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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序 算账

() 柔仪阁的人已起身了。镜子前，一抹红唇，妖sè生姿。艺秋今rì为罹羽纾挽了个高高的发髻。罹羽纾眼角都藏不住快意了，落梨衣的事已按照她的谋划发生了，即便她是落影渊的女儿，但是在太后眼里，发生了这么不光彩的事，自会对她心底厌恶。而王上那边更是不用说了，王上一直没把落影渊放在心上，更不会说那个不受宠的女儿了。一切装扮妥当jīng致，罹羽纾立即动身前往月然苑，想必太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虽然她不理外面的事，但是王上的事偏偏是她唯一最放在心上的。
罹羽纾身着一袭紫sè长裙，确实高贵端庄，长廊迂迂，宛如起舞的南客。但是，再美的也只是个躯壳。木辰在向着这边走来，有意的在罹羽纾的前面停住，行了个礼数，“况木辰见过罹妃。”

况木辰。落梨衣身边的大夫，今r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罹羽纾不予理会，况木辰冷冷命令道：“烦劳罹妃身边的艺秋留下，在下有些话要问明白，当然，若是罹妃不急着去哪里，那就一起留下吧。”

此话一出，两人都面不改sè。况木辰都有些佩服她们的沉着。

罹羽纾怎么会轻易受摆弄，稳住怒气，温和道：“本宫与你素未谋面，有何话可说？”

话刚落下，云连攸出现了，看见况木辰也在，想必他也是来找伤害梨衣的凶手来了。看来，木头的脑袋有些用处。

罹羽纾不急不慢道：“拜见二皇子。”

“奴婢拜见二皇子。”

云连攸不给她留一点颜面，厉sè道：“昨rì有人在琉璃阁下药，加害王后，那个下药的凶手就是你。”云连攸怒指着艺秋。

艺秋惊恐下跪，“奴婢没有做过加害王后的事，请二皇子明察。”

罹羽纾做出了讶异，“二皇子，加害王后可是死罪，这莫大的罪名，请二皇子明察清楚，以免伤了无辜。”

木辰听了，道：“一个小小的奴婢只是下毒手的工具罢了，幕后策划的人还真的要深入一查，否则，这样的闹剧只会让人像是在看戏。”

“哦。既然这样怀疑本宫身边的人，想必是有凭有据在手里了，那就请二皇子带走吧，但是本宫有个请求，本宫要的是以德服人，不是以刑服人。”罹羽纾看着云连攸道。

“本王绝不会用严刑逼供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尽可放宽心。”这个女人是把自己的心机加到自己的身上了，听着就恶心。

人已经交出来了，云连攸和况木辰自然是离开这里了。罹羽纾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跟往常一样，前往月然苑陪花映月。她会走这一步自然是预想到有这样的结果了。经过此事，落梨衣的举止在云墨眼里想必是抹了黑，这点目的她已经是完全达到了。只不过想不到还有意外的收获，那就是云连攸完全是站在了落梨衣那边，那个况木辰跟落梨衣的关系也绝非那么简单。

月然苑。

花映月看见了孑然一身的罹羽纾自然是要关心问起来了。罹羽纾柔弱的告知了一切，花映月听了心中甚是觉得不妥当，这样的差错，莫说是奴婢了，恐怕一些大夫也不知道会引起这样的变化。

“这次伤及的事王后，在情在理，王上都应该调查清楚，要不，传出去，招人话柄。”

“儿臣知道，艺秋这丫头平rì做事规矩，想必王上不会为难她的。”罹羽纾一副通情达理道。

花映月道：“瞧你这模样，怎会是不担心呢，还是会王府去看看吧。”

罹羽纾咬唇道：“艺秋是儿臣的贴身侍女，王上还未查清此事，若是我贸然插手进去，怕会替王上的公正找来话语，儿臣又怎么做成伤寒王上名声的事来。”

花映月对她的感情和思虑甚为欣慰，“还不忘关心着王上，哀家知道，艺秋跟了你那么多年，自会有感情，你不用担心，就先回去吧，今rì没个贴身侍女陪你，就让冷雪姑姑陪你回去。”

“儿臣谢过母后。”罹羽纾不再推辞，同冷雪一起回到王府。她是个很会把握分寸的人，太后都出面干预这件事了，艺秋也可以回到她的身边，因为整件事都是一个很巧合的安排而已。

罹羽纾和冷雪姑姑回到苍岚王府，便去了流云殿，脚步刚步入内，云墨寒入骨髓的命令，“杀。”

艺秋吓得身体抖颤，求救的话都说不出了，她怕的要命，眼前的王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威严而已，他是赤域的魔鬼，连看一眼都会被他摄得魂飞魄散，永劫不复。

冷雪姑姑和罹羽纾恭敬走上去，“拜见王上。”

“免。”

冷雪站了起来，罹羽纾也站起来故意看了眼艺秋，表示出她的关心。冷雪禀道：“王上，奴婢奉太后的旨意，陪同罹妃回府，太后看见罹妃独自一人，心里放不下，现如今也安全送回府内，奴婢告退了。”

云墨全盘了然，挥手让她离去，冷雪跪谢离开。

罹羽纾小脸若白，一双丹凤眼脉脉，心疼着奴婢的心全然在脸上，惹人怜爱，一副护人心切又秉公处理的态度更是让人赞叹。

“连攸，这事你处理。”云墨淡淡道，离开了流云殿。

云连攸挑眉，收起不快，道：“此事作罢，都下去。”

“谢谢王上，谢谢二皇子。”艺秋急急叩谢，声音嘶哑无力，一旁的罹羽纾对云墨起了惊意，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王上？

“臣妾告退。”这是不宜久留之地，罹羽纾和艺秋退了出去。

接下来，况木辰要算账了。

“你对梨衣有情有义，为什么不出言反驳我哥的处决？”云连攸有意地问。

“太后的旨意可以反驳吗？”况木辰目光灼灼，“况且死的只是一个工具。”

“看来你并不笨，刚才冷雪姑姑那番话已经很明显了，这次就让她尝个甜头，以后有好戏的。木辰。你是个大夫，应该知道有种毒药可以让人尝到全身啃噬之痛吧。”

木辰回味一笑，两个人的目光第一次有了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