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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看看你做的好事

() 我都在想些什么？chūn天这个季节莫非正是思chūn的好时节不可错过？对初中生他会感兴趣吗？也不对，我明年可是要上高中的人了啊。况且留级的次数快比上吃白饭的次数了。怎么说也是稍微有点魅力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逃掉呢?对方是不错的男生，这个条件还不足以让思chūn期的少女羞涩脸红小鹿乱撞的跑掉吗？哦不，不是这样。看过的韩剧比吃过的泡菜都要多一番了。最近出台的国产偶像剧也很是吸引人的眼球。装失忆吗？明rì清晨还是堂堂正正的走进他的家，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该忙什么忙什么？明天还要上课的。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课，显然不太可能让我逃掉。

中午过去看看吧，造出一个只是去看看猫咪的假象随意地去溜达溜达，嬉皮笑脸的闹一闹然后走掉，一切又变回原状。想得真是美好。中午小测验要到一点半才能结束。半个小时吃饭时间完毕还有自习。班主任全天待在教室里监督。

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要过去总得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鞋子还在他家？这难道不能算是一个十分好的借口吗？说鞋子是自己爱不释手，得来不易的。说袜子是限量版的很难买到。太扯了。和黑丝小弟相处久了拉低了我的智商。五块钱三双的袜子满大街随处可见算什么限量版。。当人家瞎吗。

还不能确定是否心中的悸动是名为恋情伊始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刺挠着人的心脏，挠也挠不到，摸也摸不着。想见他想见猫咪，一不小心爱上了粉红sè，太嫩了，那种颜sè。和我yīn郁低沉的气质完全不符。粉sè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只会给人一种脑抽了的错觉。大红sè偶尔还会穿一穿，粉sè就另当别论了。

早上在上什么课。两节物理两节英语。并不勉强我老老实实的听讲。罗还是老样子的记着笔记，一直记着笔记。不管我睡醒多少次他仍在记录着笔记，到底有多少的笔记要记。老师们的认真教学态度从笔记含量的多少种可以看出，学生的听课质量从抄了几张笔记同样也可以看出。学霸们的世界学渣无法理解。

两节课交替的中途我头顶上的大喇叭铿锵有力地传出了校领导粗犷的声音。迅速到cāo场集合，准备出校跑圈。2000米。

这是个出逃的好机会，光明正大的脱离队伍再跑开藏起来就好。等大队人马都撤走再晃晃悠悠出来做自己的事情吧。

没想到会有这么无聊的班主任，自己身上的赘肉厚重的脂肪都要跟随着甩动大幅度的剥落下来一样，还跟着我们班的队伍在跑。从队伍最开始的地方跑到我身边，一直在落后，直到我看不见他的身影。

终于松了一口气买了支冰棒来吃，微凉的chūn天嚼着冰棒有点刺激有点享受。大招牌遮挡着我看起来很安全，身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咬着冰棒的声音。不敢回头，我听见了沉重的呼吸声。稍微清淡一点的教师味道。

这个招牌做得真好啊，你喜欢吗？班主任这一坨肉在何时转移到了我的身后，一把年纪还吃什么冰棍？惊到我了。

喜。。欢。。啊。。不确定我回答时的声音是否有一点的结巴，嗓子微妙的颤抖起来。

我没想到躲避一下校领导能碰见你啊，真是三生有幸啊。班主任真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气氛，亲昵的拍打着我的肩膀，乐呵呵的跟我套着近乎。

肺里的声音都快要被我压抑的爆炸了，好想高声大骂你一个老师一点不起带头作用，在这儿偷什么懒回去跑圈！看了看他闪亮亮的大眼睛我忍住了。

三口两口吃完一根冰棍，被冰水刺激的牙龈一阵刺痛。好半天才缓和过来，回头冲班主任道声再见，快马加鞭的冲回了本班队伍。

大会上点名批评老李同志在陪学生晨跑时不走心，作出了一点令人心痛的事，太爽快了我的心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在这里难道不合适吗？当然非常合适。一层压着一层社会才不会乱套。

胡乱的点写了小测评的卷子，没有接受来自任何人的答案，也没有起球一样抱着罗的大腿不放求他给我答案。爽快的结束了小测评。深刻的发现了自己能力有限这件事不是凭空捏造的，尽管许多老师都在说着我是如何的聪明。但是我青chūn这句话一百个学生里面九九个都快要听吐。

麻利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传简讯给爸爸。

我以后可能念不了高中了，你会失望吗？

尽力吧姑娘，想念的话只考到200分爸爸也会帮你想办法。他这样回我。眼泪要把我淹没了，就是这样才没办法做出些让他们失望的事情。在拿手的方面多下点功夫补足落差好了。文科方面主要靠蒙，理科方面主要靠技巧。蒙是我擅长的，技巧我还得多加练习。比如怎样用最好的最快的方法准确的填写出正确答案又不至于被监考老师发现。

现在想也只是空想。一切都还在不找边际的方向发展着。

原本半个小时的时间被我巧妙的变成了一个小时。在路边买了两只豆包一杯nǎi茶边走边吃，漫无目的的想做些什么事情。

一步步踏上走向nǎi茶店之路，越来越靠近。收住脚。算了吧，回学校吧。

身后有人在喊，nǎi茶店又没开门，帅叔叔又看不了了真失望。这种话我听了有一点点嫉妒。没开门是在照顾猫咪吧，那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只是站在门口看看不会有问题的吧？我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只是靠近一点点而已，只是一点点。脚却不听话的走上了楼梯。站在门口看一下下，只是一下下而已，我又在说服着自己不要打破最后的底线。不庆幸地是，败北。

我不光打开了房门还走了进去，不光走了进去还爬上了凯乐对面的床，扯过被单蒙住了自己的脸。透过微微的光亮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猫咪也不在。他们去了哪儿。

睡一觉等等他们吧。

不对该满足了，走吧。

不能走太困了，腿也不听话就睡一下下。

我的烂借口在说服起自己这件事上来说显得特别得心应手。百战百胜。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没命了似的在我头顶上嘶叫着。乱七八糟的铃声闹得我头疼。看看来电显示，罗。挂断。又有电话进来，再看一次是爸爸。手一抖不小心也挂掉了。

未接来电27个。发生了什么事儿？翘掉两节课不至于集体动员打电话找我的。

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嗯，凌晨三点。

从中午睡到中午是因为床太舒服还是被人下了药，显然是前者，后者只是我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人会想要对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女人下药。如果可以再娇弱一点倒是有一些可能。

来不及震惊时间过得太快，只顾着在心里找合适的理由去解释。二十几通来电都没能把我吵醒真的是累坏了吗。前一夜爱惜地抚摸着齿痕基本没睡，倒下去也不足为奇。

可是为什么凯乐还没有回家？房门那么随意地开着我以为只是去附近走走散散心。状况不太对啊。我的鞋呢，也不见了？袜子滴着水搭在窗外，湿漉漉的。进来前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周边的环境。玫瑰花也不见了。拉开衣柜本该琳琅满目的粉sè衣物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只盒子在里面。

逃跑了吗？被我吓到了吗？为什么？我心里有太多疑问没人能解释。

电话还在一遍遍响起。

怎么了?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接听了电话。

你在哪儿？罗的声音里夹杂着一股哭腔，不是错觉，很清晰的传进我耳中。石头的声音也混在这股快要哭了的声音cháo流里面。她在哪儿她在哪儿？那是她在问。

没在哪儿，网吧上网忘记了时间，室内太嘈杂了听不清铃声。下意识地我撒了谎，这个地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为我年轻的喜悦和担忧有所保留。

我去接你告诉我地方。

不用了。我现在回家。

必须！

反驳无效，罗还是来到了我身边，回家的车已经没有了吧。他显得多么疲惫。我特意绕一圈在附近的网吧里抽了根烟染上了些味道。

石头呢？我问。

回家了，她也找了你好久呢，累坏了。

你找我干嘛？

担心。

。。。十八岁的姐姐会走丢吗小弟弟？

担心。

别强调了我懂。现在你放心了回家吧。

送你到家，再去学生公寓。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走到我家门口。爸爸眼神里喷着火又努力保持着温柔的语气和态度。好像厌烦了这种莫名的担心。我也厌烦了这种无趣的相处模式。

先不回家，我说。拽着罗的胳膊，在院中打转。爸爸在楼上阳台上看着，妈妈应该是睡了的。她不关心我。至少高中之前。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哭得红肿的眼，一把手捋起他眼前的刘海，仔细的盯着他的眼，久看好别扭。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

找不到我是那么让你伤心的事情吗？我说，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轻佻。

同班同学突然失踪换谁谁不担心。嘴硬的小男孩恢复了一点jīng神。正眼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我。

我承认有那么一点点慌乱，带着他逃离爸爸的视线也不是我想做。可是我确实那么干了。躲在黑暗cháo湿的地下道里亲吻了他。想找到梦里凯乐带给我的触感，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

你想做什么？突兀的亲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迅速甩开我满脸惊讶的询问我。

想做什么？我也不知，我还没找到凯乐，该做什么好呢。心里的话多得要溢出胸腔。张开嘴只能说：甩掉石头吧，我们试试看。

一束灯光打进地下室时，他扯住了我的衣袖，问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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