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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人中称皇 西山擒龙

() 人皇李烈，西山龙渊人，西山一族多豪杰侠猛，自幼习练锻筋洗骨之技。三百年大战，西山一族战功无数，玄青曾封一代西山族长“镇三山”。三山城四灵神兽大阵，初代西山族长为此战立下不可磨灭功劳。
此后西山一族虽豪杰辈出但莫过于当今号称人间第一，人中之皇的李烈。三十年前因不世曜rì体被选拔为《青书》通篇传承人，有望在登玄青当年高峰。十年功成融会贯通，但后拒绝加入任何国家，奉承第一祭祀之位，远去乌山蛇口，斩杀百计妖兽，又至龙渊深处，擒上古卧龙，惹来洪水三月，殃及泽国十万。后各国征讨伐诛未果，损伤不计，被视为普天下恶人首。正派攻之，邪派不纳。

周道人回顾了脑中关于人皇的种种，此人出生正派但玩世不恭，亦正亦邪，他把小瑞带走，说是传授他凭生所学，但真正目的到是猜不透。泪儿见周道人眉头紧锁，也不敢打搅，只是心下着急担心小瑞安危。

此时的福小瑞感觉是在腾云驾雾，李烈飞驰如风，转眼到了三山城外。踏着突兀嶙峋岩石，飞身瀑布松涛之间。福小瑞刚刚还在挣扎，此时尽是享受。李烈如同大鹏展翅，飞跃一处又一处，时而踏波而行时而飞檐悬崖，夹着小瑞也没觉得有所阻碍。

他们在一处巨石前停下，李烈放下小瑞，转身捏出手势，如同蝴蝶千变，转瞬这四周升腾起烟雾缭绕。福小瑞惊讶不已，跟着周道人一路也没见过这等奇妙法术，刚见到这男子就给了福小瑞无比的震撼，难道外边的人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吗？

“小子，厉害不？”李烈朝惊讶的福小瑞咧着嘴说，福小瑞点点头，但转念一想不对，这人把自己掳走自己还崇拜他？赶紧改口说道：“不厉害一点都不厉害。”李烈哈哈一笑，却是十分高兴，“确实不过雕虫小技，来rì你小子比我更加厉害。”福小瑞感觉这个人比自己师父都摸不透，为什么自己说他不厉害还这么高兴，还反过来说自己比他厉害，有病？

李烈此时却突然发力，握手成爪，只见福小瑞背后巨石，无声的出现爪印，深深的陷进了好多。福小瑞吓了一跳但同时为男子的强大感到震惊，隔空一抓万斤巨石如同豆腐般。

“看到了吗？这是我当年在此白虎岩所悟幽冥爪，威力巨大出其不意。小子，你想不想学？”李烈看着福小瑞的眼睛询问到。“想……想，你为什么教我？”福小瑞感觉自己差点就上当了，刚才这人抓自己的肩头抓的生疼无比，现在又要教自己这么厉害的东西肯定心怀不轨。

李烈不怒反笑，仿佛越加喜欢福小瑞，“你不学也好，这一手不算我凭生最厉害的武功，我要教就教你前无古人的绝妙技法。”福小瑞看到李烈眼中的火热，仿佛追求毕生马上就要实现。“天度人，天限人，什么血脉神体，不过上天给众人的一点油头，你要学就要学这比过苍天，胜过定论的无上妙法。”李烈仿佛对自己说，大声的说着。此时福小瑞听不懂这些，但感觉接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一定非常牛x。

“三个时辰，我这一生所学所悟不过三个时辰的东西，三个时辰够用了。”李烈说着，“我们开始吧。”说着拉过福小瑞不管福小瑞答不答应，本来福小瑞还有装出一幅是你逼我学的不管我事的架子，但现在看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第一步，我要通开你身上血脉，唤醒你炼天神迹。”李烈瞬间气势磅礴，仿佛刀枪嘶鸣但福小瑞却不感任何压力。李烈递出双手，左手掌住福小瑞涌泉出，右手翻身贴背，澎湃之气如同银河直落，冲击着福小瑞的心神无界。

福小瑞感觉意识飘渺，如同遁入混沌，渐渐随之而来星光繁衍宇宙初生。这一激活血脉耗费了一个时辰，李烈原本黑黝黝的皮肤变得苍白，但双目神情未减，更加火热炽人。“第二步，我乱我心法，我破我混沌，我与你我境界，第二步我把心神所有包裹一处，传入你脑海，rì后你境界所到自然窥我所学jīng妙。”福小瑞没从刚才奇妙的境界里回过神，没听清李烈的话，但是这第二步却不似刚才，那般舒坦。李烈握爪胸前似乎掏出什么，直直按在福小瑞气海处，这感觉如同万芒加身，又如同虫蚁撕咬，瞬间福小瑞就冒出了斗大的汗珠。福小瑞嗓中干燥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盼望这感觉早点消失。但不如他所愿，这一次一持续了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是福小瑞毕生最痛苦的地方，他被疼痛冲昏后又能随即醒来。福小瑞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还有第三，还有一个时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福小瑞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碜。

“第三……”李烈此时已经有些虚弱，但神情不改。“第三……我便给你讲讲天道，讲讲南极洪荒，讲讲人xìng。”第三步出乎福小瑞意料，看样子这是要给自己讲故事。

“我出身西山，因龙渊更古庇佑……那里的人都强壮于常人。”李烈开始讲述，似乎忍着剧痛“我开始也信奉龙神，每rì勤加练习，十六岁被选召学习《青书》……我曾视那为一生荣耀，我曾以为可以为我族人争光。”“但这事实让我觉得当年可笑……我所学《青书》通篇以为这就是天道授人，是可以庇佑我们凡人的根本……但《青书》不过是道，但天不是《青书》……”

福小瑞见他说得可怜，样子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不忍心坐视不理，想要上前扶他，却被制止。“听我接着说……”李烈忍着接着说：“《青书》教人不育人，我所爱之人，便是死于《青书·法门》之下，世人学道行善行恶……一本破书怎么会知道。”“所以我斩名门之人，又杀蛮荒凶手不过是想说明……人兽无异！”“我质疑万物，重回龙渊，见当年到如今仍旧用活人祭奉龙神，我不信，我不服，我下龙渊我斩卧龙，呵呵……那龙不过一兽，不过不在洪荒而已。”李烈开始发笑，但剧烈的笑声伴着剧烈的咳嗽，一团团血迹如同落花，开在福小瑞面前。

“我曾斗天斗地，以为没了信仰，没了牵挂，我这一生就是要破开这天看看，劈开这地瞧瞧……但这贼老天不给我机会，我终究只差一步，就能开开到底什么是天道？！”李烈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福小瑞上前查看他，只见他仍睁着眼睛，但是气息已经微弱。透过刚才，福小瑞虽然不明不懂诸多，但那份悲凉却如同万里寒风，直接在他心里凝成了霜尘。

“小瑞，呵呵……谁给你起的名字，一点霸气都没有……我……。”李烈艰难的说着，“我给你我毕生的……一切……不是为了得偿所愿……只为了……有人能替我看看……这天背后诸神到底什么……模样，小瑞……谢谢你。”李烈滚烫的血液在福小瑞手里，脸上，沾染，仿佛一曲悲壮的赞歌。到了最后，无声却回荡不绝

白虎岩边，雾气缭绕，有行人路过，绕了半晌也不见白虎岩。而雾气里，福小瑞无声的哭泣着，他不懂面前这个见了才几个时辰的男人，会给他凭生第一次这样的悲伤。不是之前泪儿要离开时候的伤感也不是被福大妈打的痛哭的样子，而是莫名但又仿佛从内心涌出的伤怯。黯然悲鸣，泣诉不绝。

但见李烈的身躯渐渐变冷，雾气散去包裹他失了神断了意的身体，飘飘飞走。福小瑞拦不下，但感觉他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福小瑞不知道是怎么碰到周道人和泪儿的，是自己找到了他们还是他们找到了自己。他现在没以前那么活泼，早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不累但是却多了心事似的。

“小瑞你还好吧？”泪儿看到傻了一样的福小瑞，上前拍了拍他的头。“哦，师姐啊。”福小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福小瑞，你被人灌了**药了。”周道人在驴上大喝的，其实他完全懂得福小瑞遭遇了什么，但是说出来现在这孩子也不会明白，倒不如学着他妈的样子，一声大喝解决一切。

别说这法子还真管用，福小瑞打了个激灵，立马恢复神智，“啊呀师父，师姐，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刚才不是被那个谁……”福小瑞努力想了想，好像就在嘴边的话生生就说不出来。

“刚才，刚才个屁，你自己走丢了害我们找半天。”泪儿明白师父的用意，刻意说了个谎话。

福小瑞也没察觉，刚才的一切仿佛做了个梦，他记得困难就不去多想。又高兴雀跃的围着泪儿说这说那，周道人见了也不多说，心下却复杂，李烈去哪里了？刚才的三个时辰多里他到底对福小瑞做了什么？为什么感觉小瑞没有什么变化？

这些疑问都无人解答，但是目前小瑞没事，依然那样的活泼，泪儿虽不明情况，但好在师弟没事，这个做师姐的也高兴的很。驴打了个响鼻，似乎不关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