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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献帝的预谋？

() 建安五年chūn，许昌。
傍晚的凉亭中，一老一少两个人影对面而坐。几上只有简单的几样小菜，倒是那两壶水酒让这凉亭多了些指点天下的意味。

“当今天下最郁闷的恐怕就是刘表了吧。”曹煜已经习惯了闲时和曹cāo做些简单的交流。他们回到许昌已经一个月了，对天下大势的变化却一直看在心里，记挂在心上。

“为什么？”曹cāo仿佛想考验一下曹煜的分析能力。

“目前五大势力中，只有刘表处在众人的夹击当中，控制的地域最少，又没有险要依靠，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我看最先倒霉的恐怕也就是他了。”曹煜顿了顿，又道，“但从刘表的兵力部署来看，刘焉和孙策还没有立刻吃掉他的能力，而我军又处在修养生息当中，外患反倒不如内忧来的重要。”

“子修指的内忧是什么？”曹cāo继续不经意地考验着。

“这内忧不就是镇守新野的刘备？”曹煜笑道，“就算是父亲，也无法成为刘备尽心效力的主公，可见刘备一生不会居于人下。刘表能力与父亲相比天差地别，又怎会让刘备安心效命？目前除了和刘表有姻亲关系的蔡家外，荆州大部分谋士武将都与刘备走得很近，说不定不久以后荆州就会发生一场巨变。”

曹cāo把酒放在唇边，沉吟道：“子修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荆州被刘备得到，可就要比刘表难对付多了……如今chūn收还没有结束，等到时机成熟，就要立刻对新野用兵，把刘备再次扼杀在摇篮当中才行。”

“刘备兵力不足，纵然有关张二将，也不过都是匹夫之勇，只要他没有强大的谋士，还是不足为惧。”曹煜说到这里，忽然想到卧龙凤雏等人，心中一激灵，又道，“不过为了避免刘备势力壮大，剿灭他的行动确实要快了。这个任务就交给儿子的天策军吧。”

“用你的天策军去剿灭刘备也太浪费了些，因为还有更大的敌人在等着你。”曹cāo拒绝了曹煜的请战，道，“新野守军不足万人，就让元让和公明随便一个去，想来应该能够有捷报回来。”

曹煜却没有曹cāo这么乐观，毕竟这新野绝不是如此好打。不管历史上有没有博望坡或者新野城的几把火，曹cāo都在这里遭受了一定损失。但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测，而且曹煜已成功争取了几年时间，或许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也不一定。

“更大的敌人？父亲说的莫非是西凉军？”曹煜自然一点就透。

“正是马腾和韩遂。他们这次攻击所选择的时机以及目标都极为准确，我总觉得马腾不只是为了拓宽自己的控制区域这么简单。”曹cāo道。

“父亲有没有想过，西凉军的行动和皇上有什么关系？”曹煜说出了一直的怀疑。

“子修的意思是，这次马腾兵进长安，也是受到皇上的指使？”曹cāo手缕长髯，目中shè出yīn冷之sè。

“父亲也知道马腾这个人，忠勇果敢，颇有豪气，对皇上也是恭敬有加。但这次突然出兵却不是他的能力能做到的，除非是有人给了他这样的指令。”曹煜目光中的yīn冷和曹cāo已越来越相似，“皇上行刺父亲失败后，确实比以前更老实，也更配合。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放弃了对权力的争夺。马腾和袁绍相比无疑更好控制，而且西凉军的战力也不比袁军差多少，马超更是比袁家三兄弟强横得多的第二代杰出代表，如果西凉军能继续东进，那受惠的不仅是马腾和韩遂，还有就是皇上。”

曹cāo缓缓饮干杯中酒，道：“你我父子就算想做个忠臣，奈何无人给我们这个机会啊。”

曹cāo并不是一个轻易就能接受别人观点的人，他能如此评价曹煜的分析，说明他自己也早已有了这样的怀疑。这就是曹cāo的管理文化，那就是很少主动说出自己的观点，而是多由部下提出。这样既能体现曹cāo懂得用人，更能把判断错误的风险转嫁到别人身上。

所以虽然史书上经常能看到曹cāo不断称赞并采纳部下各种建议，但仔细分析就能看出这些建议其实也是曹cāo自己的意思。如果部下与他意见不合，那他也同样会坚持自己的看法。

既然曹cāo已经有了这样的感慨，那就足以说明他也同样怀疑到了献帝头上。

“天策军是我军主力，和西凉军正好能够拼一拼。我还要在许昌居中策应，所以下面对于马腾的任务就要交到你的手上了。”曹cāo又道，“不过将士们还需要休整，粮草供给等也需要时rì来准备，你还有一段悠闲的时间。”

他的目中忽然多了些笑意，接着道：“和你那两位夫人说过甄宓和吕玲琦的事了？”

曹煜有些不好意思，道：“女人的直觉真是相当可怕，她们早就有了这种预感，前些rì子还在问我什么时候把这两个女人也娶过门呢。”

曹cāo面上露出赞许之sè：“难得她们有这种胸怀，倒不愧是我曹家的媳妇。甄宓和吕玲琦都能帮上你，这也是我支持你的原因。你要尽快把这事处理好，以免影响正事。”

曹煜点头称是。不过在他心里，和甄宓和吕玲琦总还有点距离，始终没到能够谈婚论嫁的地步。甄宓的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因为他始终不能确定甄宓对他是真情实意还是又一次的为了甄家而以身相许；而吕玲琦是问题是他不知道这个美少女战士是不是已经喜欢他到可以嫁给他的地步。这些都是他要在这一两个月内搞定的。

当然，还有那个万人敌的吕布，当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喜欢自己的主公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他会支持自己的女儿嫁人做妾么？

想到这里，曹煜只觉有点头大。他本是这方面的老手，可奈何在这个封建正统的社会里，对名声和家庭地位都极为重视的观念让世人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和现代都大为不同，让他做事比以前难了许多。

不过好在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上，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把这些问题一一摆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