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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原来仇人也在这里

迫于老奶奶的压力，领导就不敢再来田晓旭看的小仓库里玩了，只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对着自己的无法联网的电脑发呆。并说：“田晓旭，你要注意影响，可以偷偷的玩，但是不能让那老太看到，她到处乱说，传到经理耳朵里就麻烦了”。
“晓得了”，田晓旭头也不抬的说。

看到领导走开了，就又戴上耳机，开始了游戏里面的神奇之旅。

自从田晓旭开始带着电脑上班，他发现时间过得真快，一抬头就中午了，又一抬头下午也过完了。有时候为了报一剑之仇，他忙的连午饭都没空吃。

“下班了”，一到傍晚五点半，老奶奶就会准时喊他。

现在老奶奶不再哆嗦了，因为田晓旭每天早晨都带早餐给她吃；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就把她给贿赂了，从此总是说田晓旭的好话，还向领导夸田晓旭工作认真负责、有上进心。

田晓旭每当听到她的喊声，就会关掉电脑，然后把电脑装在包里，背着走出仓库，到路边乘坐八百路公交车回市里。他总是坐在美女的旁边，就是站着也会站在靠近女人的地方；异性似乎对他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使他无法抗拒。

“我能坐在这里吗”？他总会这样说。

美女就会被他温和的声音和帅气的样子迷惑，有的还主动聊天，虽然在车子上聊得意气风发，但是走下车子之后，他就把她们忘记了。

他有随性泡妞的嗜好，却没有坚持泡下去的性格。

上次和他聊得很开心的女孩子，在下次又同时坐在了一辆车里，就会发现他又在和另一个女孩子喜笑颜开。如果把他换作金耀宇，估计窦小丽不但月经不调、食欲不振，也会精神恍惚、命悬一线了。

下了公交车，天虹大厦就远远在望，走过去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田晓旭踢着路边的绿茶瓶子，一脚又一脚的向前走着。

“讨厌”，突然瓶子击在了一位从商场跑出来的女孩子的花白裙子上，那女孩子气愤的说道。

“讨厌”，田晓旭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学着她的样子右脚跺地，同样口气的说道。

“你找死呀”，女孩子气愤的喊道。

“你找死呀”！田晓旭同样学着她的口气说道。

他心里暗乐，惭惭走远，就在他笑出声来的时候，却被四个男孩子围住了。“为什么欺负我妹妹”？其中一个恶恨恨的问。

“我欺负你妹妹”？田晓旭感到莫名其妙。

“是呀！就是你欺负我”，这时候，那个长的还算一朵花的女孩子也跟了过来，作证道。

田晓旭微笑着看着围过来的四个人，说道：“你们别动手”。

“要求饶吗”？那女孩子乐了，不屑的问。

“我怕你们会后悔”，田晓旭说。

这句话无疑击怒了四个人，他们谩骂着，挥拳的挥拳，踢腿的踢腿，分成四个角度向田晓旭打来。田晓旭一个华丽的转身已经踢倒了两个人，又一拳把另一个人的鼻子打出了血。

最后还剩下了那个女孩子的哥哥，他看到三个同伴都痛苦的哇哇怪叫，就在拳头打在田晓旭后背上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田晓旭转身扇了他两耳光，说：“叫你别动手，还不听话”。

这时，周围挤满了行人，那个女孩子扶起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大喊：“打死这个大坏蛋、大流氓，他非礼我，我打人”。

田晓旭看了她一眼，才知道长的漂亮的女子内心却并不漂亮。他正要走开，却被一些市民拦住了，他们说：“你总不能打了人就走吧！不能走，警察马上就来，像你这样的人，不关起向教育教育，成何体统……”。

田晓旭被这些义正言辞的市民阻住去路，竟然一时走不掉了。他蹲下身子拍了拍仍然倒在地上的一个人，说：“哥们，你怎么样？不会死了吧”！

这人捂着脖子，因为田晓旭一拳正打在那里，轻声说：“放心，死不了”。

田晓旭拍了拍他身上土，就坐在了他的屁股上，说道：“咱们一起等警察来处理吧”！

“好的”，这人说。

女孩子向大家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田晓旭非礼的她的经过，使得大家恨得咬牙切齿，个个义愤填膺，有个人恨不得向田晓旭身上吐口水，但是看到田晓旭愤怒的眼神，又不得不把这口口水吞到肚子里。

警察来了，从另一个方向和警察一同到达的还有两个田晓旭的熟人——任见风和钱灵灵。

他们从人群的后面看到了田晓旭，任见风就拉起钱灵灵的手要离开，而钱灵灵却抽出手来，挤到里面说：“田晓旭，你在这时干什么”？

愤怒的市民回答了她的问题，她这才知道原因。两个警察要把田晓旭带到局子里调查，钱灵灵看着田晓旭被带到警车里，就向任见风说：“他是我的朋友，你放了他”。

“国家是有法律的”，任见风无奈的说：“打架斗殴的就要受到惩罚，要不然这天下不就乱了吗？你看他那神气的样子，打了人还坐在人家身上，不给他点教训，下次会更加目无法纪。我最恨这些打打杀杀的人，公安厅刚刚下发了‘严厉打击’……”。

钱灵灵转身走了，她受不了任见风的义正言辞，因为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好警察；没想到的是，别人请他讨债他都会去，而自己只是让他帮助一个朋友，他就这么推脱。

其实，当任见风听到钱灵灵要他放了田晓旭的时候，他就已经很生气了，没想到自己的女朋友竟然和自己最恨的一个人交上了朋友，而且看似关系还非同一般。他压着心中的怒火向钱灵灵解释，可是钱灵灵非旦不听，还丢下他离开了。

他的心里，一时怒火熊熊，半个月才约到这么一次，就因为在路上遇到了田晓旭这个扫把星，钱灵灵就走开了。他取出电话，压制着快要失控的情绪，说道：“黑子，从今天起，你给我暗中跟着钱灵灵，保护她”。

他一直把钱灵灵看成神圣的天使，除了他自己，他不允许任何人将她沾污。

黑子是个自小就和任见风穿同一条裤子的铁哥们；现在，在他之下，除了黑子就是王简颉了。在任见风读大学的时候，黑子去了国外，回来之后练了一身的功夫，现在办了一家秘密武校，专门为有钱人培训保镖。其中，万一行就曾经在他那里苦练过三个月。

钱灵灵开着车子跟着警车来到了警察局，她被带到了接待室，可是在公安干警审训田晓旭的时候，她不能和他相见。就在她非常焦虑的时候，任见风来了，他说：“没事，我已经进去说了，他们马上放人”。

钱灵灵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最为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她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和人打架，谢谢你”。

“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干嘛这么客气”，任见风拉住钱灵灵的手，想带着她出去。

但是，钱灵灵没有动。

“你们不是要关我半个月吗？干嘛这么快就给放了出来？我非礼她？看她那个丑样子，我看着就吐，哪有心情非礼……我真地倒霉呀！遇到了女流氓还不算，又遇到了流氓警察……”。

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田晓旭愤怒的声音，钱灵灵走过去，任见风却比她走的还快，只听任见风说：“够了，嚷什么嚷？放你出来就不错了，你还要怎么样？打架还打出道理来了”？

田晓旭这才明白，刚才的警察为什么改口这么快。“谢啦！任哥”，田晓旭说。

任见风的脸上也立刻堆起了笑容，说：“大家都是兄弟，应该的”。

“应该什么？应该救我？我用得着你救吗”？田晓旭突然改口了，使得任见风的笑容僵在脸上，无比的难看，想必他杀田晓旭的心都有，但是田晓旭还是想损他。

“灵灵，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走，我们回家”，田晓旭拉着钱灵灵的手就走出警察局，完全没有顾及到任见风的愤怒。

钱灵灵想把手抽出来，可是田晓旭抓的太紧，硬是被带走了。

任见风把牙齿咬得吱吱响，此时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可是却没有了发泄的目标；他就又有了拉了屎之后却找不到手纸的苦恼。他回到**酒吧，喝了两瓶酒，玩了两个女人之后，还是没能消除心头的怒火，于是就召来所有的兄弟，他说：“脸是什么”？

“面子”，兄弟们回答。

“我的脸呢”？他又问。

“兄弟们的面子”，大家又回答。

“我的脸被人打了，但是看在他曾经是我大哥的份上，我不计较，可是他现在又抢我的女朋友，兄弟们，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这下任见风是真的不顾一切了，他说的自己都很感动。

“抢他的女朋友”，大家是这样说的。

“靠，他还没有女朋友”，任见风得到这个回答不免有些气馁。

“抢他妈，抢他妹……”，这些人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破他”，突然有个超大的声音压下了重人的议论。

“这个兄弟说得对”，任见风说：“他叫田晓旭，你们谁有机会砍他一条胳膊，我就给五十万”。

本来在人群里起哄的王简颉，突然心头一痛；他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田晓旭，让他去砍田晓旭，别说是五十万，就是五千万他也不会下手。在任见风去厕所的时候，他跟过去，说：“任哥，旭哥他……”。

“是的，他抢了我的女朋友”，任见风搂着王简颉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太狠毒了，总是跟我过不去”。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不能这样做呀！任哥，以你的条件，怎么还缺女朋友呢”？王简颉苦口婆心的劝道。

“别的只是玩玩，这个不同”，任见风说：“你不理解我，我是一个很痴情的人，至少我很家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也是她，只要她也爱我，我是什么都愿意的；我对她比对我妈都亲，所以我决对不会饶了田晓旭，你不要劝我，你要是敢不和我一条心，我告诉你，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王简颉的脸被醉醺醺的任见风戳了两下，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就躲在一个角落里，把电话打给田晓旭。而此时的田晓旭正在街边的大排档和钱灵灵对饮。

他向钱灵灵讲述着他和任见风的过去，由好转坏，直到现在如仇人一般。不由得感慨道：“人生就是一声戏，却不是折子戏”。

他挂了王简颉的电话，忍不住乐了；他倒是有点小看了任见风，没想到他所认识的任见风的恶毒，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钱灵灵见他的脸色变得阴沉，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田晓旭勉强笑了笑，说：“突然有点孤单的感觉”。

钱灵灵觉得他好奇怪，就像在金耀宇过生日的那天，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一样，是个奇怪的人，像一个盒子，使她非常想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哦”，钱灵灵说：“你不是说你打了任见风两巴掌吗？为什么”？

田晓旭就接着讲起了那个故事：“由于那时候我年幼无知，在一天夜里强吻了一个女同学，但是我没有和她做那种事，结果两个月后，她突然怀孕了，还说是我的孩子，为了这件事我差一点没有被学校开除，最后是留校察看。我就开始调查这件事情，最后被我查出来了，就在我带着几个兄弟强吻了那个女同学走了之后，任见风又折了回来，非礼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任见风的，结果却是我帮他背的黑锅，当时年轻气盛就想弄死他，可是后来他向我道歉并且跪在我面前，我才只有打了他两巴掌，之后他就转校了，走的时候，还说一定会找我报仇……”。

“他怎么能这样？而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干嘛要欺负人家女孩子，你们这些臭男人，真可恶”，钱灵灵很生气，一棒子打死了一半的地球人。

田晓旭喝了杯酒，说道：“今后就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哼”，钱灵灵表示怀疑。不过她又吃吃一笑，说：“我相信你”。

相信一个人，就像爱一个人一样，有时候不需要理由，而有时候又需要太多的理由。

田晓旭就心中一暖，好像杜雪当初被他拉入水中，救他上岸一样，还有些感动，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但是至少和爱情不同。

他看着钱灵灵美丽又灵动的大眼睛，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感情，他笑了起来，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好玩的地方，这个地方你应该从来没有去过”。

“哦，这个城市还有好玩的地方我没有去过吗”？钱灵灵也来了兴趣，怀疑的问。

当她跟着田晓旭走近天虹大厦的电梯中时，说：“你不会是把我带到你的家中吧！呵呵，你都是这样约女孩子吗”？

“不是”，田晓旭说：“我还没有约过女孩子”。

钱灵灵有点诧异，说：“都是女孩子约你”？

“也没有女孩子约过我”，田晓旭想了想，自己的过去还真的是这样，没有真正的爱上谁，也没有被谁真正的爱着。

“不会吧”！钱灵灵真的诧异了，说：“你难道还没有谈过恋爱”。

田晓旭突然忍不住‘呵呵’大笑，把同在电梯里的数人都惊的扭头观望。

田晓旭又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过去真失败，曾经带过那么多兄弟，也曾经亲密接触过那么多的女孩子，竟然没有谈过恋爱。不过，他觉得这个事实有点丢脸，就说：“只是没有用心的谈过，估计要是我用心了，老婆也要有十个八个了”。

钱灵灵突然沉默了，她本想说：“无耻”。可是她又说不出口，但是她一犹豫，这句话却被人另一个陌生人说了：“无耻”。这人好像忍不住才说出口的，‘无’的声音很大，‘耻’的声音又很小。让人听得不太连贯，难免有几个人笑了出来。

田晓旭还以为他在和他的同伙说话，浑然没有在意。不过这人面相吓人，右边的脸好像被开水烫了，变成了黄黑色；和左边的白嫩的脸大不一样。因此，田晓旭多看了他两眼，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示意钱灵灵看过去，说：“在黑道上浑的，一般做错了事，就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钱灵灵移到田晓旭的另一边，这才看到了这人的另一边脸。不由得灿然一笑，拉了一下那人，说：“请问，你是交通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变脸吗”？

那人转过身来，原来脖子处也有烫伤，虽然做了置皮手术，但是还是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他首先看向田晓旭，然后就看到了钱灵灵，勉强微微一笑，说：“你好，我叫变脸”。

钱灵灵好像认识他，而他却不认识钱灵灵，看到钱灵灵开心的样子，田晓旭忍不住插话道：“名如其人，果然两张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