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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 这场在我怂恿下的激吻闹剧，以黑丝被连续抽打耳光收场。汗涔涔的我挡在黑丝前面，一边劝说着别打了一边挪出一点空位让她打个够。想着只要能让她发泄发泄还是会平静下来的，不找我的麻烦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我真是个坏心眼的人啊。明哲保身难道不是所谓一个人的本xìng？
刚想说算了拉开两个人吧，把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多不好看。一个响亮的耳光啪一声落在我柔嫩的肌肤上，我引以为豪的脸上。真疼啊。被罗打过一次，被石头打过一次。夫妻档就是要如此默契的配合一下吗？至于吗？受伤害的人是我才对。

你做什么？强忍着脸颊上火热的痛感，我用尽全力掐住了石头的手腕，恶狠狠的想将她纤细的手腕折断。不甘心，不情愿，不痛快。

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闹出这么一出想干什么？嫉妒我？羡慕我？不顾罗感受的想折磨我？

啧啧啧，石头妹妹真是太聪明了。我嫉妒得快要死了哟。所以呢？所以你就可以把你得到的东西都让给我了吗？悔不该当初同情你啊我。呵呵。

同情啊，真是万分感谢你的温柔。你拱手相让我为何不可占为己有，给个理由先？

能言善辩的小石头一步步把我逼进死胡同里，情感的外漏越发强烈越发明显。我着急了，这是真的。为什么着急，我不想去思考。回手还她一个耳光。

罗一直像个围观群众似的观看着事态的发展，无动于衷的站在一旁。我也想过去抡他一耳光。无奈距离太远，隔着石头隔着黑丝男，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

你凭什么打我？来自石头的，不知廉耻的追问。

为什么？你凭什么从我身边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的生活我的故事？觉得很有趣？我对你一个好端端的青少年的行为感到可耻，看到你这张清纯无比内心肮脏的脸我就想吐。

什么是你的东西？偏偏在不该插话的地方，罗发出了他自己的声音。没有替石头辩护，也没有保护她。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让我感到窘迫。怕爸妈刚好走过这条街看见我这等大气奔放的行为，从此对我伪装出来的恬静失望。身在靠伪装才能正常生活下去的家庭，内心多少都有一点yīn暗扭曲。别为我感到可悲，在此之前我还是幸福的。

我的东西？是几经转手来的布偶吗？是装潢洋气的小房吗？是路边采摘来的小野花吗？或是苦苦期盼的真心？都不是。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吧，一时间我无言以对。内心的失落感和痛感大于脸上的微痛数百倍。熟悉的人再多，至少是不想被他这般询问的。

你要不要跟我走啊。话锋一转，无所谓的我看向了黑丝。他摇了摇头，眼神指向石头。是要留下来安慰她的意思。一个人来的也一个人走就好，闹剧该结束了。

背过身去撇下身后数人，挤过人群开辟出一条小路。为自己的无理道歉，不是我的作风。急切的拨电话回家查看爸妈是否在家。

嘟嘟嘟，座机无人接听，小心脏高悬了起来。接下来要打手机了吗？真不想听见一向温柔的父母失望的语气，心里的灰暗浓重的被晕染了。一团团一块块一片片压抑着我。

好在爸爸接了，语气依旧柔和，叮嘱我在外面记得吃饭。他和妈妈出去爬山了。客气的应付几句，如释重负的情绪便替代了心里的压抑。最重视的人还是父母。

回家吗？有没有人在家。冷清清的房间时间长的话是待不下去的。出去玩吗？一个人有何乐趣？去nǎi茶店看看吧。一天三趟的进出nǎi茶店，它都快要成为我的第二个家。

祁姓男子店门还是紧闭着的。猫咪不顺利生产下来他没办法安心工作吧。被人这样挂念着真是幸福。

直接进去会不会有点太随xìng？年轻貌美的少女随意出入青年男子家中不会一不小心上了县城rì报的头条？呵呵呵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找个地方睡一觉休息一下心情才会好一点吧。对于曾经拥有过的感情，失去后所承受的打击总是超于常人数百倍。是因为我神经真的过于纤细了吗？我明明是拥有着男人一样的体格。

去买酒来喝吧。已经走到楼梯口，我才想到借酒消愁这种事，兜里的烟也抽光了。在附近商店提了扎清酒，带了几包锅巴，一盒烟。浑身泛着傻气冲上了祁姓男子的房间。

不再是之前的脏乱差，房间被清扫过了，桌柜上摆上了新鲜的玫瑰花，淡粉sè。他喜欢的颜sè。

看见我来他不感到诧异反而欣喜，这让我感到诧异。不过他的视线笔直的盯着我手里的酒瓶，我便了解了。他也是想喝酒了吧。

脱掉鞋子脱掉袜子盘腿屈膝女土匪一样的坐在他的床上，铺了几张报纸，麻利开启一瓶喝了起来。平rì里的我给他的落差也是巨大的吧。不苟言笑的我，安静不爱说话的我，怎么想都不会跟眼前这个傻气直冒的古惑女扯上关系。我耐心地等待着他的质疑和驱逐。变质了的少女不讨喜的成分实在太多。

我可以喝一瓶吗？他开口说了话，嗓音还是好听的清甜的，是我喜欢的音sè。

你为什么不问我这是怎么了？一瓶酒快要把我撂倒，酒量不佳的姑娘快要入睡，眼神迷茫。

我不想问，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你呀，你的脸和你平时放shè出来的气息可不太相似。倒是和现在这种感觉十分的匹配。脱掉你伪善的裙子吧。

第二瓶刚刚落进我的胃里，这好听的声音便把我给催眠了。

裙子吗？我是穿着裤子来得呀。脱掉吧，听他的不会错的。借着最后一丝意识，我万分努力的扒掉了自己的裤子，底下还穿着什么呢？我不记得。好困。到底是多少度的酒jīng浓度。

梦中有人在亲吻我，亲吻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唇。带着芬芳的香气将我折服。他懊恼的脸和神态都在我的梦中浮现。他太过好看了才不是罗一样又丑又矮，还有一颗温柔的心。我可以抱你吗？我好像说了这样一句话。事实上我好像是被抱着的那一方。

可以的。他说。得到应允，我的脑袋肆无忌惮的扎进了他的怀中享受宠爱。摸得到他的脸，看得见他的笑容。听得见他对我的喃喃低语。我真是太坏了，做了一场很真实的梦。

亲吻我吧好吗?我开始得寸进尺了，想要更多更多的宠爱来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着的。

可以的。他又说。嘴唇覆盖上了我的额头，重重的摁下一个印记。安心极了。

咬我吧，凶狠一点，在手臂上留下深深地你的痕迹好吗？意识的丧失令我变得胡言乱语，唯一知道的是我想要知道，我现在是真实的存在着的。

轻柔的唇贴在我的手臂上，温柔的舔舐，亲吻，迟迟不肯张口咬下。我想起自己的汗毛长得浓密，让他下口去咬不知合适不合适。却又一点也不想推开他。

我好像舍不得咬你。他的唇贴近了我的耳廓，猫咪在地上轻柔的叫着。

咬吧。我说。答应了我的就要做到。

轻一点可以吗？

逐渐加深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你的疼痛呀。

你不行的话我要走掉了哦。幼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威胁。我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威胁到他，是因为在梦里吗？是因为梦境真实到我想落泪了吗？就是这样。

他连张开嘴巴啃咬人的表情都那么生动，柔情。一点又一点的疼痛传进我心里。逐渐清醒的掌控了我的意识。可以落泪了吗？我问我自己。可以了吧。我回答。然后涩得发苦的泪水埋没了我的意识我的眼。

看见他受到惊吓的表情，看见他惶恐不安的表情，看见他大男孩一样的侧脸。拍了拍他的脑袋，拽着他的手臂，安心的去找寻了更深刻的梦境。

罗在课桌上划着三八线，石头递过烟给我抽。黑丝还是黑丝，穿着渔网袜在我跟前打转。多和谐的场面。

只要一直像这样继续下去该多好。非要产生一对情侣出来也要等彻底断了联系之后啊。像这样的尴尬该如何让人掌控。除了诚实善良的小黑丝，再没有人陪在我身边，因为一通电话不远万里赶回我身边。

啊好难过的心情啊。我想我可以挽救这种局面的，不然可以选择让这种局面变得更加糟糕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一方得利对我来说就是愉快的。

插进去来场抢夺战吗？这不是正如了石头的心意。她凭什么觉得我喜欢着热爱着罗我想不通。自以为是想要帮我却把我推入火坑。现在怎么样呢？我要去参与抢夺战吗？只要我上手了罗立马变成我的这样合适吗？当事人是何意愿呢？可是我不喜欢他要如何与他交往。我需要的只是他作为一个朋友长久陪伴我身边，过分吗？

见面谈谈或许会好点。

一个毛茸茸的巨大的球在我脸上摩擦着，整张脸热得快要被烤熟。我醒了，jīng神抖擞的睡醒了。祁姓男子半蹲在地上也进入了梦里。看起来很冷的样子，他在发抖。我该怎么做？抱起他吗？梦中刚把他胡乱的折腾过实在不好意思抱住他。

手臂有点疼。和梦中一样真实的疼痛。确实被人咬了。我脸红了。难道说刚才做了一场不是梦的美梦？这样一来更不好意思抱住他了。叫醒他吗。叫醒以后怎样面对，都是个问题。

越想越烦躁，口袋里烟盒硬邦邦的抵着我的大腿。上衣纽扣被解开了两颗。低下头我看了一眼，再看一眼。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平静着心情缓缓地吸取着尼古丁。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该怎么开口去询问才不会不好意思。可是裤子还是穿着的呀，万一是我想多了，睡着时不小心蹭开的多奇葩。

想了乱七八糟的许多事，连香烟也不能平静我的心情。一根又一根，睡得正香的他咳嗽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我将烟头扔进了床上的一次xìng纸杯里。一点水弄灭了烟头，滋啦的声音传出。

床头柜上一张显眼的东西蹿进我的眼球，视力太好的我轻微挪动一下身体过去拿它。一块四四方方的身份证。上面的提示消息告诉我，祁凯乐，男，21周岁。比我大三岁啊。正好合适的年龄可以来场初恋了吗？

该怎么办。我又变得紧张起来。再来一根烟吧。

别动。趴在我身边的男子开了腔。他夺走了我的烟盒。

一根又一根的抽可不是好的习惯哟，他说。

看清了他略带绯红的脸，好看的唇，笃定的语气，剩下我一人坐立难安。在他用手抚上我脸颊之前，丢弃了鞋子袜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