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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鼠行天下

避开我的问题，给我留了半个好奇，古大叔依旧在前面带路，这一次他明显加快了脚步，似乎不再顾及前面会有敌人设下的陷进，难道说，敌人就为我们设下了这一个陷进，而且还是古大叔手里拿着的耗子吗？
“古大叔，你拿着耗子干嘛？”我终于忍不住又问出来，我这人吧，就是禁不住诱惑，如果我想知道的问题，没有答案，我是不会罢休的，别以为古大叔一词半句的就可以搪塞过去。

这耗子在月光之城是常见的玩意，满大街的垃圾堆都是，每天跑到你下房子下面的地洞里偷情什么的，它们就是喜欢钻在黑暗里做窝生子的物种，干什么都见不得光，要说耗子的繁殖能力，就如同水龙头里的水啊，一拧阀门就开始，而且一生一大堆，一年好几堆，属于那种永远也除不干净的败类。

古大叔说不上是回答我，还是岔开话题，他问我：“娃娃你今年多大了？”

“跟婉儿一般大！”

“那你就不知道老鼠的厉害了！”古大叔巴巴嘴，将手中的袋子摇了摇，这时从袋子里传出老鼠吱吱的叫声，叫声还不同于其它老鼠的声音，可能是由于我们处在甬道中的缘故吧，听起来怪怪的，很沉闷，有种低音的感觉，难不成这几个老鼠是耗子家族合唱团的成员？

“如果你想知道这些老鼠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就到前面带路去！”大叔故意将前面的位置让出来，等我自己走上去。

这是何道理，想听故事就要到前面带路？该不是大叔发现了什么新的陷阱想让我以身犯险，让我长长教训，这一路上我似乎没怎么尊敬他？

“走就走！你在后面好好说故事，如果不精彩，我就把你丑事公布在佣兵大陆的公示板上！”

“我什么什么丑事？”大叔可能很疑惑，从他的外表上就能看出他是比较正派的一个佣兵，不像阿克和白川，他俩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混蛋，而我能发现大叔什么丑事？

造谣呗，赤橙黄绿青蓝紫，人身上再怎么干净，吐点色就埋汰！

“好了，你快说，我这不是已经走到前面了？”我在前面走得很快，因为我不相信，遇到危险大叔会见死不救。

咳咳……，大叔差点把痰咳出来，真见他在这个故事上下了力气，当他讲完故事之后，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恨不得现在就将这群该死的老鼠，摔死，踩扁。

这个故事大约发生在离我两个世纪那么遥远了，正值佣兵大战的时候，作战的原因大叔没说，我也想得到，无非是争夺土地，人民之类的，这些一直每个国家都向往的东西。

在战争之时，有个别国家，在动物身上寻找到了一种克敌制胜的秘密武器，那就是被大陆上成为鼠疫的一种病毒。

鼠疫：是由鼠疫耶尔森菌引起的自然疫源性疾病，也叫做黑死病，是流行于野生啃齿动物的疾病。鼠作为重要传染源，人类主要是通过鼠蚤为媒介，经人得皮肤传入引起腺鼠疫，经呼吸道传入发生肺鼠疫。患者表现为发热、严重毒血症状、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均可发展为败血症，传染性强，死亡率高，是危害大陆最严重的烈性传染病。

当时鼠疫流入刚刚起步的月光之城，老鼠大街小巷的到处都是，在不明确发病原因的情况下，一时间，城市里很多人包括正在前线作战的佣兵都患上了鼠疫，出现了很多死亡的惨剧，使得月光之城的军事力量一度萎缩，就在面临战败危险的时候，佣医们找到了对付鼠疫的办法，那就是清楚眼见的所有老鼠，把它们的尸体焚烧，然后再加以佣医的治疗，鼠疫的趋势才得到控制，但是那些曾患上鼠疫的人，再也不能完全康复，并留下了诸多后遗症，佣兵不能再战，常人永远瘫痪！

直到今天完全治疗鼠疫的办法，大陆上还没有国能研究出来，一提到老鼠，大家都是一个字对之——‘死’！

死亡就是在鼠疫病毒后的有一个词汇。

爆发鼠疫现在已经基本杜绝了，因为大陆上每个城市都有专门研究疾病的组织，更多的人见到老鼠就直接弄死，鼠行天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向我们这批孩子，根本就没听过什么是鼠疫，要不是古大叔告诉我，我还以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场面是以为内老鼠祸害粮食，所以大家才会这么残忍，原来大家都曾经历一场危机啊，那老鼠真就很该死了。

古大叔，这么在意这几只耗子，莫非它们就是传说之中患有鼠疫的病原体？

古大叔点点头，“这几只老鼠身上就带着鼠疫病毒。我刚才发现它们的时候，就闻到了它们身上的异味，而且你听到没有，它们叫喊是不是同别的老鼠不同，就是因为它们携带病毒，所以才会显示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经大叔这么一说，把我吓得一个激灵，刚才幸好没有用手直接抓着他们，否则我是不是就患上可怕的鼠疫了？

“大叔真是见多识广！”我不由得要感谢他刚才阻止我，否则小命休矣。但是我不明白，鼠疫已经消失这么多年了，今天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没等我问起，大叔自己就吐出来他的看法，“今天在甬道里发现携带病菌的老鼠，太不寻常了，我想这是有人故意在这里饲养的，因为刚才就在你走后，我在那仔细看看，不光将这几只老鼠带了出来，我发现了谷物饲料，也一并将它们装在里面了。”说着，大叔拍了拍布袋子，丝毫不害怕会传染上鼠疫。

“不对吧，大叔，你说鼠疫这么危险，刚才怎么让我去抓？”

“我是故意逗你呢，你要去抓的时候我不是阻止你了，谁知道你小子是个急性子，刚才还吓了我一跳！”

“你大爷的，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工夫逗我玩？”我在心里骂道。“那你要怎么处理这些老鼠？”

“送到佣兵大楼，你把这几件事联系到一起想想看，先是婉儿被掳走，然后是琉璃桥的石洞，现在我们又在甬道里发现了携带鼠疫的老鼠，你不认为这些事太蹊跷了吗，我以为是有人故意要加害我月光之城，而且还是早作打算的，如果任由其发展，恐怕敌人的阴谋就会得逞了。”古大叔掂量下布袋又说：“就这几只老鼠，如果被放出去，最少有一条街都会被鼠疫污染，我们应该尽快把消息透露出去，不能保证这些病原体有没有跑到外面去！”

大叔说得对，现在月光之城大街小巷流窜的老鼠都是没有病毒的，如果真有一两只带病的老鼠混合在鼠群之中，不出几天，全部的老鼠都成为人人畏惧的死神了，到时候情况势必发展到相当危急的地步。但此事不能太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寻找婉儿的线索，只有找到婉儿我才能安心下来，应付其它事，再说这些耗子在甬道里了不知道有多久了，甬道的一个出口在水面上。老鼠们想出去也不是很容易。

转眼间，我们已经快到了甬道的出口，微弱的光线从出口处射进甬道，这时我才看见甬道的全貌，即便不太清楚，但我能看见，这处甬道的四壁上都是从地面渗下来的雨水，在泥土上划出一道道浅沟，难怪我会摸到一手泥，就是因为水已经将墙壁上的泥土润湿了，才会黏在我的手上，现在这些泥还包裹着我的手掌。

见到光亮让我和大叔分外心喜，心想终于不用在暗黑里憋憋屈屈的走路了，也就不在意手上的问题，有光的地方，就是希望之处，婉儿很可能就在前方。

“前进吧！”我第一个冲到甬道出口处，看见甬道的出口是由一块木板封死的，光线正是从木板的夹缝中射进甬道的很微弱的一点，隔着木板，我感觉甬道那头儿一片寂静。

这条甬道尽头所处，是什么地方？一定不是室外，因为月光之城没有一处在白天是安静的，木板那面很可能是一处房屋内，或者是另一片地下世界？

我们究竟追到哪里了？我问自己。我不明白就看古大叔的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