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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王朗横江施计 周瑜江夏折兵

() 孙策伤后，罢战三rì，四rì清晨托右臂召众将议事曰：“未曾想到刘表亦有如此将领，如今士气败落，不易强攻，只可智取，众位不妨议议，以图万全之策！”。众将左右思之，未得计策，恰有中郎令诸葛瑾从庐江押粮而归，入得厅内曰：“刘表兵jīng粮足，若与正面恐难破之，然荆州之撑军者，实为蔡氏一族，今与战未见露面，其内必有原因，想那蔡瑁历来居功自傲，未曾将刘表放在眼里，若遣人以金银贿之，以利害说之，许其永为荆州之主，若从，则水路两军夹击夏口，此战亦胜矣！”。孙策捋须而思曰：“此计虽好，若要增添把握，须遣得力之人前往渡江！”。王朗奋力上前曰：“吾虽新降，拜主公厚恩，今愿前往说之”。周瑜赞曰：“景兴满腹经伦，向来口齿伶俐，此去必成！”。见无异议，孙策乃允之。吩咐挂免战牌，做大战准备。
王朗领五六家丁于江北寻着僻静渡口，划小舟往汉津而来，果被巡逻军士逮到，五花大梆压至水军大营来见蔡瑁，见来人穿着不俗，必非凡夫，瑁起疑问曰：“汝等何人，敢私闯我军水域，可识得吾军之封江令？”。王朗闭目曰：“不识！”。瑁乃大怒拨配剑指曰：“既不识封江令，可识得吾之剑否？”朗不惧反悦曰：“某等远涉而来，乃为汝生死存亡之大计也!，若不知趣，请用剑！”。蔡瑁诧异，忙令松梆，屏退左右曰：“有何见较速言之，若有理，公可上坐而受宴，若不通，水牢伺候！”。王朗笑曰：“公yù为荆州之主乎？”。此言一出，蔡瑁惊颤，暗忖：此人竟知吾rì夜所想，必是有备而来。遂击掌左右，上好酒好菜盛款之。

席间蔡瑁屡次询问如何可成荆州之主，朗故装腹饥而不停食。酒过三巡，饭以足饱，王朗伸腰曰：“实不相瞒，汝乃江东孙策亲使，yù与汝共商讨荆州之大计，保汝永为荆州之主！”。蔡瑁呆立半响，方曰：“今贵主携数万之军攻伐吾境，兵戈已开，不可回头，此番前来，仅凭一言，实不足信。”。王朗只顾饮酒，酒罢曰：“若刘崎此役得胜，迫吾三军归庐，景升此时立嗣，敢问当何人得贵？”。蔡瑁咬牙曰：“必立刘崎为世子！”。朗接言曰：“若如此，公总督荆州兵马之大权亦不得固，更有功高之嫌，崎若得位，必立其威，局时以公为鸡卵，杀之以畏猴矣！”。闻此危言，瑁浑身露汗，六神无主，乃愿与之盟，遂与王朗两相约定，于本月初五子时三刻，以撑灯为号，瑁起水路三军攻打夏口，孙策亦挥陆军，真取江夏。

却说王朗携此讯返江北而来，孙策于众将前赞曰：“王公仅凭三寸巧舌，立万军难为之功，古之少有，此计若成，必当厚赏！”。众人乃赞，唯幕下张纮默不作声，似有顾虑，王朗未及多想，乃建言曰：“来rì灯起，吾军可尽杀往江夏，令黄忠左右难顾，生擒之而为吾主所用！”。策乃大笑曰：“不及汝提起，吾早有此意，黄忠乃世之名将，收之可助成霸业！”。

不过数rì，以至约定时分，周瑜亲帅三军趁夜前行，绕过夏口，摸至江夏城外，乃使人于高处遥盼江上动静，子夜方过，果见江中有红灯为号，不多时，便闻见夏口号鼓齐鸣，喊杀震天，江夏城门亦开，又见数将领兵前往救应。瑜知时机已到，与周泰，程普，凌cāo，服峻等分路杀出，凌cāo率先得门，周瑜一马当先，冲入城内，见无人阻挡，乃环顾四周，静如寂夜，正寻思何处不对头，只见城上火起，无数飞失倾泻而下，城下军士纷纷坠马，众将方yù退出城去，只见城外鼓声大作，齐声喊曰：“活捉周瑜，活捉周瑜！”。

黄忠执弓立于城头，哈哈大笑曰：“孙策逞能，周瑜无智，尔等江东鼠辈不过如此！小儿看箭！”。那一箭摸黑袭来，周瑜未及躲避，正中当心，直穿心肺。瑜吐血不止，倒栽马下。周泰谓众将大呼曰：“尔等速扶都督上马，随吾杀出城去！”，众将急将周瑜救起，周泰一马当先，朝门外冲去，迎头与苏飞照面，飞不敢战，倒马而走，霍峻迎之，与泰战至五合，败走，黄忠亦下城上马来追，泰死命相拼，程普于乱军中见其势孤，匹马杀回助阵，二人与黄忠斗过十来回合，见周瑜已去，弃了黄忠便走。前行五里，见大队受阻于路口，程普上前砍倒塞路兵卒，正yù前行，又有王威领军从夏口杀来。凌cāo之子凌统率五十余骑迎之曰：“汝等速走，此处由吾挡之！”。

泰乃将帅旗与之,携周瑜等众绕骑而走,至夏口城下,一将破门冲出,劫杀而来,周泰令众人护送都督速退,独与程普率百来骑相迎,那将通身鱼鳞甲,红披舞于风中，以枪指曰：“来将何人，可识得吾荆州蔡德珪！”。此时王朗正杂于军中，见是蔡瑁，气极涌胸，不等周泰答话，打马冲上阵前大骂曰：“尔乃反复无常之小人，有何脸面阵前叫战！”。瑁仰天长笑曰：“汝等离间计何其毒也，岂不知荆州牧乃吾姐夫，此生此世必不反也，孙郎yù并荆州，可来明抢，暗箭伤人，乃真小人也！”。王朗听得此言，痛心疾首，翻身落马，张紘急令人扶起，往庐江而去。周泰亦乱，无心恋战，正yù后撒，蔡瑁哪肯放过，左有蔡和、张允，右有蔡中、吴巨，两路包抄而来，将百余骑尽皆围住。

泰乃与敌军奋力拼杀，砍杀数人，回头见程普满身沾血，相随不过三十余骑，四面尽是荆州兵士，不犹暗叹：莫非吾将殒命于此乎！，念到此处，不禁回头谓程普喝曰：“今即被围，不如多取些贼众xìng命，不辱随主一生！”。说罢横枪一扫，又削去两卒头颅，战不多久，仅存五六骑。蔡瑁于阵外纵马呼曰：“死战无益，不如早降！”。话音方落，身后亦有马蹄声响，孙策领大军前来救应，策独臂执枪直取蔡瑁，吴巨见势将双斧掷出，俱被其挑飞，瑁yù反身迎挡时，背上已挨一枪，被打落下马，蔡和蔡忠见状一扯马头绳，右左夹击孙策而来。

蔡瑁爬起身，见无大碍，乃翻身上马，退至军后，指挥众人围堵孙策曰：“玄甲红披者为孙策也，杀之赏银五百，擒之一万！”。听如此说，荆州兵一涌而上，策刺翻十数人而不退。正酣战间，一队兵马由孙策背后杀来，当头将直呼名号曰：“黄汉升来也，孙郎请留步！”。直呼得孙策伤口yù裂，疼痛难耐，乃谓周泰曰：“大势以去，可随吾杀回大营！”。众将乃向其靠拢，以锥型阵势转身杀回，黄忠率众一路追杀，策驱马狂奔十数里，冲进寨门，回头看时只剩百余骑相随。急入大帐，传令粮草先行，骑兵断后，诸军火速拨营退回庐江。孙策与众将领骑兵千余人立于道中，果见李通、黄忠、文聘率荆州jīng骑前来袭营，双方混战一阵，见其军已撒，黄忠并未穷追，面朝庐江而呼曰：“孙郎小儿，若敢再犯，吾箭必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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