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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路遇土匪

() 石三郎和二娘护送灵柩过了黄河来到晋州，二月的晋州麦子已经长出有两寸多高，大雪把麦子盖住，农民们家家户户守在热炕头上不出门，闲得躲在家里聊天，光秃秃地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北风吹来打在脸上生痛生痛的。
石三郎骑在马上想，也不知道李奎和张阳查得案子怎么样了。白猫找到了没有？

二娘在一旁用鞭子捅了捅石三郎问：“三郎哥，想啥呢？”

石三郎看了看前面说：“没想啥，想家了！”

二娘又问：“三郎哥，咱们出来好几天了，还得走多长时间呀？”

石三郎看了看周围说：“这个不好说，如果赶上大雪，路上不好走，时间就长一些，如果一直像这样可能快一些。”

二月的山西，天气还是那么寒冷，石晋山的灵柩在冰冷的西北风护送下艰难地向前走着。护送灵柩的禁卫军和赶车的把式被西北风吹得东倒西歪，不像过去那样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大路上威武的前进了。石三郎和二娘体谅大伙的难处，一个在前面开路，一个在后面断后，队伍沿着汾河岸边快速的向北走着。

石三郎发现进入山西后白天和黑夜的气温相差很大，白天只要有太阳不刮风天气还算暖和，可是一到了晚上寒风剌骨，睡在热炕上还觉得冷冰冰的。可喜的是这条大路是长安到晋阳的必经之路，一路上车马川流不息十分热闹。山西沿汾河两岸基本都是平原，又是山西的重要粮仓和产麦区，所以沿途农业发达，村落密集，人员稠密，社会安定。所以石三郎决定中午不休息，加快步伐，天黑之前赶到驿站，好好休整，天一亮立马又急着上路，送灵柩的队伍越走越快，一天竟然走了一百五十多里路。

这天太阳还没有落山，他们已经到了驿站，石三郎带领队伍在驿站住了下来，他一打听下一个驿站离这个驿站比较远，半夜还得起来赶路。他们睡到半夜就被驿站的人叫起来，摸黑吃过饭又急忙上了路。

二娘骑在马上看着前方问石三郎：“三郎哥，前面怎么有山了？那是什么地方？”

石三郎回答说：“刚才我问过了，前面的大山叫霍山，过了这坐山就到霍邑县了。”

二娘又问：“这么说前面是山区了？”

石三郎看了看远处两边的大山说：“我听别人说过，前面霍邑县和灵石这一段山路最难走。这段路山高路窄，河水川急，森林茂盛，野兽经常出没，非常危险。等过了这段山路到了介休就是平原了，路也就好走了。”

二娘发愁地说：“要是这样走夜路太危险了，山上野兽又多不安全呀。再说天黑山里太冷咱们也受不了呀，等太阳出来天气暖和一些咱们再走吧？”

石三郎看了看东方天还没有一点亮光，用鞭子打了一下坐骑回过头来对禁卫军们说：“兄弟们，咱们快点走，前面就是山路了，大伙要提高jǐng惕，互相照顾一下，到了霍邑城的驿站咱们再好好休息，天很快就要亮了，亮了以后咱们就好走了。”说完，他看了一下二娘，小声说：“你跟紧我，只要过了这段山路就好走了！”

禁卫军们也看到前面是山路了，他们也提高了jǐng惕，有得把火把点亮，有得把战刀抽了出来，大伙自动把队伍收拢了一下，前面变成六个人开路，后面有四个人断后，中间跟着灵柩车，灵柩车两旁有二娘和石三郎守护。

队伍进入山区后，大伙的心也提了起来。马蹄声，车辙声，武器的碰撞声在山涧的路上响着，寂静的大山中传来阵阵地回声，远处的山林中传来狼的阵阵嚎叫声，路越走越险，山越走越高，他们爬上一座大山来到一处大峡谷跟前。石三郎抬头一望，好一座大峡谷，两面的山峰高耸入云，一条大路从山峰之间穿过，路边下面十多丈深就是一条川流不息的大河。河水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石三郎看到这条大河就明白了，这条大河就是有名的汾河呀！

禁卫军们看到汾河后大伙高兴起来，走山路最怕的是迷路，现在看到汾河就说明他们走得路没有错！大伙话也多了起来，一个禁卫军说：“现在过了四更天了，再走一更天就亮了，等咱们就到霍邑县天又黑了！咱们就可以补上这一觉了！”其他人也高兴地笑了起来。正当大伙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一声呼哨响，一支队伍挡在路前！

石三郎吃了一惊，抬头仔细一看，原来对方也是一支骑兵队伍，他们的人数远比自己的人多，大概有三十多人。石三郎定了定心上前问道：“请问好汉，你们是什么人？为啥挡住我们的去路？”

只见对方队伍里骑马走出一个人来，高声叫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石三郎一听暗暗地吃惊，心想，不好碰上土匪打劫了？但是又一想，自己的人个个武艺高强，而且也都是骑兵，还怕他们不成？再说了自己又没有金银财宝，还怕他们打劫？想到这里小声对大伙说：“这是一个练兵的好机会！咱们就和他们玩玩？”

禁卫军们本来就是从军中挑出来的武功高手，又都是征战高丽刚回来的，一听要和土匪们玩一玩，立即来了jīng神。他们抽出腰刀大声回答说：“好啊！咱们和他们玩一玩！”禁卫军头领在一旁好像看出了问题，他急忙说：“兄弟们，不可大意！我看这帮人不像土匪，你看他们装备齐全，都有战马骑，世上哪有这样的土匪？”

二娘也仔细看了看对方，同意地说：“我看也不像土匪，咱们问一问再打也不迟。”

石三郎一想也对，骑马着向前走了几步高声说道：“各位好汉，我们不是运送金银财宝的镖局，我们是送灵柩回家路过此地的，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免得伤了和气！”

对方头领哈哈地大笑起来，大声说：“没有钱就想过去？那你们问一问我手中的宝刀同意不同意？我劝你们识像点，把所有的东西留下，把马匹留下，把衣服脱下来，只能光着身子走！不然的话让你们个个都去见阎王！”

石三郎一听非打不可了，对其他人小声说：“我看这帮人是铁了心的要打劫，咱们只能冲过去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二娘说，“你和我带几个兄弟沿着山根冲在前面，把你的袖箭准备好，专shè他们的头领！”又看了看车把式说，“你跟在我们的后面，直管赶好你的车，其他事你不用管。”最后对禁卫军头领说，“你带三个人断后，咱们一起杀过去！”

挡在前面的土匪一看这边没有人回答，认为对方害怕了，骑着马围了过来。他们的头领一边走一边喊：“快下马放下武器！不然的话老子要动手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二娘抬手一箭shè了出去，只听一声惨叫土匪的头领掉下马来！石三郎一挥手两把飞刀向走在前面的两个土匪打去，只见白光一闪，两个土匪也应声摔下马来！土匪们一看头领被shè下马来顿时乱成一团，有的冲上来，有的下马去救他们的头领，有的扭头想跑。

石三郎大喊一声，杀呀！带头冲了上去。其他人按着石三郎的指挥紧跟着冲了上去。石三郎马快，转眼冲到土匪眼前，只见他大刀一挥，一个土匪的头被他劈了下来！

土匪虽然人多，但是头领已经被二娘shè死没人指挥，再加上他们选择的地方又窄小不便于骑兵作战，人多反而施展不开。石三郎指挥的队伍紧贴着山路冲了过来，土匪们被逼着退到靠河边的路上，一不小心有几个人掉到了河里！

禁卫军们本来就是军中骁将，个个武艺高强，又是东征刚回来经过战争锻炼的勇士，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冲到了土匪中间。只听到武器碰撞叮叮当当地一阵响声和战马的嘶叫声，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几个土匪做了他们的刀下鬼！

活着的土匪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个个吓得胆战心惊，只听一声叫喊，剩下的人四下逃走了。

石三郎没想到土匪这么不经打，只有一个冲锋，就被打得无影无踪了！石三郎骑在马上数了数自己的人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心中大喜。他跳下马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打死的土匪，只见这些人的穿着十分讲究，再看长相也不像中原人，那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石三郎拿来一个火把又认真的查看起来。

这时候听到二娘的喊声：“这里有个活的！”

石三郎和大伙一听有活的都围了过去。他们走近一看，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躺在地上，只见他的胳膊被砍了下来，鲜血直流，嘴里喘着粗气小声说着什么。石三郎用布把他的伤口包住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劫我们？”这个孩子又说了几句话，石三郎没有听懂！一个禁卫军说：“他这话不是咱们的中原话，倒像是突厥话！”另一个禁卫军也说：“刚才他们逃命的时候喊了一声，我听不像是咱们汉人！”

石三郎对大伙说：“把这个人带回去，找一个懂突厥话的问一问就知道了！”其实石三郎心中已经知道这些人是谁了！这些突厥人跟丢鞭子的人是一伙的，他们已经偷走了石枕，为啥紧跟着我们不放呢？他们放鹰抓鸡，还打开灵柩很可能是在找东西！这次拦路抢劫看来也是在找东西？

大伙收拾好了刚要走，就听一个禁卫军说：“这个孩子不行了！”

石三郎走近一看，果然这孩子已经断气了。对禁卫军说：“放在这里吧，等咱们到了霍邑县就去报官，让他们来处理吧！”

天亮了，石三郎和大伙急忙赶路。他们来到霍邑县找到驿站住下后，立即报了案。县令听后吓了一跳，这里十多年已经没有土匪了，这土匪是从哪里来的？急忙派人去检查。没过一个时辰派出去的人骑马赶回来报告说，那里一切正常，根本没有发现死人，地上也没有血迹！石三郎和禁卫军们听后都不相信，骑马又来到昨晚打斗的地方一看，果然尸体和血迹都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们看过后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县令笑着说：“看来你们昨晚上碰上鬼了！太阳一出来，人家都回yīn槽地府去了！”

石三郎奇怪地想，天下还有这样的土匪？吃饱了撑得？他们这样做的目地到底是为了啥？怕别人知道？还是另有企图？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眉目来。最后一想，管他呢！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以后走路提高jǐng惕看看再说。

石三郎他们回到驿站，大伙一起商量，决定这几天不能在黑夜里走山路了，等过了灵石到介休后再赶路。石三郎和二娘回到房间也累了，二人穿着衣服躺下就睡着了。到吃饭的时候驿站的人把他们叫醒让他们吃饭。

石三郎和二娘来到饭堂一看，十个禁卫军们快要吃完了，原来今晚吃得是白面烙饼和红烧牛肉！石三郎拿过一张烙饼就着一碗牛肉吃了起来。

二娘一看桌子上的烙饼没有了，不干了，伸手就把石三郎的饼抢了过来，端着一碗牛肉跑到一边吃了起来。

石三郎知道惹不起二娘只好跑到厨房看有没有饼了。来到厨房一看，两个做饭的妇女正在小声说话。

只听胖一点的妇女说：“大姐，你听说了吧，城里来了十几个突厥商人，他们正在卖人参和鹿茸呢，他们的价格比城里药铺里便宜！买点回去给你老头子补补吧！”

另一个妇女笑着说：“我家男人还用补？到了晚上就像恶狼一样，没完没了的干，让他吃了补药我一晚上就别睡了！”

胖一点的妇女听后羡慕地说：“唉！我家那个男人呀，就是一个废物，刚让他干点那事吧，他就叫腰痛！快有两个多月没有上我身了！”

另一个妇女刚要说话，看到石三郎来了，急忙停了嘴。

石三郎赶快指了一下烙饼说：“外面没有饼了！我来拿烙饼！”端起刚烙好的饼走了出来。

有几个没吃完的，一看烙饼又出来了，上来就抢。石三郎急忙拿了两张跑到二娘跟前说：“吃饱了吗？快吃！吃完咱们上街去！”

二娘嘴里吃着牛肉不解地问：“天都黑了，你上街干啥？”

石三郎狡猾地笑了笑说：“买补药！”

二娘还是姑娘，不明白地问：“你生病了？”

石三郎笑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小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大口的吃了起来。

二人吃过饭来到霍邑城里，二娘指着一处药店说：“前面就是药店，咱们进去吧？”

石三郎这才小声说：“听说有突厥人进城里来了，咱们看一看是不是昨天的那帮人！”

二娘一听兴奋起来，嘴里骂道：“昨天那些‘鬼’又现身了？姑nǎinǎi我正等他们呢！咱们抓回一个好好问问！”

石三郎和二娘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突厥人，他想是不是天黑了，这些人住到客店了？石三郎和二娘又把城里的客店问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一个突厥人？那这些人去了哪里？难到这些人出城了？

石三郎又拉着二娘来到城门口，问守城的士兵：“你们今天是否看到突厥人进城卖药材的？”

守城的士兵早就听说有一支禁卫军护送灵柩的车队进了城，再看石三郎的穿戴客气地对问：“你们是从长安城来送灵柩的官爷吧？”

二娘抢上前点头说：“正是！”

守城士兵上下打量着二娘笑着感叹地说：“到底是京城来得官爷，长得细皮嫩肉的，和我们这小地方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完才回答说，“今天是有几个卖药材的突厥商人，快到天黑的时候这些人就走了。”

石三郎追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守城士兵指了指城外说：“我亲眼看见他们出城往南走了。”

二娘一听泄了气，对石三郎说：“三郎哥，人家早走了，咱们白忙活了！回去吧！”拉着石三郎就往回走。

二人回到驿站，禁卫军头领见他们回来了就问：“明天咱们几时出发？”

石三郎说：“问一下驿站，明天城门几时开？城门一开咱们就走。”说到这里石三郎又补充说，“告诉兄弟们，霍邑到灵石全是山路，让大伙好好休息，养足jīng神好爬山。再告诉厨房多准备一些干粮和水，到山上可就没地方找水喝了。”

禁卫军头领回答说：“知道了！”转身跑到厨房去安排。

石三郎和二娘回到驿站，这时候也不困。二娘把房门关好，把灯吹灭，脱去衣服躺在石三郎身边小声撒娇地说：“三郎哥，人家睡不着，你也把衣服脱了吧？咱们挨在一起睡！”说着动手为石三郎解衣，一边解衣一边用她的小手抚摸着石三郎的身体。

石三郎知道二娘的意思，二娘经过上次后老实了几天，又加上急着赶路没有时间，现在jīng力正旺，憋不住了。石三郎让二娘一挑斗，也来了jīng神，还没等二娘把他的衣服脱光就搂着二娘亲吻了一口。二人一边扭动着脱衣服，一边亲吻着。二娘刚把石三郎的衣服脱光，石三郎就把二娘压到了身下，他的“那杆缨”对着二娘的花蕾扎了进去。

二娘舒服地小声说：“进来了！”不想这时候突然听到“叭”的一声响。二娘和石三郎抬头一看，原来关好的窗户突然动了一下自己又关住了！他们急忙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跑了出来一看，只见一个黑影翻过墙头逃跑了！

石三郎低声对二娘说：“你守住咱们的包袱我出去看一看。”说完，一纵身蹿上了墙头。

二娘哪里肯听石三郎的话，双腿一使轻功也跳上了墙头。

石三郎一看二娘也跟了上来，生气地小声说：“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看东西吗？”

二娘不满意地说：“东西早藏好了，你放心吧！我跟着你是担心你一个人吃亏！”二人跳下墙沿着人影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们二人一直追到大街上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石三郎生怕屋里的东西丢失，停止了寻找。他对二娘小声说：“回去吧，小心中了他们调虎离山的诡计！”二人顺原路回到屋里。

二娘把藏好的东西拿出来一看，东西还在，放下心来。她得意地说：“刚才幸亏我说了声‘进来了’把小偷吓跑了！不然的话小偷进来咱们还不知道呢！”说完上炕脱光自己的衣服，躺在被窝里说：“三郎哥快过来，咱们接着来！”

石三郎坐在一旁动也不动，他在想昨夜的事和刚才发生的事，这些人到底找什么？他们化装成土匪先是抢劫，抢劫不成又来偷盗，看样子他们白天进城是来侦查的！

二娘一看石三郎动也不动的傻坐着，上来拉了一把不高兴地说：“不就是一个小偷嘛，看把你吓的！”

石三郎这才看了一眼二娘说：“这个人肯定不是小偷，他和昨天抢劫的是一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也是突厥人。你想呀，今天白天突厥人到霍邑卖药材，天黑了他们应该住店呀，这些人天黑了不住店还往城外跑，这正常吗？城外一没有住得地方，二没有饭店，他们到城外干啥？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进城是来侦查的！昨晚抢劫他们打不过咱们，今晚就换了办法偷来了！”

二娘经石三郎这么一说，吃惊地问：“看来这帮突厥人盯上咱们了？那他们到底要偷咱们什么东西呀？咱们有啥值钱的让他们这么多人三番五次的下毒手？”

石三郎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呀？他们打开灵柩在爹的尸体上找过，看样子没有找到什么。过黄河的时候他们沉船的目地也是想找东西？他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二娘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明白，烦躁起来，她爬起身来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石三郎急忙用手制止她，小声说：“看样子他们要找得东西在咱们手里，咱们可不能大意，以后咱们住驿站一定要关好门窗！把东西放好。我看咱们还是jǐng觉点好！你把窗户关死！睡觉的时候听着点，他们再敢来，一定要抓住这帮狗rì们的！”

没有想到的是，二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夜，小偷也没有来！快到天亮的时候二人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送灵柩的队伍上了路，山路越爬越高，路越走越难走，刚爬到半山腰，马就累得走不动了。每一匹战马都张着大嘴直喘粗气，汗也流了出来。看样子战马口渴了，它们伸长脖子，张着大嘴吐着白沫用力往上走着，马蹄踏在石头上的凌乱响声让人心烦意乱！

石三郎抬头看了看太阳跳下马来，大声对禁卫军鼓励说：“兄弟们，再加把劲，到了山头就好了，到了那里就开始下山了，就不像这样费劲了！”说着，牵着他的战马大步的走到前面。

大伙一看也纷纷跳下马来，牵着战马往山上爬去。等他们爬到山顶凉风阵阵吹来，顿时轻松了不少！

禁卫军头领迎着山风看着远方高声说道：“好风！好风呀！”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石三郎也累得坐了下来对后面的人说：“咱们休息一会儿，千万不要让凉风吹着了，落落汗赶快走，小心受了风寒。”

二娘叉着腰，看着翠绿的松林随风舞动，远近的群山被自己踩在脚下，高兴地说：“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呀，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上了高山才觉得人太渺小了！真是天地无边呀！”

石三郎也站起身来看着远方激动地说：“下了山离灵石就不远了，过了灵石就到了一马平川的介休，离咱们家也就不远了！”他又指着右前方的山口又说，“那个地方就是夏门，汾河水就是从哪里穿过群山流出来的！你们知道吗？相传大禹治水时晋阳湖有晋中那么大，整个晋中盆地都是湖水。大禹来到这里一看这可是个好地方，如果把湖水放掉，这里都是良田呀！老百姓有田种再也不会饿肚子了！大禹就乘一条小船在湖里寻找地方，怎样才能把湖水放干？大禹乘船在湖上苦苦寻找了两个多月也没有想出办法来。这一天，天黑了，船行到湖水中间大禹实在太累了，躺在小船上睡着了。突然船上来了一个白发老人要喝水，大禹急忙为老人端来一碗茶水请老人喝。不想老人端起大禹送来的水碗一言不发，用一块石头对着碗边就是一敲，碗当时就被老人打了一个缺口，水顺着缺口流了出来。老人放下碗一声不响地走了！大禹猛得惊醒，追了出来，一看船舶还在湖水zhōng yāng，老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大禹回到船里看着桌上的水碗发起呆来，他是怎么来得？又是怎么走得？这船可在湖中间呀！难道他是神仙？大禹看着水碗又呆了起来，看着看着大禹突然明白了，原来老人是在告诉他在湖的南面打开一个小缺口就能把湖水放干！大禹急忙出来对着月亮磕起头来。第二天大禹划着小船来到这里一看，果然在这里的群山中有一个缺口，就是夏门！大禹把百姓们找来破土挖山，很快就把山挖开了，晋阳湖水从这里一泄千里流走了！从此晋中这个大盆地就成了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好地方了！”

大伙听后情绪高涨起来，有的说：“大禹的功劳太大了，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呀！”还有的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我早就听说了，现在又听了这个故事，看来大禹做得好事太多了！难怪百姓们这么热爱他！”还有的说：“一会儿咱们到夏门口看一看怎么样？”

石三郎听后笑着说：“咱们一会儿路过那里，肯定大伙都能亲眼看到的！咱们吃点干粮喝点水一会儿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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