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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林义

如果不是担心怪异的笑声会吓坏已经被白天战吓的发抖的平民，林夕早就大笑起来，即便没有发出大笑，脸上的喜se和浓浓的兴奋依然让身体疲惫的林夕没有睡意。
他走到窗口把窗户打开，望着外面漆黑的夜se——天上的乌云将星光遮住，没有电灯的横安县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中。

“太好了，真是……太棒了。”林夕张着嘴，把握紧的拳头狠狠朝天空击去，接着双手敞开做了个扩胸运动，用这种动作发泄将兴奋埋在胸口的愤懑。他又走回到林义身边，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人就是属于自己，完全忠于自己的机器人，一想到今后不再需要考虑会不会被人从背后捅刀子，林夕脸上的喜se再次加深，脸上的ha红让人担心会不会兴奋过度死去。

前一个世界的林夕即便拥有异能，也不是事事顺心，限于处事手段和驾驭人心能力的匮乏，很多明明就在眼前的机会都会被他溜走。事实上，他费在保护自己异能不被其他人发现上的j力远远大于稳固企业的j力？

一个成天担心身边有人疑心自己，怀疑自己异能被人发觉的林夕怎么可能真正放开自己的心灵接纳外物，如何能把有限的j力投入工作。

这时，一直站在那里的林义开口了，“先生，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休息，否则，以你目前所处的环境，很可能影响随时到来的战斗的发挥状态。”

“谢了。不过我睡不着。”林夕随口回答，接着蹙眉用试探的口吻问，“你能变成其他人模样吗？”

林义的声音也和自己相同，让林夕感觉自己是在和镜子交流。

“可以。”林义说完后，体表就有了变化，面孔头发以及衣服还原成了液态金属，再次变回人类后，他的样子不同了。头发短碎，瓜子脸，星目剑眉，不过皮肤有些深，像是常年在地头的老农，但配合他的一张面孔，透着股刚劲的味道。

林夕很满意这个造型，他没想过让机器人变成美女，那样虽然养眼却只会给自己增加麻烦。“嗯。就这个样子。对了，你会驾驶飞机吗？”

“会。”林义发出的声音和林夕不再一样。

“那坦克军舰呢？”

“会。我拥有这方面的资料。”

林夕眼珠一转，再次问道，“你有没有关于这个时代的历史资料？”

“……有，但只有大致情况，亚洲战场相对世界大战而言，是微不足道的部分。而且这个时空的历史与原来的历史有许多出入。更多的资料我需要对这个时代进行详细调查才能得出结论。”

居然没多少华夏抗战的资料？林夕感觉奇怪，但不觉得不可原谅，军主力一直放在对付苏联和美国上，投入华夏战场的绝大多数是二流军队。再者，终结者的存在并非对应亚洲历史，不管是s-超能机器人还是-x终结者，不可能存在关于任务外太多的资料，而且还是二战亚洲战场的资料。

“那你知道珍珠港事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根据资料，原来时空发生在一九四一年的十二月七，现在应该是一九三九年十月份，如果这个时空的历史和原来历史重叠，距离珍珠港事件还有两年时间。不过，如果你想前往美国，最好能赶快动身。随着军对东南沿海的封锁力度加大，不但国外物资无法运抵战场，连普通人前往海外也会困难重重。”林义不但给出了答案，还向林夕提出建议。

林夕终于露出明了的表情，“你知道我的所有信息，是吗？”

“是的先生。但你放心，保护你的生命安全，z 行动的能力以及守护你的秘密是我的义务，我的资料库中有各种搏杀技巧，就是为了守护您的。”

一问一答后，林夕总算确定，自己的记忆和保护自己的命令成了林义资料库中的第一份数据。

“真是奇妙，不过这样一来，我更加不用担心他会背叛了。”

既然生成空间都干预到机器人对自己的保护问题上，林夕自然没有理由怀疑一直依靠的东西。

第二天中午，林夕从**上爬起里，林义说的对，没有早早休息的他确实会十分疲惫。昨天晚上，兴奋中的林夕提议去袭击城门——他想见识一下终结者的实力，但林义认为如果是杀人的话，只要他去就可以了，林夕需要的是休息。

最后虽然听从了林义的意见，但躺在**上的林夕哪里睡的着，他做了好几次打算：派遣林义执行终结任务前往军大本营，把包括天皇在内的军高层一网打尽。可一想到终结者也有被人类击毁的例子，以及林义的身份被人发现，特别是美国发现后存在的不可预知的危险，他放弃了这个诱人的计划，反正只要自己的事业发展起来，不管小本还是美国都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洗脸漱口之后，林夕带着林义走到楼下。

酒楼的门只开了三分之一，伙计站在门口对街道两侧探头探脑，好像一瞧见不妙就会转身把门合上。

在这儿吃饭的人很少，昨天的影响依在，而且人流更少了。

林夕点了几样菜，让林义和自己坐在一起。

“掌柜，今儿个人怎么这么少啊？”上菜之后，林夕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对掌柜问。

掌柜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有个老婆和一个十多岁的儿子——和林夕差不多大，听到林夕问话，掌柜瞅了瞅街道，“客官您又不是不知道昨儿个的事，还不是那事给闹的。”

他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林夕奇道，“以前也不是闹出过几起吗？大伙儿还不是往常干嘛就干嘛，怎么今儿个……”

掌柜压低声音道：“呦喂，爷，这事您就别细问了。二位客官不是县城的人吧。信的过我，您二位吃完饭赶紧到城门口瞧瞧能不能出城，要是能出城二位得赶紧了。”

“怎么了？鬼子要把不住在县城的人都抓走？”林夕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昨天闹出动静后城门就被封死，这么算来，今天被堵在县城的人数量不少，难道他们会成为鬼子的发泄对象？

掌柜听到“鬼子”两字时身体打了个寒战，赶紧对林夕摆手，“爷，您不怕可别连累我呀。我还要顾着这个家呢。”

对着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林夕叫“爷”还真难为掌柜了，于是他保证不再出言无忌。

既然掌柜知道的也不多，林夕打算自个儿到外面探探情况。他单身一人的时候都敢冲击鬼子指挥部，何况现在有了几乎是不死之身的林义，只要把看到林义身体异状的人全部杀死，秘密也永远只会是秘密。

结账后，看到林夕二人离开，掌柜心里舒了口气，望了望清冷的街道，心气郁结，“这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虽然知道这样的子持续下去自家难有米下锅，可是，习惯安逸的掌柜没有反抗的勇气，他还有个妻子和儿子，是这个家的脊梁，可以弯掉不能垮掉。

林夕与林义在街道上走了十分钟，一路走来，九成的门面关着，那些开门做生意的店铺也只开一半。虽是正午，却有股近黄昏的凄凉，战斗造成的影响通过军和伪军塑造的压抑气氛变成盘踞在普通百姓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街道上出现了小坑，那是被炸的，周围的墙壁和门板还有爆炸后的印记，一片片弹壳嵌在上面，密密麻麻，变成乌黑se的血点星罗棋布般洒在弹片周围，旁边不到一米的地上，一滩血迹印在那里，像林夕证明这是他的杰作。

“先生，发现可疑目标。”林义突然伸手拦住林夕，并将身体转到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