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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清醒着走错了路

() 双重人格总是在无意识的影响着我的判断力。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成了别人眼中我的处事方式，为了这个问题我总是在思考。
我说黑丝，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吧，要又高又帅的，会煮nǎi茶的，还要喜欢猫咪的男人。

罗怎么办!你个水xìng杨花的！黑丝从自行车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罗啊，他不会介意的。说完我眉开眼笑的转身去端布丁，罗坐在我身后手拿着我的小布丁，睁大眼睛瞪着我。一副想把我布丁塞进他嘴里的架势摆在我面前。一看情势不对，我立马献殷勤的问他，你说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眼睛仍然瞪得像铜铃的小罗跟不上我聊天的节奏。只顾着生气。

她说你不介意她找男人！多事的小黑丝再次从自行车上跳起，想来个漂亮的落地，不慎摔在地上，磕到了尾巴骨。

我嘲笑他，乐得眼泪直流，擦了又擦，搂着小罗潇洒挥挥手告别身后的小黑一起回家。

这是和罗交往的第二周。找不到恋爱的感情和初恋应有的悸动。没有脸红心跳也没有手脚发麻，就算是有。也是他单方面的欢愉。

我亲他好像亲到用了几年的口杯，迅速亲上去迅速再下来一点没有温存的想法。抱起来好像妈妈抱着儿子，哄他入睡就可以结束工作。兄弟俩突然变成情侣。有人欢喜有人忧。

那rì夜里我喝了不少的酒，吐，哭，闹。因为别人的情绪带动了我压抑已久的情绪。想要和好朋友谈谈心聊聊天，石头在准备出省的手续，没有时间，罗刚碰在那个点上，凑巧。没想太多。

依稀记得喝高以后，我们沿着铁路边上行走，摘下盛开最大的刺球的最中心，相互扎刺。从黑漆漆的铁路上翻下，溜上高速公路。一路唱一路叫一路骂。教给罗泡妞的方法，指点他如何恋爱。每句话的结尾都要加上以我看这么多年电视剧的经验这句话。

罗就像傻子一样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吭，什么时候他变得柔情，被我推出高速公路的护栏外面也是，静静看着我。我生气，再推一把扔他在一旁安全的土地斜坡上，命令他走下去摘棉花给我。他也顺从。底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西瓜地。一零星白点也看不见。我撒起泼来是趁着十几年的劲道来撒，没人能受得了我。长期以往都是我自行消化吞回肚里憋出血。难得有人陪在我身边听我念叨受我欺负，好机会不想放过。

摘西瓜上来给你解酒吧。挽起裤腿准备滑下土坡的小罗回头一笑。跐溜溜顺着土坡滑了下去。我低头从高速路面上看下去，深不见底完全是不能形容它的高度，不仅黑而且陡。

罗。我在上面叫着，声音有点急，听见的只有回声。空旷，令人害怕。

别摘了我不要了！意识到会发生危险的事情，我再次喊叫起来，周围村庄的狗被我惊醒狂吠起来。在黑夜里飘响着幽灵奏鸣曲。路边有客车司机停下车来摸黑对着底下撒尿，在我的面前。我惊恐地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选项了。不想被猥琐中年男子当做深夜里的右手还是要果断。

一迈腿，一边颤抖着身体我一边贴着高速公路的边口往下滑，无论我在上面说着什么他都没有回应。

瓜田里戚戚促促的有个身影出现。我接近了，越来越近了。没有想到会这样怕。没有退路没有人接应似的怕。

谁在那儿？瓜田里的人影说话了，不是罗！他提着手电筒在靠近我。

我在这儿借个地方撒尿。掐着嗓子捂着脸，我应他。

隔壁村来偷瓜的小孩儿？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怪不得罗不敢大声说话，瓜地是有主人的，他可能在肺里向我使劲呼喊了无数次。

不是啊，我是城里的，晚上路过这儿下车歇歇。

你跟刚才偷瓜的是一伙的吗？

。。。偷瓜的！罗被逮住了吗？出师不利，那么矮也会被逮住吗？靠！

不是啊，我就是来撒泡尿，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走了。处事灵活的小弥为了躲避是非再一次爬上了土坡。停在半山腰里抽着烟观望情形。

不仔细看是无法看见底下有个黑得透出一点光的帐篷藏在瓜地中的，夜sè给它做了很好的保护。再次进入地里主人肯定会有所jǐng觉。没吃到西瓜还要帮着救人，心情恼火。

烟盒里只剩下两根烟，再坐下去天就要亮了，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的夜里害怕蛇出没。打电话给罗，响一声被挂掉，再打同样。说明手机还是在罗手里拿着的。传简讯商量作战计划行得通。

呼叫呼叫，我是小弥，小罗在吗。

嗯。

你在哪儿啊具体位置。

篷里。

。。我难道不知道你被关进了帐篷里？具体点？

。。。

营救计划到这里没了后文，罗不再回短信给我。想必是小动作频繁被发现了。等待的时间里，忍不住我又拿起一根烟放进嘴里，火星子刚闪了一闪，从地中心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我就知道你俩是同伙，老实给我出来不然我上去逮你了!

嗯，吓到我了。手里的打火机滚落在地，一滚再滚，不见了。我躺在松软的覆盖着小草的地方，有一口每一口的吸着烟，听着小曲。

一个硕大的麻袋从天而降把我捆走，背着我一路小跑。来人脸sè乌青与黑夜融为一团不给我看清的机会。

我会报jǐng的！头被捆住呼吸困难什么也看不清的我挣扎着，踢着，踹着，喊着。你敢碰我一根毫毛我阉了你。

呀呀呀，这小姑娘说话咋这吓人呢。绑架者外地口音严重，身形健壮，驮着我一路跑起来毫不吃力。

恐惧充满了我的身心，我喊叫着，一声比一声响亮，等我探出头来重见光明，嗓子也哑的差不多了。罗则是一脸淡定表情的对我说，你也来了啊。好一种刚出家门再见面的淡定之感。这个蠢到让我想骂人的少年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可爱。正对着帐篷进出口，侧边还有小偏窗，连手脚也没被绑住还待在这里逗刺猬！

你他吗这是在逗我吗？网络用语十分符合我心情的出现在这里。

瓜地大叔叼着老烟强蹲在帐篷口拨弄脚底下的瓜苗。另一个叔叔客气的切开一个无籽西瓜分给我们吃。我接过瓜时手还不小心的抖了一抖。罗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能被侵犯的从容。偷了瓜你还从容，装什么！

啊啊啊，我心里都要燥的热死，瓜里是不是被下了毒？准备把我们怎么样？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被害妄想症一触即发。

你喜欢它吗？罗伸手把小小的刺猬拿给我看，无刺得一面对着我的手心想要放下去。

我躲开，推推推，不接受。他珍惜的爱抚着，用自己的手心在一根根傲然挺立的刺上划过，抚摸。

文艺青年附体了吗！是要逼疯我吗！丢掉它我们逃吧！一把扯过他的耳朵，打掉他手心里的小刺猬。我卯足了劲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的说。

我想把它送给你。不明状况的少年被瓜地怪叔叔洗脑了吗！他在说什么胡话！

好好好我接受，你抱着它我们先回去在商讨它的去留！可以就跟我跑！

你真的会收下它吗。满怀诚挚的询问。

不会，说要收下是骗你的。同样真挚的回答。

他低下头去，别扭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你知道的，我养了一只猫了，刺猬不太好养。不忍心他太难过，我补充了起来。刺猬啊，我没养过，不知道吃啥，也不知道该咋照顾，养只猫就够我累得，你能理解？

哦。他心不在焉的回我。

你这小姑娘咋是这？小伙子为你逮刺猬被我抡了一棒子被刺猬插到肚皮都没说啥，你不能麻利接受？乡土味十足的大叔加入了这场讨论。我要是直接告诉他，小罗同学本来是冲着西瓜来的，不巧夏天地里刺猬太多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才改变了方向不会被瞪死吗。

是是是，大叔说得对，我接受，我们回去谈。我站起来，拉动小罗，他不动。再次跟我重复询问，真的不能收下它吗？

仗着有中年人在替他撑腰，小伙子决定把战场坚守到底等着我妥协？真是个好攻略！不过打游戏前先认准boss！

走，我拉他，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痛。我拉扯的力道过猛，他发出了低低地呻吟声。很低。我看见他腹部一点血渍渗出了衬衣。

真的受伤了吗？不必询问他的意见，我一把拉开了他的衣服。嗯，底下的风光一览无余，瘦弱单薄的身体上留下了严重的伤痕。

是衬衣太薄了，被刺猬扎到的地方都滋出了血珠。不止几处。

你是傻？被无情刺扎伤还不给它扔掉像祖先一样抱着它很爽吗？喜欢回家每天都被刺?还是想看我被刺？行我满足你！说罢，我便一巴掌拍打上去，罗接住了，他的手挡在下面，一巴掌呼出去的力道比我想象中要大，他疼得额角渗出了晶莹剔透的汗珠。

罪恶感升级，想剖腹来谢罪，但那是一种生产模式。不能亵渎。

你为什么想把它给我？那只沾染上罗血珠的小刺猬，被罗保护着，藏在身后。

它可以代替我亲近你拥抱你说不定还可以被你亲吻，它会代替我保护你，你出门带着它很安心有坏人来把它丢过去解决问题多方便。多纯真的回答啊。

即使我不喜欢你也要给我？

你也不喜欢我啊，但是我至今为止还是陪在你身边，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保护吗？一直陪在我身边也是一种保护吗。好可怕的入侵范围。他打通了我心里封闭着的小小通道。给我一点明亮的温和。可那不是爱情我知道。

但是。。

我可以连带你的心意和它一起收下吗？突然被冲昏了头脑的我。接过了那只满载他心意的礼物。沾着泥土沾着血。

当然。等待这一刻多时的小罗猛地钻进我的怀抱，让我乱了阵脚。我还有一只叫做凯乐叫**情的猫，不能靠近就先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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