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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杂货铺里的哑巴

赵发此时正好手痒痒，他想起了以前的那个离码头不远的赌场，赌场里鱼龙混杂，或许在里面能遇到什么烂人也说不准啊。
赵发一行人去了那间赌场，赌场里一群赌红了眼的家伙正在大呼小叫，赵发凑近一个桌子拍下一张银票，一百两的！赌徒们都惊讶地看过来，赵发笑道：“靠他娘的，刚借的高利贷，拼了！”

赌徒们听了这话方才各押各的，不一会赵发便输光了。

赵发一拍桌子：“草他娘的，又输了，妈的，老子没路可走了，现在就是让老子去抢老子都愿意，只要能弄到钱！”说完，赵发等人骂骂咧咧地离去。

这话被一个胡子邋遢的彪形大汉听了去，那大汉跟着赵发等人到了赌场外面，大汉道：“诸位慢走！”

赵发一回头道：“兄弟，我好像不欠你钱吧！”

那大汉道：“兄弟是不是欠了一屁股债！”

“七八屁股都有了，干嘛，你要替我还？”

“我只能介绍你干一个漂亮的活，来钱很快的，别说还债了，再买十几个女人玩玩，盖个大宅子住住都是小意思。”

赵发道：“抢劫！？”

“这个还需要我介绍吗，你自己这么多人，直接就可以抢了，我介绍的是搬运！”

“靠！不是吧，大胡子，苦力一天才赚几个铜板啊，搬死了也还不了我的赌债啊，我可欠了七八千两了！”

“这么多啊，那你可要努力了，搬运只是表面的，谁能那么老实地搬运呢，告诉你，我们搬的都不是普通的东西，值钱得很，随便拾一些回去出手就能赚不少呢，像你欠这么多的，看你会不会搞了。”

“你的意思是偷货？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这么好的活你大可以自己干啊，为什么介绍我们进去抢你的生意呢？不怕我我们告发你啊？”赵发道。

“哎，这种活确实来钱快，但是风险也大啊，不瞒兄弟上次码头爆炸我就在现场，差点没被炸死，所以我想找几个合伙的，万一被老板发现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你说对不对！？”大胡子道。

原来这家伙上次就参与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上次那个是搬的什么货？”

大胡子低声道：“军火！”

“他娘的，刺激，军火是很值钱的，我们干，到哪里报名去。”

大胡子道：“我和包工头是熟人，我介绍你们进去指定行。”

说完五人沿着街走，走着走着进了一间杂货铺，杂货铺柜台处站着一个傻了吧唧的矮个子，矮个子见到大胡子傻笑了笑，“阿巴阿巴”叫了两声，赵发疑惑地看着这个哑巴，大胡子道：“哑巴，从小就聋了。”接着对那个哑巴说：“宝哥在吗？”

哑巴使劲点了点头！

赵发心里笑了笑，从小就聋怎么会听得懂话，一定有玄机！

五人进了内室，内室里桌子边坐着一个中年人，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桌子上摆了几碟小菜，大胡子对那人叫道：“宝哥，我又找了几个弟兄，人数凑齐了，该开工了吧！”

“今晚我们就出发，叫兄弟们收拾好，别到时候忘这忘那的，老子可不喜欢等人！”

“知道了，宝哥，今晚我们去哪！？”赵发道。

“新来的嘴巴给我严实点，别喜欢问东问西，老子最讨厌这种人，照老子吩咐办就对了，老子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绝对不会让你少捞！”叫宝哥的人道。

赵发心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不看你长得丑，老子就阉了你！

这是什么逻辑？

“别问了，今晚我们在码头坐船去江南，到那里发财去，这里查的太紧，没人敢在这里卸货了！”大胡子道。

江南？江南是个好地方啊，什么秦淮河啊，十二鸡房啊，杜九娘啊，李十三娘啊，数不甚数啊，真想赶快到江南去领略这些传说中的艳福啊。赵发心里直痒痒。

“宝哥，听说江南美女多，到时候兄弟们是不是先玩一玩舒展一下筋骨再开工啊？”赵发道。

“cāo你娘的，就知道玩女人，女人洞是你命啊，cāo你娘的，一上岸就给老子干活，赚钱要紧，cāo你娘的。”宝哥骂道。

听到第一个“cāo你娘”赵发便忍不住了，他咬了咬牙，长得跟鬼一样，今晚一定要干了你个混蛋，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宝哥，算了，她是新来的，没见过世面，好奇，哈哈。。。。”大胡子道。

“哈哈，哈你妈个头！cāo你娘的！”宝哥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扇了过去：“新来的？新来的就要这么教他，不然怎么会听话！懂了吗？干你娘！”又是一巴掌，大胡子嘴角流出血来，他捂着嘴不说话。

“干你娘，哑巴啦？不知道回话啊！”

“是是是，宝哥您说的对。。。。。。”

赵发没出声，五人又出了门，赵发发现那个哑巴不见了，便问道：“哑巴呢？”

“不知道，可能买东西去了。”大胡子揉了揉嘴巴道。

“你没事吧？”赵发问道。

“没事。”大胡子道。

赵发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对黄河松耳语了几句，黄河松听完便出了门，不一会哑巴回来了，依旧是阿巴阿巴地乱吠，黄河松跟着回来了，手里拎了几只烧鸡，这时候宝哥也走了出来，他一把躲过烧鸡：“大家都该像这位兄弟学习，懂得老大的心思才行。”说完拿着烧鸡又进去了。

黄河松本想发飙，赵发给他使了个眼sè，他的飙便胎死腹中了。

大家一直等到深夜，这期间进来很多人，都是想发财的人，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一般，赵发一直注意着哑巴，哑巴一直注意着众人，不时嘴巴叽里咕噜几句，好像在数人数，赵发数了数一共三十八人。

宝哥摇摆着走出来高声道：“别唧唧歪歪了，出发，上了船都他妈老实点，别出声，谁出声就把他扔到河里喂鱼！”

一行人在宝哥的领导下向码头的反方向走去，路越走越偏僻，接着到了一块玉米地里，玉米地里的赵发突然停下高声道：“你们都要被抓了，还被蒙在鼓里！”

众人俱是一惊，都看向赵发。

“你是官兵？干你娘！”宝哥在前面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