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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生大力

() 七年后。
“什么？儿子出去了？你怎么看他的？快！快去找！”面目清秀的秀兰做好饭刚从厨房里走出来，就听到聂山很不好意思地和她说没看住儿子，秀兰顿时大怒，直接发起了河东狮威，聂山偌大一个汉子，被老婆训斥地羞头搭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讨好地看着老婆，讪讪地笑着。

“还站着干什么？快去找儿子！”秀兰看到聂山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句，率先跑出了家门。

聂山赶紧跟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再被老婆骂。

……

屋里，聂山讪讪地坐在饭桌前，聂恒毫不知觉地端着饭碗清扫桌上的饭菜，聂山却是眼巴巴地看着，耳朵遭受着妻子河东狮吼般的轰炸。

“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连儿子都看不住！上次儿子偷跑出去把隔壁王伯家的墙拆了，我又是给人陪不是又让你用了三天功夫给人重新砌了一堵，还搭了一担柴，今天让你看儿子你又没看住，幸亏儿子没惹出什么事，不然我今天非把你皮给扒了！”秀兰用筷子指着聂山的鼻子数落，口水喷了聂山一脸。

聂山噤若寒蝉，暗道女人怎么都是这样，结婚以前温温柔柔的，说话声音小得都像百灵鸟，又好听又温柔，怎么一结婚就变了样？唉！我儿子以后可不知道要娶个什么老婆吆！

“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聂山弱弱地解释道，“小龙从小就调皮，看都看不住，最过分的是这小子根本就不像是我生的，力气大得吓人，还根本不听我的。今天他出去我又不是没拦，但拦不住啊。”

“嗯？不是你生的？你以为是谁的？啊？聂山，好你个聂山啊！老娘嫁到你聂家辛辛苦苦几十年，又为你顾家又为你生儿子……”秀兰听到聂山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河东狮吼直接升级成了天雷阵阵。

“不！是我的！绝对是我的！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我。”聂山顿时慌了手脚，不停摇着手，憋得说不出话来。

“没拦住就没拦住。”秀兰平静了下来也知道聂山根本看不住儿子，并没有多责怪，转而问道，“那你这灰头土脸的是怎么回事？我昨天刚给你洗的衣服，今天你就弄成这样？嗯？”

聂山顿时噤了声，低头看着地，脖子红到了耳根。

“说！”秀兰一瞪眼，喝道。

聂山打了个冷颤，良久才嗫嚅道，“拉……拉了儿子一把没拉住，摔……摔的。”这在聂山看来可是天大的笑话了，自己这儿子力气大的吓人，小小年纪比自己这村子里出了名的大力士都大，今天聂恒要往外跑，他赶紧去拉，结果不仅没拉住，还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一个堂堂大汉子被自己的儿子弄成这样，搞得他都没脸见人了。

“噗嗤！”秀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吃饭吧。”

“嗯嗯。”聂山点头如小鸡啄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吃。”秀兰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狼吞虎咽，吃相一点也不必聂山好看的聂恒一眼，“你们这爷俩怎么都那个吃相！慢点，小龙，你也慢点。”

“嗯，娘。”嘴里塞满了饭的聂恒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吃相一点不变。

“呵呵，我儿子么。”聂山憨憨一笑，吃相同样没有变。

秀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说道，“小龙，不是娘说你。”对聂山如母老虎的秀兰对聂恒却很温柔，“你从小力气就大，以后出去不能随便用自己的力气，就像上次，把王伯伯家的墙推倒了还是小事，左邻右舍的，砸着谁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过意不去。”聂恒乖巧地点头，“所以娘，我以后不会再乱用自己的力气了。”

“嗯，小龙真乖。来吃块肉。”秀兰顿时笑了，让对面的聂山看得一呆，恨恨地扒了两口饭，吃起了干醋。

“娘，爹力气真是太小了。”吃着饭的聂恒突然嘟囔着说了一句。

“什么？”被踩到尾巴的聂山顿时发飙，“臭小子，老子力气怎么小了？你说！”

“吼什么吼？”秀兰一瞪眼，“你想吓着孩子还是怎么着？”

聂山顿时威严全无，讪笑着继续吃饭。

聂恒眼珠子一转，笑着看着他，“爹，我想和你扳手腕。”

“噗嗤！”秀兰听到小龙的话顿时笑得一口饭喷了出来，聂山敏捷地一低头躲过了秀兰的袭击，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哈哈哈，你，哈哈！就和儿子比……比吧。”秀兰很没有形象地拿着筷子笑了起来，还很不负责任地做起了煽动者。

聂山看着聂恒，心道万一答应了今天就又要威严扫地了。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严肃道，“现在吃饭呢，扳什么手腕？快吃饭，吃完饭和爹上山砍柴。”想起自己儿子砍柴的样子，聂山心中就是一阵打鼓，那家伙，一斧头就是一棵树，因为有了儿子，每天打柴的数量也多了五六倍，还用不了多大功夫，所以家中这几年光景又好过了很多。记得第一次发现自己儿子天生大力是他三岁那年，那年儿子在院子里玩，结果不知道院子里怎么进了一条蛇，当时他走到院子里看到儿子手里有条蛇吓了自己一跳，后来才发现手腕粗细的一条蛇竟然已经被儿子掐死了，当时自己还一阵后怕。但随着聂恒渐渐长大，聂山才发现掐死蛇那次只能算是小事，什么一把推倒一堵墙啦，为了摘树上的叶子把一树拔起来啦……简直没有儿子的力气办不到的事，从小到大，光家里的炕就被聂恒玩耍时弄塌过几十次，到了后来聂山干脆都懒得砌炕了，直接弄了块大青石打磨方了弄在家里，夏天睡青石，冬天才砌炕。所以一想到和聂恒扳手腕，聂山就心里一阵没底，无奈之下只好想出了这金蝉脱壳之计。

“不！我就要扳手腕，不然我下午还出去玩。”聂恒耍起了xìng子，直接使出了杀手锏，“娘，我要和爹扳手腕。”

秀兰停住了笑，看着聂山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严肃地道，“吃饭，不许没事就欺负你爹。”

“但是娘你也老欺负爹啊。”聂恒天真地问道。

聂山顿时一脸黑线，暗道，怪不得这小子打小就爱欺负我，原来是和他娘学得，往后的rì子可怎么过哟！

秀兰脸上一红，道，“那不叫欺负，你小孩子不懂，我和你爹那都是闹着玩呢。”

“哦。”聂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聂山见危机解除，为了找回点面子，问道，“小龙，你今天上午去哪玩了？”

“本来打算和大勇他们去踢球的。”聂恒吃着饭道，“但他们说要到村外的水潭去捉鱼。”

聂山点了点头，吃着饭随意问道，“村外的水潭水太清了，没有鱼。”

“嗯。我知道。”聂恒漫不经心地道，“我也这么问了，后来他们才承认了说是要去那儿偷看张寡妇洗澡……”

“什么？张寡妇今天在水潭洗澡？”聂山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

“嗯？”一旁的秀兰一瞪眼，聂山顿时不敢再问了。

秀兰问道，“你没和他们去吧？”

“没有。”聂恒道，“但他们回来和我说来着，挺兴奋的样子，说什么大白皮鼓，胸前……”

“小龙。”秀兰听得面红耳赤，嗔怪道，“以后不许听这些，也不许再和大勇他们来往。”

“为什么啊娘。”聂恒看着秀兰。

“儿子，你话还没说完呢。”聂山直着眼睛，巴巴地看着聂恒提醒道，完全忽视了秀兰的存在。

“聂山！”秀兰终于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