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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望十里玄德痴情 征袁绍陶谦忘义

() 玄德于小沛听闻江东又兴孙策，不犹常rì忧叹，张飞曰：“天下英雄谁人不思成就一番大业，哥哥只整rì苦嗟，有违吾等桃园之义也！”。关羽喝退曰：“非兄长不思进取，只是小沛地薄人稀，孤城难为，况周邻强悍，无可乘之机，天不与我便，何以争天下！”。争执间，军师华歆入曰：“两位将军匆恼，古往今来，成帝业者，并非出身富贵，yù立长久之国，应寸土得来，冰峰也非一rì之寒，待机而动，识时务着为俊杰！”。刘备闻之心安，求计曰：“今袁术辖豫扬而据淮南，曹cāo掌兖隶而制长安，小沛四战之地，众失之的，吾将何往？”歆曰：“安天下，民心也，得天下，人才也，拢中原英才胜据中原之地，时机到，便可如长江之水一泻千里，不可挡也，今吕布虽灭，曹cāo未能擒之，必隐匿于兖徐，主公可遣人访而用之！”刘备大喜，升堂议事，分哨探十八路，数百余骑，散驻兖徐二州寻觅奉先。却说陈留失后，不断有败兵逃入徐州，玄德每隔十里设安民粥铺数家，每rì鸡鸣而起，拦路询问：“有识得头戴金冠，身披黄甲，身高九尺，竖眉鹰眼之勇士否？”，一rì百问无人能答，黄昏而归，rì复一rì，翘首以待，张飞不服，问曰：“吾等随兄征战杀场多年，未得功也存苦劳，三姓家奴，何以受此翻优待！”。刘备慰之曰：“汝与云长何等人也，吾之兄弟，必不拘小节，吕布向来自大，不以礼遇待之，必不能为我所尽用！”，飞愤愤而归，唯关羽随侧。某rì一樵夫担柴而过，yù借碗水饮，刘备偶问之。老叟曰：“有其人，满身带血，躺于东山虫洞内不得动弹，伤重待死，吾不能救哉！”。玄德惊起上马，领医官众人沿小路上山寻之，果见一年轻后生倒于洞内，其背影神似吕布，玄德险坠马下呼曰：“奉先吾弟，刘备来迟也！”。那人翻身视之，不识刘备，刘备再看，不识此人，转身yù回，见那人痛呼不止，吩咐从人救之。过半月有余，不见吕布踪迹，yù撒粥棚，却有探报，西面一簇人马杀来，并无旗帜，不知是何方人马。刘备赶忙下榻更衣，率关、张领五百军士迎之。两队相隔一箭之地，刘备高呼：“前面可是奉先乎，兄已摆好酒宴，特来接应！”，对面不答，半响，又来一队人马，当头将军以刀指玄德曰：“对面听着，吾等乃兖州牧曹公之部将，特来寻拿反贼吕布，有擒得此人着，赏银万两，封千户候”。关羽马上听闻身筋暴起，怒喝曰：“曹贼一小小州牧，有何能封它人为候，小贼，看吾青龙偃月刀！”，说话间，一缕灰烟直奔对面，那员小将措不及防，人头已至关羽之手。众丁目瞪呆立，半响方四散而逃。张飞怨言：“哥哥，吕布必死矣，何苦痴情哉，云长与吾俱有万夫不挡之勇，无须画蛇添足之辈，天气寒冷，不如早归！”。刘备只能扫兴而回。又过数rì，一长须老者徘徊于县衙口驱之不去，刘备异之。出门乃见，此人看似骨枯，却jīng神拌擞，不下壮年。备曰：“尊者何事相呼，还望不吝赐教!”。老者笑曰：“尔可识得吴县顾雍哉？”刘备疑曰：“莫非尔乃国师蔡邕蔡大人之高徒顾雍顾元叹，得见真身乃万分有幸呐！”蔡邕略略点头曰：“吾本不yù入世，闻汝遍求吕布而不得，必惜才之主，故来投之！”刘备欢颜纳之。又曰：“吕布就在吾府，伤愈便来！”。刘备忙伏于地，三拜而谢，请其上座，奉茶而侧立。隔rì，驱三乘车，与顾雍归，果见吕布，布曰：“玄德公对吾之厚德已详鉴，陈留失陷后，宫台投曹，本不yù再投他人，以求老死山林。今番兄即行此礼，弟愿效全马之劳，以助仁主成就大业!”刘备泪谢。择吉rì，以车载吕布而归，封顾雍为后军师，谋划进取之计也。顾雍知曹cāo有讨袁绍之意，劝玄德曰：“曹cāo下兖隶，本应先取徐州，因公之所在故未及时，主公因主动盟之以伐河北，以图安身之地也！”，玄德然之。一面知会曹cāo，一面修书驰下邳向陶谦借兵。陶谦问军师陈圭曰：“刘备枭雄也，夕rì怜其无处可归，故置小沛安之以拒袁术，如今袁术不敌，小沛不足以安其心，yù往河北，公以为何如？”。陈圭答曰：“刘备招兵买马，收拢人才，又得吕布，必不甘于屯驻小县，恐生异心，若其借兵借道，趁我不备占据东武，则断吾后路，徐州危矣！，万万不可仁他人而失自身！”。又曰：“可假意答应，言我军尽在东武助北海抗击袁绍，若要取兵，自去东武，待刘备过境，我等尽起下邳、东武之兵夹击之，挫其主力，再取小沛如襄中取物也！”，陶谦悦，复来使回书，令曹豹、糜竺动身赴东武，下邳全城宵禁，以待刘备。不rì，刘备携一干人等入下邳城，先见过陶谦,谢曰：“恩公多次容留，备感激不尽，袁术已胆破，必不敢再来侵犯，吾此次征河北，借公之兵卒钱粮，来rì必加倍奉还！”陶谦举酒赞曰：“玄德冶下，贫疾之小城已rì渐昌盛，为我徐州各县之典范，本yù多留，怎奈公为英雄，有天下之志，燕雀不能解也，故以资兵粮，助公得胜在望！”酒毕亲自送出城外，刘备再谢。一行人rì驱百里，行至东武境内，吕布似见两旁树林鸟雀齐飞，大呼不好。众人下马弯腰，无数箭羽已擦面而过，玄德惊出一声冷汗，崔琰伏于芦苇曰：“天道乱而人不仁，未曾想一向仁义之陶公也有腹箭之时！”玄德叹曰：“有乱世之道，故生无义之人！”杯茶功夫，四面已被陶谦军围住，水泄不通，刘备仰望苍穹悲痛万分曰：“天亡我刘备！”，吕布奋起上马，高呼：“吕奉先在此，谁人与战！”，吕布在前，李服、周仓、许靖、廖化纷纷起鞍上马，随之赴战。所到之处，敌军翻身落马，无一敢挡，只一合，曹豹败退，糜竺与土坡上视见刘备，搭弓拉箭shè之，连发三箭，终未得果，不犹叹曰：“此人天佑，必成一翻功业！不可违天命，我当速去”，故刘备得脱,逃回小沛。见城外尸横遍野，知有大战，玄德急入府内，关、张一干人等尚在，张飞喝道：“陶谦小人，乘夜偷袭，此仇不报非好汉！”。刘备曰：“汝等安在就好，汝等安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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