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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苦涩童年

() 这一年，公孙玉衡十岁，和村里的同龄小孩比起来，身体显得有些单薄，但，这并影响孩子好动的天xìng。一间破旧的草屋外，一个双手沾满泥巴的干瘦小孩快速的奔跑着，来到草屋外栅栏前，一下推开用老藤条编的小栅门，回身将门带上，跟着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就在小孩蹲下不久，门外就听到几个小孩议论道“没劲，每次打泥巴打不过就往家里跑，以后不带他玩了！”“真扫兴，我还没打着他几下呢”……声音渐渐远去。
小孩这时直起身来，嘟囔声中有些呜咽“每次都是几个人打我一个，呜呜，真欺负人，看我不告诉我妈找你们家长的！”说着就往屋里面走，屋里的人似是听到外面有些动静“玉衡回来了？”“恩！”公孙玉衡用脏兮兮的小手蹭了蹭脸庞的泪水轻声回道。

“怎么了，孩子！”听到声音有些委屈，屋里正在缝补衣服的妇女放下手里的针线迎了出来，看到一身泥巴的孩子问道，“怎么弄的一身泥，快点进来把手洗洗，”见母亲微生气而又严肃的表情，委屈的公孙玉衡止住的眼泪不禁又涌了出来，几步跑到跟前抱着母亲大腿“妈，他们几个又合伙欺负我！”见孩子委屈的样子，母亲心里不禁有些酸楚，但是脸上却还是那副生气的表情。

这已经不是公孙玉衡第一次被欺负了，找了那几个孩子家长很多次，那边的家长也都是象征xìng的教育了下孩子，但，公孙玉衡还是频频被欺负，这让做母亲的有些心酸和恼火。一把将公孙玉衡从腿上拉到一边“你说你这孩子，怎么每次被欺负的都是你，这么多次也没个记xìng。”见母亲不再像以前那样，又去找那帮小子家长，还反而批评自己，年幼的公孙玉衡心里很是不平衡，“妈，我，我打不过他们”说着哭声更大了。“没人管你了，被欺负活该，没见过你这么囊包的孩子！去还不把手和脸洗洗去！”母亲批评的更严厉了，公孙玉衡哭着跑进屋里洗手去了“打不过人家还舔脸哭，憋回去！”水盆边，公孙玉衡哽咽着努力让自己停止哭泣，心里万分的委屈。

屋外的母亲心里也不是滋味，心道“会不会说的有点重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但总是找他们家长也不是个办法，孩子还是会继续被欺负，孩子单亲，但这么做也是没有半点效果的，只能适得其反，孩子的问题还是他自己解决吧，哎！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心思矛盾的母亲转身回到屋里继续补衣服，对洗完脸趴到炕上一声不吭的公孙玉衡视而不见，公孙玉衡见母亲不理自己，转身躲到炕里面，头冲外蹲坐在那，不时鼻子抽一下，渐渐地，哭泣慢慢平息了。

……

次rì傍晚，公孙玉衡又哭着跑了回来，衣服上还有些许厮打的痕迹，母亲这次还是没有理他，公孙玉衡跑到院子里，蹲在屋外阳台下，手里拿着一根细树枝在地上发泄的乱划，不一会儿不哭了，回到屋里静静的坐在桌边吃起母亲为其留下的晚饭。饭后，玉衡又面露难过的望向一只眼睛紧闭，从中一道如雷劈疤痕横贯上下同时其上有一小块烧伤后的暗红疤痕的额头的母亲，身体颤抖了下，而后从嗓子里含糊的问道：“妈妈，外面的凌云给我起外号叫小独聋，还说妈妈不是这村子的人，说我是个没爸爸的野孩子，这，都是不是真的？”

“妈妈，你的一只眼睛为什么总是闭着？”

“妈妈，我的爸爸在哪里啊？”

“妈妈，你怎么哭了！”

“妈妈，我不问了，你别哭好嘛，妈妈，我不问了！”玉衡见母亲坐在炕边身体簌簌的抖动着，默默流下了眼泪，不禁一下扑向母亲的怀里，跟着也流下了眼泪。母亲见孩子哭了，心里更加的难受与心疼，抬起消瘦的左手轻拍玉衡的头安慰道：“好孩子别哭了，等你长大了，妈妈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的，只要你开心的长大，等你到十四岁时，妈妈就把这只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次！”

“恩？妈妈说的是真的，原来妈妈不是瞎子啊，那拉钩不许骗我！”玉衡从母亲怀里探出头擦了擦泪水晃了下小手指说到，“拉钩！”母亲也伸出了小手指，与孩子的小手紧紧的勾在一起……

又是一个傍晚，玉衡跑了回来，尽管身上隐约还有些抓痕，但这次脸上并没有泪水，有的只是眼中的隐忍，随后跟进来的母亲见儿子没有发现自己的跟踪，略整衣服也进得屋来，玉衡见母亲进来道“回来了，妈！”声音有些低沉，母亲回道：“恩，才到你刘爷爷那拿了点山姜，天气凉，晚上熬点姜汤去去寒！”“哦”玉衡随口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屋去了院子。望着孩子背影“哎，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原本还会找我哭诉下，如今却因我变得寡言内向许多！”母亲心里叹道。原来这一天公孙玉衡同样还是被欺负，但是并没有哭诉，而是选择了沉默。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又过去了两年。公孙玉衡长高了不少，但还是那样的瘦弱，昔rì身边的小伙伴如今都加入了村里的狩猎小队预备役，而由于体质较差，公孙玉衡当年并没有被选中，这让两年来努力锻炼身体的公孙玉衡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但是这个不平衡却在几天后刘爷爷一次银针治疗被野兽重伤的狩猎小队队员的场面所改变了，“如果学习银针刺穴，会不会能刺激身体，提升身体的机能呢！”玉衡天真的想道。

傍晚时分，草屋内，“妈！”玉衡轻声喊了下坐在纺织机纺布的母亲，“啥事？”母亲没有回头接着纺布，“我想到刘爷爷那学习医术！”“噢？”母亲放下手中丝线，回身问道“你真想学吗？”

“恩！”玉衡肯定的回答。

“那就去吧，明天我和你刘爷爷说一声，我想应该能收你！”母亲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疑问，直接肯定了玉衡的想法，这让公孙玉衡不禁有些感动。（因为在村里狩猎队伍就如同英雄一般，村里的主要食物来源就是狩猎，同时狩猎队员还可以学到吸纳吐气的古修秘术。）

“妈，我不会丢脸的，以后，我一定会出息的！”玉衡小声道，但语气中充满了肯定。母亲闻声，欣慰的一笑，紧接着又转身纺布了…

次rì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这片充满朝气的小村落。而此时，村zhōng yāng广场上，七八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一个六旬老者的示范下在几个木桩前像模像样的比划着，不时，老者从旁指点着那些动作不到位的孩子，态度十分的认真。

公孙玉衡的母亲公孙幻雪领着孩子从一旁走过，见老者这时回过头来，便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凌叔早！”公孙玉衡也跟着小声道“凌爷爷早！”“早，呵呵，幻雪这去去哪啊？”老者看了眼藏在公孙幻雪身后的玉衡一眼问了句，“哦，到刘叔一趟！”话说完已经走了过去。

已经走过去，但公孙玉衡还是听见了背后几个孩子的笑声，转而，又被老者的训斥声盖住，公孙玉衡这时握着母亲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公孙幻雪低头看了眼孩子，没说什么就这样渐渐离开了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