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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开天身陨

陪伴了沈道不知多少纪元的小鬼终究还是走了…
这么长时间下来，可以说沈道和小鬼那是从来就未曾分开过的。可真的等小鬼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时候，不知为何沈道心底深处竟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几分惆怅，惆怅几分…

大道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或许是因为大道无所不在的原因。除此之外，小鬼亦能透过自己的一举一动知道自己的心情。也正因如此，小鬼最终还是选择了此时离去。

或许沈道同样也明白小鬼的心思，但他却并未多加挽留，哪怕只是一天或是一小时的挽留。

因为他知道，该来的始终会来，该分离的时候依旧也会分离。早一刻分离和晚一时的分离都将避免不了离别时的惆怅与忧愁…

不管如何，自己的一块心病也算是彻底放下了，起码小鬼化天道的时候不会在变成自己所知道的那个天道。

有此，足以…

“是该去看看那大块头了…”

沈道也知道这样的结局已经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那所谓的尽善尽美沈道从一开始就不曾奢望过。

再次深深的平复了下心情，沈道立刻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盘古身上，这个开天第一人，但同时也是悲哀第一人的大汉。

路上，一想到自己与大道的第一次交锋沈道还当真是受益匪浅。

实力自是不必多说，自己根本就是完败对方之手，而智慧就更是让沈道无言以对了，现在想来自己当真都不够对方看的。

要按早之前沈道的打算，既然自己不在其他文明体系之内，那么自己的想法是在洪荒世界占山为王的。

当然，能不打最好，沈道天生也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的主。可若是行不通，说不得自己也只能是大打出手了，到时候自己再收一帮小弟，然后催促小弟们疯狂修炼，再然后直接带着加强版的武装小弟群去进攻其他文明体系。

如今看来这大道好似早就料到自己心中所想一样，却是不得已让自己断了这个念头。

真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不得不说此时的沈道就是这个心情。一次这样，两次也这样，沈道都有些怀疑这大道是不是故意整自己来着了…

想也没用，大道那玩意到底在想什么沈道不懂，也不想去懂。

反正一句话，大道不是好人！虽然自己至今和大道只有过一次接触，但就是这次接触更加坚定了沈道心中的这个想法。

这头沈道不断说着大道的坏话，另一头刚刚出世的盘古却是一脸迷茫的望着四周。

“果然是有够大块头的…”望着眼前那光是身躯就可顶天立地的盘古，饶是同为一代魔神的沈道也不禁暗自感慨。

黑乎乎一片，不见天日也就算了，偏偏就是这种黑乎乎、黑压压的感觉让盘古异常的难受，就像是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压抑住了一样，着实让其好不难受。

这些不算的话，此时的盘古更是连沈道的到来都毫不知情

而这里面的其中缘由，怕是只有沈道自己知道了。在自己和大道交易完成的时候，不仅大道将小鬼拐跑了，似乎大道在临走之际还往自己身上撒了一束微光。

或许就是这束微光的原因，这盘古才能不发现自己的存在吧。如若不然，按着盘古现在的混沌真身外加圣人以上修为，哪还有沈道躲猫猫的份？

只见盘古先是在附近四处游荡，在一无所获之后就又开始向着鸿蒙深处游荡而去。或许是盘古想要看看这鸿蒙之中有没有如他自己一样的生灵存在，反倒是对于一路上的那些个先天宝贝无动于衷了。

这所谓的一无所获相对的自然是盘古一人，但在沈道看来，却是一路尾随而来收获颇丰。也不知这盘古身上是不是有宏量的气运，一路尾随着的沈道都不得不暗自感慨一番了。

想想自己那两千多年的寻宝，在看看眼前这盘古的气运，沈道当真是无话可说，甘拜下风了。

“我数量不及你，但质量你却不如我。”沈道自然是不想被盘古打击了，故而只能是如此安慰自己。

如此这般，一个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一个只想看一场不要门票免费的开天电影，两人就这么极有默契的在这鸿蒙之中四处游荡开来。

若说混沌不计年，那是因为在混沌中连起码的一丝光阴都没有。

相比于前者，后者却被称之为大自在。而这所谓的大自其大概意思就是说鸿蒙之中自由自在。

混沌之中若想如鸿蒙这般自由活动，还是有些危险可言的，毕竟混沌之气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多多少少都算是一种危险物质。

想想当初沈道刚刚修炼无名功法那会，那可是差点就给混沌之气给直接弄死！就连四处游荡都开始靠着小鬼的帮忙才能做到。

而鸿蒙却是不同了，鸿蒙中没有混沌之气那种危险的东西，有的也只是鸿蒙元气而已，而鸿蒙元气乃是混沌之气经过不知多少纪元演变而来的产物，却是没有一丝危险可言。且鸿蒙中宝贝众多，可以说除了吃就是睡，能不自在吗？

不过，在这个大自在的世界里盘古却一点都自在不起来，因为过了那么久的时间，游荡了那么远的路程他都未曾看见除他之外的第二个生灵。

但盘古的不自在在沈道眼里就有些古怪了，这盘古大部分时间是在游荡没错。可有时候盘古游荡到了鸿蒙壁垒面前都还能安然无恙，但这所谓的安然无恙也没能如沈道期望的那样直接穿过去，相反的盘古总会在即将临近的那么一丝距离上立刻转身或是掉头。

“若不是我之前早就发现了那鸿蒙壁垒，说不得现在的我还真会和盘古一样了。这大道果真不是好人…”如果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盘古的气运作祟，可这种情况可是不下十来次了，这让沈道不得不去猜测一下其中的猫腻。

虽然如此，但沈道也不想去提点盘古什么。一来盘古压根就看不见自己，二来自己去提醒简直就是找死。

若盘古到时候真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不去开天，那大道要恼火了的话沈道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拉去顶替盘古的位置…

“吼！”终于，在不知游荡了多少纪元之后，此刻的盘古赫然发出一声巨吼。

这一声巨吼浑厚有力，刹那间便在鸿蒙之中向着四面八方横扫而出。

随着盘古的四处游荡搜寻，那积聚于心中的压抑感仿佛也达到了一个顶点！

只见盘古双目精光一掠，右手高举中赫然光芒万丈，待到光芒散去之后其手中却是多出了一把巨大之斧出来。

“来了！跟了那么久的时间，总算可以看场不要门票的开天电影了！”一看眼下情景，沈道浑身上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无法自己。

开玩笑，连那能分天开地、穿梭太虚的盘古斧都出来，沈道就不信这盘古只是想练练臂力而已。

轰！

随着盘古斧划过，一道无比巨大的斧痕赫然出现在鸿蒙之中！却是活生生在鸿蒙之中撕裂开了一道口子出来！

而伴随着这道口子的出现，整个鸿蒙之中的鸿蒙元气顿时发生剧烈的絮乱，纷纷朝着那道口子奔涌而去，仿若那大江大河奔流入海一般壮阔浩瀚！

似对于这道口子还不满意，只见盘古屏气凝神，双目怒睁之下第二下，第三下……无数斧气荡出，竟让那口子再次扩大起来。

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的发力，就在盘古渐渐感到体力有些不支的时候，那看上去已经无比巨大的口子也正发生着翻天覆地般的巨变…

却见那巨大口子之内，又清又轻的阳清之气缓缓上浮而去，演化成天。与此同时，那又浊又重的阴浊之气也缓缓飘落而下，演化为地。

天地初现，但并未能如盘古预想的般彻底成型。反倒在初现之后又有愈合的趋势。

都已让天地初现了，盘古又怎会甘于让天地重新愈合呢？

没有多想，只见盘古硬是拖着如今已是疲惫不堪的身躯跨步进入天地之内，竟用自己的一代魔神的混沌真身作为分隔天地的脊梁！

渐渐的，当已是后继无力的盘古缓缓闭上双眼的时候，那伴随着盘古出世的盘古斧翁的一声竟也随之散化…

盘古斧虽是混沌至宝，但之前的一番开天辟地明显也受到了鸿蒙世界不少的阻力，故而灵性大降也不是没有原因。又因盘古斧与盘古之间本就心神相连，若盘古不死盘古斧自然有其恢复如初的一天。

可惜的是。盘古走的是一条舍自身而化众生的不归路…

要说这盘古也是悲哀之人，给大道算计了都还不知前因后果。这还不算，更主要的是还是沈道的一番无意之举。

本来被沈道用来重塑混沌真身的混沌之气可是有一半以上是属于盘古的，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沈道这个土匪打劫了去，这也才有了盘古实力比沈道印象中有所不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