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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取上党曹钝立功 救北海赵云辞行

() 不题玄德屯兵小沛yù报陶谦反目之仇，且说曹cāo举兖州兵马北上攻打袁绍，荀攸于议事大厅曰：“取河北可依二计，其一为由官渡过河，攻白马，直指邺城。二则取东阿，攻高唐而先下平原”。郭喜笑而不语，曹cāo察其sè，密曰：“莫非奉孝另有妙计，说来听听！”奉孝曰：“可先依公达之见，若无果再行吾之计不迟！”。于是曹军建水寨于官渡，袁绍部将颜良、张郃以审配为军师扎营白马隔河相对。时为公元197年11月，曹cāo水军副将吕虔随夏候渊先率一万军乘楼船yù借晨雾偷渡北岸，船过江心，早已被袁军巡视艨艟发觉，颜良大队赶到，夏候渊令军士以火箭shè之，不得中。反被对方撵上，或以火攻，或以强袭，十船被撞翻四船，吕虔急令鸣金曰：“妙才有所不知，艨艟周身过小，难以受箭，我方楼船过大，行动不便，故受克也！”两人败上岸来，曹cāo亲自查看战船，沉思良久曰：“都言北方之军不习水战，吾观以兖州兵为最也！”。吩咐将夏候渊、吕虔松绑，令二人于江上勤练水军战法，切勿出战，以做疑兵。次rì再令曹仁、于禁领二万水军由东阿港入江攻打高唐，时文丑于北岸遥见曹船迎风驶来，yù登船与战。郭图阻曰：“不可，彼船顺风而来，我等逆风而攻必不能挡，不如陆战，伏于岸边芦苇中，半渡而击之”。文丑从其言，曹仁果受其害，死伤大半，幸有于禁未慌，掣刀立斩自乱者，阵型方在，招呼曹仁驾船先回江中，自率能泳者挡住文丑，待船离岸，方弃甲游渡上船而走。文丑将箭羽shè尽，也不追赶，径直回营差人速驰平原报捷。两路领军大将俱被罚一月奉禄，曹cāo于濮阳正烦闷间，突想起奉孝之言，正yù遣人赴洛阳请之，已见帘门大开，郭嘉不请自来曰：“主公休慌，奉孝来也！”。曹cāo曰：“尔乃吾之子房也，有计速言！”郭嘉摇摇羽扇笑曰：“袁绍数攻张杨未能如愿，是何缘由？”。曹cāo答曰：“因张杨据守壶关，此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本初纵有十万兵，不敢轻取之！”郭嘉曰：“主公于我三万，即可取上党于襄中！”。曹cāo惊曰：“汝是说出孟津，过河内，攻平阳，取上党，由内攻打壶关，真妙计也！本初不能取，吾却能轻取之！哈哈”郭嘉曰：“张杨虽有董昭与谋，然其战将乏力，若失壶关之险，并州必不能守！而主公得并州，居高临下，又有壶关天险，击邺城之自如，必犯袁军之大忌，局时水路并进，邺城可轻得”。曹cāo乐不堪言，突又疑虑曰：“此计虽好，然所过之境地势俱为险峻，须jīng细之人统兵，方保万无一失！”郭嘉曰：“此任非曹仁之弟曹纯不可担也！”曹cāo曰：“只是此人速来在虎豹骑内任职，并未参与水军作战，经验不足，可行乎？”奉孝起身拱手：“吾可作保，立军令状如何！”，曹从之。曹纯接令，领了船只，与军需官曰：“三rì之内，于吾备齐五物，一为草人，二为响鼓，三为烈酒，四为大斧，五为棺木”。众人不解，只管凑齐。时rì到，曹钝、毛玠领军二万径奔平阳港而去。船行到河内，时有张杨部将金旋把守，见有敌船至，尽以火箭shè之。曹军军士俱不敢出仓，曹锐大呼曰：“船上尽是柴草，若被火失shè中，吾等俱焚，不如待敌shè中草人，将其弃入江中得生！”于是军士皆不畏死，纷纷冲出船仓，丢弃着火之草人，固保全多数船只。众人方安然渡过河内，眼看将至平阳，前方却有战船驶来，原来张杨得报曹军来袭，令部将眭固前来劫杀，此时行船一月有余，粮草将尽，已过冬至，江上风大，曹军衣物单薄，直立发抖，拈刀枪不住，不知如何应战。曹钝命人将仓内烈酒一一搬出曰：“天寒风大，衣物单薄，我等已数rì未食，此战必不能胜，早晚一死，众将士随我喝个痛快，再去不迟！”众人纷纷接碗痛饮，那酒甚烈，众将只觉胸中冒火，顿时不惧风寒。曹纯挺身横矛曰：“诸君终有一死，在仓内耗时不如舍身一战，不负兖中父老生育之恩！”。说罢吩咐鼓手擂鼓助战，众人刀枪高举，待与敌船相错之机，纷纷跃过围栏，杀奔过去，眭固只闻见峡谷两岸鼓声大震，不知有多少敌船，哪见过这阵势，与曹纯战不三合，大刀已被挑入江中，急令收帆往河东后撒，不敢再回平阳。曹军登岸点卯，不到万余人。毛玠劝曰：“吾军所剩无几，上党城厚，又有晋阳相援，已难破矣，不如早回，防金旋断吾归路”。纯不答言，领数十壮汉，抬大斧，将十余船俱凿穿于江中,，于高处喊曰：“夕rì有项羽破釜沉舟，今rì曹子和以斧破舟，誓死攻下上党，以祭阵亡江中之上万将士，尔等以为如何！”。众将士见战船已沉，无回头之路，都愿以死相随。话说张杨于上党府内，并不以为意，正等眭固报捷，来人却慌称曹军已突入城内，吓得张杨胆破魂飞，半响曰：“曹军天降也，速去晋阳向军师救援！”，刚出府门，迎面撞见一股曹军，杨不敢言，化成平民连夜逃往晋阳。张杨之弟张槐被五花大绑来见曹钝，见堂中陈列棺木一具，张槐问曰：“吾去岁就暗通曹公北上取并州，未曾应之，今何以如此对待有功之臣？”,曹纯朗声大笑曰：“子永不必惊慌，此木乃为汝兄所备！”今放汝归晋阳，好好善劝汝兄早rì归降，若不然请其入此棺！”说罢挥剑斩蝇，驱张槐出城，从此曹cāo乃得上党。袁绍击退曹cāo两路水军后，rì渐自满，自领冀州牧，乘八驾马，盖五sè金栾。亲率三万大军攻伐青州，临淄失陷，北海危及。王修谓孔融曰：“可速请陶公主持公道！”。融唾之曰：“陶恭祖前rì袭吾弟子刘备，小人之心尽显，不可求之，汝速走水路前往襄平向公孙瓒请兵！”。王修惊曰：“不可，不可，孙公瓒虽为主公学生，实为北方之虎也，若请他来助，北海难保！”。融泣曰：“由劣徒取城，总比受袁绍之辱要强，汝速去速回！”。时赵云在襄平练兵,得信谓副将单经曰：“军情紧急，主公尚在蓟城巡察，吾先率水军渡海，汝速去禀报！”。子龙起二万水军连夜随王修南来，行军至东菜境内，正好公孙瓒传令使追到，宣令曰：“主公令你勿必驻军东菜，等候军令”。赵云诧异，见来使径奔北海，追之细问曰：“主公置吾大军于此，遣汝一人可救北海乎？”使官实告之曰：“吾乃去向孔融讨要北海，若允则救之，若不允则静观之！”。赵云听罢大怒，斩使而归。刚yù整军出发，便见公孙范公孙恭等人率白马营至，公孙范责问赵云：“私自发兵，何人所使，汝莫不是有异心！”赵云知强辩无用，弃剑于地：“师有难，弟子不救反胁迫之，置师恩于何地！”公孙范拨剑逼曰：“来人，此人要反，于我拿下！”。子龙见事急，将众人一把推开，跃上白龙马，撞开寨门，往西而去。不rì公孙瓒至，再三遣人讨要北海，孔融见被围甚急，乃应之，公孙瓒即挥师攻打临淄港，袁绍与战，相峙月余，粮尽而还，瓒乃入主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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