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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斗琴（上）

() “好琴！”秦岭看着这张琴由衷的赞叹。
“哦，何以见得？说说！”老头子眉毛一挑，有些感兴趣的对着秦岭问道。

“单纯而不简陋，朴实而不粗鄙，琴漆胎细腻，金光内含，其sè质温润，表现出一种内在、含蓄的美。断纹如梅花，外表更为美观！通体为弧度渐渐扁化，造型为仲尼式，朴素简洁、工整规范、简约实用，整张琴的形体有超越形体之外的jīng神气韵，这是一张宋代的琴，光收藏价值就是极高的！”秦岭认真的看着琴，轻轻的抚摸着，一段话非常流利的说了出来。

老头没想到秦岭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能够将琴了解的这种程度，他的琴技也错不到哪里去吧。

不带老头说话，秦岭便轻轻的将手抚摸在琴弦之上，凝神静气，摒弃心头的杂念，开始了弹奏。

清脆悦耳的琴声响起，犹如金石撞击的声音，古琴讲究四善九德，这张琴是秦岭见过和弹过最好的一张琴，苍松脆滑四善占全了，琴声沧桑古朴，自然流畅，声音清楚干净无杂音，韵味绵长，柔滑如丝！

这一首曲子名字叫做《凤求凰》似乎已有所指，这首琴曲本是司马相如弹奏给卓文君听的，也是这首琴曲见证了两人的爱情故事。所以秦岭将这首琴曲弹奏出来，表明他与林雅婷的爱情。

演戏演到这份儿上，秦岭都被自己感动了，现在仿佛他们两个真的是一对儿情侣，因为遭到家人有些阻力，才不得以登门拜访，请求家人的支持。

老头闭着双眼，静静的聆听，其他人也深深的被秦岭所弹奏的曲子吸引，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听着曲子。秦岭对自己的琴技非常的有自信，将在座的所有人都代入了一个意境当中，他们也感受到了那琴曲当中浓浓的爱意。

婉转动听，一曲结束，所有人都沉默着，依旧沉浸在琴曲当中，余音绕梁大概说的就是现在这种状态吧。秦岭也是静静的坐着，没有打扰到众人的宁静。

“好一首《凤求凰》，呵呵！谁是凤谁是凰啊！”宁静被打破，在院外出现一道声音，对琴曲赞叹不已。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从之前的的状态醒悟，老头眉头微皱，显然是有人打扰到他而不悦，当他看到门口之人时，又缓缓的舒展开来。

“老白啊，你也听到这小子的曲儿了，怎么样？入不入的了你法眼？比你孙子也若不到哪里去吧？”林老头看向门口的人笑着问道。

秦岭回过头看向门口方向，一老一少两人正站在客厅门口。老者一身的长衫，脸sè红润，花白的胡须非常有特点，这身打扮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韵味。老头一脸的笑意，看了林老头子一眼，而后便看向自己，眼神之中有着赞许，但是也充满了敌意。

身后的青年非常的帅气，英俊的面容，很有小白脸的味道，气质也是相当的好，不当偶像算是白搭了。他脸上挂着好奇和挑衅的意思，听到老头子的话，秦岭明白，正主儿来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奇怪的是那小子明明反对这桩婚事，为何对自己充满了挑衅呢？

老头眼中的敌意他可以理解，毕竟自己是抢他们家的孙媳妇儿，但是那小子难道是因为自己太优秀了，也不想被人抢了未来的媳妇儿？我不想要，也不能便宜你？难道是这个意思？

正想着，两人已经走进了客厅，来到了老头身旁，林国忠立即搬来一张太师椅。而青年则是乖巧的站在老头身后，一脸的挑衅看向自己。

“这位小友怎么称呼？师从何处啊？”长衫老者笑眯眯的看着秦岭，亲切的问道。

“不敢不敢，您是前辈，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小友可不敢当啊！晚辈秦岭，秦岭的秦秦岭的岭！没有师承，都是我自己瞎玩儿的！！”秦岭一脸的谦虚，听到老头的‘小友’称呼，实在是有些惊惧。

“林老哥啊，秦岭小友是你亲戚？”白老头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林老爷子问道。

秦岭心里苦笑，正主儿来了，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呐，一上来就来个狠招子，想把自己给堵死在这儿。

“不不不，白前辈您误会了，现在只能说是‘准亲戚’，我是雅婷的男朋友。前辈跟林爷爷是好朋友，一定是来拜访林爷爷的吧？那我再为您二老弹奏一曲助助兴？”秦岭假装不知道这一老一少来的目的，所以就实话实说了。

听到秦岭的话，白老头脸sè明显yīn沉了下来，客厅里再次安静异常，落针可闻。秦岭等于是在挖他白家的墙角儿呢，搁谁谁心里也不会舒服，就算身后那小子也反对这桩家族包办的婚约，但是看到秦岭这个人，听到他说的这个话怎么就那么的不舒服呢？

“哈哈，好一个秦岭啊！”老头笑的很开心，之后看到了放在琴弦上的双手有些动容。

“天生八指？”有些震惊，也有些疑惑还有一丝丝的激动。

“呵呵，晚辈倒霉，被人欺负了结果把手指都弄断了，无法续接所以就截掉了！”秦岭有些汗颜，将实话说出来了。虽然他的双手看上去没有伤口和疤痕，但是的确是打架的时候被弄断的，当然第二天就好了。

“木林呐，你们年轻人应该多亲近亲近啊，秦岭的琴技还是很不错的！”老头没有回头，对着身后的年轻人说道。

“爷爷，我会的！秦岭兄弟，刚刚听你的曲子很不错，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如何？”被叫做木林的青年傲然的看着坐在那的秦岭，有些挑衅意味的看着秦岭发出了比试的意思。

“怎么个比试法？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啊！”秦岭一脸的茫然，但是在白木林眼中就是装傻。谁看不出他的琴技啊，当别人都是白痴吗？

“很简单，每人出一道题，三局两胜如何？”青年看着秦岭笑着说出了比试方法。

“最后一道有谁出？”秦岭笑眯眯的看着男子问。

“由第二题输掉的人出！”男子相当的自信，在他看来，自己稳赢，古琴世家出来的弟子，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名不见转的小子。这是他们祖传的手艺，当然有傲气了。

“谁先出题？”秦岭倒也干脆，直接让他出题了。

“随便，你自己选，我可不想占你便宜！”男子相当的骄傲，说出这句话来，也表明了，他是对自己的琴技相当的自信。

“好吧，那咱们就玩儿个好玩儿简单的！我出的题目就是我弹奏一段旋律，然后你再把这段旋律给重新弹奏一遍，当然一共是三段，中间不许停，而且一定要用我用的指法！”秦岭说的相当简单，然后看了一眼对着林雅婷道：“一会儿你要把视频拍下来，由在座的各位做评委，如何？”

“好，我没有意见！那怎么算输赢？”白木林也是相当的爽快，直接答应了秦岭的这个比试题目。

“如果你能够全部跟下来，一点儿错误没有，你就赢了！”秦岭也对自己也是相当的自信。

林雅婷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人都很是期待的看着两人。林忠国更是尽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另一张琴，放在了白木林的身前。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秦岭淡淡的说道。

“我都等的不耐烦了，快点儿开始吧！”白木林看着秦岭的双手说道。

“我没跟你说话，我跟婷婷说呢！”

“……！”所有人都无语，而白木林最为郁闷，但是他没有动怒，也识破了秦岭的小把戏，认真的看着秦岭的手将注意力全部集中。他可不能输啊，再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古琴世家，虽然自己志不在此，但是也不能输给一个名不见转的小子，给白家抹黑不是。

“噔噔噔…蹭蹭…噔蹭……！”节奏急而且音律的跨度很大，最为奇葩的是，秦岭的指法，这种指法不是很常见，也不应该说不是很常见，因为这个指法是秦岭自己的杰作，是他从那神秘的功法当中悟出来的一种指法，主要就是勾和挑的技法，因为出来的旋律相当的急切和快速而被秦岭将这种指法命名为“鬼影手”，正如其名，需要手指的速度跟鬼影一般，让人看不清摸不到！

旋律对于白木林来说不是很难，这是最为基础中的基础，但是指法就大不相同了。秦岭刚毅开始，白老头就眉头一挑，仔细的盯着那双快速的有些虚幻的手，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什么指法。白木林更是郁闷，他虽然从小抚琴，也算是家族中数一数二的传人，但是秦岭的指法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根本就看不清指法的路数。

“这还是人手么？怎么可以这么快？”林家所有人都有些震惊，他们没有相当秦岭的手竟然这么变态。

正当所有人震惊之时，旋律的节奏和线条急转直下，刚刚还极快此时却是极慢的状态，而且他的手竟然依旧是特别快速，还是看不清。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琴音刚刚发出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弹拨了数次这根弦，当声音传递到众人耳朵当中之时，已经是重叠了很多次的同一个音了！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而白老头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岭的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小子究竟是跟哪位隐世高手学的，怎么看着这个指法很像观音手呢？那可是失传了很久的绝技啊！”白老头心里想着秦岭的来历，他不可能相信仅仅凭着个人的天赋和悟xìng就能够做到这种水平。

想着这个的同时，白老头心里对这局比赛的结果已经有了答案，白木林根本就不是他的一合之将，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即使是自己，估计只听一遍看一遍也无法做到完全模仿下来吧！

一快一慢两种截然不同的变化，让众人感觉很难适应，但是很快的，旋律进入了正常，跟寻常人的弹奏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放水了！”白老头心里震惊了，他没有想到，最后他竟然是用最为普通的寻常指法，但是这个旋律也实在是优美了些，难道是这个小子即兴弹奏的？那可也不是简单的主儿，此子天赋极高，需要重视。

很快，秦岭结束了自己的表演，前前后后一共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但是白木林额头上已经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最后一段他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第一段和第二段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心里还一直在惨嚎着：“你是个变态！”

“好了，该你了！”秦岭略作停顿，然后看着眼前的白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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