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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当山大胜

() 柯比能果然没让曹煜失望，看到有便宜可占，他们来的确实很快。
檀石槐当年建立的那一支所向披靡的鲜卑大军在如今这支兵马上依然能看到一些影子，他们骑术jīng湛，驰shè之时准确度极高，一般的汉军与之交锋确实很难占到便宜。

灵帝之时军务废弛，天下jīng兵大多都掌握在有限几个人手中。在幽州凉州这样的边疆之地，除了正常的州郡兵外，还有就是边防军。由于经常和外族交手，边防军的战力肯定是要强过州郡兵的。可自从董卓乱政之后，边防军也被当地诸侯纳入自己的管辖范围，如马腾、如公孙瓒，而他们或转移、或覆灭，导致鲜卑等族愈发猖狂起来。

柯比能掌握大权之后，一开始还试探xìng地和汉军干了几仗，结果都是大获全胜。那些汉军士兵看到烟尘一起，立刻转身就逃，别说对抗，就连能真正拉弓shè箭的人都少之又少。一直以来，幽州都是靠刘虞、阎柔这样与外族关系不错的当权者通过个人感情来维系，再结合公孙瓒这种鹰派代表，才能取得一定主动。可现在这些因素都已不在，幽州的州郡兵又都是软蛋，柯比能对自己这五万人有足够的信心也属正常。

曹煜就算个人实力超群，也并不代表他的士兵就个个都是猛人。一直以来的胜利让柯比能有了一种假象，那就是只要他的骑兵纵横往来，对方无不望风而逃。

现在汉军的营盘就在前方，他已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毕竟知己知彼这几个字他还是学过的。探马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同样满意：对方虽然有近万骑兵，但装备一般，和普通骑兵并没有太大区别。

柯比能在兴奋的同时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如果对方只带了这么点人，又怎么敢和他正面交锋？又怎么敢不远千里来到幽州找他的晦气？他所想的是，他的人马在幽州抄掠一番之后锐气正盛，就应该凭着这股锐气击败汉军，让他们放弃和自己作对的念头！

这个想法也不是没道理，可惜用错了地方。历史上柯比能虽然在内部斗争时比较风光，可和田豫的交锋却从来没占过便宜，明显体现了没文化真可怕这个普遍现象。

当鲜卑骑兵发起冲锋的时候，曹煜正冷冷望着这密集在一起向前突进的骑士。田豫选的地方确实很好，因为背靠当山，能给对方突骑驰骋的空间立刻小了很多。鲜卑骑兵和虎豹骑的打法完全不同，由于使用的是弓箭等远距离攻击的武器，鲜卑骑兵必须要拉开和敌人的距离，并且要有足够的空间来让他们来回驰shè。现在曹军守在山口，左右后三方都有所依仗，鲜卑骑兵的箭雨只能从正面shè过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几万人的箭也确实够虎豹骑受的。要不是他们一身重甲，能够抵挡箭矢，也许他们还没来得及退到山路当中就已被对方shè杀多半。这还是曹煜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突骑利用箭矢伤敌，确实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若是在平原之上，虎豹骑在冲到对方阵中之前还真要遭受一些损失。

在他的命令下，大军缓缓往后退却。前方的鲜卑骑兵已经抽出了长刀，准备痛打落水狗。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优势，而虎豹骑的后退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

慑于曹煜那强大的个人战力，柯比能并没有带头冲击。他只是在中军遥望指挥，虽然他们的命令就这么简单几种。他的这个决定救了他一命，因为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五万人肯定是不能都挤到那山路中去的，当山并不算大，中间的山路最多也只能容得下两万多人。不过两万人也已足够。

接下来就到了先登军和北地军的表演时间。北地军早就听说过先登军的威名，作为同样使用弩机的步兵，北地军一向是以先登军为榜样在不断完善发展的，现在偶像就在自己面前，那还不好好表现一下？

所以就听战鼓敲响，进攻的号角响彻当山之后，两侧山头立刻万箭齐发！

那些鲜卑骑士的眼中原本只有虎豹骑的士兵，又怎么会想到汉军竟然狡猾到事先安排伏兵在山上？而且就算汉军这么狡猾，他们也想不到这些人shè出来的箭竟然比他们还要准！

那些箭矢就像是附上了死亡的魔咒，瞄准的都是这些人的要害。麹义在平时训练的时候，就命士兵着重瞄准头部、胸膛这些地方，确保一击致命。这种被曹煜称作“爆头”的shè击方法确实是秒杀敌人的良好手段，纵然shè击距离较远，可先登军还是能良好地完成任务。

北地军就稍微差了点，他们毕竟没有经过最正规的训练，打起来还有点野路子。不过他们强在能够因地制宜，不仅用弩箭伤敌，还把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巨石全都用上了。他们本着砸死你不赔命的原则，不仅让下面增加了很多尸体，还让原本还算好走的山路变得崎岖不平，战马很难找到下脚的地方，致使鲜卑骑兵撤退的速度大为减慢。

虎豹骑只是冷冷望着面前惨叫连连的敌人，暂时还没有动手。敌人的伤亡还不够多，他们要等到对方大部分人变成尸体后才会动手。不过他们一直保持着适合攻击的距离，而等到他们真正露出獠牙的时候，鲜卑人就会发现自己判断的第二个致命失误。

屠杀整整维持了半个时辰，当连北地军的山石都已几乎用尽的时候，还侥幸活着的鲜卑骑兵这才勉强退回山口。他们迅速向柯比能的中军靠近，正准备详细汇报情况，可就在他们身后，对方那方才还战战兢兢的骑兵现在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就连攻击的速度和频率都与方才有天壤之别。

在虎豹骑终于发动追击的时候，先登军和北地军也迅速从山上下来，作为虎豹骑的两翼，为虎豹骑保护侧翼不受攻击。

作为虎豹骑的校尉，典韦自然挥舞着双铁戟冲在最前面，然后是郝昭和李通这两支枪。曹煜、麹义和田豫并肩而立，这一战已不需要他们出马，相信鲜卑人的败退已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