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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想和工作

人生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无奈，小时候我们总是想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当我们还是懵懂的孩童，许许多多的渴望都不甚清晰，渐渐长大以后明白了自己以后终究要有一份工作和职业时，也有了自己的期待，那时候大概是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有的想当画家，有的想当作家，有的想当舞蹈家，有的想当明星……

到最后，梦想渐渐变得遥远，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想，能够赚钱就好。

那些坚持梦想的，那些在自己的兴趣和爱好上越走越远的，也越发迷茫，远离了自己的初衷。

那些想当画家的，发现自己的画作更适合被人放在饭菜底下垫桌子，原来那些天价的作品，背后总有一些推手，炒作和洗钱的故事，那却是自己小时候不知道的。

那些想当作家的，发现原来自己的故事根本不值一钱，没有人想知道你的思绪，没有人在意你的哀愁，更没有人聆听你的呼喊，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你所想要表达的根本无人在意，庸俗不堪。

那些想当舞蹈家的，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舞蹈表达了什么，眼光只会落在你的脸蛋上，你的身材上，你的胸部上，你的腰肢上，还有你的双腿上，渐渐地学会了扭腰摆臀，妖治放荡，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即便是男姓，也会发现那些四五十岁的中老年评委，他们看着你浑圆的臀部，幻想的只是你臀间花卉的颜色是否娇嫩。

至于想当明星的……原来要成名如此容易，又如此困难，放弃一些东西，得到一些东西，只需要一块牌坊，站在下边当婊子，收获很多眼球，至于这是不是小时候想要的，还重要吗？

“也许你有许多梦想没有实现，但是请不要让孩子帮你实现，因为那只是你的梦想，不是她的。”当初的王安，在王妃子出生时，这么说过。

王忠泰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建筑师，虽然后来成为了包工头，现在是建筑业界的巨头，和当初的梦想相差到也不算太远，至于李芸小时候就想当老师，后来也确实成为了老师，现在虽然成了全职家庭主妇，却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无论是王忠泰还是李芸，在孩子的教育上都是顺其自然，不管是王少还是王小沫都是如此。

从来没有勉强过王小沫学习小提琴之类的，倒是恳求过她不要学，钢琴也是她自己感兴趣，乃至于现在的舞蹈都是如此。

王小沫在小提琴上的天赋一般，所以她把小提琴拉的像锯木头的时间也比其他人多的多，至于钢琴，倒是比小提琴强上一点，但也强不到哪里去，总之获得亲戚朋友的赞赏，在一些小型比赛上拿奖是足够了，可是如果要当职业，那就不够了……她也没有兴趣。

王小沫什么都感兴趣，但是什么都不会很感兴趣。

相比较起来，李莉斯就要郁闷的多，她对跳舞完全不感兴趣，却被逼着和王小沫一起来上舞蹈课，李察很是羡慕王忠泰的一双儿女多才多艺，可是李莉斯没有参加各种各样兴趣爱好学习班的习惯，小时候和还在学习和工作的母亲在美国生活了几年，后来回到中国，一个新鲜而有趣的环境，迥然不同的文化让李莉斯更无暇顾及父亲的期待，对于李察安排的各种学习课程无比抗拒，嚷嚷着只想回美国，无奈之下李察只能妥协。

李莉斯是混血儿，是李察和自己的中国妻子爱情的结晶……事实上，李察因为事业重心一直在中国，原配妻子早已经有了离异的心思，有一次李察回家，看到了家里洗手池隐约有胡须渣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找了律师离婚，再那以后李察就动了在中国成家的心思，过了几年，让新娶的妻子结束了学习和工作也回到了中国。

李莉斯能够接受来学习舞蹈，只有一个原因……因为王小沫回家，一般都是她的弟弟王少来接她，这样的话就可以顺便送李莉斯一段。

王少虽然只有十四岁，可是帅的不行啊！这是李莉斯最羡慕王小沫的地方，好想要一个可以拉出去炫耀的弟弟，可惜自己家里就一个，而且没有打算再生一个的意思……现在就算再生一个，等弟弟长到十几岁了，自己都是大妈了！

李莉斯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舞蹈学校的管理很严格，绝对严禁将手机以及一切数码产品带入教室，所以休息的时候除了能喝水，就只能坐着聊聊天了。

只是刚刚结束一次彩排，王小沫被老师拉去分析舞蹈动作中的细节，李莉斯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偷偷溜出了教室。

到更衣室的衣柜子里拿出手机，李莉斯看了看信息，站在长椅上透过窗户往外看去。

路灯下，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学校前，这种车在中海并不太罕见，父亲和王忠泰叔叔都有这种型号，还有王少经常坐的也是这种车。

李莉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王少小小年纪，也选择这样随大流的豪车，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最喜欢的不应该是咆哮街头的超级跑车吗？

当然……他还没有驾照。

“按照通常的情景，年少帅气的男子开着豪车来接女朋友，不应该都是下车，站在车边，然后路过的女孩子像花痴一样地看着他，等到真正的女主角矜持地走来时，他优雅地走过去为她打开车门，在那些花痴羡慕嫉妒的眼神里和他离开……”李莉斯埋怨着，“他怎么像包养女学生的干爹一样，根本不下车啊！”

李莉斯也不在意他根本没有女朋友，自己也不是女主角，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胡思乱想……尤其是美好的，带着爱情味道的幻想。

李莉斯打算去催一下老师，学生占用老师的时间，老师往往很有些做出了责任以外的工作的感觉，顿时感觉高大起来了，可是老师为什么就能堂而皇之地占用学生的时间？

把手机放回柜子里，李莉斯走出更衣室，发现拉丁舞班的艾乔和舞蹈老师陈昱站在门外正说着什么。

看到李莉斯走出更衣室，艾乔和陈昱明显有些惊讶，陈昱举起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抬了抬，落在了艾乔的肩膀上，说了一声：“你走吧，那就这样……”

说完艾乔看了一眼李莉斯，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李莉斯，你怎么在这里？至少还有二十分钟才能下课。”陈昱不悦地说道。

“关你屁事。”李莉斯嗤了一声，站在更衣室门口似笑非笑。

“你怎么和老师说话的？”陈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来大姨妈了，要换护垫，你也要管？”语言的学习终究是受到语境的影响，除了容貌和一些残留的生活习惯，李莉斯和普通的中国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听到李莉斯这么说，陈昱也没有办法，瞄了一眼李莉斯，终究是混血儿，不过十六岁身材已经十分出挑，双腿格外修长，紧身的舞蹈服衬托着少女妙曼的身姿，尤其是那翘挺的臀线，及时有裙摆的遮挡，也显露出东方少女罕见的浑圆和挺拔。

陈昱也知道这个李莉斯来头不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呛声了也只能板着个脸离开。

李莉斯又走进更衣室，重重地关门，再轻轻开门，露出头来，发现陈昱也是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李莉斯连忙蹑手蹑脚地离开，急匆匆地跑下楼，来到那辆宾利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