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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主宰别人绝非易事

() 我没有告诉凯乐被我带回家那只小猫咪，在沉睡了两个小时之后被我的香吻唤醒。不可思议的是我坚持没有扔掉它并且愿意亲吻一只浑身是血的东西。我唤它作凯乐，它沉默着接受。睡眼惺忪全身无力的卧在我为它临时搭建的小窝里。去医院买吊针用的干净小滴管带回来给它冲nǎi粉喝，慈爱地在手臂上试温度。
哪儿来的猫？爸爸走进了我的房间，爱惜地抚摸着它的脑袋。

朋友送来的，可以养吗?

当然可以，你开心的话。

如此宠溺子女的父母我想如果从小都住在一起会是关系很好的一家人，可惜不。妈妈不喜欢宠物，顺应我的要求罢了。

凯乐不肯见我，厌恶的看着我也好，当我做透明人也好，我似乎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向温柔的凯乐受了多大的刺激呢？不过是一只猫。他在责怪我的残忍吗？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把小凯乐还健康成长着这一消息告诉他。大凯乐我怕是不能得到，小凯乐可是我救活的。

不见我便不让他看见，我的原则。小花从小跟他生活在一起，背井离乡他也带着她不肯丢弃。关系亲密便亲密吧。痛苦便痛苦吧。她会陪着你度过这个不算困难的坎，我只能隔着玻璃窗偷偷地看。

中考前真想去看看凯乐，考体育为了四十分的额外分数努力到晕了过去。1200米的路程跑起来格外吃力，浑身汗如雨下。打电话给凯乐他不肯接，传简讯发牢sāo他不肯回。界限跟我划分的鲜明。不容许我靠近一步。

对于我的考试分数标准一降再降，快要放弃我的爸爸说，考200分可以吗。可以吗？我也在心里打鼓，只靠语文的话100没问题的。其余只要东拉西凑也将就合格。

可以的，我说。

中考倒计时翻页速度越来越快，见不着为了去外省拼命啃书的石头，见不着成天游游荡荡的黑丝，看得见的是眼前比往常刻苦百倍的罗。想要跟我去同一所高中的人在这样的努力着，远超过我的水准我的档次。继续下去就不一定能在同一所高中了吧。

没有熟人的高中吗？感到有点遗憾。熟识一个人再深入交往太困难了。去爬珠峰可能还会有趣一点。

你还会和我在一所高中吗。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想要说出口，不料想得入神脱口而出。

为什么这么说？正在疾笔奋书的罗顿了顿手手中的笔杆，翻了一页试题问我。

没什么。我答。天气热得我头有点发木了。

哦。他又开始了新的习题，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我一眼。都是那样的姿势。在前进着。

一场大雨带来了中考，糊里糊涂中考结束。我是一如往常的轻松。周边人对答案也好，紧张兮兮也好，都与我无关。考砸了的少年少女蹲在校门口大哭被我无声地眼神骂着矫情。三天我没有紧张过一次。早上被爸爸送去考场，中午被接回。没有人询问我的考试情况，我想他们只是怕我紧张。虽然我是个厚颜无耻到极致的人。也会有难以触碰的软肋。

等待成绩揭晓的几rì里，不出门不联系别人，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澜万丈。不停传简讯给凯乐想得到他的安慰，不见一点回应。石头骄傲的同我煲电话粥，长达两小时的告诉我她的明媚未来是如何计划如何安排的。光是听着不够我还要不时地给她回应确保我在听。有一句忘掉说嗯，不小心点个头都被大吼大叫的拉回思绪。

她即将要完全她最初一步的梦，离开这个老旧的县城，去往繁华大都市，去战斗。以成为女高管女白领开所公司为前提的出发。

我觉得不需要念高中，念大学。有心就去闯吧。她说不行，不能因为学历被人看不起。我要走的是自己的路，不被任何人指挥着的路。不需要平淡不需要光滑和明亮，多一点曲折和坎坷也能让我成长。

嘿石头是真的有点成熟味道了。跟她一比我反而肤浅低俗了。

要问我高中念完准备做什么？可以的话让我嫁给凯乐吧。不喜欢小孩就养一堆猫，不喜欢工作就去村里养花，不喜欢吃菜我们只吃白米饭。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房子破旧一点没关系，我们住在里面要穿得光鲜靓丽。电脑旧一点没关系，我们只要用起来顺手舒适。鞋子尺码不对没关系，穿起来舒服不咯脚我就开心。

我没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我渴望平凡单一和zì yóu的生活。不想为他人碌碌无为一生，不想葬一生去拼经济和权势。那都不是我想要的。简单就好。

成绩不是我查询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带给了家人欣喜。总分450分。不带负担的答题会有这样好的效果吗？真奇怪。

大概是题目简单随意蒙蒙就行。平均分都在600往上吧。重复听过成绩，我这样对父母说。

不对的，我问过好几个家长，他们孩子三百多分的好几个，四百的也不多。爸爸的反应过于激烈了撞到了茶几上的一杯茶，浓绿的液体泼洒出来，流到妈妈的裤腿上。她拍拍他，示意他安静下来。过来抱抱我。塞钱在我口袋说，假期是属于你的，出去玩吧。

属于？不需要被说明。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自打我出生在世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都是属于我的。能让我从头到尾都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更好。

石头520分。罗590分。黑丝弟弟缺考蹲级一年。都是圆满的结局。石头可以出省选择了，罗的分数上省重点绰绰有余，黑丝说他热爱初中不打算毕业。我们庆幸脱离了牢笼他还在牢中欢笑。每一个人果然都有适合自己的方式。

四个人不知不觉中成了很好的朋友，在最后这一年享受夏rì。没有凯乐我也知足于眼前，并不长远。

那一rì商量高中去向，和家人闹得局面很僵，相互不想让步。

爸妈执意要送我进省重点，我自知自身能力有限，进去只懂得拖后腿，何况罗的首选学校是它。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说着说着急躁起来，急躁着急躁着吵了起来。连高中也想放弃的念头都有了。

两天不肯出房门。吃喝都在房里。一些小零食和巧克力给我充饥。无声地抗议。第一次爸妈没有软下态度向我妥协。

班主任来家里做客，和爸爸下一中午的象棋，瞎聊着各种各样的趣事。我坐在房里紧贴着墙壁偷听。生怕他会跟我爸说些关于升学的事宜。几次忍不住冲动都差点要冲出去。

他什么都没有说，对旧时学生的关心是隔着一扇门塞进口香糖。走时也静悄悄。爸爸挽留他吃过晚饭再走，他不肯，笑嘻嘻地说着改rì，推门出去。

紧接着罗不请自来。和我爸交谈关于升学方向的事情。两个人一致达成共识，省重点首选不能退让。为一己私yù想将我推入火坑的小罗。

我打开房门迎了他进去。关上房门二话不说扯着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用力之重牙龈颤抖。小矮子凭什么在我家人面前嚣张？满脸骄傲的表情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什么？我不肯松开紧咬着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

省重点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是因为你也在所以让我去你想得太美好了吗，就算幸运的分到一个班也不会坐同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试图支配我和你统一步调，求求你？

你讨厌我吗？他带着极其平淡的表情问我。

。。。

一句话把我剩下的话噎死腹中，真的讨厌一个人也不会明显表现出来认真说明的吧。目的是cāo控我的心软让我进退不能吗？哈哈。小罗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

是啊，我讨厌你。我说，脸不红气不喘，说的有模有样。

你吻过我的。

罗同学不知在哪儿学会了这一套，必要时候装装小清新。但是，对手是我就别想太简单。

对啊，石头也吻过你然后呢？

然后我们不能交往看看吗？一起考上重点大学再一起找个好工作你不喜欢这样吗？

一起去领个结婚证携手共度夕阳红？你是这样想的吗？

嗯，是。回应虽说干脆利落，罗还是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欢你不可能在一起不可能结婚更不可能试试看。不想骗你了，骗人好累的,希望你能体谅我。

我早知道啊。哈哈。

不是错觉，不是我眼斜。小罗脸yīn沉下那一秒他咬了咬嘴唇，再猛地抬起头来对我笑，好假。笑容僵硬在脸上。

我还是想跟你念同一所高中啊，好朋友都在一起不是比较好吗你认为呢？闭上眼睛，他说了虚假的话。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像这样一文不值颓废的社会渣真的被你那么深的喜欢着吗？说完，我低下头，坐回床边。

我啊，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也不想跟你分开。舍不得好朋友。

多余的，用来做强调的虚话，他还能吞下苦水笑嘻嘻的说出来。我想笑心情也变得沉重。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石头偷走了我一双下血本买回的新鞋。不经我允许，明目张胆地穿在自己脚上。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去夺她不给。争吵几句两个人厮打成一团。她用烟头烫伤了我手臂的内侧，我用卡子划破了她的皮肤。深深的。

多大仇恨驱使她向我下此黑手。痛痛快快地打完一架。两只女汉子趴在地上等待教导处的惩罚，石头爬起来使劲全身力气在我脸上咬下一口，没有多余的脂肪保护脸疼得抽搐。想张口大骂几声张不开嘴。她就哭了，哼哼唧唧地说，罗都要为了你自毁前程了你还不知足！

脸上的疼被这句话抽懵了，想想立马反应过来，一耳光甩石头脸上。

你误会老娘了！老娘跟罗是清白的！我们屁关系也没有！

等我铿锵有力地说完，又一耳光打了上来。鼻血快被抽打出来，完全没有了思考的时间。石头骑上我的身体，大嘴一张一合在我头顶说着，他喜欢你啊蠢材！最见不得你这蠢样！今天老子要把你打醒！

我不喜欢他啊，我也说了。

你只是现在还没发现你对他的热爱！等发现他就该被人抢走了，你明不明白？

他已经是你的了别担心，我不会和你争夺他。

他早都属于你了。

打到胳膊无力麻痹，石头才在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下从我身上爬了下来，围观群众很多，没有人来拉架。也不需要。

我至今不明白偶像剧看太多的石头为什么要强行把她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少女情怀的人无理取闹的模式超越了一切，自动屏蔽了正确的言论。

罗从人群中涌了进来，小小的个头直奔向我，紧张地嘴唇发抖。搂着我问长问短，外人看来我们是交往的样子。我感到浑身地不自然。我推他，石头在那边，她快被我打死了。他这才看她一眼，你没事吧？没事。她爬开了。

你过来，我抱抱你。他怯懦的表情尽收我眼底。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安慰他，明知拿出一点温柔是种恶xìng循环对待，我还是这样做了。

好的。他不放过这个机会，扑进我怀里。小孩子的躯体有时候真让我搞不懂谁才是男人。谁才是女人。看吧，不可能会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