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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合纵

望着正在欢呼的鹰骑子弟，阎柔转身对曹煜笑道：“好个太史子义，好个鹰骑！”
曹煜面带微笑，心中却是思潮起伏。太史慈果然是个人才，他方才用的方法竟和两千年后橄榄球比赛中超级跑锋用来摆脱防守的方法如出一辙。那些跑锋在跑动过程中利用不停变换的线路，忽快忽慢的速度来迷惑对方防守人员，再利用快速运转的大脑寻找空档进行突破，最后完成达阵。这样的方法只是一个人使出的话还算不难，可若是鹰骑这么多人整齐划一共同完成，难度就增加了太多太多。

阎柔那句“好个太史子义，好个鹰骑！”也正是此刻曹煜的想法。鹰骑因为人数太少，在前面的战斗中始终扮演陪太子读书的角色，而这次的操练却让人刮目相看。

吕布也是训练骑兵的大行家，自然也懂得其中妙处，望着太史慈的目光也充满了赞许。自从追随曹煜之后，他已深深感觉到曹煜身边这些人的抱负和冲劲，还有那种不断学习不断提高的精神。曹煜御下并不算严，却能很好地引导他们加强合作，加深感情，彼此间再无勾心斗角的情况发生，而他自己也感觉更加如鱼得水。

还好没有隐居塞外啊，吕布庆幸自己没坚持那个决定。现在他不仅已有机会看到天下一统的那一天，而且自己还有可能成为推动这个潮流的一份子，他又怎能不开心欣慰？

太史慈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洋洋自得之色，却又让人感觉他的胜利是理所应当的。阎柔赞道：“子义所使用的突骑战法有诸多创新，当真令人输的心服口服。”

“夺旗与上阵拼杀不同，那些方法若是用在战场上也未必行得通，在下赢的只是侥幸。”太史慈谦虚了下。

“果然是大将风范。”阎柔再赞，同时说出了一句让曹煜和太史慈都动容惊喜的话，“突骑由子义率领，我也能放心了！”

曹煜忙道：“将军的意思是……”

阎柔道：“在下无法正面帮上大公子，却还是能出些力的。如今无终附近共有三万突骑，一直听在下号令。等到曹公率军击败袁绍之后，在下的突骑会分出两万来补充到鹰骑中去，这样子义也不会做个只能带领一百人的都尉了。”

曹煜听到阎柔送给他这样一份大礼，大喜道：“如果能战胜袁绍，相信以子义的实力论功行赏也能做个将军了，率领两万人正合适！”

阎柔道：“只是我那突骑大多是鲜卑乌丸胡人，虽然彪悍，却不服管，这次操练也是为子义立威。但日后能不能让那些胡人听话，就要看子义你的能耐了。”

太史慈笑了笑，沉声道：“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只要跟着我就都是我的兄弟！”

“说得好！你对胡人没有鄙视仇恨之心，交给你我放心！”阎柔三言两语间，两万突骑的归属就已确认完毕，又问：“不知大公子下面有什么打算？”

“在下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半，还有最后一个人需要争取。有了他的支持，在下就能返回许昌了。”曹煜道，“只是最后这条路也是最难走的。”

阎柔目光闪动，道：“大公子说的莫非是常山张燕？”

“将军明见！”曹煜再次肯定了阎柔的分析能力，“张燕手上的黑山军实力不弱，若能配合我们对袁绍的行动，定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对他们，奉先应该更为了解。”

吕布道：“当年我和袁绍合作进攻黑山军，始终无法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常山郡就在太行山东侧，而黑山军在山中的活动能力极强。骑兵在那里基本派不上用场，步兵又因为不熟悉路况和周围环境始终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当张燕在平原上打不过我们的时候，就立刻撤进山中，然后就轮到我们打不过他们了。”

“从人数上而言，黑山军也非常可观。现在张燕麾下已有近十万人，除去一些乌合之众，战力较强的精兵也有近五万，比袁绍手下任何一个军团都要多。”曹煜来之前也掌握了一些张燕的情报，“而且张燕和将军不同，他和袁绍本就撕破了脸，如果家父与袁绍打起来的话，他能出兵的可能性极大。”

“就算你们有共同的敌人，也未必就是朋友。”阎柔道，“还是要有能打动他的东西啊。”

“打动他的东西……”曹煜苦笑。这趟出来还真有点周游列国的味道，联合众势力对抗袁绍，这不就是苏秦用过的合纵之策？只是他亲自走了这一遭之后，才发现当个说客真是不容易，好在阎柔有公孙度帮忙搞定了，要不然难度还会更大。

“可惜张燕在下并不了解，不能给大公子什么建议了。”阎柔歉然道，“大公子从无终出发前往常山郡，中间要经过渔阳郡、燕国、范阳郡、中山郡，这才能到达目的地，而这些地方都是袁绍的控制区域，实在有些危险啊。”

“我们也没有别的路线选择――或者从上谷郡经代郡绕道并州，再穿越太行山回来，可这条路一来太远，二来中间也是处处危机，光是壶关就不容易通过，也不可行――所以也只能再冒一次险了。”曹煜耸耸肩，“反正这一行我们冒的险已不只一次。”

“为了明确的目的去冒险，如果能成功也值得。”阎柔显然很认可曹煜的这种冒险精神，道，“大公子就暂且先扮作我的人吧，被盘查时就说是奉命四处采购粮草的，应该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多谢将军！”曹煜知道想大摇大摆从袁绍的腹地中穿越，确实需要名正言顺的身份。等到他见到张燕以后，再回许昌就能从并州绕行了，所以最凶险的就是即将踏上的这段行程。

曹煜并不害怕，这两年来他的胆量随着不断的成功和失败而变得更大，而比胆量还大的就是他的抱负。公孙度已经搞定了，阎柔也已经搞定了，张燕难道就搞不定？虽然这路途中步步杀机，可只要应对得当就能化险为夷。

等到他把这个巨大的网布好之后，袁绍也许才发现他已陷入绝望的孤立。那时就算他做困兽之斗，在曹操面前恐怕也难以再有翻身的机会。田丰、沮授、审配……你们这些著名的谋士又有没有想到，在和我曹家交战之前，袁绍就已开始走向败局？

曹煜迎向耀眼的阳光，深吸一口气，只觉豪情壮志重上心头，自信心也逐渐爆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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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曰：

历史上的阎柔和张燕一样，后来都主动投靠了曹操。虽然现在曹操还没有表现出能够战胜袁绍的把握，但阎柔和张燕对曹操的肯定，应该比较靠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