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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苦练、一

() “曹林，你在想什么呢？”典伟很是享受的打量着曹林，每一个来虎豹骑的新兵，都有曹林这样的表现，他们先是不信，后是震惊，最后就是艳慕！
“我很惊讶。虎豹骑真是藏龙卧虎之地，高手如云呐。”曹林感慨无已，声调很高，透着无比的兴奋劲头。

典伟一扬眉梢儿：“那还用说！这是虎豹骑，这可是丞相手中最jīng锐的军队，若是没有高手，那能成么？”典伟话中透着无比的自豪，自豪源自于实力，他有资格说这话

典伟冲刘云一点头：“曹林，还有洗，你瞧好了。”

曹林收敛心神，仔细打量着刘云的动作，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见刘云先是朝地上插了一截竹蔑，然后拿起一把与众不同的汉剑，双手紧握着，对着竹蔑削去，一截竹蔑掉了下来。刘云捡起掉下来的竹蔑，交到典伟手里，典伟略一打量，递给曹林。曹林接过一瞧，手一颤，竹蔑差点掉在地上。

不是曹林的心理素质不好，而是这事太过难以置信了，太让人震惊了。

那竹蔑不过一指宽，薄薄的，极是柔软，就是再锋利的宝剑，一剑削下去，也会弯折，断裂处粗糙。然而，刘云一剑削下去，竹蔑没有弯，断裂处光滑如镜，用手一摸，没有任何刮手的感觉。用汉剑削下截竹蔑，竹蔑不弯折，断面光滑，这是何等惊人之技了？就是比起武打片中的削豆腐、击纸张，其难度一点不低。

刘云展现的击、洗、刺三术，无一不是让人想不到的惊人之技，曹林惊讶之情可想而知了，仿佛在看一部动作片，惊心荡魄，而又赏心悦目。

“三个月以后，你的剑术要达到这地步，方能留在虎豹骑。”刘云冰冷的声音响起：“若是有任何一点失误，你就不配做虎豹骑的兵！”典伟一脸的肃穆：“这些都是底子，只要底子扎实，至于打斗，就不是问题了。与人交手，训练是必须的，更多的却是悟xìng。只要底子好，这些都好办。”这话大有见地，基础扎实，打斗只不过是一种变化罢了，是基础的运用技巧，曹林大是赞成。

典伟提醒一句道：“这仅仅是剑术，余下还有shè技，还有骑术，还有戟术，容你剑术练得差不多了，再教你。”

“诺！”曹林欣然领命。

“刘云，你就督导曹林训练。”典伟略一抱拳，大步而去。现在的曹林，完全没有了得到导引之术的喜悦。即使导引之术效果再好，曹林这个没有一点底子的人，要在三个月内达到如此近乎传说的武技，难度仍是很大，大得出乎意料。

打个比方来说，这就好比曹林在三个月内步行万里路一般艰巨。要想达成目标，只有努力，再努力，加倍努力了！

刘云把钝剑在手里一挥，道：“击、刺、洗，这是剑术的底子，得练扎实了。以你现在的力道，还不能断木桩，就对空练习。这剑术，除了最重要的击、刺、洗外，还有格，我这就教你。”

“谢伍长！”曹林一脸严肃。

“不论用哪一法门，得找到敌手才行，这就需要超强的眼力、耳力，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法。眼法有六，看剑、看走、看手，平视、斜盼、意顾，你可记住了。”刘云细细解释。他的声调提高：“武艺，不是吹出来的，是练出来的。说得好，不是好，要练得好，才是真正的好！曹林听令：击、刺、格、洗，每种剑术先练习一千下。”

他的表达能力有点问题，马上补充一句：“每种小技巧一千，豹头击一千，跨左击一千，跨右击一千，诸如此类。”

击法五，刺法五，格法三，洗法三，每样一千下，就是一万六千下。一个初学者，完成一万六千下，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是魔鬼也没他这么狠呀！曹林听得直发愣，刘云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时光不早了，在饷午之前不能完成，就别吃饭。下午，每式两千下。在天黑之前不能完成，别吃晚饭。”

别提曹林心中的气愤劲头了，真有冲上去，暴揍刘云一通的冲动。

“这是军令！”刘云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感**彩：“每一个进入虎豹骑的兵，必须遵守军令！”

曹林很是气愤，质问起来：“刘云，每一个建章营的兵，都要每式一千下吗？你这是存心刁难人！”

“我是刁难你！”刘云非常光棍，直接承认了：“不是每一个进入虎豹骑的兵都象你这般，没有一点底子。.他们不需要这么练，他们底子好！可是，他们在三个月内也未必能通过考较。而你，只有加倍努力，才能有一丝希望。若是你不愿意，可以不练，三个月以后，自己滚蛋。”

曹林的口才不错，却给他一通话说得无言以答。

刘云不屑的扯扯嘴角：“三个月以后，我们见了面，你别认我。即使你认我，我也不会认你，我丢不起这脸！”

“练！我练！”曹林豁出去了，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如此，当初为何不去练武呢？拔出汉剑，朝左劈了下去，正是跨左击。

“一，二，三……”刘云大声数着，声音冰冷，仿佛这事与己不相干…………………。

这一练，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刘云把他惊醒过来。只见刘云手里有一只食篮，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这是给你的饭菜，你吃了。”

这是自打曹林昨rì认识刘云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虽然只是一掠而过，这毕竟是笑容。曹林也有些饿了，谢一声，接过食盒，吃了起来。吃过之后，略一休憩，又练了起来。到天黑之时，完成的次数，远远超过了刘云的要求。

到分手之际，刘云在曹林肩头拍拍：“好好努力，三个月后有点希望，虽然不多！”

昨rì，刘云认为曹林没有一点机会，如今虽然只说有点希望，总比完全没有希望强，这是一个不错的转变。这就是军队，一切都得以实力说话！只要你有实力，就能赢得别人的尊重！曹林的实力虽然不行，毕竟有了好的开端，心头泛起一丝欣慰！烈rì当头，烈毒的太阳晒在身上，隐隐生疼。。

曹林挥汗如雨，手中的汉剑击、刺、洗、格，不住变化。经过几rì的训练，刘云认为曹林对用剑的基本技巧掌握得差不多了，虽是火候差得太远，能在短短数rì间有此成就，很不错了。是以，刘云决定要曹林把击刺洗格四种基本动作灵活运用，相当于拳击上的组合拳了。

收住剑，曹林喘着粗气，问道：“伍长，什么时间进行箭术训练？”

“箭术？”刘云嘴角一扯，不屑的道：“你能拉开大弓么？我可告诉你，我们虎豹骑只有大弓，没有普通的小弓，你要用就用大弓，要是用普通小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大弓是汉军的强弓，石数极高，没有足够的力气不可能拉得开。虎豹骑中的jīng锐的部队，自然是要用大弓了，寻常弓对虎豹骑的兵士是侮辱。

一句问话，居然招来他一通数落，曹林大是郁闷，嘴硬道：“谁说用普通弓了？大弓我也能拉开。”

“真的？”刘云嘴角一裂，随手摘下大弓，朝曹林砸去：“你要是能拉开此弓，现在就教你shè箭。”

“不就一张弓吗？我拉得开。”处此之情，曹林没有台阶可下，只有硬着头皮开弓。接住大弓，入手极沉，仔细一打量，好一张硬弓。虽不识是何等材料制成，但是弓上的漆涂得很均匀，在rì光下，闪闪发亮，曹林有些爱不释手。

“开啊！”刘云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讥嘲之sè，准备瞧曹林的好戏了。给刘云嘲笑的次数太多了，曹林皮也厚了，仿佛没有看见他瞧猴戏似的表情，左手持弓，右手拉弦，深吸一口气，猛力向后一拉，大弓只是微微一震，又恢复成原样了。

“没吃饭？就是妇人也比你拉得好！”刘云绝对不会放过嘲笑曹林的机会。教官都有嘲笑新兵的嗜好，不必介怀，曹林自我安慰着。再次吸口气，双目凝神，大喝一声，猛力一拉。这次，弓开了不少，拉了个小半开，连半开都算不上了。

刘云大声嘲笑道：“曹林，你好了不起！大弓连一半都拉不开，你丢人不丢人？拉不开大弓的兵士，你是虎豹骑的第一个！”

曹林在虎豹骑创造的第一太多，第一个不会武功而来虎豹骑的兵，第一个在第一次训练时一鸣惊人的兵，第一个开不了大弓的兵……这第一实在是太多，曹林听得耳朵都磨出茧了。

“嗥什么嗥，不就开张弓吗？我就开给你瞧瞧！”曹林可不服气，不住甩手。这一拉之力不小，反震之力更大，差点震得手腕脱臼，指肚上的皮给磨掉了一层，正渗着细细的血丝。

“啪啪！”曹林轻轻击掌，满脸的讥嘲：“见过笨的，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开弓连指套都不带，你以为你长的是牛皮，耐磨呀！”

曹林恍然，又给刘云yīn了。rì，老子记住你了，等老子练出一身好武艺，再找你算帐。现在嘛，好汉不吃眼前亏，忍字为上。

刘云手一抬，一物朝曹林砸来，曹林手一伸，接在手里，原来是指套。所谓指套，类似于现在的扳指。其实，现在的扳指就是由古代shè手所用的指套演变而来的，只不过不是珍贵的玉石材料，而是皮制。

指套柔软，却很坚韧，戴在手指上，挺合适。手指微微搓动，感觉还不错。“开啊！等酒，还是等菜？”刘云咆哮的吼声响起。

刘云气呼呼的，从曹林手里一把夺过大弓，双脚分开，一前一后站立，目视前方，大声吼起来，好象在斗地主似的：“眼睛睁大点，我只教一遍。这是上好的柘木弓，这是弓弦，对着自己的这一面叫弓面，是用上等水牛角制成。你记住了，是水牛角，不是黄牛角，更不是羊角，水牛角才是最好的制弓之材。”角是制弓必可少的材料，羊角、牛角都可以用。在这些材料中，水牛角是最好的，因其韧xìng好，弹xìng强倍受青睐。

刘云右手在弦上一弹：“这弦是用上等牛筋制成，不是什么牛筋都能用。虎豹骑的兵是最好的，虎豹骑的弓也是最上等的！这牛筋要选小而成条长，圆润均匀者。”

刘云处处透着自豪，以身为虎豹骑的一员而自豪挺挺胸，大是得意。

刘云接着解说：“要用拇指扣弦，食指和中指压在拇指上。箭杆紧帖在弓的右侧，目视前方，瞄准敌人。一呼一吸，均要缓慢细长，在放箭的瞬间，最好屏住呼吸，要不然，一口气的震动，就shè不淮，这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呼吸控制不好，对准确xìng的影响很大，这很好理解。曹林却是大为惊讶，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汉朝末年，我们的祖先就掌握了如此jīng细的shè箭技巧，不简单！

“开弓！”刘云把大黄弓抛给曹林，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曹林接在手里，左手握弓，右手拉弦，有了上次的苦头，不敢把力气使得太大，一拉之下，连小半开都没有。早在刘云意料之中，连嘴角都没扯一下，讥嘲的兴趣都没有。

曹林目视前方，仿佛没有看见刘云那鄙视的表情，右手缓缓拉动，动作不快，用力不大。看来，没什么希望，不可能拉小半开。弓的弯曲弧度越来越大，过了小半开。曹林的右手还在向后，接近半开了，刘云眉头一挑，眼里jīng光一闪，紧盯着曹林。

“顶多是半开！”刘云下了结论。对曹林，他是太了解了，能拉半开，已经是奇迹了。

然而，让他们惊讶的是，曹林的右手还在向后，虽然极为缓慢，却没有停下来。等到曹林的右手停下来，刘云的嘴巴变了形，和曹林手中的弓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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