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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斟酌对待

什么是运朝？恐怕整个鸿蒙寰宇之内无一人可看透其本质！
而对于沈道来说，运朝的诞生也是颇为不易，要知道此时的洪荒一众大神通者还处在一个只知功德的阶段。要说对气运之说真正了解的，怕是真的没有一人通彻，哪怕是那洪荒第一圣人鸿钧亦不例外。

不通彻气运之说，但却并不代表不知晓气运的存在。若非如此，这些个大神通者何至于千方百计想要寻求能镇压气运的一应宝贝？

想沈道后世记忆之中那原始的盘古幡，通天的诛仙四剑，接引的十二品功德金莲无一不是具备镇压气运之效。就是现如今那东皇太一的混沌钟亦有此玄妙之用。

这些洪荒中的大神通者不是不知晓气运的存在，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收集气运罢了。要知道气运可是不同于功德的，功德有其形质，却是肉眼可见。可这气运却是无形无质，称得上是虚无缥缈的。

若非如此，这些大神通者又岂会只是简单的借由宝贝镇压气运，而不想方设法收集气运为己用？实在是过于艰难…

运也，气运、运势之所在。除此之外气运更有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逆天之能！

“莫非……”沈道话音刚落，这边摩罗立刻似有所悟。

不愧是和罗睺同为盘古负面情绪所化的存在，稍加指点便可做到一通百通。只可惜这负面情绪却是少之又少，基本上大多数的负面情绪都被罗睺凝化己身了。

说难听点罗睺吃肉，摩罗却是只能喝汤的。

尽管如此，不可否认的是这摩罗依旧乃是与罗睺同一级别的存在。先天的不足，没关系！沈道自有其法助其突破先天！

至于什么方法？眼下沈道虽说的隐晦，但也已经算是彻底交代清楚了。至于这四人悟不悟得，全凭个人机缘。

“不错，此番我让你等前来太阴宫非是吟诗作对，却是要你等好好观看一番运朝之势。不日后合当我开运朝之际你等或能得天子位！亦获掌教位！”

沈道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语出却是让眼前四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的不说，单是一个开运朝便已让四人惊为天人了。如今更是可从中得天子位！获掌教位！这如何不让众人心情澎湃？！

天子位！九色祭坛！天道认可！

如果说四人并未真正亲眼所见天庭正立的种种一切，怕是都要对这所谓的天子位幻想成是沈道无中生有的产物了。

然而，经历过了在天道鉴证下，天庭正立的四人，此刻却是真真切切的将之信以为真，甚至于连带着对那未曾见过一面的掌教位也是深信不疑了。

天子位，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

可天道所赐之物又岂会是平凡之物？虽具体不知其中妙用，但想来定也不会太差，至少与那无量功德应是一般无二才是。

要知道这天道从出现至今，除垂降过功德之外却是再无他物的。

“冥河…”

就在四人心陷狂热之境的时候，沈道蓦然开口道。轻飘飘仿若不曾开口，但在四人看来却又犹如当头棒喝！

“在！”

“魔也，当入他人心之境，惑他人道之志，诱他人堕魔途。与罗睺相比，摩罗你却是相差甚远，还需勤加修炼…”沈道并未立刻看向冥河，反倒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摩罗，这才转向冥河说道：“洪荒世界天定三量劫，你我之缘却是可从第一次量劫结束不久开始。你既口口声声敬我为师，可知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认这份恩师之情？”

摩罗脸色涨红，不过却不是之前的狂热，反倒是一脸的羞愧，却是无地自容！

正如朝主所言。魔也，当入他人心之境，惑他人道之志，诱他人堕魔途。可眼下呢？身为魔的自己，且还是亿万魔之主的自己，却是三两言语的便被朝主蒙蔽的本心，驱策了意志！

看来单凭一个圣品丹让自己步入准圣之境，可这道行却是毫无增长，当真是任道而重远…

冥河先是看了一眼摩罗，这才恭恭敬敬的回道：“老师与弟子有功法亲教之恩，更与弟子有指点造化之恩。”

冥河说得很直白，也很直接。没什么煽情的话，也没什么催人泪下的言语，只是普通的三两言语便结束了这一次的回答。

感动？没有。

倾诉？没有。

敬仰？亦没有！

有的只是一片坦诚与真挚，有的只是一份毫不做作的赤诚之心！

“功法之说，当日我已取走十二品业火红莲了解。至于你口中所言指点造化之恩，殊不知我可是从你幽冥血海之内将一应女阿修罗众尽皆度走？”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虽比喻很不恰当，但至少此番沈道已是彻彻底底，毫无情面可言的反驳了冥河自以为是的两个‘恩师之情’观。

“这…”

沈道说得很是明白，这其中的一切因果在其言语之内简洁化解，顿时便让冥河脸色涨红得一阵语塞。

想想也是，冥河对于自己与沈道之间的这一份恩师之情一直都是单方面造成的，其间不说千辛万苦，至少也算得是从始至终了。不成想到头来却是被沈道三两言语便随意打发掉了…

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冥河有些无法接受，却是不知自己所作所为，自己如此一如既往的坚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真金当不怕火炼，就不知你是否属于那上好的真金了…”叱喝了摩罗，反驳了冥河之后，如同摩罗一般沈道一时片刻的也不想再去理会冥河。

话锋一转的看向伏羲说道：“为师所传推演之术你可有怠慢？”

前车之鉴，也不知道老师今儿个怎么回事？究竟何意用意？这前两人都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伏羲当下不自觉一颤，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老师所言，弟子谨记心中，却是不曾落下分毫。于此岁月之中不说大有所成，但弟子亦是从中自创先天八卦术。”

先天八卦：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此一术可谓是推演之道的巅峰了，从天地定位到包罗万象，但凡天地间一应存在皆可由此术一一推演出其演化过程，再无大势变动之下却是可轻易做到将其一一看破的地步。

凭此一术，纵使未能成圣，但也有与圣人一较高下的实力！

“好！”直到此刻，沈道这才颇感欣慰的点头。

这伏羲果然不愧有着洪荒第一智慧之称，自己只不过给了对方一件先天八卦图外加自己于推演之道的一应心得。而这伏羲凭着这两样却是早早的便完成了先天八卦术的创造，由此可见沈道的确没有看错人！

“此番领你来太阴宫，却是与运朝无关。不过此时无关，不代表往后依旧无关。”

没错，这一次正立天庭沈道纯粹就是让伏羲来充当一次观众而已。不过这所谓的观众不代表就没有演戏的实力，但这电影都还未开拍，纵使你有影帝级别的演技也需继续等待。

“谨遵老师所言…”

“人族刚刚造化而出，与你的人族天皇却是为时尚早，在我谋划之下，莫要让我失望。”于心中暗念一番，沈道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四人中的最后一个，道：“可知本神为何要与圣神商定数了？”

千年的约定也将临近，有些东西也是时候开门见山的与撒旦交代清楚了。

当初自己于撒旦面前曾言，自己算计圣神乃是为撒旦争取宝贵的修炼时间。这一点不假，但更重要的一点沈道却是并未透露分毫，这也是作为一个君主所应具备的一应！

“经此番天庭正立，奴仆撒旦已是隐约知晓。”这撒旦也无遮掩，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管你如何就是不知道。

虽然撒旦并未细细明说，但沈道明白对方既如此说，那么就已经知晓其中缘由了。

不同于摩罗、冥河或是伏羲，这撒旦其根脚颇为复杂。神圣天使中的路西法，且还是吃过混沌生命果子的，而另一个身份更是不得了，天国世界的天道，且还是经过了大道黑暗之力重新洗礼过的。

这两个身份无论哪一个那都是天纵之姿的存在，更勿论是结合之后的撒旦了。

“运朝也，其根本所在是为疆域！其地有多广袤，便也注定可聚多少大地龙脉之气，其天有多无际，于此其中便也注定其天可产多少阴德。

运朝的根本，在于天之边，地之疆。而气运的根本，虽无形无质，但沈道知道尽管气运飘渺，但气运终于还是只能存在于天地之内。

故而，运朝的疆域有多大，那么运朝所能收集的气运便也随其有多大！”对于眼前自己和自己签订了混沌契约的奴仆，沈道毫不吝啬的娓娓道来。

“若是如此，敢问主上为何不早一步抢占天国疆域？”

“本神若如此为之，那圣神必会出手干预。届时你是想两败俱伤还是想从中渔利？”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我给你了千年的时间观察命运之族演化过程，而你，注定要割舍出一半的天国疆域予我！”

抬头间，沈道目光似穿透了鸿蒙，直接俯视起天国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