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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心

() 姚成早就做好准备，一个瞬移，堪堪避过激光，一阵灼热感却仍能感觉得到。眼见许都又准备射击，不由慌乱。这许都的级别比他高，武器比他先进，实战经验也比他多，姚成心知若是他强行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等等。”姚成大叫。

还好，许都这次倒是没有射击，只是用枪指着姚成说：“你后悔了？”

姚成郁闷，自己可是连那个所谓的变异精华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却已经惹来杀身之祸，人心险恶，着实不假。

“我也不知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我的确跟欧阳震接触过，欧阳震也给我治过病，我身上的伤的确是他治好的，还给我喝了点怪东西，我也不知那是所谓的变异精华呀。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变异精华堪比毒药，成功的例子十分罕见，公开的只有欧阳震他一个。你说，欧阳震会这么好把这东西给我用，是想害我，还是想帮我？害我没必要用这么珍贵的毒药吧，帮我也没道理呀。我说许队长，许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许都冷笑说：“搞错不搞错没关系，杀了你后搜一下就知道了。”

姚成看着枪头，思考着逃跑的策略，可是无论怎么计算，自己都没有逃跑的余地。

姚成心道，这个许都还在赵秦之下，精华液如此珍贵，只怕以许都的实力还没有资格染指。姚成急说：“你仔细想清楚，你若是杀了我，又得不到精华液。你背后的人若是知道我失踪，他们会调查出什么，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到时候你得不到精华液，还要丢掉小命。”

许都面色微冷，姚成这次倒是赌对了，许都背着赵秦来杀姚成，最怕的事情自然就是赵秦知道。若是让赵秦知道许都觊觎精华液，许都又九条命也不够杀的。

眼见许都有些松动，姚成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忙说：“不如这样，我负责从欧阳震那里套出精华液，而你负责我的安全，到时候咱们一人一半，从此各奔东西。我就说这么多了，你看着办。若是你不答应，我也只好拼命闯一闯了。”

许都望着姚成的眼睛，过了许久，冷声说：“今天我倒是冲动了。”

许都心中后悔，今日的行动实在仓促，也不知道自己哪个神经搭错，现在想来不由后怕，若是真的杀了姚成，又没有得到精华液，只怕现在就要亡命天涯。

姚成忙说：“许队长，你既然意识到自己错，可不能一直错下去，咱们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许都望着姚成忽然笑了起来：“今天发生过什么吗？”

姚成一愣，心道这家伙简直太善变了，他可不敢说出来，急忙回话：“今天的断崖风景不错，许队长还能抽空赐教我一番，让我感动不已。”

许都点头说：“感动就好。”

许都转身离去，边走边说：“今日的事情就忘了吧。”

姚成呆了呆，他有些莫不着头脑，这许都的变化实在太快。不过从许都的角度出发，现在退出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他应该清楚有些东西的确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姚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再望向风灵谷，心中却少了几分美好。虽说心中清楚有些事情迟早会发生，可是当这些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依然措手不及。

“人啊。”姚成轻叹。

“何必叹息。”欧阳震的声音从树林当中传来。

姚成忙问：“老师，你怎么来了？”姚成这才明白许都为什么走的那么干脆，定是他发现身侧有人，最后离去的那句话也是对欧阳震说的吧。还以为许都真的被自己的一席话说的改邪归正，原来只是被欧阳震给吓住了。

“我来是告诉你件事情的，却没想到许都来找你，他们的鼻子可真灵。”

姚成苦笑：“老师，你说你怎么不配点毒药冒充变异精华，反正服用这玩意九死一生，弄点毒药送给觊觎者，吃死了也算他们无福消受，这样的话谁还敢寻求这种药液。”

欧阳震说：“总有人认得出的真假，不要低估了那些人，就像许都，见到形势不对立刻后退，绝不犹豫，这也是一种生存的技能。”

姚成点头说：“我明白了。”在出云城，姚成并不需要什么心机，而现在姚成才知道什么叫做步步惊心。

欧阳震微笑着说：“你不明白，你才十三岁，经历过很多苦难，但你与人打的交道不并不多。我知道你与同行的人都是朋友，似乎你已经习惯交朋友了，但是从你走出出云城的那一刻起，你就要尝试着改变。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不一样。作为你的老师，我可以帮助你提高修为，但是通往强者的路，必须由你自己来走。首先，你就要学会如何应对人。其实你今天做的不错，若是你强行与许都对抗，就算我在一旁，你也难免会受伤。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可是如何委屈求全，却大有名堂。”

离开出云城不久，但经历的人事却比在出云城许多年都要复杂，姚成明白欧阳震的用心良苦，没有足够的智慧，就算修为强大，面对小人无处不在的暗箭伤人，恐怕强者也会深受其害。

“好了，现在该是我给你上另一课的时候了。”

姚成问“还有什么吗？”

欧阳震说：“我教你‘隐忍’的重要，跟我来。”

欧阳震抓住姚成的手，向着丛林跃去。姚成秉住呼吸，感受着王者的速度，周围的一切都变成残影，姚成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似一阵风一般。忽然，欧阳震停在一片阴翳的灌木丛后，姚成透过灌木丛向外望去。

许都正站在前方瑟瑟发抖，站在许都对面的正是赵秦，赵秦一脸阴冷。对于许都贸然的行动，赵秦十分恼火。

“长官饶命，我只是去试探姚成，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得到精华液。”

赵秦冷笑：“你是个聪明人，而且一直很聪明，只不过现在却被聪明所误。你早该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这样的小人物所能染指的。”

冷汗从许都的额头流下，微微发白的嘴唇不住颤动：“长官饶命，我昏了头，我昏了头。”

赵秦叹口气说：“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前几天我刚刚看过报告，上次你所使用的变异诱导液的副作用已经查明，就是实验体会变得贪婪，以至于迷失本性。研究部对于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因为这样的产品的忠诚度大减，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为此上面已经要求清除这批产品。我本来对你还抱有希望，可惜这次我大意了。”

“不，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许都连连后退，已经口齿不清。

赵秦似乎已经不想多说，缓缓抬起右手，指向许都。许都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见过很多次这个动作，也见过很多死在这个动作下面的人。

“不！”许都朝着赵秦开枪。

可是一切都迟了，一道白光从赵秦的手中射出，直直射向许都，激光碰到那束白光的时候，瞬间消失不见，仿佛融入到白光当中一样。刹那间，许都在那束白光当中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赵秦朝着姚成和欧阳震躲藏的灌木丛望了一眼，微微一笑，便朝着丛林外飞跃而去。

姚成呆呆地望着这一些说：“好强，没想到赵秦这么厉害。老师，他也是王级了吗？”

欧阳震摇头说：“他还没到，不过已经无限接近，他只差一点领悟了，就像你晋级武者一样，他随时都可能迈出那一步的。不过他主修战力，所以他的实力，几遍很多王级都不是对手。”

“老师比起他呢？”

“他还不是我的对手。”欧阳震平淡地说，“现在你知道了吧，有时候走错一步，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刚才他们说许都服用变异诱导液，带来了副作用，每种药液都有副作用吗？”

欧阳震说：“变异是具有偶然性的，虽然经过严格的试验，但副作用却是不可避免的。许都服用的药液的副作用虽然不明显，但对于权势来说却很危险，对主人的不忠，是他们绝对不允许的。所以，这类变异者一定会被清除。”

“刚才赵秦似乎发现我们了，我该怎么办？”姚成问。

欧阳震说：“什么都不用做，赵秦会让你做的，我想我们不久久要分开了。”欧阳震的语气有些黯然。

“老师，你怎么会知道？”

“许都暴露了赵秦的计划，赵秦就一定会终止这个计划，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舍取。同时，你也会被要求加入卫队中去，或者执行其它的任务。因为对于他来说，再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对他已经是个威胁。”

“真是一个缜密的人，难怪他能够有这样的成就。”姚成微笑说，“与老师相处虽然短，可是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欧阳震望着姚成说：“记得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我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个芥子空间戒指里面有一些疗伤液和营养液，另外那块五级的源晶也送给你吧，说不准你能用上。”

“多谢老师。”

姚成接过空间戒指，欣喜不已，在网上早就看到这玩意，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拥有一个。

“当年，我也是经过层层历练，才会有机会成为一个王级强者，所以我不会给你庇护。我能帮你只有这么多，如果你失败了，那么只能说你资质太差。”

姚成淡然一笑说：“老师，我会成为一个强者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欧阳震的庇护，他知道庇护只会让他失去前进的锐气。姚成真心喜欢上这个略带忧郁的男人，从心里尊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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