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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治愈...以及冰雪之中

()“这样你的委托就完成了，天马。”
笛捷尔将手臂从水镜的身上移开，之前在其身体的十四处的猩红毒针－绝焰完全熄灭了，呼吸逐渐回复了正常，不过之前内部的燃烧造成的伤害却无法轻易的治好。

“老师，身体感觉怎么样？”

见到笛捷尔的施救完成，天马立刻凑了上去，观察了一下师长的气sè，关心的询问道。

“....你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了吗？就算我的魔星已经被封印，但我还是造成了你们阵营的同伴死去，你这样做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做圣斗士吗？”

也许是因为久违的与弟子对话，水镜带上了几分说教的语气，现在的他虽然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但是现在天马的状态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光是表面可以看到的冻伤就足以让常人致死了，而且虽然有做过一些处理，五官之上还带着淡淡的血痕，天马为了让那名水瓶座的圣斗士救自己，恐怕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哈哈哈...这个啊...嘛...”天马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哈哈’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跟几年前跟水镜一起旅行的时候一点变化都没有。

“反正我破的规矩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条两条了，实在不行我就不当圣斗士了，把圣衣还回去，然后一个人去那天上的星之魔宫把亚伦揍醒。”

“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为了让你这么做，才答应救这个男人的。”笛捷尔的声音比起之前的冰冷，恢复了几分平时的优雅，说话的同时，用着让天马感觉背后中刀的视线盯着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笛捷尔先生。”天马立刻站了起来，回过身对着笛捷尔连连摆手，“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的的，让那幅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地上的人们都能够带着幸福迎接未来。”

“......那么，我就离开了，有缘再见吧，天马。水瓶座的黄金圣衣，就由你带回雅典娜的身边吧。”

笛捷尔转过身，身上的水瓶座圣衣快速的脱落，组合成了星座形态，将水瓶聚过头顶的女神形象，而笛捷尔的身影则渐渐消失在了风雪之中，夹在他衣服中的红sè羽毛却在这雪中也散发着火焰的光芒。

“你跟那个黄金圣斗士立下什么契约了吗？”

“说是契约太过便宜了，我只是挨了一顿打，然后要做之前就决定要做的事而已，笛捷尔先生他.......”

是的，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了，跟蝎子交情不算好的天马对于卡路狄亚的逝去也感到了不小的悲伤，而身为卡路狄亚挚友的笛捷尔现在心中的悲痛究竟会有多深。

“.....而且，有缘再见吗....”细细品味着笛捷尔离去时所说的话，之前在峡谷之中的事再次浮现在了心中.......

（回忆）

“....水镜..是那个冥界三巨头的真名吗？”

“笛捷尔先生.....”天马抬起头，现在的笛捷尔的表情已经平和了不少，伸出手臂，奖跪着的天马的扶起。

“.....你知道，我来到嘉米尔却不参战的理由吗，天马？”

不参战的理由？笛捷尔绝对不是怕死的人，可是即使是这样的他也没有去阻止卡路狄亚与水镜的战斗，其中恐怕隐藏了什么，现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影响笛捷尔的人，只有......

“是..瑟拉菲娜小姐吗？”天马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那名被选为海皇人间体的美丽女子，那是笛捷尔这一生亏欠的最多的人，同时也是最爱的人。

“我...欠了她很多...之后我所能做的只有用我剩下的生命陪着她直到最后一刻.....”

也许是因为成了海皇的人间体的关系，一年前因为疾病死去的瑟拉菲娜重新复活了，但是这种复活能够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好，而笛捷尔先生在海界之战时用生命燃烧了小宇宙，之后还剩下多少ri子，恐怕他也心知肚明了。

“我可以去救你的老师，但我也希望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天马。一定要将那幅画从这个世界上消去，让世上的人们都能幸福的迎接未来。”笛捷尔的话语中有着坚定也有着遗憾，身为圣斗士的他大概也希望这件事由自己来达成，不过对于现在的笛捷尔来说，太难了.....

“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委托，笛捷尔先生。这是我早就决定要做的事了，比起这个你还是多打我几拳吧，这样不论是你还是我，大概都会好受一点......”天马现在心中涌现情感是什么呢，大概就是名为的感情吧，没能帮助卡路狄亚，只是因为水镜是自己的老师而救了他，这样的自己，真的能够继续跟黄金圣斗士们并肩作战吗？

“即使把你杀了，卡路狄亚也不会再活过来了不是吗？”

“但是...我....”

“如果你不动手的话，就把他交给我，笛捷尔。我跟天马座之间也还有一笔帐要算。”

风雪之中的笛声停了下来，在天马的后方能明确的感觉到强烈的杀气和充满敌意的小宇宙。这个小宇宙在之前曾经感觉到过，在海界吹笛子的那个人，海将军的海魔女。

“......蒂娜丝，你还是......”

“既然瑟拉菲娜已经原谅了你，我也不会再对你做些什么。但是，我跟天马座之间的事，也必须要有一个了断。”

天马回过头看向已经在他身后几步距离的海魔女，身上没有穿着鳞衣，身体上虽然没看见什么伤，但是不知为什么天马感觉着这名女xing的灵魂好像是被灼烧过一样，相当的微弱。

“.....你..的灵魂出了什么事了吗？现在的你.....”简直就像进入黄泉比良坂的死者一样，甚至还更加的薄弱。之后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这名女xing丝毫不掩饰想要将自己杀死的想法，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想做些什么？

“.......你还记得吗？被你杀死的那个海将军的名字......”

“海将军？”天马前往海界的主要目的是封印双子神，并不是针对海将军，在他的印象中只打败了两名海将军，笛捷尔的师弟魔鬼鱼的巴霍梅洛，以及对自己称兄道弟的海皇子的瓦伦。巴霍梅洛看上去跟她的关系不大，也就是说......

“海皇子（chrysaor）的瓦伦吗......”那个看上去不太正经的骑士大叔，确实是被穿着shè手座圣衣的自己杀死的。

“死亡尽头交响曲（dead－end－symphony）！！！”

说出那个名字的瞬间，海魔女的笛声就穿过了天马的耳膜直达大脑，下意识的堵住自己的耳朵，但是这一切是毫无意义的，在这里天马也没有反抗的yu望。

“.....啊..啊...呜....”视线开始模糊，触觉似乎还算正常，因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血液正从自己的五官中溢出。

“蒂娜丝...天马他....”

“别靠过来，笛捷尔！！这是这个小子自愿的。”笛捷尔已经看不下去了，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蒂娜丝强行的打断了。

“接下来是最后了，死亡尽头最高cháo（dead－end－climax）！！”

最后的乐曲进入了高cháo，随着笛声的鼓动，天马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的消去，瞳孔之中失去了sè彩，身上的天马星座也逐渐暗淡，但是凭借着小宇宙依然坚持着，或许这样直接睡着然后死去才是最好的，但是天马不论怎样都不打算安静的死去。

“.............”在乐曲即将结束之时，海魔女停止了吹奏，松了一口气的天马直接半跪了下来，双手撑着身体，不停的喘气着。

“这样就可以了吗，蒂娜丝？”

“..........”蒂娜丝没有回答笛捷尔，慢慢地走到了天马的前方。

“......满足了吗，天马座？”

“.........谢谢，舒服多了。”两人的对话跟之前的行为似乎完全对不上，笛捷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这个交给那个狮子座的少年吧，告诉他我没办法再让他听一次我的乐曲了.......”

蒂娜丝将手中的长笛递到了天马的手中，身影开始渐渐的模糊，海魔女最后的灵魂已经燃烧殆尽了.......

“啊，我会的。还有...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让我再说一次吧，多谢了......”

“天马，蒂娜丝她这是......”

“我...又欠下了一笔很重的债了啊.....”看着手中的长笛，天马再度陷入了沉默。

笛捷尔见了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天马内心的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