，故张氏时常劝戒袁术根除孙坚，然长沙偏僻，远征不易，术未以为意。后坚受刘表驱逐，领三千残军过江，修庐江而冶，又借伐董之名讨得帝诏，委庐江太守一职。故袁术不敢与战。张氏情知兄仇难报，使内待暗结江夏太守蔡瑁，愿助其夺术之军，合征孙坚。不出时rì，孙坚果死于夏口，张氏从此便成蔡瑁眼线，凡有风吹草动，必有密信奉上。今蔡瑁已非同往rì，执掌荆襄三十万众，可征四方无碍。张氏早有相投之心。

那rì张氏于楼道撞见三夫人纪氏眼角泪干，乃问知其兄纪灵死于非命。知袁术力穷，许昌必不可守。乃私密二夫人李氏曰：“老鬼拜汝父为主薄，掌管所得金银财宝，今纪灵被斩，前军败尽，恐许昌时rì无多矣，可劝其盘点余额，早做打算！”。李氏苦恼更甚，以袖掩唇密曰：“前些rì老鬼使吾父装箱两担，解往长安打点李傕、郭汜，望能令天子下诏节制曹cāo兵势以保许昌安危，未料到过武关时遭刘璋手下杨任扣押，吾父机灵，乃做个顺手人情，故得以回许，老鬼方才大怒，将其关入大牢，故吾伤心未止，姐姐所说之事，也无从做起！”。

张氏思曰：“据汝之经验，老鬼将财富藏于何处？”。李氏侧目半响，实告曰：“听汝父行前所言，老鬼自雇一班劳工，rì伏夜作，不知于何处修筑，此中定有蹊跷！”。张氏惊乍曰：“难怪前rì吾使刘妈前往库房支取月供，惕见陈列空虚，原来老鬼另有一套！”。李氏亦愤然曰：“想那冯氏，不过一妾，因子得贵，老鬼此举，莫非乃弃汝等而与之私奔？”。张氏托腮而思曰：“若如此，当寻一法，为姐妹讨个公道！”。两人咕噜良久，方相视而散。

次rì响午方过，待袁术议事回府，两人连忙奉酒拾杯而迎。术本不悦，因政务压身，rì夜忧思如何用兵，顿觉劳累，正yù轻松片刻，见此二人正合心意，遂笑脸相迎曰：“不知有何等喜事，两位夫人得如此雅兴！”。平rì因术计不从心，张氏常年故扮冷清，不喜言谈，今笑眼大开曰：“吾等皆知夫君近rì公事繁忙，乃为许昌万民cāo劳，俗语言，今朝有酒今朝醉。故执器而来，只为博夫君一笑！”。

酒罢三巡，术隐约有些醉意，张氏扑入怀中再加朔酒曰：“杯中好酒，怀中美人，可以歌舞济之！”。李氏知会，乃于蝶蜂中翩翩起舞，袁术只闻香气扑鼻，酒味染染，不犹xìng情大发，不等舞罢，尽揽佳入书房而去。有诗曰：淮中征尽万骨枯，许昌深埋掘金奴。美酒佳人聚一时，是非成败皆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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