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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叔的剑

都说野百合都有春天何况这样的青春花季美少女呢。林江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怕是已经到了渴望朦胧爱情的年龄了，不知为何林江想起了曾今一起青梅竹马，那个如今长大了的小女孩。
“爱情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有些爱情注定是没有好结果。果树的果实还未成熟之时会有虫儿的破坏，会有狂风暴雨的蹂躏。”

“大哥哥说的爱情怎么会那么复杂，若是喜欢去那小姐家提亲便是。”

“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故事了。”

龙俊轩茫然的点点头，显然不是很清楚林江这话是什么意思。接着紧张兮兮的看着林江说道：“大哥哥就讲讲那些故事给轩儿听吧，从小到大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好不好啊大哥哥。”

来这个世界后林江一直沉默少语，但此刻面对一个感情是一张白纸的纯洁少女时；林江内心中的那根脆弱神经似乎被触动了。“既然你想听我说便是，牛郎和织女的故事想必你是没听说过吧？”

龙俊轩摇摇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有些委屈道：“大哥哥只要是故事轩儿便喜欢听，已经很久没人讲新的故事给轩儿听了呢。”

林江被萌萌的少女一直注视，内心升起一股小小的自豪感。自己也就是只能在这个世界用老套的故事骗骗纯情小女生吧。“对了，你既然是小女孩怎么没见你有耳洞呢？”

“大哥哥真笨，那是因为轩儿还没有行成人礼；是不可以打耳洞的。大哥哥快给轩儿讲故事吧。”

林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整理片刻思路便开始最老套的开场白。“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住着一个放牛郎大家都叫他牛郎；有一天……。”

龙俊轩本性使然，双眼炯炯有神听说林江说着牛郎织女的故事；不时露出惊讶声不时高兴的咯咯直笑。

林江感觉自己已多日未曾这般说话，纵使平日说话不多，内心已积压着强烈的说话**。但此刻林江感觉说累了，在说到牛郎和织女在一起后，林江便凭借着自己过人的综合和概括能力；硬是一句话高度的概括了故事的结尾。

龙俊轩满是沉思的表情，似乎是被故事中的美丽传说深深的迷住了。“好美的故事，若不是大哥哥说起轩儿都不知道天上还有这般精彩呢？大哥哥你说我们头上面真的住着人吗？”

看着执着仰望着天空的少女林江笑了笑，想起自己已经超脱于唯物般存在。感叹道：“也许吧。”

“轩儿真想上去看看，去看看天上到底有没有大哥哥说的神仙；还要和王母娘娘说说话。”

“该不是想求王母娘娘给你些法力吧？我个人介意你最好送些礼物去，这样成功的几率要大一些。”林江哈哈大笑道。

龙俊轩没有意料中咯咯直笑，而是认真道：“轩儿想问问王母娘娘为何要拆散他们俩，牛郎和织女那般恩爱，而且织女还是她的女儿啊。她怎么忍心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呢？”

林江的内心又一次被眼前的小女孩触动了，龙俊轩略显苍白的脸此刻却异常认真；那羸弱的身躯似乎隐藏着一股力量，璀璨明珠般的双眼闪耀着执着的信念。林江有些自叹不如。“也许王母娘娘也是为了她的女儿好，只是想让她的女儿有个好的归宿吧。”

龙俊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无比崇拜的看着林江。“先前轩儿也听他人说过许多故事，有许多故事也非常精彩。但是今天才知道，那些故事和大哥哥说的故事比起来真是相差太远了。大哥哥你真的好厉害，故事说得真是太棒了。若是大哥哥愿意，轩儿真的还想再听大哥哥说一个故事呢？”

若是说先前林江觉得自己有些许不如，那么此刻林江觉得自己有些佩服龙俊轩了。她也是一个深谐马屁功夫需要先抑后扬，才能达到大师级别效果。如果不说最后一句话道明了小女孩内心的想法；林江真有可能被这糖衣炮弹攻击得不知所云。面对如此挑战林江心中铭记伟人教导，提高警惕不骄不躁。

“虽然不否认你说得都是实话，但是我却不得不告诉你这样的结果；也许有些令你不满意，但是我的答案就是如此。”

龙俊轩茫然的看着林江，似乎根本没有听明白林江所说话语的意思。萌萌的道：“大哥哥再给轩儿说个故事吧，轩儿求大哥哥了。要知道轩儿可从没求过别人呢。”

见龙俊轩如此哀求，而且那长长的睫毛萌萌的样子；林江承认自己被糖衣炮弹击倒了。“也难得你叫了我这么多声大哥哥，我便再讲个故事罢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故事会稍微简短一些。”

龙俊轩喜开言笑小鸡啄米的点点头，手上的菊花也扔到了一边满脸兴奋的看着林江。

“很久很就以前有一个人叫做梁山伯，他和祝英台俩人在学堂读书睡在一起……。”林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做偷工减料的事情了，心中真想大喊一句麻辣个大西瓜真是太爽啦。

故事虽然略显简短，但龙俊轩听得很认真也从故事中听出了一些东西。声音有些伤感道：“如此美好爱情，为什么结果却那么悲惨呢。难道死才是正确的做法吗？为什么明明俩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呢？”

以死明志不是古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吗？此刻林江恍然明白这里不仅仅如古人般社会，在这可是有着初步人权意识和资本萌芽的社会阶段。

“你倒是无意中说了一句诗，一句很著名的诗。一个外邦诗人的名句：世界上最要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俩个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龙俊轩萌萌的点点头，却有些不知所云。“大哥哥说得可是清风国。”

林江摇摇头没法解释。

“难道在清语大陆之外还有别的国家不成，轩儿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大哥哥懂的东西真多，只怕国子监的老师们也没大哥哥这般大学问呢。这外邦做的诗却也有些奇怪，世界上最要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俩个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字数也太多些。”龙俊轩咯咯笑了笑。“不过这诗也写得很是美呢。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啊？怎么看起来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没想什么，每天无忧无虑我能有什么心事。”林江笑了笑。心中却有些感叹，如果梁山伯是马文才他爹的儿子，祝英台还用得着殉情吗？如果牛郎是菩堤老祖的徒弟，王母娘娘还会拒绝俩人在一起吗？如果许仙是法海入佛门前的私生子，白素贞还需要关在雷峰塔下吗？

实力决定一切世间如此，一颗不甘之心的种子在林江心中悄悄埋藏。

龙俊轩似乎听明白了什么，认真道：“大哥哥将来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懂的东西比轩儿的老师还多；现在大哥哥只是在这小镇而已，将来大哥哥去外面闯荡肯定会有大作为。先前清语国圣人明栋最开始也只是一个渔夫出生呢？”

林江微笑着点点头，拍了拍长衫上的草屑站起身。“已经在这呆了许久，我该回去了。”

龙俊轩有些难过，可怜巴巴道：“大哥哥再陪轩儿说说话吧，轩儿很久没朋友一起说话了呢？”

因为来到这样一个陌生未知的世界，林江也许久没与人这般长谈了；那怕是关系要好的丫鬟青儿。或者是龙俊轩给予林江那种熟悉的亲切感吧，让林江不怎么排除。“我和你差不多，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一样要加油。”

“加油？那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努力的意思。”

龙俊轩咯咯一笑。“大哥哥说话好有趣，既然这样大哥哥便再讲个故事给轩儿听吧？”

林江额头冒出三根黑线，这小丫头还没完没了了。脸上挤出些笑容说道：“小妹妹还是算了吧，今日家中却有急事。依我看还是下次吧，我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少主让你再说一个故事，你便再讲一个不可推辞。”

林江正准备离去，身旁出现了一个神色冷峻的中年人。麻辣个大西瓜，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会耍酷，爷想走你还能挡住不成；林江心中暗道。

锵

向林峰左手上的宝剑已经微微出鞘，挡在了林江身前。

“向叔叔，大哥哥是轩儿的朋友；向叔叔可不要伤害他。”龙俊轩急忙道。

林江保持着自我的淡定，腿却微微有些发抖。脸上微笑着道：“误会误会，大叔你的剑，小心你的剑。我跟轩儿是朋友真正的朋友，大叔可不要伤害了轩儿的朋友。”

龙俊轩也许看不到那出鞘的剑，但是林江却非常明显的看见了胸前那剑上残存的血；似乎还冒出丝丝热气。林江肯定这把宝剑刚才绝对不是去杀了鸡，那么结果可想而知；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小女孩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份。

向林峰收回出鞘宝剑，淡淡的说了句。“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