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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委屈（一）

何香暗道这林江确实有些本事，初次与自己好姐妹赵雯倩见面俩人便能相谈甚欢，看起来两人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最让何香惊奇的是赵雯倩竟然主动邀请林江下次长谈，要知道在仰韶郡的邹公子可是三番五次相邀都被拒绝了。
“林公子是哪里人啊，先前听蔡小姐说你也是在蔡府做客。”赵雯倩问道。

“算是楚城人吧。”原本林江准备说自己是很偏远地方的人，但是想起现在师姐上官琳找到了自己。自己跟着师父，师父在楚城那么自己也算是楚城人了。

“楚城可是大地方了，我们仰韶郡也只是楚城下属的一个小郡而已。难怪林公子谈吐不凡，还有那般高的学识呢。”

“赵小姐谬赞了。”

林江与赵雯倩俩人一直相谈甚欢，一旁的何香很少插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蔡月拉着丫鬟青儿走在最后面。

一位蔡府丫鬟匆匆忙忙模跑进了后园，然后对着蔡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何香回头看见蔡月有些不高兴的模样问道：“月儿妹妹怎么回事，刚才丫鬟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何公子来了。”

蔡月话音还未落，何云便满脸兴奋的冲了进来。“表姐你在啊，蔡伯父家的后园我可是好久没来了呢！月儿你也在这啊。”

“何公子你若是再这般叫我，下次你休想跨进我家门口半步。”蔡月气鼓鼓说道。

何云与蔡月差不多大年纪，但是男孩毕竟发育要晚上一些；此刻的何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月姐姐你就别生气了，我来这也是有事情要跟表姐说。”

林江也停止了和赵雯倩的闲谈，似乎刚来的小公子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一般；那若有若无带有挑战性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何香苦笑的看着自己表弟跟蔡月的争吵，似乎俩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只见何云对着何香说了几句，何香便道：“月儿妹妹看来我们得先回去了，你就替我和赵妹妹跟蔡伯父说声抱歉吧不能亲自去告辞了。”

“何姐姐要走了么？怎么这么早便想着回去了，再多呆会儿等吃了晚饭再走吧。”蔡月追上前说道。

“那怎么行呢？明日便是祈福节了现在要早点回去准备一番呢，刚才我也是忘记了时间。”何香笑着看了看林江，对赵雯倩说道：“妹妹看来我们得先回去了。你与林公子下次再谈吧，反正机会多的是。”

赵雯倩走到何香身边拉着何香的手。“姐姐这又是在取笑妹妹我了。”

何香自小便常在蔡府玩耍，对蔡府的环境也非常熟悉。拒绝了蔡月的相送便与赵雯倩一起离开了，只是那何云何公子似乎有些不舍；本来难得来一次蔡府没想到这么快便又要离开了。

刚才跟蔡月通报的丫鬟又走到林江面前，说道：“林公子我们家老爷请林公子去一趟书房。”

“好我知道了，你就带我去吧。你们蔡老爷的书房在哪我都不知道呢。”林江没跟蔡小姐说什么，倒是对着丫鬟青儿笑了笑便离开了。

“青儿我们也走吧。”蔡月脸上不高兴，不知道是因为林江的无视，还是因为刚才见到了何云。

“小姐我们去哪儿啊？”丫鬟青儿跟了上去。

“去我爹的书房，不知道爹爹找我有什么事就连他也一起叫去了？”蔡月边走边道。

丫鬟青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蔡月小声说道：“小姐有件事情青儿要告诉你，今日那林公子的师姐到我们蔡府来了。”

“那个师姐？”

“就是上次送林公子来我们蔡府的小姐，上官琳上官小姐。”

“是她，她总算是来了。”蔡月先前是见过上官琳的记得那时还是上官琳刚来蔡府，因为蔡府的下人不让上官琳进去。蔡月可是亲眼看见上官琳提着林江便飞身纵进了蔡府。

这般功夫蔡月先前可从没有见过，也就是听说楚城跟一些大城有钱人家请来的护院才有这样的本事。“若不是上官小姐的师父曾救治过父亲，那无耻之徒可别想在我们蔡府逗留这么长时间。很快就要祈福节了，看来那无耻之徒怕是终于要走了。”

丫鬟青儿也知道这事，只是听见小姐说林公子要走了心中有些不舍起来。“小姐似乎那林公子出了些什么问题，好像忘记了许多的事情。今日上官小姐来蔡府后，老爷也知道这事似乎很生气呢。”

“哼！爹爹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那人忘记许多事情那是他自己活该。”

“小姐为何这般痛恨林公子呢，青儿可一直陪着小姐你。”丫鬟青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眼中有些同情模样。

“本小姐不就是说他几句么，再说我蔡月是那般小气之人吗？”

丫鬟青儿支支吾吾道：“可是小姐，不久前我听管家说上次你把林公子给打了。”

“什么，有这事么？”蔡月好像忘记了一般，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地。“无耻之徒卑鄙下流。那是他该打，他活该。”

一直无忧无虑的青儿也不免叹息一声。小姐这是何苦呢？“小姐反正现在的蔡府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说是小姐你一棍子敲在林公子脑袋上，把林公子给打坏了。所以林公子忘记许多事情了。”

“他看起来很好啊，哪里像是忘记许多事情了。先前不还做了一首旷世古今的诗句么，依本小姐看准是他故意装出来的，想假装忘记许多事情骗我们。”蔡月嘴上那么说，心中却也感觉到了林江的一些奇怪。

在林江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走进蔡老爷的书房，书房整体摆设非常简单明朗，书架上摆放着许多书籍，靠墙的位置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在最中间有一个圆木桌和几把圆木凳子。

蔡老爷四十左右的年纪，见到林江进来后站起身笑着打了声招呼。对于蔡老爷林江是心怀感恩的，至少这蔡府的蔡老爷可一直待自己不薄。“蔡老爷客气了快请坐，多日未见蔡老爷看起来精神得很啊。”

“林公子快请坐吧。”蔡老爷朗声笑道。先前虽说林江有些傻气，后来又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但是蔡老爷心中还是非常喜欢林江的，至少现在与林江见面时林江很会说话。

“师姐你也在这。”林江进来时，也发现了先前说要休息的师姐。

上官琳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端庄贤淑的坐着。点点头回答道：“师弟你也来啦。”

林江的脸上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是见到上官琳那警告的眼神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不知蔡老爷让在下来，所为何事？”

“林公子再等等，等月儿来了再说。”

没多久蔡月便与丫鬟青儿一起走了进来，见到上官琳时丫鬟青儿又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红霞悄悄的飞上了俏脸。

“青儿你给林公子倒杯茶，然后退下去吧。”蔡老爷吩咐道。

“是老爷。”自始至终丫鬟青儿都不敢抬头看一眼上官琳，不仅仅是因为上官琳的美貌，更多的怕是因为想起了上官琳与林江先前所做的事情了。

见到自己的贴身丫鬟都被支开了，蔡月心中有些打鼓。蔡月很小的时候娘亲便去世了，有一个哥哥在军队却常年未回。按理说蔡月在蔡府应该是掌上明珠，蔡老爷应该对她痛爱有佳。但事实并非如此，相反蔡月点点害怕蔡老爷。

蔡月有些胆怯的问道：“爹爹让我来做什么事情，月儿没做错什么事情吧。”

蔡老爷看着女儿眼神变得严厉起来。“月儿爹爹问你先前你可曾用木棍敲打过林公子的脑袋，让林公子忘记了许多的事情。”

“有的。”蔡月如实回答道，她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

“好，你承认就好。爹爹再问你你为何要打林公子？”

蔡月看着林江气鼓鼓道：“他该打。”

啪！蔡老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胡闹。你如今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懂事。”

上官琳坐在一旁没说什么。林江懵懂的看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感觉这事情还跟自己有关系。难不成先前蔡小姐真的拿棍子打过自己的脑袋么，难怪那时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很痛呢。

“爹爹你看林公子他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么，又没什么问题。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你现在还敢顶嘴了是不是，你怎么这般不懂礼数呢？”蔡老爷似乎气得不轻，手不停的颤抖着似乎快要到爆发的边缘。

“蔡老爷不要再责怪小姐了，蔡小姐也是无意的。虽然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但现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林江解释道。

“谁要你在这装好人了，你这个无耻卑鄙下流的臭流氓。”蔡月愤岔道。

“够了。你一个大家闺秀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了，这些话你是从哪学来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蔡老爷说着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扬起手向蔡月脸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