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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烟花易冷

‘哼’这次换我冷哼了一声，真当我是吓大。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这么大人了，居然还玩拉人打架这一套。对方玩着手机，我当真无趣极了，来到阳台，将手机调到音乐档，一手掐着手机，一手背后，聆听手机内传来天籁之音。第一首是陈奕迅《好久不见》，第二首是萨顶顶梵语版《万物生》，第三首是生物股长《yell》，第四首是林志炫《烟易冷》。随着音乐流淌，我回忆如流水般回到了清明梦那个时代，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历历目，五百年轮回后，谁又是谁谁？听，牧童笛声，闻，孤村野城。　感，烟易冷；叹，人事易分；　等，泪不归人；待，轮回缘生；　永，盼为君筝；恒，故白发生。
音乐结束，我如梦醒般睁开了双眼，窗外校园夕照余晖下，倍见美丽宁逸，而落日前那后一抹余晖，轻柔映我右侧脸颊上，使王晓丹刚好看到我左面有若刀削分明轮廓。此时我挺立如山，有如老僧入定般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右手成拳收于身后，左手掐着手机自然下垂着，眼中满是回忆，满是柔情，颇有浪子回头金不换味道。

抬了抬头，清风徐来，将眼中即将涌出泪风干，叹了口气，准备返回寝室，却发现王晓丹那火辣辣眼神，晓丹表情完全我意料之中，因为我记得老三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和妹子相处：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人世繁华；　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我沧桑，我故事，此时已经让这个涉世未深小丫头产生了极大好奇心，而我目也终于达到了。

“想不想听过故事？”我轻声问道，晓丹纠结了半晌，随后点了点头。我掏出根烟，看到对方并未反对，点燃后，将《烟易冷》单曲循环，缓缓将故事道来：“南北朝宋文帝时期，一守城将军奉命驻守洛阳城，其间邂逅当地一名女子，一见如故，很便私订终身。此时北魏来犯，该将军奉命出征，临别时拉住女子手：“等我打胜归来，一定迎娶你……”俩人依依昔别，女子守城门口，看着将军坐马鞍之上，头也不回地离去，女子心中允诺将等待将军凯旋归来之日。将军此征便是数月，其间南朝宋节节败退，宋文帝一气之下连斩二员大将，北魏全线出击，强渡黄河，宋文帝不听朝臣进言，发动强攻，终洛阳失守。宋文帝撤回北魏，而重伤将军则流落于伽蓝寺中。待到将军伤复之后，本想回朝，无奈此时北宋大势已去，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乃将军平生夙愿，但想着曾经誓言，加上对宋文帝乱杀良将之举已至心寒，无奈之下，将军委身于伽蓝寺为僧，早晚勤奋诵经，希望有朝一日平昔战火，可以再次回到她身旁，长相厮守。话分两边，当初他们昔别城门外，有一位女子终日坐一块石板上等着心爱人回来。每每遇到前方归来士兵，该女子便问有没有见过将军，但却始终没有将军得胜归来消息。女子从未放弃过，仍然日复一日地等着、盼着，望穿秋水。这个故事，一传十，十传百，终于传到了伽蓝寺出家将军耳里。但将军不能回去，此时北魏已迁城洛阳，这是一个不争事实，南北朝战争还继续，为了他所爱女人，他必须活下去，要等到战争结束那一天日出日落是一天，月圆月缺为一月，青灯黄卷下若干年过去了，战争终于结束了。将军第一次走出伽蓝寺那倾斜、像要倒塌一样山门，回到了那个日思夜想地方。一身平民打扮他，来到残破城门外，来到那早已斑驳不堪城门前，来到他们分别地方，来到早已枯掉俩人分别时那棵大树旁，摸着那块她天天等待他归来所坐石板，询问着每个从城内出来人，关于她下落，重复着她当初为他做过所有事情：城郊传来优雅牧笛声，路过人们告诉将军，这里曾有一个女人一直等着她心爱人归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待着，等待着她所心爱男人。将军重踏足熟悉土地，走遍他们曾经一起走过地方。他心里感受，却如打翻了五味瓶般，思绪仿佛一切又回到了羡煞旁人当年。他这座残破孤城里寻着她终影，寻找那些失落了甜蜜，疯狂追寻着他等候多半生女人，他今生所爱。但始终找不到，天上雨纷纷落下，他始终坚信她一直等他，一直一直。孤城老者念其痴情，便告诉他，她一直是一个人，到死那天都是。将军泪如雨下，将那块石板带回伽蓝寺，再次回到蒲团之上，静静地坐着，敲打着木鱼，天上雨仍然纷纷落下，落禅房外那块石板之上……也许只有这雨中，他们神思可以得到永恒！”

伴随着“缘份落地生根是　我们，缘份落地生根是　我们，伽蓝寺听雨声盼　永恒”歌曲结束，对面王晓丹早已哭成了泪人。讲故事本就是我拿手，辅助上这首凄凉音乐，让这个对爱情懵懂女孩，知晓了古人那痛彻心扉爱恋，同时也让她重审视自己爱情观。本想趁热打铁进入她内心世界，偏偏楼下有人大声喊着我名字“谁叫贾树，给我滚下来。”

王晓丹援兵来了，想了想，我将所带家伙什，以及手机和钱掏出放桌子上，转身准备出门，晓丹从我身后死死抱住了我，“不要走，你别走！”这小妮子完全陷入了我故事里，不能自拔。我不否认讲述中使用了一点点祝由抵音，但没想到效果如此显著。我她双臂内转过身来，轻轻刮了刮她鼻子，“乖乖等我回来！”晓丹死命摇着头，就是不愿意松手，我借机摸了摸她头发，“那你可以阳台看着，好吗？”边说我边挪开了她双手，大步走了出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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