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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送书

现在她忘记了以前的不快乐，虽然不知道算不算乐不思蜀，但是这的确是她两年来最快乐的一天。她透过车窗看出去，第一次发现每个路人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原来世界如此美好，每个人都很幸福。
“好漂亮”，莫计兰指着一群学生手中牵着的鱼鸟形的气球说：“我读书的时候也喜欢玩，有时候不小心它就会飞到天上去，像飞筝一样”。

田晓旭就在卖汽球的地方停下车子，为莫计兰买了一个，然后又缓缓上路。

莫计兰用手向下拍，一下又一下，乐得像幼儿园的孩子。

田晓旭以前觉得自己太爱玩，总是童心未泯；却原来莫计兰也和自己一样，有一棵长不太的心灵。要不是车子行驶在路上，他一定会和莫计兰玩闹在一起。

两人来到图书馆，馆长正焦急的等待着，馆长是个老头，长的有几分像赵本山，说话也很像，好像在刻意模仿，他说：“你们也太慢了吧，早上八点钟打你电话，你竟然十一点才来到，路上用了三个小时，你们是爬着来的吗？现在路上有机动车道，有非机动车道，也有行人道，你们是不是找爬行道找迷路了”？

几个收费的女子笑作一团，田晓旭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好玩，让自己挨骂都挨的这么舒服。老头在一张等价交换单上签了字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看来是真的有事。还和一位清扫卫生的老太太撞个满怀，竟然来不及道歉。但是老太太并不生气，反而大声的关心他，道：“撞着我没有事，你小心别撞在车子上，把车子撞坏了你陪不起”。

等价交换单上一共有九百二十元六角，莫计兰在法律书籍区选了好多书，又看了几遍觉得没有自己要买的了，就去结帐，结果一算七百元都不到，还有两百多元抵消不掉，两人只好又去选书。莫计兰说：“买回去也看不了这么多，不买法律的了，买些别的书籍吧！你喜欢看什么书？文学的，故事会，还是金融方面的”。

法律书籍田晓旭是从来不看的，这都是爸爸的功劳，当初用强迫性的手段叫他背诵宪法，他至今都想不明白，别的同学都背诵唐诗宋词，而他偏偏要背诵宪法，以至于他现在看到法律书籍都头晕眼花，这应该就是上次买书出错的直接原因。但是文学的书籍他非常爱看，于是就选了几本中奖的文学作品。他像普通人一样不懂选书，但是他和普通人一样都知道，中奖的书总比不中奖的书要好，而法律书籍从始至终一个奖项都没有得过。

两人把书搬到车子里，大功告成、击掌欢呼。

在回去的路上，田晓旭说：“你既然有志学法律，就辞掉工作，专门学习，像你这种情况应该可以重回校园”。

“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也很好啊”，莫计兰说：“劳逸结合，我又能自己挣钱自己花，要是回学校就没有生活来源了，况且牛阿姨为我准备了单独的书房，他们都爱劳动，家务要我做的也很少；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就是不请保姆家里也会整整齐齐的。我拿他们的工资有点不劳而获的感觉，可是他们说请保姆的目的不是烧饭和打扫卫生，而是要陪他们聊聊天，陪他们散散步，最重要的是接送孩子，帮助孩子学习，而这就给了五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又包吃包住，实在太高了。帮助孩子学习，其实并不是保姆的工作，我现在似乎改行了，是他们的家教”。

“现在你又自学了法律，也可以教小西学法律了”，田晓旭说。

莫计兰很开心，说：“就怕他对法律不感兴趣，对了，这些书都是你付钱买的，我把钱给你吧”！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田晓旭故意硬生生的问道：“看不起老同学是吧”！

莫计兰格格笑了，说：“大千世界哪有不爱财的人，你既然这么乐善好施，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其实，还是客气一下比较好”，田晓旭坏坏一笑，说：“被动贪财说出去总比主动贪财要好听些“。

”好呀，你这个臭男人，竟然说我贪财，我就贪给你看“，莫计兰说着就撅起了小嘴，这在田晓旭看来非常的迷人。

这时，田晓旭接到一个电话，是钱万贯，他叫田晓旭速到帝王大酒楼，因为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不露声色的把田晓旭介绍给纪永豪，因为此时纪永豪正在帝王大酒楼里宴请客户。

田晓旭把莫计兰送到家，就急急忙忙来到帝王大酒楼找到了钱万贯。今天的钱万贯油头粉面，抽着雪茄烟喝着红酒，那里像四十多岁的人，简直是二十岁的暴发户，他正在和一位俏妇人吹牛B。田晓旭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按照事先的约定喊他‘大伯’，他就已经起身拥抱了田晓旭并向那们俏妇人说：”这就是我说的表弟，今年才二十五岁，现在已经是博士学位，可谓是才华横溢啊“！

俏妇人看到田晓旭就眼前一亮，盈盈而立和田晓旭握了握手，说：”田先生，听说你还没有女朋友，是真的吗“？

钱万贯看过来，田晓旭从他的眼神里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就点头称是；但是有点勉强，因为俏妇人不停眨动的色眼睛使他有种想吐的感觉，不是她不漂亮，而是漂亮的外表并掩饰不住她风骚的个性，而这就是田晓旭非常接受有了的。

果然，俏妇人格格笑了起来，像公鸡打鸣，边忸怩作态边说道：”我身边正缺一位贴身秘书，不知你可愿意“？

田晓旭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答复，只听钱万贯说：”不行，我已经和纪永豪谈好了，这是为豪野公司引进的高才生，再说他满脑子的学问你又用不着，跟着你太浪费了“。

”哦，原来有主了“，俏妇人很不高兴，说：”姓纪的不找小女孩子，为什么要找个男孩子？他又不是同性恋“。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好色成痴，纪永豪招男秘是为了公司的利益“，钱万贯说道：”利益！你懂不“？

俏妇人站起身‘哼’了一声就走开了，似乎‘利益’二字玷污了她。田晓旭还以为这是钱万贯的情人，看来有点不对头。

钱万贯看着俏妇人走开了，笑呵呵的说：“慢走，不送”。

“谁让你送”？俏妇人好像有点失态。

钱万贯看了一下手表，说：“快到时间了，等会纪永豪会离开这里，我们进去，装作刚好碰到的样子，我就随既把你介绍给他”。

田晓旭听从了钱万贯的安排，两人从一楼来到六楼，又从六楼来到一楼，就是碰不到纪永豪，钱万贯说：“奇怪，这次怎么会吃这么久”？

他就又带着田晓旭来到六楼，看着里面的豪华包间，还有服务员进进出出，纪永豪就应该还在里面。钱万贯拦住一位美丽的服务员，问：“068号还有客人吗”？

“有”，服务员的回答像她的长相一样干净利索。

两人守在楼梯口，像国民党特务一样紧盯着目标。等呀，等呀，结果从068号走出来的并不是纪永豪，而且纪永豪的一个合作伙伴，钱万贯哭丧着脸只好和合作伙伴握手。那人指着田晓旭问：“这人是谁”？

钱万贯说：“是我表弟，不是，不是，是我侄子，刚大学毕业。唉，068号房间不是纪永豪的包间吗”？

“是呀”，那人说：“他吃好之后走了，我们就借用了一下”。

钱万贯很气馁，带着田晓旭快步的向外面走。他说：“都是那女的害的，错过了大好的机会，我带你去豪野直接找他吧！一天不能帮你落实工作，我都夜不能寐；这就算我帮你了一回，不求回报，你也要帮我一回，行不行”？

“帮你什么”？田晓旭很想知道，说：“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如果你让我帮你竞选美国总统，你就找错人了”。

“不是”，钱万贯并没有觉得好笑，他现在好像很认真，说道：“别再约我女儿，别和她谈恋爱，等你在豪野工作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别去我家找她，别让我再看见你，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靠，还有这事，田晓旭心想，难道我很招人讨厌吗？还别找他女儿，别和他们再相见，似乎很难做到，因为钱灵灵真的是位很好的女孩子，有时候想起来田晓旭就会一阵温暖。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田晓旭一看竟然是钱灵灵打来的。在吴艺蕙离开之后，钱灵灵无法不让自己去想田晓旭，她非常想知道田晓旭现在在干什么，于是就打了过来，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平稳，像一位老朋友，她说：“在哪里玩呢？好不好玩”？

田晓旭看着专注的开着车子的钱万贯，怕他听见钱灵灵的声音，就向车门边靠了靠，安抚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脏，说：“在路上呢”？

“哦”，钱灵灵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就道：“你当心开车吧！有空再打给你”。

田晓旭急忙说：“有司机，没事，我正无聊和很，陪我聊聊天”。

钱万贯看了一眼田晓旭，这小子竟敢把他当作司机，这可让他心里很难受。钱灵灵却吃吃笑了起来，说：“是万一行吧！你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