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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五年学剑

() 林天翔与司马老头谈完话后，便是转身离去，留下林逸然与司马老头独处院中，这令林逸然十分不自在，眼睛一直没有看司马老头。
“小子何故弱见老夫？”后来，司马老头突然开口，把林逸然吓了一跳。

“无他，但生于先生乎！”林逸然硬着头皮回答了这么一句。

这老头突然问他为什么不敢正视自己，他不好直说，便也只有说我和你不熟了。

“rì久自会相熟，今始学剑！”司马老头站起身来，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拔出，指向碧空，“剑者，兵也，剑术，兵杀之术也，人无别，地无差，持剑则为杀者！”

林逸然皱了皱眉，司马老头这话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那似乎还是穿越过来之前的事，仔细想了想后，他终于知道那是什么话了：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无论多么华丽的词语，也掩饰不了这一事实！这是浪客剑心中的一句名言。

“能说出这话，这个老头必然是杀人无数，这样看来他的剑术肯定也不差了，但是这种人适合教学生吗？”林逸然暗自咂舌，他对这个司马老头有很大的成见。

“铮”一柄冷剑飞shè而来，直挺挺的插在了林逸然面前，明亮的剑光闪耀无比。

“拔剑，舞之！”司马老头收回自己的剑，又不知从何处扔来一柄剑，叫林逸然拔剑挥舞。

林逸然微微皱眉，随即站起身拔起面前的长剑，准备挥舞。

十岁的他，和曾经十岁的自己是一个样子，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头发变得很长，散披在身后，不再如穿越前的短发。

说实话，十岁的他，不过一米二几，他手上的长剑已经与他差不多高了，插在地面时足以够到他的下颚。

没有任何指示，没有任何话语，司马老头仅是说了一个“舞之”，林逸然感到有些无奈，这老师确实不一般。

凭借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剑术招式，林逸然开始生硬的舞起剑来，看上去动作虽然很好看，但似乎没有一点章法可言。

司马老头站在一旁盯着林逸然，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难以明白他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林逸然已经舞不动了，只能一剑一剑斩出，而且还没有什么力气，十岁的身体，确实不能坚持多久。

司马老头见状也终于开口叫停，随后他又道：“剑术一途，锲而不舍，心比铁坚，必有所成！”说完这话后，他便是转身离去了，留林逸然一个人站在原地。

“咚”当司马老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这座小院之后，林逸然将手中的剑放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喘着大气望着天，眼中光芒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家内院，林天翔与司马老头并肩而立，两人似乎是在交谈什么。

“敢问老师，小儿适剑否？”林天翔开口，这样问道。

“比之汝胜数筹！”司马老头望天，静静开口，这次的语气似乎不再如以往一般平淡，略微有些惊意夹在其中。

闻言后，林天翔点头，只说了四个字：“如此甚好！”

时间慢慢过去，数月后，林逸然在司马老头的教导下已经不再是毫无章法的舞剑，一套剑法使出来虽不说如行云流水一般，也能够畅通无阻了，不像一月前那样只能一招一招的出。

林逸然也渐渐知道这司马老头的教导方式了，并没有太多的语言指导，多的只是严厉的呵斥以及亲身示范，甚至是用剑与林逸然对战，是真的剑，不是木剑之流。

而且司马老头制定的体能训练也不是一般的恐怖，每次都能将林逸然累得站不起来。

在这样的教导方式下，林逸然进步神速，短短数月，便是剑术初成，在同龄人之中基本上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过林逸然并不满足，他所想要的是如那些盖世大侠一般出神入化的剑术，因此他学剑也是很刻苦，每天很早就起床，很晚才睡觉，这令司马老头多次暗自点头。

对他学剑之事，林天翔并无太多过问，他相信司马老头是一个好老师，因为他自己就是司马老头教出来的。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四年过去，林逸然十四岁了，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六几，比他曾经十四岁时要高出了一些，他认为这是四年来学剑的效果。

学剑四年，林逸然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剑术高绝，出手迅猛，就算是司马老头也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鱼者可游，鸟者可飞，兽者可走，此子三者皆不符，不似三者，胜过三者，称之为龙亦无过，吾将不如他！”

在林天翔的认知中，要司马老头说出这种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大儿子却让司马老头说出了这种话语，令他震惊无比，私底下独自拍案叫好。

在这四年间，第一年的时候，也就是公元前560年，吴国伐楚，楚军胜，将吴国打退，两国宿怨越积越深。

而这第四年，也就是如今，公元前557年，楚晋两国湛阪之战，楚败，但是两国的实力在中原地区任然是势均力敌。

至于这大儿子这事，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林逸然现在是林家长子，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林跃空七岁，才开始学习诗书礼仪不久，妹妹林雪六岁，什么也没学，在那时，女子地位较低，不可能如男子一般被从小培养。两人都是林逸然的血亲，同父同母。

林跃空和林雪都喜欢找林逸然玩，不过以林逸然两世为人的心理素质以及成熟程度，每次都只是应付他们罢了，但他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们两个，因为他穿越过来前一个亲人也没有，如今有了这么多亲人自然是要珍惜。

至于他的母亲，如今也是三十多岁了，但依旧风华不减，还是那般美丽迷人。

他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去找他的母亲，与她聊天话家常。

作为一个母亲，风柔自然也是乐于这种情况，她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肯定不是一般人，rì后一定会很有出息，所以她十分喜欢林逸然，总是万般呵护。

“快了，再过个几年，我就去找李聃吧，看看这位真龙一般的道家始祖年轻时是个什么样子！”某一天学完剑术后，林逸然望着天空，心中这样想到。

他不知道，他在努力学习保命功夫之时，他那异姓兄弟李聃正在刻苦学习文化知识，两人一武一文各自学得不亦乐乎。

司马老头每过一段时间对林逸然的评价就会提高一些，总之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小孩挺不错的，学什么都快，而且谦虚，不骄不躁，以后肯定是个人物！”

而林逸然对司马老头的评价就是：“老混账一个，出手没有轻重，而且毫不注重礼法，应该狠揍一顿！”

不过他也只有在心中这样评价而已，要他说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如果他真的这样说出来了，就算司马老头不教训他，林天翔也会把他五花大绑，暴揍一顿。

他在这边的生活过得不错，李聃的生活便是没有这么好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李聃同学生活拮据，勤俭节约，学习努力，行为端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三好学生！”不过我想其实后面还该加一句：“说这几句话以资鼓励，由于经费问题，奖学金什么的就不说了。”

没办法，有文化的人都是这样磨练出来的。有了文化走天下，遇到什么都不怕！而要想有文化，就得刻苦学习！

不管怎么说，这两兄弟的情况就是这样了，一个文不用学，正在学武，一个对武没有兴趣，正在学文。（人家是文化人，学武是暴力，这样不好，不好！）

继续学剑，林逸然又在对外界大事不知情的情况下过了一年（他会不知道？），这一年结束之时，也就是他满十五岁时，司马老头向林家告辞离去，说是林逸然已经可以出师了，没有什么好教的，rì后让他自己实战积累经验就是了。

林天翔等人自是竭力挽留，说尽了好话，但是林逸然却是一脸笑意，对着司马老头行礼道：“司马老先生走好，学生恭送！”

他早就受不了这恐怖的司马老头了，这五年来他每一天努力练剑，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早rì出师，不再受司马老头的折磨。

对此，司马老头嘴角微微抽搐，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不过在马车离去之前他还是伸出头了说了一句：“小子rì后切勿自恃，望谨记吾之教诲！”

林逸然微微皱眉，最后还是对着司马老头点了点头，心中还是升起了深深的敬意，毕竟司马老头也是教导了他整整五年的老师。

送走司马老头后，林逸然的生活迎来了一个新阶段，现在他既不需要学文，也不需要学武，每天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一来，郢都城的人渐渐都知道林家有着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了，因为他在郢都确实做了几件不是一般这个年龄的人能做出的事。

其中有一件就是：和郢都城成名已久的某位文人论诗书礼仪而不落下风，令那位文人对他很是佩服，甘愿对其说一声受教了。

不过在这乱世之中，这都只是小事罢了，实在不值一提。