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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抉择

() 随着经典香槟砰砰的开瓶，莺莺燕燕的姑娘们也都跟了进来，安抓起一把把金币，抛向天空，哗啦啦落下，林末不禁心疼，这一把可都是七八千啊，摇头自言自语道：“纸碎金迷。”高萨沙离开片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两瓶轩尼诗·李察。他高高举起，笑道：“美酒送英雄。今天我萨沙也破费破费，让各位试试酒。”此话一出，将所有人的眼光引了过去。老汉克身前跪着一个美女，他的裤子已经脱下，随着女孩不断的用嘴套弄，他也舒爽着哼哼道：“看上去不错，至少三千铜币。”
“这是，新历百年前的法国轩尼诗李察？！三千金币一瓶，有价无市。”熊汝坤艰难的咽了咽唾沫，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虽然自己的父亲是以镇之长，但是能够肆无忌惮的享受这些百年前浩劫里保留下来的洋货的，还是这些真正掌握了资源的大亨们。

高萨沙抿嘴颔首，将杯子交给身边的安迪，对熊汝坤认可一笑，表示赞许。他面带笑意，对所有人扬杯道：“生活的美妙，在于享受生命每一个美好的瞬间。扬杯，今朝好酒今朝醉，为了新生的世界，为了明天。”

随着醇香酒jīng的燃烧，林末心头早敲起了鼓，胖子黑玄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因为没有完成销售任务，蓄谋已久的裁决……那么，明年的今天，自己会不会成为此刻的黑玄。笑语打断了林末的沉思，坐到林末旁边的，是安迪。

她轻笑的看着林末，悠扬而清纯：“我有一直观察你，为什么那么沉默，有心事？介意和我说么……”她的手里抬着一杯轩尼诗李察，是唯一一个抬起了酒杯的女xìng，身份不凡。林末摸摸鼻子，琢磨着回答：“不习惯这环境。”安迪揶揄的笑，问：“难道你们不是应该很早就接触这些了么？莫非，你还是……处男。”林末遮掩尴尬的说：“不是了，就刚刚。”安迪掩嘴轻笑着，眼神里的东西，让林末打了个寒颤，这个眼神，是在看一个猎物么，还是看一个鲜嫩可口的美味……反正垂涎yù滴的意思甚笃。

烫金大门打开，首先进来的，是满脸麻子的豹子，看见林末后，古怪一笑。而身后，跟着一个女孩，紫sè晚礼服，双手抱在胸前，极富张力的窈窕身姿，像一株高贵的郁金香，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啪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的一响而过，玻璃渣四散开来，轩尼诗李察在林末脚边流淌，浸湿了地下大红的地毯，林末眼睛死死的看着那边，一点也挪不开，嘴唇微微的颤动，中指和食指一次次的触碰。

熊汝坤站上舞台最高点，拿起了话筒：“这位，就是今天的主角，美丽的，杰森·卡洛琳女士，送给如来阁下，各位觉得如何。”

“胸型不错，腰很有弹xìng，老汉克喜欢。”死死按住了身下美女的头，喷薄而出的汉克投来了yù望爆发的目光，狠狠的评论着。安一边和双胞胎姐妹舌吻，一边看向这边，一时间停下了动作，瞬间为之惊艳。

高萨沙看了安迪一眼，撇了撇嘴，老谋深算的他又怎看不出林末的表情和熊汝坤对林末投去的目光有什么含义，自是不作声，低头品着洋酒。面具如来淡淡的坐着，并未说话，却仿佛洞悉了每个人的心思。

一抹刺猬一样的头发，熊汝坤呵呵的笑道：“这个马子可以花了我八十金币才搞定的，放眼整个小镇，恐怕没人能比她更适合了，做个自我介绍吧，小美女。”毫无疑问，熊汝坤的话像是一枚重磅炸弹落在了湖中，将所有人的荷尔蒙都激发了起来。卡洛琳浑身都在筛糠一样颤抖，蓝sè的眸，环视着充满了恐惧，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将双手抱在胸前，豹子冷冷地笑，推了她一把，一个踉跄进入了人群中间。

林末站了起来，脸sè有些萧索严肃，径直走了过去。豹子一看形势不对，上前一挡，用夸张的表情说：“林末，你这是要干什么。”此刻他可不虚，跟着熊汝坤的保镖足够打十个林末，卡洛琳这才看到林末在这些人群中，一时间，有些yù言又止的柔弱和讶异。

林末停了下来，目光越过豹子，看向卡洛琳，冷冷地问：“他们侵犯你了？”卡洛琳狠狠摇了摇头，双手抱在胸前，蓝sè的眸噙着透明的液体，无声的哭了出来。林末皱起了眉毛，接着问“田行智呢？”熊汝坤走上前，俯视着林末，呵呵笑道：“田行智怎么配得上这种货sè，他永远不会再来了，至于她嘛，她是自愿献给面具如来的，怎么，林末你是打算抢如来的台子了么，请，请。”他一边说一边站到了旁边，做着请的手势。

林末看了一眼得意地熊汝坤，脸sè变得有些yīn郁，但是脚下却一步不退，突兀的横亘在卡洛琳和面具如来中间。

气氛僵住了，安迪拿着jīng致的小手包走了过来，看着熊汝坤笑了笑：“真是稀客，熊少爷这边坐。”熊汝坤看着林末，歪嘴乐了一下，跟着巧妙引路的安迪到沙发坐了下来，嘴上叼起了烟，而豹子也恰到好处的点上。

“你……”林末有些语塞，看了一眼卡洛琳，却没想到，这一切来的那么剑走偏锋，却一针见血，点了自己的死穴。

汉克一边灌酒，一边看了一眼面具如来，小声嘿嘿的笑：“有好戏看。”面具淡淡的坐着，并未发一言语。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场争端，并不干涉。就这样，事情陷入了僵局。

林末咬了咬牙，转身看向面具如来，话带征求：“如来，我认识她。”面具如来沙哑的干笑了两声：“只是，她好像是送给我的。是么？”

林末回头，看了一眼脚步像自己靠近了几分，如小猫一样颤抖的卡洛琳，一股豪气突然冲上了自己的心头，站直看向面具如来：“她是受威胁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绝对受到了威胁，放了她，从此以后，刀山火海，我可以为你卖命。”

气氛冷下来的大厅，响起了孤零零的拍手声，是面具如来，他的掌声成为了大厅的焦点，每个人的神经都在被他牵动着，他语速波澜不惊，有种看淡沧海桑田的年代感：“林末，我看到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慷慨激昂，为了爱情勇敢赴死，我早已不再为这些感动了。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还不是你的女人，你愿意为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么？”

林末回头深深地看了卡洛琳一眼，叹了口气：“是的，我愿意。”面具轻轻的呵了一声，语气中听不出情感的变化，接着问：“那么，为她，你愿意死？”语气中竟然带有强烈的威压，让林末感到巨大的压力迎面而来，熊汝坤内心一喜，若林末激怒了面具如来，自然自己一箭双雕。

卡洛琳一手碰到林末的肩膀，有些颤抖，想走上前却被林末拦住，怎么推都推不动这个并不高大的男人，或者说，只是大男孩，她像一只歇斯底里的小猫，嘶吼起来：“我自己承受，你们有什么对我来，和他无关。”

林末看着面具上乌黑的瞳，坚定的点了点头，他可以为了理想卑微的活着，也可以为了自己所坚持的底线不计生死。任凭卡洛琳如何哭闹，林末都这样做了，用弱于田行智数百倍的实力，挡在了她的身前。直面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死亡打击！

面具站了起来，气势慑人，林末只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艰难，额头渗出了水雾般的汗珠。面具抬起手，扶在林末的肩膀，刺骨的冰冷，面具如来开口道：“我们兰亭集序，至今正好一甲子，里面的人是一群疯子，他们恐惧，他们贪婪，他们怕死，他们爱钱如命，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他清了清嗓子，用更强的语气缓缓道：“有能力的人，可以拥有一切。我从不滥杀，只杀没用的人。如果你愿意为兰亭集序开发一块荒野聚集地的话，那么此事就此揭过。”

熊汝将坤站了起来，感觉有些不对，瞪了一眼豹子，有些辞不达意地急忙开口道：“如来，这……林末算个什么东西。你……”面具如来并没搭理，也没介意熊汝坤的插嘴，依旧看着林末道：“一块荒野的价值可以折合三万金币，三千万铜币。你们去小包商量一下，想好，给我答案。”

豹子扯了扯熊汝坤的袖子，熊汝坤会意，不再言语，脸上的表情变得yīn晴变幻起来，一块荒野，这根本不是现阶段林末可以做到的，面具如来似乎只是给他判了一个死缓，如来想来，自己这口气好歹也下去了些。

老汉克一边喝着酒，一边拍着肚皮笑道：“小伙子，别接了，荒野聚集地的恐怖不是你知道的，自作孽不可活，老汉克告诉你，这么烫手的女人你无福消受，为个女人送死，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